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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真心之言

  • 紫宦
  • 鯉裳
  • 2105字
  • 2020-02-02 00:01:00

安月白不自覺回想起從前,正有些想得出神,卻聽小黎道:“姑娘醒了?老爺叫姑娘用過餐找他呢。”

是了,怎的就想從前之事想得這般出神。安月白起身更衣,梳洗梳妝。隨意吃了些,便打算去見溫荊。

經過了昨日,她真有些不知如何面對溫荊了。想起要去見他,便覺著有些緊張,生澀;甚至真有些雀躍。

昨日太過荒唐,她曾啄著他,說心悅。那句心悅溜出口后,便再無法直視那人雙眸了罷。

安月白立于堂屋前,正欲平靜呼吸再進去,卻聽溫荊淡淡道:“再不進來,是想用大禮請你進?”

那人在宮中多日,自然是感覺敏銳的,早就知道她在門外。

安月白便乖乖進內了,溫荊卻定定瞧著她,讓她沒來由有些心驚。兩人都不搭話,只是互相瞧著。

終究還是安月白先敗下陣,垂眸行了個禮,“公公。”

“坐。”溫荊一擺手,“將這段時間前前后后的事兒,一件不落講個明白。”

他音色極寒,她卻是音色有些變了,原來是昨日用嗓太多,今兒還覺得出干渴。

聽溫荊問,安月白只得將這段時間的事兒一一講了,從如何碰見那楚氏兄妹,到師姐下了藥,又毒殺楚縱橫等等,皆是說了個明明白白。

越說,越看溫荊蹙眉,臉色越來越不善。安月白已是好久未覺出溫荊身上這般重的戾氣,便噤了聲,又跪下了,就要給溫荊賠罪:

“是月白的錯,招惹了這些是非,鬧出這出鬧劇,賠了一條人命進去。”

誰知她這話一出,溫荊是更怒了。他氣得唇都有些發白,渾身戰栗,又強壓下心頭的狠厲,道:“何至于此?起來說。”

安月白一時未起,溫荊已是再遏不住脾氣,一把拉了人,也罔顧安月白有些痛的輕呼,就把人摁在了椅上。余光盡是她膝蓋上的薄土,是方才跪著時沾染的。

“誰讓你受委屈了?說話就說話,跪著是何意思?是怕雜家容不下你責罰你,還是真心疼和你相會的風流大學士的賤命?”溫荊冷冷道,聲音是有些大,俯視著安月白,也顧不上自個兒說了什么。

“月白沒有……”安月白聲音細得快要聽不見,又輕聲糯了什么,溫荊沒聽清,便拿手捏了她的下巴,喝道:“方才哼了什么?不敢大聲說給雜家聽?!”

安月白實在是有些痛,也有些賭氣了,高聲道:“月白說,那大學士是死是活有什么打緊?那副情景,就算師姐不殺他,他也無法從銀月絲下活命。”

第一句話一出,溫荊的手勁兒明顯松了不少。雖然他不知她是真不在乎楚縱橫生死,還是說了哄他。

“信了你的嘴去!”溫荊送了鉗著她下巴的手,將她的臉甩到一邊,又冷言道:“姑娘家家,同人私會,還讓丫鬟一邊溜達;不過會幾道針,一點毒,便覺著高枕無憂了?”

“說你聰明,便是這般聰明法?”溫荊敲著她的額,安月白來不及抽氣就又聽他道:“雜家說沒說過,讓你干干凈凈的,別想那些雜七雜八,你倒是好,若是昨天沒去找你,你……”

溫荊怕她難過,便也停了,不再說下去,只是剜了她一眼,又道:“你認的那是什么師姐,竟能給你下那般下作的藥!”

他依舊是兇的,狠厲的,暴戾的,卻讓她扯出了微笑:“月白和他見面,是為了從他嘴里知道些公公的事。”

這句話一出,好似降溫一般,瞬間柔和了氣氛。

安月白揉揉額頭,低垂了睫毛,拉過溫荊的手,溫荊也沒抽出來,任由她牽著。

“小黎小棠從不說公公在宮內的情況,月白有些不放心罷了。”安月白輕聲道,“師姐也并非是壞人,只是她覺著師父偏愛我多些,其中有些誤會。”

“還狡辯?!”溫荊抽出手,彈了她一記,又有些光火。

“不是的……”安月白想辯解,誰知張口溜出一句:“公公你聽我給你狡辯。”

說完,倒是自個兒覺出說錯了,有些想笑,卻又怕溫荊更生氣,索性咬上了唇,小聲道:“……聽我給你解釋。”

溫荊冷哼一聲,讓她的口誤也弄得有些沒脾氣了,也有些想笑,卻又要在安月白面前保持威嚴,故而也便繃著。只是瞥見她咬上唇,便又用指腹解救了她的下唇,道:

“沒個正形,說個話也不清楚。別再咬了,明明是已經腫了。”

這話一出,安月白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溫荊說出這話,也覺出些其他意味。

原是昨日幫她紓解時,她難耐咬唇,他也是這般說的,不讓她咬;何況她的唇自然是微微有些腫的,昨日二人早就不知唇舌相接了多少次。

安月白抬眸看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看向別處,只是整個面頰微微都粉了,溫荊也覺著有些尷尬,便咳了一聲。

“今后不許再出紫宅一步。”溫荊恢復了冷淡的語調,卻看安月白連忙答應,又拽上他的袖,一臉羞怯地道:“再不了,以后都不了。只是公公要常回來呀。”

溫荊拍掉了她的手,又擰上了她的耳朵,諷刺道:“半大姑娘,天天想甚呢?昨日幸而是我,若是旁人,看你往哪哭去?!”

安月白本是微微有些掙扎的,因耳讓他擰得有些發熱發酸,偏聽他這般說,忽然安靜了。

溫荊見她不答話,也猜到或許是她抵觸昨日之事。畢竟雖然仍是完璧之身,但那般親昵情欲的行為,一般姑娘接受也是十分困難。何況,他還是個宦官。

安月白背對著溫荊,并不知溫荊逐漸冷下來的眸子,卻忽然用手搭上了溫荊擰她耳的手,道:“謝謝您。”

什么?

他擰她耳的手不由得一松,她便轉過身,已是定定看著他,鄭重而又柔若春風,道:“謝謝您,從三年之前,到了今日。所有的一切。”

安月白何曾這般鄭重過?這話說得不像是討好,也不像是自低而高的卑微,而是發自內心的。

這是她的真心言。

“還有……”她雙手十指交纏,互相扭動糾纏,又抬眸時,眸中早帶上了灼灼的熱意。粉面玉顏,紅唇輕啟:“昨個兒,月白說心悅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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