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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錦衣夜夜行
  • 豐芝
  • 2985字
  • 2019-10-17 10:00:00

我洗完澡出來,只見老謝正抱著他的厚厚的專業(yè)書在看。我躺到他身邊,看了一眼象天書一樣的數(shù)字,啪地把書給他拍掉:“你追著來準備呆幾天?”

“你呆幾天我呆幾天。”他把書撿起來放到床頭,掃了我一眼,眼光開始變得意味不明。

我連忙吸了吸肚子:“我是不是太胖了?”

他一本正經(jīng):“還行,胖點健康。”

”我也這么覺得。“

他更正經(jīng)地繼續(xù)說:”你以后不要再這么跑掉,我怕我下次追不上,還有,不要跑得那么遠......“

”好的。“我老實地回答他,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

老謝語氣誠懇,動作輕柔,我第一次有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他湊過來說:“咱們結婚吧。”

我沒有聽清:“什么?結婚?”

“嗯,我爸一聽說他孫子姓段,他不開心……”

“你只要不嫌麻煩,想怎么改都行,姓什么都無所謂。”

“真的?”老謝聞言,翻身而起,準備大殺四方。

“砰砰”兩聲敲門聲。

“誰這么不識趣。”老謝停止了動作,不滿地咕弄。

門又被大力拍響。“姐,開門。”是段福平。

我推開老謝,迅速穿上外衣,打開房門。

“姐,我明天想去羊湖,你去不去?”段福平進來,見到老謝,立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他怎么來了?”

“你怎么也不叫聲姐夫?”

“你們又沒結婚,叫姐夫合適嗎?”段福平是個耿直BOY。

“合適,我們這次回去就去領證。”我回頭看了一眼老謝。

段福平低哼一聲,又問我一遍:“我上次來都沒好好轉,我想明天去羊湖,從RKZ再去珠峰,你去不去?”

“都誰和你去?”

“他們都不去。”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讓你姐夫陪你去吧,我還有事,我去不了。”我坐回床邊,拍拍老謝,“你明天陪他去吧。”

“行。”老謝心情愉悅,答應得也很痛快。

”我還沒同意。“段福平怪叫。

“你不同意也要同意!還有事沒?”我下逐客令。

段福平看了我一眼,忽然有些明白,逃也似地走了。

我坐回床邊,老謝過來:“繼續(xù)?”

我按住他:“段文昌讓我回去幫他,你同意嗎?”

“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的哥哥段福偉不想讓我回去,他害怕我跟他爭家產(chǎn),可我無底無私天地寬,段文昌老了,還有小平,他吊兒郎當,只會玩,我總覺得我有義務為他們做些什么。”

“不用為了別人,摸著自己的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開心怎么辦?”

“我不管,你走哪兒一定要帶著我,我?guī)е_心。人家是夫唱婦隨,我愿意婦唱夫隨。”

我充滿感激地伏進老謝的懷里,兩人準備重整旗鼓,敲門聲又響。老謝無奈地嘆口氣,伸手拿起了他放在床頭的書,我去開門。

大姐和二姐站在門外。

她倆隨我進來,在屋里聽到說話聲的老謝已迅速套上了個短袖,卻仍無法下床,只得坐在床上跟她們打招呼。

“老大,就是他,讓當年的滅絕師太變成了毫無斗志的孩子媽,就是他。”二姐指指床上的老謝。

老謝尷尬地掖掖被角,求助地看向我,意思是讓我領大姐二姐出去,讓他穿衣。他一次次被這樣圍觀,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二姐壞,一副你隨意的表情,笑嘻嘻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和大姐一起拉起她,回了二姐的房間。

“那倆蛋呢?”我問二姐。

“什么蛋?”大姐不明所以。

“蛋一和蛋二?”

“他們?nèi)メt(yī)院了。”二姐白我一眼,“王堅說你是他見過最難纏的女人。”

“我難纏?我覺得他定論下得早了,等以后他會知道誰是最難纏的。”我攬著二姐,和她亂作一處。

“你們別鬧了,王雄快不行了。”

我和二姐一聽,連忙坐好,一起問大姐:“什么情況?”

“王雄他……他快不行了。”

“他吊著一口氣來見的你呀,老大,他都跟你說了什么?他向你表白了嗎?他是不是說他最愛的是你?”二姐拍拍大姐。

“他不是向我表白的。”大姐低頭沉吟,“其實,他是來向我懺悔的……”

“他有什么可懺悔的?后悔愛上你?”我和二姐一起取笑大姐。

“他……他來告訴我,當年……那場遭遇,他也在場,他后悔沒有阻止,一直心存愧疚……他認出我后,一直想找機會跟我說,他希望我能放下,人生很長,要我以后好好生活……”

“原來是這樣……”我和二姐一起拉住了大姐的手。

傷痛是一團黑色的煙霧,如果一直將它埋在心里,它會沉淀、發(fā)酵、化膿、生瘡,令人愈發(fā)痛不可當。但如果把它放在光亮處,它自會慢慢消散。就象現(xiàn)在,曾經(jīng)一直深埋創(chuàng)痛的大姐,被人猛地掀開了那個陳年舊疤,雖然痛過一時,傷疤卻在坦露后,迅速地愈合了。大姐已經(jīng)在慢慢地走出她的心魔。

“對不起,老大,和你做了這么多年朋友,我們竟然都對你的痛苦一無所知,要早知道,憑我和三兒的善解人意,一定能開解你,讓你活得開心一點。”

“你們已經(jīng)讓我很溫暖很開心了,謝謝你們。”

“那個卓瑪是怎么回事?”我非常討厭痛苦的回憶,連忙轉換話題。

“她是個孤兒……我和她是在德仲寺遇到的,當時她媽媽生病,在德仲泡溫泉泡了好幾個月,病沒見好,冬天去世了,卓瑪也有病,先天心臟病,如果不做手術,也會有生命危險,我就帶她來了LS。”

“需要多少錢?”二姐問。

“她的情況很復雜,估計要十幾萬吧。”

“當?shù)卣畱撚忻赓M的專項基金,為什么不去民政局問問?”我有時候,也很恨自己的理智和冷靜。

“問了,手續(xù)很麻煩,需要救助的人太多,卓瑪?shù)牟〔荒茉俚取?

“我出十萬。”

“我也出十萬,這樣夠了吧。”我拿出手機,不到一分鐘即把錢轉到了大姐的賬上。

“謝謝你們。”

“哎,老大,你做生意這些年,錢都去了哪里?怎么現(xiàn)在連二十萬都拿不出來?”二姐有些困惑。

我替大姐回答:“她這些年救助的可不只這一個卓瑪,多了去了。”

二姐眼露敬佩:“老大,你永遠是我的老大。”

“說說你的事。”大姐開始盤問二姐。

二姐扭捏:“就是從看守所出來,你和三兒都拋下我走了,我忽然覺得特別的寂寞孤獨,我當了多年的乖乖女,我守著一個自己編織的謊言太久,我累了,就想找一個人的肩膀靠一下,當時只有王堅,他整整陪了我一年,隨叫隨到,又溫柔又體貼……”

“想不出那樣一個糙漢,一天說不了三句話,是怎樣又溫柔又體貼的。”我取笑二姐。

“你的品味也高不哪里去,我看謝長峰就是吳遜的翻版,玩世不恭,油腔滑調(diào)……”

無論我在外人面前多強勢,只要和大姐二姐在一起,氣勢上總是弱的,只有挨吵的份,少有反駁之力:“活到這個年齡,許多事不想強求,命運給我什么,我接受就好,反正我有能力承擔后果,他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開心就好。其實,世上的男人也不都是混蛋,即使是老吳,他也沒那么壞,包括我冷酷無情的親生父親,我也沒有那么恨他們,我甚至愿意原諒他們……”

大姐左手拍拍我,以示贊許。右手又拍拍二姐的肚子:“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好象空虛多年的心,一下子填滿了,充滿了希望。”

“我會去寺里為你們祈福,祝你們都活得不枉此生。”

“你呢?老大,你不能只為我們祈福,還要顧你自個,在來的路上,我一直怕你真的出家了……”

大姐苦笑:“師父說我塵緣未了,在哪里都可以修行。”

“是啊,是啊,我掐指一算,你還有一段塵緣,不是王雄,而是另有其人。”

“是老金嗎?今天老金可是吃醋了。”

“何止是吃醋,簡直是打翻了醋缸,他看王雄的眼神,簡直要吃人。”

“我只是在幫老金打理生意,我們是合作伙伴。”大姐平靜地解釋完,站起身,“你們睡吧,我走了,酒吧還有得忙。”

我和大姐從二姐的房間出來,站在走廊上,我看著大姐,大姐平靜地看著我,我百感交集,抱了抱她:“老大,對不起……”

“別這樣說三兒,不是你的錯,誰都沒有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試著打開心結,即使解不開,我便與它同在,放心,我們都會好的。”大姐拍拍我的后背,“吁,你現(xiàn)在虎背熊腰的,該減肥了。”

“我不減,胖點有力氣抱孩子,胖點耐冷,胖點……從A到D就可以跟你媲美了。”

大姐笑著敲敲我的頭,我放開手,大姐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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