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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韓安歆跟季琦言交代了下自己要回陰界一趟,讓季琦言幫自己把正式開學(xué)第一天的事情安排完。

如果韓安歆沒有記錯的話,陰界有一種法術(shù),可以不用知道生辰八字就能看見前世。

祁南黎。

韓安歆想知道祁南黎到底是誰。如果祁南黎是神仙那么,就能有字提示。九重天的人,韓安歆絕對認(rèn)識百分之九十。

只不過這種法術(shù)韓安歆記得不是很清楚,她得回陰界找到記載法術(shù)的那本書。

她得知道祁南黎這個人到底是誰,祁南黎靠得住,她想讓祁南黎幫忙找她任務(wù)的那個人。

祁南黎人間地位不低,查金融系所有學(xué)員檔案應(yīng)該問題不大,知道生辰八字,韓安歆就能查到那五界之外的魂魄。

當(dāng)然,靠不住的話,韓安歆就得想辦法讓祁南黎幫自己。這么茫然的找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韓安歆出現(xiàn)在陰殿中的時候,自然換上了閻羅王衣服,玄色的掐腰漢服,看起來十分厚重,壓住了韓安歆所有的年輕活力。

身著這件衣服,韓安歆穩(wěn)得一批。

不帶停留的走到書房,韓安歆手一揮,青色光芒淡淡暈開,隨即變成黑色。

白皙修長的手指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韓安歆直接打開,泛黃的牛皮紙上黑色字跡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有點模糊。

韓安歆一目十行記下來,合上書塞回原地,走出書房。

“王爺。”

“嗯。”韓安歆面目表情的坐在位子上。

陰殿的布局和古代皇帝的大殿幾乎一樣,十殿冥王站在下面。

這十個冥王可不是什么小人物,韓安歆這一離開陰界下凡間,事情幾乎都交給他們,十個人處理了什么事情,大大小小全部上奏給韓安歆。

韓安歆也不怕他們造反,這十個冥王也沒有那個能耐。韓安歆自身的能力就夠他們受得了。

十殿冥王屬于陰界之物,就是鬼魂,只不過他們五界之內(nèi)出入自如,和常仙神無異。可畢竟是鬼魂,怕符篆這些東西更何況是韓安歆親手寫的。

推開韓安歆自己不說,那玉帝和天圣將軍寧靖朝罩著她,誰敢動啊,妖王段方逸還是她追求者之一。

他們瘋了還是傻了還是掉忘川河了?

自從東岳大帝這位山神,退隱山林,只掛著執(zhí)掌陰界的標(biāo)牌以后,一直都是地藏王和閻羅王拿著實權(quán)做事。

韓安歆還沒有上位閻羅王的時候,地藏王就帶著他的‘小嬌妻’云游四方去廖,瀟灑把職權(quán)給了韓傅。

至今,韓安歆都沒見到地藏王長什么樣。只知道,地藏王那結(jié)發(fā)之妻,是個男的,并且恩愛有加!

沒整沒整。

其實也不怪地藏王撂挑子不干,地藏王還掌權(quán)的時候,韓傅也是經(jīng)常玩失蹤,地藏王對此只能咬牙切齒,無能為力。

“王爺您此次回來是因為???”“啊,沒什么事,回來翻一下書,你們來有事?”

一殿冥王點點頭,作揖開口:“有人動了霧化鏡。”韓安歆要拿茶杯的手一頓,指尖動了動,輕笑下,拿起茶杯:“誰?”

“妖王殿下。”

段方逸?

“行,我知道了,還有事?”十殿冥王統(tǒng)一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嗯,退下吧。”

十殿閻王火速溜走。

韓安歆按照剛才看書里寫的咒法念了一遍,手中掐訣,抽出一張符篆的黃紙,手撫在這張紙上。

四個金色小字出現(xiàn):非鬼非神

韓安歆看到字,揉了揉眼睛。

什么鬼!?她測的是祁南黎的前世!非鬼非神!???

韓安歆腦殼疼。起身,走了出去。

忘川河上奈何橋,孟婆正在那里看著機器制作孟婆湯。嗯,對,現(xiàn)在天天死的人太多,為了趕上工作進(jìn)度,韓安歆和孟婆研究出來這么一個玩意兒。

忘川河上擺渡人坐在船上,船身晃晃蕩蕩。孟婆給韓安歆行了禮,繼續(xù)忙你自己的事。

“聽聞最近人間厲鬼突然多了?”韓安歆開口。剛剛出現(xiàn)的黑無常點頭:“是了,孤魂野鬼也是不少。”韓安歆回頭,看了眼白無常。

白無常:“萬爺[王爺]”“嗯,最近你們告訴各地城隍爺還有判官們加緊工作,如果沒算錯,朝會快要開始了。這次是白卿弈主持朝會,冥界別給人家整出什么事。”

黑無常:“領(lǐng)命。”

“哦,對了。”韓安歆抬手,臉上的表情淡淡:“十殿閻王最近散漫的很,回頭你們倆讓他們把冥界還修理的地方找人修理了。別讓他們閑著。”

白無常:“四[是]”

韓安歆拂袖,凝視奈何橋上一個又一個亡魂拿起碗,喝了湯,對孟婆微笑示意一下,然后入了輪回。

這里的亡魂穿著隨著凡間時代的變遷也改變,不過也不乏有古裝的人出現(xiàn)。不過那樣的一般都是仙境或者妖界的人。

入了輪回,便進(jìn)了新的人生,生死交替,如此循環(huán)。

相比人,神更加可憐。因為神沒有輪回,最后只能歸于混沌,甚至是最后身死,力量會分散給這天地。

韓安歆下了凡間。

冥界跟凡間的時間不太一樣,韓安歆到凡間的時候,正好是凌晨兩點多。韓安歆眨眨眼,二話不說,洗洗睡了。

因為寢室是個人單寢,也就沒人叫韓安歆起床,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起來以后收拾一下,穿上系服,韓安歆走了出去。

學(xué)院的制度比較特別,食堂是隨時開放的,并沒有時間限制,下午這個時間,韓安歆拿著飯卡買了杯奶茶,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一邊喝奶茶一邊發(fā)呆。

在陰界的時候,韓安歆也經(jīng)常看著看著十殿冥王上奏的文書就發(fā)起呆。

如今五界太平,陰界也沒什么可操心的地方,韓安歆這個閻羅王實在是太閑了。

“喂!”

韓安歆嚇一哆嗦,抬頭,看見兩個不同系服的男生在吵著什么。吵的內(nèi)容也相當(dāng)無聊,兩個男的相中同一個女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肯定要拌嘴幾句。

韓安歆嘴角抽了抽,趕緊起身離開。食堂還真是一個是非之地。

——

祁南黎坐在加長版轎車?yán)铮旖菐е唤z若有若無的笑容,看的對面的人一抖:“怎么?怕了?”

聞樂咽了咽口水,不敢吱聲。只見坐在對面的男人又?jǐn)[擺手,笑容更深了幾分,磁性低沉的聲音似乎是催命鬼符,令人惶恐。

“你不是說,要我的命嗎?”

聞樂搖頭:“沒沒沒沒,沒有!”祁南黎依舊在笑:“是嘛?”聞樂:“……”

他特娘的不敢說話啊!

來刺殺祁南黎祁少的千千萬,誰想著這祁南黎這次留活口,沒把這次參加刺殺行動的人都?xì)⒘税。。。。?

聞樂欲哭無淚,他做的這叫什么生意啊。屮他娘的,這輩子他都不想看見這個閻王廖……

“聞樂?”祁南黎疑問的話語肯定的語氣。“哎哎哎,我是。”聞樂回答著。祁南黎點點頭,把自己衣服的褶皺捋了捋,漫不經(jīng)心開口:“來我手底下做事吧。”

聞樂怔住。

車緩緩?fù)O拢钅侠韬孟袷裁炊紱]說一樣:“下車。”

聞樂下車,看到面前是一座二樓別墅。跟著祁南黎進(jìn)去,兩個人并沒有進(jìn)別墅里,而是來到了后花園。

后花園都是薰衣草,看起來格外壯觀。祁南黎走到一個小房子,打開門,聞樂看到這是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聞樂駐足門口:“祁少,這是什么意思?”祁南黎回頭,看著聞樂,突然一樂:“你說呢??”戲謔的語氣,卻讓氣氛更加沉悶,詭異。

異常的感覺充斥聞樂,但是聞樂知道,他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進(jìn)去。

地下室沒有布局,直接一個大屋子,昂貴的地磚鋪地,三面墻都有一個不小的柜子。

地下室明亮的很,并沒有像小說中胡編亂造寫的那樣昏暗無比。幾個人圍著什么。看見祁南黎和聞樂來,都讓開一條路,讓兩個人清楚看到圍著的是什么。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的。男人側(cè)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衣服整整齊齊,可是衣服卻被血浸濕,流淌在地上。

聞樂猛然瞪大了眼,屏住呼吸。

怎么做到的?身上沒有一點傷口,怎么會流血!?

男人的表情猙獰,好像承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而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并且對此無能為力。

他甚至放棄了掙扎。

“少爺。”

祁南黎擺擺手,走到男人面前:“怎么樣?滿意么?”男人看了半天,才在自己模糊的視線里認(rèn)出來祁南黎。

一瞬間面露惶恐,宛若看見人間嚇人的厲鬼邪神,可是,他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條件反射性的恐懼,最為致命。

祁南黎輕笑一聲,似乎剛剛做了件好事,幫了別人的忙,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祁南黎從圍著男人那些手下里拿過一把刀,直接插在了男人的腹部。

男人尖叫出聲,不過面上更多的確實解脫。

祁南黎直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回頭看向聞樂:“最后一次問你,在我手下做事,可否。”最后‘可否’兩個字,祁南黎語速特別慢。

聞樂站在那,牙齒直打顫。也是,別說聞樂,隨便一個普通人,看見這血淋淋的場面,有幾個能鎮(zhèn)定自如。

哪怕聞樂是個殺手。

幾乎是沒經(jīng)過大腦,聞樂回了句:“是……”

祁南黎點點頭:“很好。”抬步,走出地下室。留下聞樂,和一群手下以及那個被插了一刀的男人。

聞樂凝了凝神。或許,跟著這個男人,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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