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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515.終究還是敗了

藍天畫和東方末趕回話劇團教室時,百諾和洛小熠已經(jīng)把事情跟其他人解釋完了。凱風(fēng)沙曼雷寒白錚歐陽知愛他們無不驚訝。曹久愉挑事般看著白錚:“怎么——你還覺得,你的鈴姐姐啥也沒做嗎?”

“不會的…”白錚含糊其辭,心中動搖。“她做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只是盡學(xué)生會成員的職責(zé)吧…”

“職責(zé)?告狀嗎。她的行為叫‘下作’,別再維護她了。”

雷寒在給曹久愉幫腔,把白錚弄得很難堪,這令沙曼不滿。白錚是怎樣被白鈴控制的她很清楚,雷寒也清楚。白錚也是可憐,干嘛要逼他站隊,替白鈴認(rèn)錯呢?

“這跟白錚無關(guān)。”沙曼擋在白錚面前:“他又不知道白鈴在忙什么。”

藍天畫關(guān)心地走到百諾身旁:“你剛升任,不會受牽連吧?”

百諾搖搖頭。

“曉婷呢?”

“不知道,她叫我們先回來。”

洛小熠本來想說算了,事已至此嘛,以后防著白鈴得了。他想叫大家散了,回各自班自習(xí)吧,但曹久愉說話異常尖銳,直指事件的錨點:

“沒聽洛小熠說嗎?秦嘉嘉知道你們今天晚上在這兒打掃衛(wèi)生,還拿這事當(dāng)把柄呢。她早和白鈴沆瀣一氣了,你猜這個事她是從哪知道的?”

她很不客氣地看向藍天畫和歐陽知愛:

“你倆和她同班,有跟她說嗎?”

當(dāng)然沒有。但藍天畫和歐陽知愛都沒有直接給出態(tài)度,曹久愉也完全沒有要她們給出確切答復(fù)的意思:

“那就只有你了。”

白錚很委屈,也有些愧疚:“我…我是跟鈴姐姐說,跟你們一起打掃衛(wèi)生…我…”

沙曼替白錚出頭:“他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

曹久愉的目光持續(xù)鎖定在白錚身上:

“但你畢竟是白鈴的弟弟,而偵探團的利益和紀(jì)檢部高度綁死,說明我們將和你姐姐長期對峙。你明白嗎?你得聰明,得明辨是非,得會周旋。沒腦子就別做騎墻派。”

白錚沒聽懂曹久愉的中心意思,所以只覺得愧疚,連連道歉,而曹久愉的話確實太尖銳了,連好脾氣的凱風(fēng)都忍不住說:“你這話說的太過了,曹同學(xué),麻煩你尊重一下別人。”

“我不覺得我侮辱了他,我只是在提出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你們可以在對峙的局面里把敵人的弟弟當(dāng)朋友,而白鈴沒這個善心。白錚不想害你們,難道他就不會被白鈴利用嗎?”

藍天畫上了氣:“那你沖白鈴擺這個態(tài)度吧!分明她是罪魁禍?zhǔn)住!?

“Honey(寶貝),態(tài)度可不能當(dāng)飯吃啊。”曹久愉沖藍天畫笑:“我只是提醒他機靈點,沒有排擠他的意思。”

“可…”

“好了夠了。”

百諾的叫停聲,不響亮但有震懾力。她話語落下,教室安靜了片刻,使門口的腳步聲變得清晰。

竟然是白鈴。東方末心想:她還有臉來。果然,整個教室沒誰的臉上掛著好態(tài)度,曹久愉更是罵了句“狗.東西”。白鈴對他們的態(tài)度和曹久愉的話毫無表示,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都在啊。我是來找白錚的。”

她笑靨如花,明牌使壞:

“錚兒,快走吧,別待在這兒了。”

白錚又被推到了眾矢之地。他面臨一個抉擇,很為難,不想走,但也不敢反抗白鈴。

“鈴姐姐…”

“還不快走?”

白鈴語氣溫柔卻狠厲,白錚不情不愿的挪到她身旁。

“對了,宣傳部讓我跟你們說:這個教室是一定不會分給你們的,你們盡管放心。”她說:“所以請你們今天晚上趕緊把東西拿走。謝謝你們打掃衛(wèi)生。”

百諾皺緊眉頭:“白鈴,是不是有點過了。咱們學(xué)生會的人追求升職也罷,還和沖無關(guān)的同學(xué)下手?”

“怎么能這樣說呢?百諾。”白鈴又打了一張牌:“規(guī)矩是招滿20個成員的社團才能申請教室,我跟宣傳部說過了,白錚的名字從你們社團劃掉,你們現(xiàn)在只有19個人。別說這個教室——哪個教室你們都得不到。”

“姐姐,我…”

白錚完全不情愿,快要哭出來了。這時的沙曼小小地期盼著,白錚能有骨氣一次:叫他姐姐別插手自己的事。可惜,白鈴只瞪了他一眼,他就默默把話咽下了。白鈴還拉著他的手說:

“錚兒,你要聽話,別和來路不明的人做朋友。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然爸爸要罵你了。”

藍天畫生氣地瞪著白鈴:“來路不明?你來路有明,爛人堆里出來的。”

曹久愉冷笑一聲,白鈴面色變的愈加狡詐。曹久愉直言:“喂,爛貨,我已經(jīng)加入偵探團了。20個人,不少。”

白鈴有點驚訝于曹久愉真的跟他們混成一幫了。不過白鈴本不把曹久愉當(dāng)自己人,瞪了他們一眼,便拉著白錚走了。

曹久愉雙手抱胸:“看來,那個軟骨頭也不用做抉擇了,跟我們一切兩斷得了。也好。”

藍天畫心想:這家伙就這么排擠白錚嗎?她要發(fā)作,沒想到白鈴剛走龍容兒又來了。

龍容兒其實早到了,她在門口聽到白鈴的聲音,找了個角落回避。等那家伙走了,才帶著咳嗽,佯裝虛弱地進來,上來便關(guān)心:

“怎么樣?有事嗎?白鈴對付你們了?”

“龍容兒,你怎么來了?你病的那么重…”凱風(fēng)說。

藍天畫非常好心地拉來一個凳子給她坐,龍容兒病怏怏:“我在附近的診所打吊瓶,聽說白鈴告狀,不放心,回來看看。她做什么了?”

她的手上還貼著醫(yī)用創(chuàng)可貼,面色慘白,使她的話很可信。曹久愉覺得怪,她還在想早上跟龍容兒目睹白鈴?fù)蹙杆麄冋勗挼氖隆K龁杽P風(fēng)東方末,龍容兒有沒有提醒他們什么,他們搖搖頭。

洛小熠把事情又講了一遍,龍容兒故作懊惱:“都怪我,要是我沒病,我去跟王靖溝通,也許就不會連累曉婷了。”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樣只會連累你而已。”

龍容兒悄悄觀察東方末的表情,他沒什么反應(yīng),但也沒有懷疑她的意思,這就好。

“秦嘉嘉和你們的矛盾,你和我說過。怪我病糊涂了,沒記起來,不然我就是發(fā)著高燒也要替你們跟王靖溝通,不必連累曉婷…”

不光藍天畫,洛小熠百諾凱風(fēng)沙曼歐陽知愛他們也真心地覺得,龍容兒人真好,病成這樣了還關(guān)心他們。只有曹久愉拿猜忌的眼睛看龍容兒。

龍容兒見他們信了,就找理由回教室了。藍天畫還想送她呢,但龍容兒委婉地拒絕了。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藍天畫,她覺得藍天畫簡單蠢笨又幼稚的女人,不知道東方末喜歡她什么。

她走后,曹久愉刻薄地哼笑一聲。雷寒問她笑什么。

“還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呢——貓頭蛇尾,自作聰明。”

“你在說龍容兒嗎?”雷寒注意到她剛剛一直瞪著龍容兒。

曹久愉點點頭,藍天畫馬上就發(fā)作了:

“你憑什么這么說龍容兒?偏見不得人好一般——”

“她好?她哪兒好啊——出力的時候躲起來,然后做事后諸葛?”

“說得好像你出了力似的!”

“我都不知道你們跟秦嘉嘉的事,怎么出力?剛剛那家伙說了,她早知道秦嘉嘉記恨你們。今天早上我倆分明看見白鈴和秦嘉嘉王靖談話,我問她,她卻說不知道。”

曹久愉翻了個白眼,藍天畫卻很信任龍容兒:

“她病成什么樣,你也看到了。人都會忘事,何況生病的時候。難道你就不會忘事,你就什么都記得住?”

“哦,病糊涂了,卻耳聰目明,剛事發(fā)就跑來找你們說道?”

“那是因為她關(guān)心我們!”

其實藍天畫也不是強詞奪理:龍容兒病了一天她都看在眼里,而且一個人忘了別人跟她講過的事,所以沒有起疑心,事后愧疚難安這也很合理。重要的是,龍容兒演的太深了,東方末洛小熠百諾他們都沒起疑心,何況藍天畫。

曹久愉不信龍容兒,她原來和龍容兒就不熟。現(xiàn)下沒有證據(jù),她只能無奈地把手往褲襠一插:

“你若這樣想,那被忽悠也不冤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謝謝,管好你自己吧。”藍天畫冷冷地說。

曹久愉沒生氣,聳聳肩離開了。藍天畫站在原地生悶氣,東方末也很反感地看著雷寒:曹久愉跑來他們社團必然是雷寒的手筆。偏他們現(xiàn)在還不敢把她趕走。

“同學(xué)們:高三,是你們?nèi)松凶钪匾囊荒辏桓呖迹悄銈內(nèi)松凶钪匾臏y試!今日苦讀,來日輝煌…”

高三部動員大會在禮堂進行,年級主任在臺上斗志昂揚發(fā)表她的激勵演講。聽得早起疲乏的藍天畫都快睡過去了。后面上臺的劉副校長倒是情緒冷靜,沙曼覺得她滿腦只剩她的學(xué)生會制度了。

劉副校長提拔了百諾為紀(jì)檢部部長,洛小熠他們都松了口氣。但當(dāng)說到年級會長和副會長時,隊列里的百諾很揪心。她可以看到旁邊的袁曉婷:面如死灰,好像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

“生活部部長白鈴,原紀(jì)檢部袁曉婷,都是學(xué)生會老成員。態(tài)度認(rèn)真,工作嚴(yán)謹(jǐn),經(jīng)校領(lǐng)導(dǎo)研究:任,白鈴為學(xué)生會會長,袁曉婷為副會長——”

洛小熠沙曼連連嘆氣,凱風(fēng)跟東方末交換了下眼神,藍天畫遠(yuǎn)遠(yuǎn)看向白鈴恨得牙癢癢。百諾把手放在袁曉婷肩上安慰她。袁曉婷只低下頭,面容憔悴,不知在想什么。

終究,還是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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