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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沒有明天的我

6月22日對于許多參加高考的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因為這天是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一行短短的數字似乎就決定了許許多多人的未來。在高考這條獨木橋上浩浩蕩蕩踏過千軍萬馬,而有的人從橋上落下有的人通過大橋到了對面的康莊大道。在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有的人高興萬分,而有的人卻失落萬分。感覺人生已經沒有了希望。葉輝就很不幸成為后面那批人,成績在八點出來的時候,他看著扎眼睛的分數把自己撕了的心都有了。人生的未來似乎就被那一行數字給決定了。好在父母都去外面吃酒席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的成績。葉輝就乘機溜出家,他實在在家里坐不住。他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對那該死的現實,當然他最擔心的是成績出來前把自己的小皇帝日子會光榮退位到小太監地位,當然還有老媽和老爸的混合雙打。

晚上九點,葉輝鬼使神差來到了自己常去的咖啡廳,他望著熟悉的裝修想著

“也許以后就來不了了?!?

于是葉輝進入店里點了一杯自己常喝的飲品,可飲品做好,他卻沒有心思喝了。他看著飲品一言不發,他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自己以后的道路應該怎么走,明明只有三個數字卻好像把他的一生都釘在了那里,他想掙脫卻掙脫不了。葉輝特別想回到過去的日子,回到不知道的成績的時候。就在他發神發到店里已經沒有多少人的時候,咖啡廳里發生了爭吵。他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時候,就看到一陣刺眼的白光。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怎么怎么回事?我什么時候回來的?”

“葉兒!”

葉媽打開門葉輝第一反應就是用被子罩住自己然后在床上縮成一團嘴里大喊著

“媽,媽冷靜冷靜!氣大傷身!”

“什么氣不氣的,快起來吃午飯了。都不看看幾點了?每天都這么睡睡。我和你爸下午要去吃酒,你一個人在家查成績知道嗎?”

“哦,哦好!”

葉媽說完就關上房間門留下葉輝一個人在床上凌亂,他覺得剛剛到對話有點熟悉很快反應那是6月22日早上的對話。

“難道我?”

葉輝趕緊拿起床頭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面的日期明晃晃顯著6月22日。

“我回到過去了?哈哈哈哈”

葉輝意識到自己回到過去以后先是很開心的抱著被子打了個滾,但沒幾秒他臉上就變得有點尷尬。

“不對,我回來我還是考這么多分??!沒什么用啊!”

葉輝撐著下巴思考起來。

“不過至少現在不知道,我還可以瀟灑一下。嗯,一會去找找那個咖啡廳老板吧!這一切一定和他有關?!?

葉輝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吃了午飯,本來他之前是在家里玩了一天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成績感覺在家里坐著就有點不自在。

“媽,我走了!”

“記得查成績!”

“好?!?

葉輝嘴上應著心里卻不滿意,畢竟自己已經知道了自己那么可憐的分數。他急匆匆走到咖啡廳里陳華好像已經知道他要來一樣,一點也不驚訝。葉輝走到他面前開口問到

“老板,怎么回事?”

“不很明顯嗎?你回到過去了。準確的來說你會不斷重復過著今天?!?

“什么意思?”

“就是說你會重復過著這一天?!?

“哈,怎么會這樣?!”

“唔,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么?”

“別逗我了,白光明明就是從你這里發出的。一定和你有關!”

“好吧,我承認。是我時空倒流的能力炸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波及到你們身上了,而且我也沒有辦法收回它。”

“時空倒流的能力,你以為這是寫小說嗎?”

“你可以不相信,有本事一次次輪回的時候別來找我?!?

葉輝看著眼前平淡的陳華心里雖然很懷疑但想到自己的的確確回到今天,也就相信了他的話。他別著嘴看著陳華

“那沒有什么辦法擺脫這種現象嗎?我不能一輩子都在今天循環吧!”

“擺脫的辦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只能說只有接受了昨天才能迎接明天?!?

“什么接受昨天迎接明天的,你當這里灌心靈雞湯來著?”

“無所謂咯,反正今明天對我來說也是沒有差別的。”

“這事明明是你搞出來的,你總歸負責一下吧!”

“很遺憾,時間的事情我也沒法控制。”

“那你還能控制時光倒流?!?

“那是一部分,這種大規模的時光倒流我根本不能控制,我們這又不是玄幻小說?!?

“已經夠玄幻了,那我還會重復多久?”

“也許明天,也許更久。不過這樣不嗎?至少有些東西永遠不會到來不是嗎?”

葉輝聽到陳華的話低下頭思考著,也是至少他能永遠不去迎接高考成績出來以后的第一天。但他心里總歸有些不爽的地方,他抬起頭看著對面正在吃著漢堡的大胖子,眼前的胖子叫羅旭帥,雖然名字帶個帥但他本人就長得一般了,小眼睛再配上大臉盤子,有種胖版小眼睛歌手的感覺。是他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基友。

“所以說你回到過去了?”

“不是回到過去,是要重復過著今天”

“行吧行吧,那不挺好的嗎?你就不用面對你的高考成績了?!?

“你怎么和那家伙說一樣的話,有什么用。我不還是知道我的高考成績嗎?有區別嗎?”

“那家伙?誰?”

“造成我過這樣日子的罪魁禍首!”

葉輝說著拿著一根薯條沾了點番茄醬,接著惡狠狠放入嘴里咀嚼著。旭帥淡定的擦掉嘴角的沙拉醬。

“其實我覺得吧,無論怎樣你也要過輪回的日子。還不如干一些你以前不敢的事情,反正明天都要回到原樣。”

“不敢的事情,我不敢的事情多了??赡芨蓡??我還想去買彩票中大獎,但明天就回復原樣了。有什么用?”

“不如你給甜甜去告白?”

此話一出,直接讓葉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甜甜全名唐馨甜,是班上公認的女神級別人物。長相漂亮成績優秀,就是和男生的距離始終保持著兩米以外五千米以內的距離。雖然很多人喜歡她,但大部分人連和她朋友都做不了。葉輝也喜歡她,不過好在兩人是一個單元樓長大的,加上她的媽媽和自己老媽也是一個單位的。所以關系要稍微好一點,但也緊緊局限在朋友的關系。

“她?你別逗了,給她告白!她不用她的眼神把我脫成皮?!?

“哎,你想啊!你今天給她告白。無論成不成,明天她都記不得這件事。你也不吃虧,而且說不定多告白幾次,還能找到給她告白的正確方式。萬一她就答應了,你也不虧呀!”

“這。。。。。。。?!?

“兄弟,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也不能做些什么?!?

旭帥聳了一下肩把最后一口漢堡送入嘴里,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去去油膩。葉輝看著也喝了口肥宅快樂水思考著旭帥說的話。他想了想也是的確反正今天都會重復還不如試一試,而且高考已經完了,也許未來他和甜甜再也沒機會見面了。還不如把握這次機會

“好!”

“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旭東拍了一下手上的面包屑,拍著自己的胸脯。

“這事就交給我吧!”

“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積極。”

“哈哈哈哈哈,這叫兄弟有難基友支援。走!”

“走哪里去?”

“你告白不打扮打扮,買點禮物什么的?”

葉輝接著就被旭帥拉到服裝店里買衣服去了,不得不說旭帥雖然長得胖但衣品簡直沒得說。挑出來的衣服穿到葉輝身上很帥氣,一下就把一個邋遢少年改造為青春男神。

“沒想到你小子的眼光可以?。 ?

“那是,不要看我長得胖穿衣服那是沒得說的?!?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哈?”

“什么問題?”

“我買禮物的錢從哪里得來?”

葉輝看著旭帥,旭帥也看著葉輝。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這個。。。。。。找你媽要點?”

“我媽昨天剛剛給了我零花錢,衣服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

“那。。。。。。。。”

旭帥正糾結著要不要為兄弟獻出一部分自己的心頭血。他看著葉輝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要不你給甜甜畫一副自畫像吧!你不是畫畫很不錯嗎?現在的女生其實不看禮物有多貴重而是看禮物有多真心。你要是專門為她畫一副自畫像,她看到了一定會很感動,搞不好就以身相許了!”

說到這里旭帥還拍了一下葉輝的肩膀,使意他這主意不錯。但葉輝卻沒有說什么,的確畫畫一直都是他最喜歡并且一直堅持的事情。當初他也想報藝體來著,可葉媽始終覺得藝體是不入流的東西硬生生讓葉輝死磕文科。葉輝本來在學習上就不怎么好,硬磕的后果就換了讓自己都覺得痛苦的成績。但葉輝私下一直在練習畫畫,他不想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我。。。。。試試。”

“別試了,再試甜甜都跟別人跑了?!?

旭帥半推半就帶著葉輝去買了紙筆顏料,然后和葉輝一起到了時光咖啡廳里讓葉輝畫畫。期間陳華也會偶爾來來看看葉輝畫的畫,雖然被人看著有點不自在的感覺。但葉輝還是很快投入繪畫之中,大概畫了四個小時左右。一個栩栩如生的少女就出現在紙上。畫中是穿著白色的裙子帶著草帽的甜甜拿著一朵盛開的葵花站在花田里在開心的笑著,那笑容甜到人的心里。葉輝畫得仔細就連少女笑起來的酒窩,就連很旭帥看見這幅畫都不由自主感嘆到

“可以啊,葉子!這么好看!你不讀美術真的太可惜了!!”

“沒有啦,也就一般?!?

“咦,謙虛!阿姨怎么不讓你去畫畫??!真是浪費人才!”

一旁的陳華也走上前看著葉輝畫的畫。

“很好看?。∧銓iT學過?”

“沒有,我也只是業余畫畫。愛好。”

“愛好就畫那么好,有沒有考慮專業去學一學呀?”

“我。。。。。。。。”

葉輝愣了愣其實他私下想過去專業的學校學習,但是他的母親不一定會同意自己選擇。

“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再不告白別人姑娘就走了!快快!”

旭帥說著就帶著葉輝離開了咖啡廳。

“我說現在我們那里去找甜甜?”

“我已經打聽好了,甜甜在一家書吧里看書,然后你就假裝和她偶遇請她吃飯,吃完飯以后你們就可以散散步。商業街有個許愿池八點半的時候噴泉超級漂亮。你帶她去看,她一定會感動到時候你就乘勝追擊,一舉拿下接著你們就可以雙宿雙飛。而我就功成身退,在江海留下一段美名?!?

“成語用得很溜嘛!沒看出來啊!”

“我和你說正經的話了!別開玩笑啊,你到底還想不想追到甜甜了?!”

“想。。。。。。。?!?

“那就對了,走走別白費了這身新衣服。”

“好好好”

旭帥帶著葉輝來到新文書店,書店上還寫著打八折的消息。兩人進入書店里沒多久就看到在休閑區坐著看書的甜甜。甜甜穿著米色碎花連衣裙好看而優雅,她看著書時不時笑一下,笑起來甜甜的。葉輝看著這樣的甜甜都有點出神。

“好了,兄弟上吧!”

“哎呀,上什么上!”

“別害羞了!想想你的衣服還有你的畫!”

旭帥說著就把葉輝推到了離甜甜不遠處,葉輝本來不想上去的但架不住旭帥的“盛情邀請”只能硬上了。他走到甜甜身邊深呼吸了一口才下定決心和甜甜搭話。

“甜甜,嗨!”

“嗯?葉輝你怎么。。。。。。。。”

甜甜正要看口問葉輝怎么也在這里的時候,她看到了葉輝身后的人臉上有點吃驚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喜悅。她直接起身奔向葉輝身后人的懷里,葉輝也順著甜甜發現自己身后站在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子,葉輝認識他是二班的學霸+班草劉星宇,劉星宇看著懷里的甜甜輕輕吻向了她的額頭。兩人的關系也在這個吻中昭然若揭。星宇看著站在原地發神的葉輝,把懷里的甜甜擁緊了幾分。他疑惑得問著葉輝

“你是?”

“他是我班上的同學碰巧遇到而已。”

葉輝都還沒有解釋,甜甜就急著撇清兩人的關系。星宇默默把甜甜攬在懷里。葉輝也覺得尷尬,把畫藏到身后趕緊說著。

“嗯,我叫葉輝。是甜甜同學剛剛看到她就順便過來打個招呼?!?

“哦,這樣啊。那多謝你照顧甜甜了。”

“沒有沒有,我還要去看看書?!?

葉輝可不想再吃狗糧了,他和兩人打了個招呼趕緊離開了一片粉紅戀愛泡泡。而在一旁觀戰的旭帥看到這個情況也瞬間傻掉,他慢慢走到還沒有開始戀就失敗的葉輝身邊,他把手搭在他肩上用著詼諧但是卻有一點傷感的語氣安慰著葉輝

“這次是我的情報沒有打探好。沒事葉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下次我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其實葉輝心里雖然有些傷心但也沒有傷心到那種撕心裂肺。只是說有一點遺憾,但他也沒有想過這次告白真的會成功。比起戀情的失敗,他更可惜自己精心畫的畫就這么浪費了。他把旭帥的手拍下,轉頭看著他。

“我沒事,不用那么大驚小怪的。我也沒想過和甜甜在一起。這一次只是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唉,葉子!你不要強裝堅強了。我都懂!走,我請你吃大餐!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葉輝本來想拒絕的但一想到有免費的大餐,哪里有拒絕的理由。旭帥帶著葉輝去吃了頓燒烤,吃到了快八點才從燒烤店里走出來。

“成績快出來了,你快回去吧!”

“行,那我回去了。一會我把成績發給你,你記得告訴明天的我?!?

“咋,你還想被提前被判刑不是?”

“唉,都一樣嘛早死晚死都一樣。那我走了!”

“嗯。”

兩人告別以后,葉輝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他又感到之前的自己,就算回到過去又怎么樣?自己的一生不還是被釘在那一串數字上,只是說不知道是怎么一個釘法而已。他路過了許愿池,八點半的時候許愿池的噴泉一如既往的美麗,葉輝看著美麗的噴泉感嘆它的美麗。

“真美啊!要是能夠一直這樣美下去就好了。”

葉輝突然想把這個場景畫下來,反正明天也會回到過去。他到附近的文具店里買好了材料,坐著街道的休息椅子上畫起來。路上的人來來往往沒有人注意在長椅上畫畫的葉輝,這個世界就好像遺忘了這個投入于畫中的人。來來往往的人漸漸變少,很快街上只有幾個人。而葉輝的畫也剛剛完成,他看著自己的作品很開心的笑起來。時間已經到了十點,但葉輝絲毫不介意。

“畫得很好啊!”

葉輝還在欣賞自己的畫,一個男聲從自己的身后傳來。葉輝轉過頭發現一個穿著古風黑色長襯衫蕁麻長褲,長發扎小馬尾的長得不錯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欣賞自己的畫。

“我就隨便畫畫?!?

“畫得真的很不錯,你是專業學過嗎?”

“沒有,業余愛好而已?!?

“業余都這么棒,怎么不考慮學一下專業的?!?

“沒那個機會,我老媽不太同意我搞這些?!?

“父母不同意嗎?確實挺難的,我以前也是這樣的?!?

葉輝對這個突然來搭訕的男人感到有點不習慣,如果是個漂亮的小姐姐他倒是很樂意,可是小哥哥的話還是算了??蓪Ψ胶孟駴]有發現葉輝的尷尬直接就坐到了葉輝旁邊。

“以前我媽也不同意我學畫畫,非要我學計算機了。但是我太不喜歡那些機器的東西了,就背著我媽把高考志愿改了,改成一個藝術學院。當時我媽都恨不得拿把刀把我砍了?!?

“這樣啊。。。。。”

“但是我一點都不后悔,因為我想追求我喜歡的東西。我不想我的人生就被那些我不喜歡的東西束縛?!?

葉輝聽著旁邊的人講述自己的故事,心里已經翻了幾個白眼了。畢竟自己和他也不熟。男人好像也察覺到了葉輝的反應,他撓了撓頭笑著解釋說

“啊,你看我真是的。看你的畫太好看了!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我叫謝學臣。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么???”

“謝學臣!是《源春》的作者謝學臣嗎?!”

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可把葉輝高興壞了!謝學臣是目前新晉的畫家,也是葉輝目前最喜歡的畫家。才21歲就靠一副《源春》獲得國際知名大獎。葉輝覺得和自己喜歡的畫家在同一座城市生活已經夠幸運了,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碰到真人。這一刻葉輝覺得就算今天重復一百天也沒有關系了。

“我叫葉輝,我是您的粉絲。我真的真的,特別喜歡您的畫?!?

“啊,謝謝謝謝。我今天也是出來找找靈感。看到你在這個長椅畫畫就好奇的走過來看看?!?

“您是我的偶像,我真的。。。。。?!?

葉輝高興得有點不知道說什么了,一想到和自己偶像對話。他覺得自己剛剛居然覺得無聊,簡直是沒有想通。

“噗,能成為你的偶像。我蠻榮幸的,但你的畫真的很好看,畫得很不錯。尤其是細節很到位。”

“沒有啦,我就喜歡畫畫。沒什么厲害的”

“不過你剛剛說真的沒有興趣去學習專業一點嗎?”

“其實我很想,只是我媽可能不會同意吧!她一直覺得這是不入門的東西。”

“我媽之前也是很反對,但她真正看了我畫的東西以后就改觀了。我覺得你比當初的我畫得好多了,浪費了多可惜?。 ?

“沒有,謝謝老師夸獎?!?

“別叫我老師,我其實和你差距也不大。叫我臣哥就好。你應該剛剛高考畢業吧?!?

“嗯?!?

“考的如何呀?”

“不怎么樣。。。。。。。?!?

“其實高考不是唯一的路子,也不是決定我們人生的道路。我以前也覺得高考比天大,覺得那個數字就決定自己的路子。后來才意識到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決定我們自己的路子。”

“我們自己的路子嗎?”

“你畫畫很好,我就是覺得如果真的浪費了挺可惜的。當然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干涉你的人生,大概只是看你這么好的繪畫希望它不要被埋沒了而已。”

“我也不想。。。。。。?!?

“哎,那副也是你畫的嗎?”

學臣指了指葉輝旁邊身邊的畫,葉輝趕緊把畫給了學臣。學臣打開畫瞬間就被驚到了,他看著葉輝的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這。。。。這是你畫的?”

“嗯。”

“真的。。。。真的太好看了。你真是一個天才!”

“臣哥夸贊了,沒有那么厲害?!?

“真的,這幅畫太美了。你不學習畫畫真的太可惜了!”

謝學臣還準備說些什么,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學臣接完電話坐下來看著葉輝,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葉輝。

“我畫室那邊還有點事情,要先走。能不能向你討要一下這幅畫?!?

“當然當然可以!”

“真的太謝謝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畫室的地址還有聯系方式。無論你學不學畫畫,我都希望你能來這里!”

葉輝覺得受寵若驚,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被自己的偶像看重,但他又很猶豫。因為明天他的偶像就會忘記自己,他突然不喜歡這樣的日子。

“葉輝,我想告訴你。我們的人生是我們自己決定的,不是一串數字可以決定的。”

謝學臣的話在葉輝耳邊不?;叵胫?,他坐在咖啡廳里看著手中的名片想著他的未來。時間一點點走著一點點靠近著十二點。

“老板,你之前說要怎么樣才能迎接明天?”

“接受過去才能迎接明天,怎么了?你不想就這樣過嗎?至少不用面對你的高考成績不是嗎?”

“雖然話是那樣,但高考不一定能決定一切不是嗎?”

葉輝拿出自己畫的噴泉,他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撫摸著自己的畫。他想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又看著手中的名片想著今天和學臣的對話。他越發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在意父母的話而忽視了自己心底真正想追求的東西。

“我想要明天?!?

“嗯?”

“我想要明天!”

葉輝看著陳華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他發現自己錯了,明天和未來其實都是由我們自己決定而不是一串數字?;蛟S昨天會很糟糕,或許昨天很精彩但那些都是昨天的事情了。只有明天才是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東西。

“我的明天應該由我決定,不是昨天更不是時光!”

這樣中二裝逼的話,葉輝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從自己嘴里說出來。但這的的確確是自己現在所想。陳華看著想通的葉輝有種孺子可教的感覺,他笑著問

“那你打算以后做什么?”

“去做我喜歡的事情!”

葉輝看著手中的畫笑了笑,眼神堅定而有力。手中的畫就是他最好的武器,那是他喜歡的東西也是讓他和明天對抗的武器。時針剛好指到十二點,陳華的手表也回復到之前那樣一片空白只有時針停留在中間。陳華看了眼手表又看著眼前的葉輝,他知道迎接明天的時候到了!

“那就去吧!”

“那必須的呀老板!我還這么小還擔心未來的挑戰嗎?哈哈哈哈哈不過我現在得搞定我第一個大挑戰了!”

葉輝手里拽著謝學臣的名片,他已經決定和自己的母親好好溝通,他想復讀一年以藝體生的身份。他想學習畫畫,雖然他知道和自己母親溝通會是一個特別大的挑戰,但是他知道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這點挑戰是值得的!

陳華看著葉輝漸漸離去的背影笑著把完好無損的咖啡杯放到柜臺的最高處。他看著墻上的指針指著十二點以后,他知道明天已經到來。

也許我們都有希望時光倒回的時候,在我們失去什么東西的時候,但大多都是遺憾才希望時光能倒回。其實過去也是明天,不過是已經度過的明天。對于我們來說無論時光會不會倒回,過去已經成為了過去。許多東西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但明天不是。明天它是未知的,充滿了疑惑但卻充滿著希望。也是我們能牢牢抓住的東西。昨天我們抓不住,但明天可以。既然昨天已經過去,何不好好抓住明天。遺憾就像那玻璃上的痕跡,不是我們修補就能換來一個全新的玻璃。但明天是全新的,是我們能自己來書畫的未來!

只有學會接受了昨天,我們才能去迎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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