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難得的溫柔
- 錦堂風(fēng)月
- 镕鉞
- 2005字
- 2019-10-06 15:23:43
“我怎么會知道她在哪兒,我也根本不想知道她在哪兒!”
幸虧我閃得快,才沒有被他碰倒,還沒等我的心落下,他又不依不饒地抓住了我。
“是我心急了,你別計較。”
花錦城一向沉靜的面上顯露出各種復(fù)雜的神態(tài),我猜想他是在懺悔對青瑤犯下的罪孽。
但他的雙手依舊死死地拽著我的手腕,我掙脫不了。
“我早說過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話,你怎么不聽?”
花錦城終于平靜下來,松了手,望著我深深嘆道。
如果青瑤在騙我,花錦城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可見,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真話。
我揉著發(fā)疼的手腕,腦子一片混沌。
“我困了,要歇息。”我沒好氣地甩出一句話來。
“驚羽,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花錦城難得柔聲細語跟我講話,我的怨氣卻沒辦法就這么消彌。
“你要是想知道她在哪,不如去問阮星河。”
我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之所以這么說,其實,我是帶有私心的。
阮星河說我要想徹底擺脫青瑤的糾纏,就要幫她了了心愿。
在我看來,青瑤最在意的,無非就是她和她口中那些人受盡折磨,全數(shù)枉死在妖怪手中這件慘案。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花錦城。
倘若花錦城自動送上門去,他們的恩怨不就解決了?
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沒有理由再來找我了。
我的身體這么小,同時容納兩個靈魂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問他?”花錦城狐疑地將我看了個遍:“我跟他又沒甚交情,去找他不就等于羊入虎口?虧你想的出來。”
他說罷,涼涼地笑了。
我正要開口,他接著道:“不必問他,我也能猜到。無非是不見天日,藏污納垢,甚至連修道人都不會輕易涉足的所在。”
“你既然知道,就快去找她吧。”
直接去找能省不少時間呢。
“如果是從前的我,倒還有機會去闖一下。”他說著嫌棄的掃了我一眼。
“怎么又怪我?我又沒逼著你分精元給我,是你一廂情愿的。”
從我第一天見到他到現(xiàn)在,不知聽了多少遍他舍己為人的英雄作為,每次有什么不如意,他都用這個眼神看我。
“對,是我一廂情愿,你最無辜了。”
他說著周身慢慢地被一團光華裹住了,白光過后,一只雪白的狐貍出現(xiàn)在地面上,尤其顯眼。
它目不斜視經(jīng)過我的身旁,跳上床榻,臥在了床頭。
“你真的不去找她?”我覺得不可思議。
它將腦袋埋在身子里,悶聲開口:“我何必浪費精力去尋她,反正,她還會再來的。休息好才有精力對付她,我知道你也是這么想的。”
什么我是這么想的?你們兩個的陳年舊賬扯上我?這不是傷及無辜嗎?
我也忘了是怎么入睡的,總之,一整晚都被噩夢纏身,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就醒來了,覺得整個人都沒精神。
反觀花錦城,一晚上動也沒動,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甚至還能聽到他微微的鼾聲。
就這樣還說要保護我?呵呵~恐怕還得我來保護他!
“喂,醒醒,天亮了。”
我俯身在它耳邊輕聲道。
它依舊酣眠,耳朵卻動了動。
“小乖不見了!”我高聲道。
它伸出兩只粉嫩的爪子捂住耳朵,懶洋洋地開口:“昨晚的事我都跟你道歉了。”
“不夠,你害我做了一晚的噩夢。”我伸手攥住它背上的皮毛,把它提了起來。
它眼皮動了動,掀開一條縫:“放開我。”
“不放。”
“我昨天可幫了你大忙,你就這樣對待恩人?”它的身子被我提著,不自覺地晃動著。
“那個洛凡溪,他的船是我設(shè)法弄沉的,你不該謝我嗎?”它得意地揚著腦袋,金色的眸子愈發(fā)勾魂攝魄。
我恍然大悟,怎么就有這么湊巧的事?原來是他作怪。
“等你解決了青瑤的事,才算幫我,別的事我一概不會領(lǐng)情。”
它聽了這話果然不開心了。
“我跟她之間,比你想象的復(fù)雜多了。”
“那你就跟我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
“講不通。”它身形一轉(zhuǎn),下了床跳出窗戶去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雖說我有過一次變成狐貍的經(jīng)歷,卻到底不懂怎么運用自己的妖力,還是花錦城好,想變就變,說走就走。
到底是個低妖一等的半妖。
我一定要問問花錦城,當(dāng)初他是不是虐待我才讓我想不開跳河自盡的!
困意又涌了上來,我倒頭睡下了。這次沒有再做亂七八糟的夢,只是,夢見了一些關(guān)于花錦城的事。
我和他,似乎早就認識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
蟬兒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來。
“怎么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嗔怪著,眼睛都懶得睜開,任由自己被她晃來晃去。
“小姐您還睡吶!有人上門來提親了!”蟬兒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在我耳邊嚎起來。
“誰?你剛才說誰?”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一不留神翻下了床,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蟬兒哭笑不得,急忙扶了我起來。
“奴婢方才瞧見一下子來了三個媒婆推搡著進了咱們府中,一見到老爺就把他圍起來了,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會不會是給我找后娘的?”我揉著摔得發(fā)疼的后腰坐回床上。
這樣的事我從小到大不知見了多少回,可惜我爹忠烈,萬萬不肯再娶。
蟬兒愣了愣,隨即轉(zhuǎn)過身一路小跑去了。
“那奴婢再去打聽打聽。”
該不是昨日那個花花公子真的找說媒的上門來了吧?可花錦城不是說船漏了水,他差點被淹死嗎?
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
不多時,蟬兒就跑了上來,一臉地興奮和疑惑。
“小姐小姐!三個是三個”
“是三個媒人,你剛才說過了。”我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連連擺手:“她們?nèi)齻€都是受了不同的人指派來向您提親的!”
“這怎么可能!你這丫頭盡會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