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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諷刺懲罰

  • 紫宦
  • 鯉裳
  • 2374字
  • 2019-12-31 16:15:42

翡翠客棧內間。

“前幾日備好的貨,西域進的。”詹一蘇輕聲道,幾個婢女開了箱篋。原來是一幅四尺的艷桃圖,桃紅點點,鮮紅似血。

溫荊微微瞇起了眼。

這艷桃圖,以西域奇花為料,磨成粉,兌上蠱血,做成這桃瓣顏料。

“依照您的吩咐,此畫遇燭火便致幻。每次使用僅能用于一人,每次效用約莫持續七日。”

詹一蘇道,溫荊摩挲著白玉般的指尖,一側唇角不由勾起,直看得詹一蘇有些后頸發涼。

溫荊轉過身,直視詹一蘇,緩緩道:“老規矩。”

“是。”詹一蘇答應道。

老規矩,便是先找一人試效。

這是他第二次替溫荊置辦此類物件。此次帶來的是艷血桃圖,七日內,懸掛此畫,加之燭火,必讓人六欲大亂,心智癲狂。

詹一蘇去置辦時,那蠱主便道,此畫只能使用于三人。多于三人,則畫自行模糊滲色,自行銷毀。

又過了四日。那試畫的人是詹一蘇找來的市井流氓,爛醉如泥的獨身漢。那獨身漢也是京城人人不忿的人物,整日調戲良家女的,前幾日還欺侮了個尋常人家的女兒。

詹一蘇的翡翠客棧自有地下密室。僅四日,那獨身漢已是心脈大亂,竟斷了氣。

收了畫,詹一蘇正要打發婢女去回溫荊,卻有個婢女提醒道,“溫公公在教習姑娘呢。”

室內。

安月白氣息微微有些不穩。臉色稍稍暈染了些許粉意,香汗細細。原來是溫荊讓她端茶。

此刻,安月白正端著茶托,上有兩杯茶。

溫荊說要教導她敬茶,只是單這一站,便是三個時辰。安月白身子本就未補過來,站得有些時辰,便不由得有些脫力。

原本她是望著茶盞的,現今只不禁望向那溫荊。

溫荊怎的不知她在望著自個兒。他余光見了,她腰肢纖細,唇瓣有些許發顫,卻是忍不住瞄他,似是巴望著什么似的。

“前日的詞可是會了?”溫荊道,微微側著身,閑閑問安月白,倒真像是個和煦至極的兄長一般。

安月白讓他忽的一問,有些驚,小臂不由得一抖。卻是離溫荊近,溫荊本想托住茶托,卻是隔著衣握上了她的臂,總算是把那茶托穩住。

溫荊神色不分明,安月白也不知他是甚情緒,想開口,卻看溫荊端了茶托放在一旁的小桌。

安月白的小臂上,殘留著方才的余溫。

“姑娘坐罷,這幾個時辰,約是乏了。”溫荊淡淡道,安月白坐了后,才是一驚。

原是她手腕僵硬酸痛,連帶著小臂,手指都有些麻了,此時正不得勁,偏生那溫荊此刻正攬了她的小臂和手腕,細細按摩,倒是一時之間氣氛曖昧至極。

安月白一時倏地有些羞,只是溫荊又讓她背誦,便張口。穩了心神,思索前日溫荊讓她學的詞。

只是這背誦著,仍是心底有些許說不上的感覺。安月白的余光望得見,溫荊只是凝視著她的腕子,指法卻是舒服至極,那酸勁一過,竟還有些想要他觸碰。

安月白臊得一驚。自己在想甚。

余光中,溫荊今日一襲青衫,倒像是個尋常人家的公子哥。溫潤如玉,翩然俊雅。

安月白強拽了思路,卻正有些忘詞。偏正張著口,溫荊忽的一揉指節,倒是讓她不妨住“嗯嚀”了一聲出來。

一時,安月白小臉倒是紅透了。方才的聲音是不大,但如今房中僅他們二人而已。

想來本就是氣氛有些偏了的,只是溫荊為何又要替她揉手按摩,偏弄得她如今詞亦想不出,人又丟了大半,只是臉紅的厲害。也不敢看溫荊,只是垂眸看著裙裾。

溫荊倒是沒見過安月白這副樣子。他向來鄙夷女子臉紅的媚態,只是今兒便沒什么感覺。

許是先前,覺著安月白倔強不馴的,淡薄無心的樣子才是常態。倒是忘了,這不過就是個一十三歲的小姑娘。

安月白臉上的潮紅褪得更快,很快就又有些發白了。

“讓姑娘背誦,姑娘忘了詞,偏就這么著了。”溫荊道,有些許諷刺不耐的味道。

“月白愚昧,辜負公公教習。”安月白連忙抽了自己的手,雙手放在腿上,感受到溫荊的寒意。

溫荊俯視著她的樣子,看她又抬眸看了眼自己,又低了頭,便回了那副看似成熟,實則小心翼翼的模樣,全無了剛剛一瞬的旖旎媚態。

溫荊眼光稍微變了變,安月白低著頭,也琢磨不清溫荊是否動怒。

“安府可曾請過先生教姑娘?”溫荊開口,聲調很平,聽不出什么情緒。安月白兩手的指尖此刻正碰在一起,聽溫荊問,便道:“有的。”

安月白回答的輕,溫荊不耐,冷了聲:“抬頭,扭扭捏捏作甚。”

聽此言,安月白抬眸,正對上溫荊淡漠的神色。他的眉峰修長,眼眸冷凜中帶著戲謔,道:

“姑娘在先生那處,學東西怕也是如此不上心?”

安月白啟了唇瓣,“月白沒……”

話還未說罷,便聽溫荊冷笑一聲,“沒什么呢。只怕就算是姑娘不上心,那先生見了姑娘這般姿色,也心軟了,懲罰不下去。”

安月白臉色變了好幾變。羞愧,不忿自是有的,偏壓抑著埋在最底下;又看溫荊諷刺她,偏不知如何接,亦不知如何應對。

她的雙手玉指絞在一起,又抿著唇,不出一言。

正此時,溫荊抓了她的左手,摁到桌上。力道不輕,卻也不重,只是安月白有些心驚。

“公公……”安月白輕叫了聲,卻看溫荊捋起她的袖,整個小臂盡數暴露了出來,白玉一般,明晃晃。

安月白是徹底羞赧了,偏夾著不解,怯意,微微有些發顫。

“照規矩,應是抽手心的罷。”溫荊閑閑開口,眼底竟然多了些許不明的神色,音調聽上去倒像是在同她開玩笑。

只是下一刻,溫荊便抽了安月白一道皮條。力道是有些重的,安月白有些驚愕,更加上羞怕,有些想要抽走,溫荊固定她手的力便更大:“躲?”

此字也輕,偏安月白停了動作,只是低下頭,不看溫荊。她的右手已是攥緊了裙裾。羞惱,含怯,憤怒,偏生動彈不得。

“雜家也不忍得,姑娘手是要伺候人的。”溫荊瞧她這模樣,方才快意。嗤笑一聲,便又是一記皮條,直讓安月白一僵,又道:

“罰在此處,便不明顯。”

音色甚溫柔,聽著竟有些許寵溺的錯覺,只是手下仍不留情。

那兩下皮條后,眼瞧著安月白那段皓腕就添了兩道有些艷的桃色。她本纖細,自然看上去有些許讓人不忍心。

只道那溫荊是誰?

溫荊未停,安月白便也就受著,只是受了罰的地方有些火熱,漸漸地,直感覺面上也臊得發慌,不知如何才好,便又咬上了唇,那唇瓣鮮紅得似要滴血。

那溫荊抽她皮條,說痛,自然是有些的,卻不分明,竟還帶出了些許癢和熱。

只是安月白讓溫荊言語諷刺,竟有些委屈的意味泛了起來,只是倔強偏占了上風,只是強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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