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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曲折

病情影響,服裝業也快成了淡季,湖北還未開工,廣州生意慘淡,就是像海底撈也是砍去了一半的餐桌。

掙錢的地方,人心惶惶,人好的地方,掙不到錢,我所有的計劃也都被擱淺,或者延長。

做了快六年的衣服,第一次聽老板說,正規廠里做衣服還需要考試的。

而這個老板教了卷邊一個半的鐘頭,我很感激,也很慚愧,就是做不好。就是做好了,我也只是十者存三四分

我也佩服這個91年的老板,樣衣工,燙工,裁衣全部都會,也不虧為老板,當然這樣他可以節省更多的人力與物力,在掙錢的同時,也能實現自身時間上的價值,而不是像湖北我所見到的服裝廠的老板,他們都是除了早上上攤,看樣品,中午回來其本上就是無所事事的聊著無事業無關的事情,還有的就是在每晚約人大肆的揮霍一下。

也是在海底撈若所有的職位都考核了,也就是經理級別,可人大都是只喜歡一種工位,很少愿意去學多技多崗的,更何況有六十多個技能崗位,雖說是可以三天學一個崗位,但是其中一些事情,并不如表面那么簡單。

我若要想在某個行業立足,我難道也要某一行,學成萬能的技能嗎?

又是新的一天,外面的空氣真好,我貪婪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可一進入做衣服的車間,一股無奈與排斥的情緒就開始了上涌,還是公司的工作與環境好一點,雖然也有無奈,但至少不會排斥,而產生厭煩情緒。

午時之休,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瞇著雙眼看著昏黃的陽光,臉頰上微感一絲溫暖,陽光與能看到陽光真好。我信步走進一米半的小巷之中,來往的人還不少,也不算多,大都是匆匆忙忙,卻沒有一個笑臉,唯有的只有十歲左右的孩子帶著天真的想象力,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話。我突然發現,在我十歲之時,我也是如他們一樣,因父母的工作,而來到同樣的小巷,天真而開心的奔跑著,如今我又回到類似的巷子,我望了望天空,又伸出右手的食指,閉上左眼,單眼一看,原來我在這里所看到的天空只有“一指之寬”。

以前是父母的工作,而限制了自己的行為,如今長大了,又因父母所言的未來,而停止了奔跑,身為二十七青年的我,真的要因此泯滅所有的希望嗎?

我想午睡,可寫這些心情,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已經十二點五十分,一點左右,母親又會發消息催促我該上班了。入睡已經不可能,因為只要想到母親會催促自己,我根本入睡不了。而且我今天有感覺去寫《妖皇宮》,卻又沒有時間去讓我任性,工作讓我放棄了太多的感覺,可不工作又得不到這樣的思想與想要的東西,因為只有沒有新事物的進入,我就只能有過去的記憶,不斷的回憶,不斷的評判自己,我是想做什么樣的人。

其實我是有欲望的,我想要開心,我想要女朋友,昨晚的夢境,我看見小王又回來了,我們同眠,交織,那氣息與觸感,還有帶她回家的那種勇氣,更有我天真,從內心真正微笑的樣子,在夢里我沒變,可她變了,她不再那么粘我,不再說著天真的失言,一切的夢境都好像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副景象。當我醒來之際,現實的我又開始了冷漠,無視這個夢境,就像無視我過去的記憶一般,但也只有這樣才能安好的,內心毫無波動的應對現在的生活。

這就是我內心與現實的分離,如不這樣,就會破壞很多的規則,

我對蟹老板的執念可真是深,那一通電話本以為我會結束所有念想。可沒想到得到了更多的想念,我有一份說辭:

我還喜歡你,上次打電話給你,我以為我會結束對你的想念,沒想到我卻更加想你了,我不知道你會怎樣看我這樣的人,但我就是喜歡你,如果你真覺得我很討厭,我也很討厭這樣想你的我,我不喜歡一件事情一直糾結在我的心里,我希望你結婚或者有一個好的歸宿之后,給我一個消息,讓我徹底終結對你的念想,只有徹底的死心,那個想你的我就不會再出來作怪了,我也可以在有機會之時去尋找下一個,我對自己有很強的控制欲,不可能的事情,我不能去犯傻,我相信你的不可能,我自己控制不了記憶,但我能從你那里得到解脫。”

我敢這樣對蟹老板說出這樣的話嗎?不知道,還是我會繼續找著借口,不肯認法清現實,又不敢說出,又無法放棄,一直糾結于心中,有時癡迷過去與她的記憶,憂郁,入魔,躁狂,失落,突喜,與其有這么多因為她產生的各種情緒,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從她那里得到最真實的結果,來結束我的糾結,就像小王一樣,我守一個夢境四夢,直到看見她的婚紗照,她親口的承認,我的夢才徹底結束。當時那種解脫之意,有喜,我自由了,我的心思不再給予他人,只屬于我自己;有彷徨,心中長久的支柱消失了,心中還有什么能讓我堅持下去;有悲,那么愛的彼此,也就這樣了,我最后的想法只有兩句“可惜那穿禮服的不是我,能與你白頭到老的也不會是我。”

我能走到今天這里,看透所有的一切,這點我還是很喜歡的,我看見了我的成長,更看到了我的改變。

現在的我依舊渺小如塵埃,但我的思維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雜念,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沒有什么多少糾結于心的事情了,還是該悲哀,我已經徹底失去那天真的笑容。

其實在蟹老板的身上與家庭,我更看到了我自身的意志薄弱與消極,還有我對家庭依賴與束縛。在與小王分的分離,很多原因并不是因為我的父母,而因為我的思維被家人所支配,從而失去對自己人生與生活的方向與路途,更大的原因是我逃避著我不愿意承擔與成長的事情。

如今我能明辨家庭的一切,我愿意我就去做,我不愿意,父母任何意識也不會對我有決定性的影響,我要有自己的想法,更要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家庭,責任,那些我失去的,懦弱的,我要在未來,一個一個的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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