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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知故來
  • 花彼花
  • 3383字
  • 2020-09-23 21:39:01

“這·······”皇上把頭轉向了一旁的侍茶太監。

太監微微點頭,皇上就擺了擺手,一旁的太監緊接著開始擬寫詔書。

“既然這樣········”還沒等皇上說完,一旁的太監就趕忙上前,同他耳語幾句,皇上的視線就聚焦在了殿下的李夏身上。

聽過太監的話,皇上張口欲言,但最終只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接收到皇上動作蘊含著的訊息,貼身太監急忙退到一旁的欄桿旁,接過一旁遞來的早已擬好的圣旨,打開的同時清了清嗓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鎮國大將之女李夏品行端莊,恭謹端敏,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皇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一品丞相顧順澤,年已逾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李夏待字閨中,與丞相顧順澤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李夏許配顧順澤為丞相夫人,賜封一品誥命夫人之銜。一切禮儀,交由禮部余欽天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宣告完畢,朝堂上議論紛紛,大臣間無不竊竊私語。

“皇上,這不妥啊,李夏尚未成婚,何談相夫教子,怎能得此賜封之名?”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然后在太監的攙扶下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退朝。”隨著太監高昂的聲調響起,朝堂上下又引起一陣騷動。

“這這這······成何體統啊,年紀輕輕,尚無作為就受封如此大名,以后還不得翻了天。”被忽視的大臣攤著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身旁的同僚扯了扯他寬大的袖子,示意他小心禍從口出。

他轉過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大臣都在三五成群的結伴離開,而淺粉色的李夏在深色人群中格外扎眼,本想上前同她‘討教一番’,奈何身旁的人硬生生將他扯出了大殿。

不多時日,眾人皆散去,只剩顧順澤和李夏站在原地。

“你是要去請皇上收回成命嗎?”注意到身旁人的舉動,她率先開了口。

顧順澤停下腳步,側著頭,卻也不正眼看她:“小生與姑娘素昧平生,自是不想耽誤小姐后半生。”

“小女與丞相也是素不相識,不知小女哪里觸怒丞相,招致丞相對我的這般‘照顧’?”

她說的自然是前去和親這件事,看似風光一時,實則落魄一世。

和親地帶自是不比京城,前去和親的人大多是不受寵愛的公主,一旦踏上了那條路,往后便是斷絕了皇宮內的榮華富貴,快意人生。

“······”那人沒有回話,抬腿就要走。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

“為什么?”

“因為,”李夏向他靠近“不管你說什么,都不可能改變結果。”

她的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但越是這樣,顧順澤越是要去,他素來看不慣那些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模樣。

“你該是知道,如果不是我,去和親的,肯定就是她了。”

李夏伸出那一雙纖纖玉手,漫不經心的擺弄著嬌艷欲滴的蔻丹。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對方依舊不為所動。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反正與我無關,不過,皇上金口一開,這就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你何必再多費口舌,自討沒趣呢?”她笑了笑,似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愚昧無知。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即使只剩一分的機會,我都得試一試。”

“那,慢走不送。”

從大殿上出來后,顧順澤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玄冥殿,接著一人君一權臣,進行了長達幾個時辰的促膝長談。

途中顧順澤多次提出請求皇上收回賜婚成命的建議,但最終都被皇上以“詔書都寫了,自然就不能反悔了。”強勢駁回。

幾個時辰下來,事情的結果,果真沒有一絲的改變。

一早就在宮門外等候著的貼身侍衛陳寧一看見顧順澤的影子就急忙迎了上去。

“相爺,聽各大臣說皇上給您賜婚了。”

顧順澤沒有說話,在他的攙扶下利落的上了馬車后才從鼻間發出一個:“嗯。”

“那白小姐那邊怎么辦?”

他坐在馬車上,整理著衣衫,隔著簾子對著車夫喊道:“去白府。”

另一邊,從大殿回將軍府的李夏投身進了婚服的制作中。

在金裕國,女子從懂事起到及笄前都會待在家學女工。家境富裕的小姐,母親便會從京城請有名的繡娘,來到家中教授自家女兒繡工;家境貧苦的姑娘,因為請不起繡娘,母親只能獨挑大梁,親自授課。

等到及笄后,有了大約的體型,這一身繡工便有了用武之地,姑娘們便會開始著手繡制自己的婚服。有的姑娘,還沒等繡完,提親的人便已踏破了門檻,家中父母收了聘禮便匆匆將女兒打發了去;有的姑娘繡了幾身的婚服,最終都沒能等來一個得意郎君······

對于成婚的禮服,每個妙齡女子都是格外的上心,李夏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對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她,此時才懂得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苦楚。

小蓮推開門,碎步走到李夏身旁:“小姐,夫人來了。”

她放下了紋絲未動的衣服和針線,趕忙站起身來迎接。

一位略顯富態的夫人緩緩走近視野,身旁跟著的丫鬟手上都還捧著深紅色的呈盤,上面蓋著一層薄薄的紅布,里面裝著的東西只能大概看個形狀。

“然兒”桌家主母親熱的拉過她的手,和她緩緩坐下。

意識到此舉僭越,她如驚弓之鳥般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母親有何吩咐。”

“然兒不必過于在意這些,你該知道,要是真按禮數來算,于公,你既已成皇上賜封的命婦,品階自然在我之上,我得尊稱你一聲‘夫人’;于私,我依然得尊稱你一聲‘公主’。”

李夏蹲下身子,趴在她的膝頭作撒嬌狀。

“母親說些什么玩笑話,于公于私,我都是您和父親的女兒。”

李母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接著吩咐丫鬟們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

等到紅布被掀開,被掩蓋著的東西才得以見天日。

第一盤裝著的是一頂翠藍色點翠翟冠,整個翟冠的圖案主要是牡丹花,在鳳冠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囍’字,與下方的金色長尾山雉交相輝映。

她帶著疑惑打開剩下的案盤。

第二盤整齊的疊放著一套鮮紅勝火的嫁衣,從內襯到外衫上的圖案,都是金燦燦的耀人眼。

舉國上下,能用金線縫制圖案的繡娘,屈指可數,那繡工自然也是不必說的一流。

第三盤和第四盤無非是一些新娘子穿帶的飾品,小而精致,緊湊的擺滿了兩大盤。

最后一盤放著一雙花開富貴的繡鞋,意味著生活如花開一樣繁茂,富貴昌盛。

“母親?”

她不大明白,婚服都是要女子親力親為的完成,一針一線都得念著夫家,這才能證明對婚姻的忠貞以及對婚后美好生活的向往。

雖然以往也有不少還未完成婚服就嫁出去的姑娘,但是她們無一不是有夫家娘親的婚服來撐場面。

能得到婆婆當日成婚所穿婚服,這在街坊眼中不僅僅體現了新媳婦頗得長輩喜愛,更能證明婆婆的開明大度。

‘可是顧順澤又沒有娘。’這樣想著,李夏挑了挑眉。

“呵呵”李母輕笑,端起一旁的茶水小抿一口。

“這是當年玉嬪留下的,這些年,我一直將它小心的珍藏著,本以為在你及笄那年就能用得上,誰知又推遲了這么久,不過也好,顧丞相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只是······”

原本正在給李母捏腿的李夏停下了手下的動作,認真傾聽母親的忠告。

“只是我聽說,當初顧丞相剛搬進相府的時候,原本有十幾個小妾,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只剩幾個了,剩的那些都是在府上待了幾年的老人,娘這是擔心你去了會受她們欺負。”

一旁侍候的小蓮不忍再看李母為著瑣碎的事情操心。

“夫人,她們不被小姐欺負就算好的了,你還擔心小姐被人欺負呢,如今小姐已是皇上賜封的夫人,那就是跟朝廷扯上了關系,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敢惹朝廷啊。”

“小姐再驕縱,她也是個女孩,有些苦,是要自己去體會的,還有,小蓮。”

李母看向她,神色肅穆:“你同小姐玩得再好,那也是主仆關系,在家沒大沒小的,我倒是可以看在小姐的面上不與你計較;只是去了相府切不可再如此,讓他人抓去了話柄,說我們將軍府的下人管教不周。”

小蓮誠惶誠恐,被嚇得半天憋出一個字:“是。”

“對了,”李母站起身,身旁的丫鬟趕忙上前攙扶著她的手臂“下月十五他就來迎你過門,你可得好好準備啊,若是有空,去街上的首飾,綢緞鋪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物件,也好添置兩件。”

“是。”

李夏站起身來,目送著李母慢慢悠悠的走出自己的院子。

“小姐,這下好了,你再也不用花功夫繡婚服了,還可以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多好啊。”

李夏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把話題引到另一件事上。

“小蓮,你去打聽打聽,為什么日子那么趕緊?”

“是。”

小蓮接到命令就蹦蹦跳跳,樂顛樂顛的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小蓮氣喘吁吁的回到了院子,進了屋子就已經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

李夏遞給她一杯已經晾涼的茶水,小蓮接過來一飲而盡,又喘了好一會兒,才忿忿不平的開口。

“小姐,你是不知道,顧丞相太過分了,‘二書五禮’一天時間沒到,他就匆匆的辦完了,連走過程都算不上,人也沒有親自來,就來了個媒婆,拿著兩張薄紙,禮也沒有帶,時也沒有算,卦也沒有卜,簡直是不把我們將軍府當回事嘛。”

李夏面露難色,惴惴不安的開口。

“是父親親自接的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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