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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吃蛇尋蛇跡,生死宮七郎

  • 神探南懷杰
  • 趙曉展
  • 6051字
  • 2021-11-17 16:56:35

第八十八章:吃蛇尋蛇跡,生死宮七郎

嶺南秋日不知秋,嶺北秋花傲霜收

青竹挺拔恰如君,山間歲月白發頭

夷陵茶香繞山暮,涓涓細流青魚游

待解一抹自然趣,年年歲歲可砍愁

從金蛇碗中舞店出來時,南懷杰向門旁的一硫磺袋子里掏了一把硫磺。再次回到府衙先前的停尸房,查看下先前所做標記,并未錯位。再次搬出了屠老前輩的尸體,再次拆下了假肢。南懷杰掏出七線蛇誘因著它在先前兩枚齒洞旁再次咬了一口,傷口與先前一模一樣,色跡也相同。

高一郵嘆了口氣,佩服的望了南懷杰一眼,南懷杰點了點頭,而后將屠老前輩所有一切復位。

隨后南懷杰從扇子里抽出一枚鋼絲,勒進七線蛇口中,猛然一拉,小蛇口中蛇牙全部脫落。特別是最亮眼的兩枚毒腺彎鉤牙,掉在地上不大會兒呈現綠色。小蛇疼的吐著信子盤成一團蠕動著。南懷杰提起小蛇輕輕撫摸了兩下,而后放入小竹籠中。

高一郵道:“南懷兄,老虎拔掉牙便不是虎,毒舌拔掉牙便沒有毒,拿它去煮蛇羹湯也變了味。”

南懷杰長長嘆了口氣,向屠老前輩深深一拜,嘴里面默念了一句:“會還給你應有的榮譽!”

接著向高一郵道:“知而裝不知,潛藏的魚才會無忌憚的浮出水面,屠老前輩的尸體不能再被打擾了。”

高一郵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點了點頭。再次跪拜磕下四個頭,眼睛里冒出滾燙燙的淚花。

第二天一早高一郵帶領四個壯些的兵卒,抬起屠老前輩的棺材放上一輛馬車,在城外英雄崗將屠老前輩下土安葬了。

南懷杰讓小二買了兩大塊光潔的大豬皮送回了房間,而后自個動手雕了具面具,面具上貼上豬皮。拿起當年月光美人的繪筆造詣,各種顏料胭脂粉末繪畫其上,花白的額胡子沾上。忙活小半天后成型,南懷杰將面具套在自個頭上對著鏡子照了照,活生生的一個屠老前輩呈現鏡子里,甚是得意。而后吃上一些鱈魚干喝上一碗螃蟹粥,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晌午時分,臺風已去彩云朵朵,整個天空絢爛無比。南懷杰洗把臉,換上一件灰布衣裝,帶上準備好的東西,跨上馬出了南宮。整個泉州城從臺風陰郁中醒了過來,大街小巷人流穿梭不息,碼頭避風的船只重新升起風帆,忙碌的景象顯示著這座港城的繁華!

南懷杰憑著昨晚的記憶在牛車路的分支巷口尋到了昨晚那條末巷,尋個無人角落,從馬兜內掏出精心制作的面具套在頭上,右手臂綣進懷里。搖身一變成了獨臂老人屠老前輩,運功拉緊聲帶,用低沉的煙嗓笑了笑,自個甚是滿意。尋到昨晚那位七哥家的家門,門關著未鎖,便輕輕的扣了扣門。

里面響起一位婦人的聲音,是昨晚那位七姐,婦人喊道:“外門開著呢,哪家店?”

南懷杰沒有答聲,推開門進去了,瞧見馬棚里有了匹馬,馬腿上盡是灰塵,在埋頭啃料。

婦人瞧見南懷杰眉頭皺了皺,道:“老人家,您是不是走錯門了。”

南懷杰道:“沒有,我來買蛇,七線蛇。”

婦人的眉頭鎖的更緊了,笑了笑道:“老人家,您到別處看看去吧,俺們這有錦蛇、紅花蛇、黃花蛇、金線蛇,唯獨沒有這七線蛇。”

南懷杰從懷里掏出一定五十兩的金元寶,道:“我有錢,我買七線蛇用來救命的。”

婦人盯著讓人眩暈的金元寶,再次仔細打量一眼南懷杰,瞧其穿著樸素,但布料卻是綢緞,胡子邋遢還少條手臂,但其眼神很是銳利。便一改先前模樣,笑道:“老前輩,這七線蛇可是出了名的毒蟲,咬上一口,讓你感覺不到疼痛,而后瞬間昏睡過去,睡夢中窒息而死。你用這七線蛇來救命?哈哈,它能救誰的命?”

南懷杰哈哈一笑道:“救死人的命!不信就問問你當家的,小七兄弟。”

婦人眉頭舒展開來,笑道:“老前輩,這么說你是認識俺家當家的呀。好好好,等著等著。”

而后朝著二樓喊了兩聲:“七哥,七哥!”

二樓無人回應,婦人又道:“俺當家的昨晚趕了一夜的夜路,到現在還沒爬起來。羅子,喊你爹起來,有貴客買蛇。”

這時一位手里卷著一本書的小青年從屋里走出來,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爬上二樓敲響了主臥的門。而后一位清瘦的男人扣著衣衫的扣子從屋內走出來。

從欄桿上向院子里望了望,瞧見南懷杰后,準確講是瞧見屠老前輩后愣住了,又拼命的揉了揉眼睛。

隨后“啊——”的慘叫一聲沖回了房間!

婦人愣了愣,而后哈哈哈的笑道:“當家的,他是人不是鬼!”

羅子搖搖頭,打開書瞅兩眼,覺得鬧的慌,又進屋去了。

南懷杰心里已有數,笑道:“他肯定認錯人了,把我當成鬼了!”

這時,樓上的門又打開了,七哥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再次仔細打量南懷杰幾眼。故作穩定但聲音還是微微發顫的問道:“你是誰?”

南懷杰道:“我是屠老前輩!”而后一躍而起,跳上二樓,扇子一橫直擊七哥。

七哥眼神一恨,“咻咻”兩聲,兩條蛇從其衣袖內彈出,咬向南懷杰,正是兩條七線蛇。

南懷杰早有準備,綣進懷里的右手灑出一把硫磺粉末,蛇遇硫磺瞬間失去猛勁,一摔扇子,扇骨內刺出兩把尖薄的刀,兩條小蛇攔腰截斷。

七哥衣袖再次一甩,又是兩條七線蛇,因硫磺彌漫,便著地敷衍盤起,吐著信子盯著南懷杰,南懷杰合上扇子,敲擊兩下扇柄,“叮叮”兩聲,兩枚銀針刺中兩蛇蛇頭,挺昂的蛇信隨蛇身倒地。

七哥見此狀,心急之下向樓下大呼一聲:“菜妹,帶娃快逃!休管我!”

婆娘愣一下,趕緊跑進屋里,拉出羅子,撒腿就望院門口跑,順帶抽掉一井蓋的插銷。跑出院門將門鎖上,而后順著胡同跑掉了。

七哥見南懷杰并未用扇子內銀針射擊母子二人,也未在二人逃跑之際攻擊自個,心里升起一番江湖敬意。

七哥抱拳道:“在下養蛇人宮七郎,江湖人稱七線郎君,閣下講江湖道義,令在下敬佩。”

南懷杰知道婦人已去喊救兵,這條胡同養蛇人多,萬一都如七哥這般,四面八方毒蛇攻來,自個必死無疑。這七哥既是在說敬仰之話也是在拖延時間,速戰速決是上策。

但禮儀之下南懷杰還是回禮道:“宮七郎是一種魚,這種魚不愿在大海中沉寂。”

七哥瞪了瞪眼睛,不知所措,南懷杰搖了搖頭,扇子在前攻了上去。宮七郎主打是毒物,功夫很一般,沒過幾招便敗下陣來。只是南懷杰只為擒拿并無傷害他之意,宮七郎也察覺到了,便肆無忌憚的拼命逃跑。

最后一招,南懷杰一腳將其撞破門板踹進房內,而后追進房內,互感背部一股陰寒之氣。趕緊跳躍躲過,一條碗口粗的巨蟒撲了個空,宮七郎口中多了一枚簫。悠悠簫聲起,巨蟒舞動身軀直追南懷杰。南懷杰心生寒意,躍起身軀撞破窗戶跳進院子里,狼狽的摔了一跤。到了院子中更是不妙,只見方才婦人拔掉插銷的井蓋已被掀開,一條更為粗大的金色巨蟒從井內敷衍爬出,房內那條赤色巨蟒也順著柱子爬下來,張著血盆大嘴聽從簫聲左右方向攻向南懷杰。

南懷杰眉頭繃緊,額頭冒滿汗水,趕緊狂撒幾把硫磺,巨蟒聞到硫磺味稍作停息,而后又攻上來。

南懷杰意識到這點硫磺對巨蟒而言微乎其微,便用盡全力猛然一躥,躲過一擊,但飄落之時互感背部一麻,被金色巨蟒蛇尾掃中,重重摔在地上,一條金色蛇尾隨之壓在身上。

南懷杰逃生本能的抱住蛇尾一個翻身,扇骨中兩把尖刀猛地砍進蛇尾身。疼痛之下金色巨蟒一個翻騰,南懷杰又被甩出三丈來遠。

南懷杰瞧見宮七郎一抹得意的站在二樓走廊上吹著簫盯著自個。

兩條巨蟒不給南懷杰喘氣的機會又猛撲過來,南懷杰冷冷一笑,扇柄猛拍三下,隨后一甩,三顆珍珠大小的晶瑩顆粒擊向巨蟒。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血肉紛飛,兩條巨蟒被炸的冒煙。南懷杰也被血肉濺了一身,很是腥臭。

宮七郎瞧見自個養育多年的金蟒赤蟒就這般玩完,心里很是難受,也徹底擊垮了他的自信。緩緩的將簫從口中移除,氣餒的嘆了口氣,問道:“閣下用的是什么武器?”

南懷杰道:“硝化甘油。”

宮七郎點了點頭,道:“我說呢,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重視!”

南懷杰聽到這句話,想了想道:“劉國栓給你開了什么條件?”

宮七郎冷冷一笑,道:“不認識!”。

就在這時婦人帶著七八個人沖進了院中,里面有昨晚那位鋒哥。眾人瞧見地上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兩條巨蟒,心有余悸的瞧了瞧宮七郎。

宮七郎見到大伙都如此無謂的沖進來,面孔上多了分感激,笑了笑道:“這位高手很有道義,不牽連家人。他手上有武器身上有功夫,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別自找沒趣了。閣下,你想要什么?”

南懷杰道:“我想知道你為誰辦事?最終想栽贓何人?”

宮七郎哈哈一笑,道:“道有道行,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與妻子兒女無關!菜妹,余生多保重!”說完,從靴子里抽出一條七線蛇,一捏蛇身,小蛇狠狠的咬在其脖子上,面孔一綠就此失去了生命!小蛇吸足血后又鉆回靴子里。

南懷杰長長嘆了口氣,目光不敢直視院中那位少年的眼神。

向宮七郎深深鞠了個躬,道:“宮七郎是條漢子,讓人敬佩!事情就此打住!不再來打擾!”扔下一枚煙霧彈,趁亂之際,一躍而起,走了!

南宮里,南懷杰躺在椅子上,腦海里時不時的閃爍出宮七郎掐蛇自盡的那一幕,很是揪心,也深深的自責。高一郵走進來,瞧見很少有如此滿臉困惑表情的南懷杰,問道:“南懷公子,怎么?出師不利。”

南懷杰道:“第五位。”

高一郵明白其意,皺了皺眉頭,道:“屠老前輩已入土為安,蔡甘菱三人的尸首停了進去,有人出有人進,那個地方倒是熱鬧地。這第五位又是何方神圣?”

南懷杰道:“放蛇叮咬屠老前輩的直接行兇人,名叫宮七郎,江湖人稱七線郎君,在泉州蛇圈里被稱為七哥。”

高一郵道:“在泉州聽人聽說過他,這位又是怎樣個慘狀?”

南懷杰道:“為不連累家人,用自養的七線蛇叮咬自個脖子,自殺而死。”

高一郵靜了靜,道:“是條漢子!泉州養蛇人是家族聚集很是團結,誰惹上他們定會遭到報復。接下來南懷公子可要小心為妙。”

南懷杰悠悠一笑道:“這位七哥之死和我南懷杰沒有丁點關系,我只是旁觀者,害死他的是已經死去的人。”

高一郵聽的有些迷茫,待要再問時,南懷杰已經閉上了眼睛,打起盹來。

高一郵學著南懷杰的語氣笑道:“世間事自有世間的道理!”便走出了房門。

南懷杰又睜開了眼睛,道:“高副官的臉在泉州城便是通行證,令牌留給我吧。”

高一郵自嘲一笑,把令牌解下丟給了南懷杰,道:“出入水師衙門沒這還真不行。”

南懷杰又閉上了眼睛,而后清空腦袋什么也不想,強睡了一陣子。再醒來時清醒了很多,心中壓抑也釋懷了些。便提上那條存有七線蛇的竹籠再次出了門,剛踏過門坎,高一郵迎面而來。

高一郵道:“南懷公子,凡事也帶上我高某人去熱鬧熱鬧。”

南懷杰道:“高副官,我是局外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還要在這里呆著,走不遠,不到關鍵時刻你還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可不想做那位猶如你見到屠老前輩的高一郵。”

高一郵哈哈一笑道:“南懷公子也太小瞧我高某人了,雖是個書生,但一些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你這種魚不愿在海水中沉寂,而我這只泥鰍卻是整日躲在泥潭中,即便出來也很拿抓到我。”

南懷杰道:“那就請吧,還去老地方,金蛇碗中舞店。”

金碗蛇中舞店內,錢小樂瞧見南懷杰時仿佛瞧見了金山,兩眼放光的迎上來,嘴里喊著“小爺”擺出十二分的熱度迎進先前的貴賓包廂。

錢小樂拉著長音道:“你瞧這位爺,那步伐,非富即貴多輕盈多帶勁。”

高一郵打趣一笑道:“是嗎?看來你那條小蛇的功效是無敵厲害!”

錢小樂一邊沏茶一邊笑道:“那是,別提那天晚上我多折騰啦,跑了好幾里路,問了好幾條胡同,方問道這小七線,又軟磨硬泡好久,賣家方舍得拿出他的壓箱底。”

南懷杰又掏出了一定銀元寶,八十兩重的塊頭。錢小樂的眼神全是被灌滿的銀子,閃晶晶的亮著,持著水壺的手臂也僵在哪兒。

南懷杰搓了搓銀子,向高一郵道:“今晚再熬一碗七線蛇湯,是不是就徹底康復啦?”

高一郵道:“康不康復不敢說,但有明顯好轉是肯定的。”

南懷杰將銀子放在桌子上,抬眼對錢小樂道:“小兄弟,再弄來一條,只要七線蛇,銀子再多加十兩。”

錢小樂一聽急的眼睛里面要掉出來眼淚來,一拍手急道:“兩位爺,您二位中午來就好了,全泉州唯一能買到七線蛇的宮家胡同今下午失火了,一場大火燒光了宮家所有家當,大蛇小蛇死的死逃的逃,全沒啦!”

南懷杰道:“宮家在泉州算是大家嗎?”

錢小樂道:“與當官的比大家是算不上,但在泉州蛇圈甚至在福建蛇圈那絕對是頭把交椅。”

南懷杰道:“那以后還能買到嗎?”

錢小樂嘆了口氣,道:“宮家人下午全走了,反正家當也被燒了,宮家胡同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全搬走了。宮家人一走,七線蛇的供應鏈在泉州也就斷了。其實這位爺也可嘗試下竹葉蛇、麥芒蛇,這兩種蛇價格便宜些不說,藥效也不比這七線蛇差哪里去。”

南懷杰搖了搖頭,將手搭在銀元寶上欲要收回來。這手往上一搭,錢小樂的心肝也好似給裹住了,異常難受。

錢小樂道:“建議這位爺去瞧一瞧蛇醫,泉州最有名的蛇醫,他拿捏一下這位爺的腿,立馬就配出適合這位爺的蛇羹湯來,里面還會附加一些中藥,保證管用。”

南懷杰道:“這不就是大夫嗎。”

錢小樂道:“他可不是大夫,要比大夫牛太多啦,不但會用蛇治百病,還會用蛇解蠱毒,還能教人養蛇蠱,讓你百毒不侵,特別是捉蛇人,那可是保命的絕技!”

南懷杰聽到這愣住了,腦門瞬間滲出汗水,高一郵皺了皺眉頭。南懷杰將上午情景在鬧鐘瞬間過了一遍,一個疑惑終于補上了,當時宮七郎捏蛇叮咬自個脖頸時眾人沒有發出驚呼的嘶喊!南懷杰苦笑兩聲,拍了拍腦門。

錢小樂疑惑的抓了抓腦袋。

南懷杰直接道:“高副官,你的風濕有治了。小兄弟,老樣子,兩瓶金門高粱,兩碗錦蛇羹湯,吃完后帶我們去拜訪下這位蛇醫。”

錢小樂一聽發財的機會又來了,古裝為難的道:“這位蛇醫只服務蛇圈里人,且住在泉州西郊青竹山下,坐馬車都需要小半天。最重要的是還需要這蛇羹店的文書章印才能得見,有蛇店文書章印才能證明你是蛇圈里的人。”

“啪”的一聲脆響,那定銀元寶震出的聲音封住了錢小樂的嘴巴,錢小樂吸了吸流出的哈達子,錚錚的等待著。

南懷杰道:“帶我們見到這位蛇醫,這頂銀元寶就是你的!”

錢小樂“哎”了一聲,雙手去抓!抓到手的卻變成了一定小銀子。錢小樂對這不可思議突變想不通了,但總歸是十幾兩銀子到手了,怔怔的一絲竊喜的望著南懷杰。

南懷杰道:“這是小費!快上菜快去搞有章印的文書,早到達早賺錢!”

錢小樂一溜煙的去了,又是另一位伙計替他端上酒菜。

高一郵道:“南懷公子,去見一位蛇醫,這是意圖何在?莫非你懷疑這宮七郎是詐死?”

南懷杰道:“不是懷疑,是一定!”

高一郵道:“即使是詐死,去見蛇醫又有何用?”

南懷杰道:“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一趟必有收獲。”

不大會兒,錢小樂氣喘吁吁的鉆進了包廂,從懷里掏出一枚冊子,冊子上雕刻一枚銀蛇,掀開冊子,里面是三行文書,字跡很是一般,文書底端是枚章印。

錢小樂笑道:“兩位爺,全搞定!寫上你是蛇圈人,風濕嚴重來求醫。”

南懷杰抒懷一笑,高一郵拋下一枚碎銀子,帶上錢小樂快馬加鞭朝泉州西郊青竹山趕去。

泉州西郊,丘陵起伏,多種茶樹,夾雜果園,丘陵疊嶂的盡頭是一片青匆匆的翠山。山上青竹為主,故名青竹山。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青竹山山腳下的山民大多數便依靠編竹器挖竹筍為生。也有另一類的小部分膽大的山民,經營者一項很特殊的職業,捕蛇人。山間老林青竹翠綠,四季常青氣候濕潤,便是各類蛇群的聚集繁衍之處。青竹山的捕蛇人,運用其特殊的技能端起了一口特殊的飯碗!

南懷杰高一郵在錢小樂指引下,穿過山腳下小鎮,攀上半山腰,在一幢別開生面的竹樓竹院竹門前停了下來。

竹門旁的竹墻上吊著一塊青竹竹扁,精美的暗金色瘦金體字寫著一首詩,詩曰:

嶺南秋日不知秋,嶺北秋花傲霜收

青竹挺拔恰如君,山間歲月白發頭

夷陵茶香繞山暮,涓涓細流青魚游

待解一抹自然趣,年年歲歲可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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