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界最愛多管閑事,哦,不。
應該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濟滄海,自然要救下二人,一查究竟。
到時候,也好,給仙神界的老老小小......多編幾本話本子,來解解悶。
曼如煙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睛,外界的光線繁雜的光線,便射入了眼底,讓她剛微微睜開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了。
她將手放在眼前,擋住了耀目的光線,慢慢適應了外界的光芒,這才放下了遮擋光線的手掌。
金碧輝煌的大殿里,各處都是琉璃做的物件。
于是五光十色的寶石的光芒,還有黃金的光芒,以能把人照暈了頭的樣子,交相呼應著。
“哎喲,醒了呀,小丫頭。”
一個駝著背,拄著拐杖的老人,進到宮殿里,看到曼如煙醒了過來,于是和藹可親地說道。
老爺爺頭戴一頂比自己腦袋還大的綠色貝殼做的帽子,臉上留著兩撇八字胡子,嘴是扁圓形的,一咧嘴,大大的一張嘴,大的有些駭人。
而那兩撇八字胡奇長無比,上翹著,打著卷,直翹到了老爺爺頭頂一丈開外。
“是你救了我嗎?老......老爺爺?”
曼如煙自從那次錯認了五古奶奶是老爺爺之后,她對老人的性別辨別,就變得十分謹慎。
“不是,我在湖里看到有一個年輕人,將你們從湖中救起,放在了湖邊就走了,我也是被他所救,之后一直沒見有人來,所以我就把你們帶到了我這鯰魚窩里。”
老爺爺捋了捋八字胡嘴邊的一部分,呵呵笑道。
“真是謝謝你了,鯰魚爺爺,對了,跟我一起的那個男子呢?他在哪里呀?”
原來是鯰魚精老爺爺,這時,曼如煙突然想起她失去意識之前,是蘇文煜砸暈了她。
至于蘇文煜為什么會那么弱不禁風,她倒真不知道。
蘇文煜靈力高強,怎么可能會受人暗算呢?
可是,他卻在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之后,突然暈過去了。
而且還吐了一口血。
“你只是暈了過去,他的情況就壞多了,他中了靈魂牽引的術法,靈力受損,魂魄碎成了十多塊,如果下月十五還不能醒來的話,那么就永遠不會醒了。”
鯰魚爺爺神色凝重了起來,他又捋了捋嘴邊的胡須,胡須卻突然被拔了出來,鯰魚爺爺趕緊將胡須再次按在了嘴邊。
這一舉動只在轉瞬之間,于是,曼如煙并沒有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鯰魚爺爺看到曼如煙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把胡須拔出來了,于是鎮定自若地繼續說道:“他住在旁邊的房間里,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雖然蘇文煜這個人喜怒無常不說,還自大跋扈,不過,他這次也是因為救自己才遇的險。
而且萬一蘇文煜死了,自己會因為那個什么“血契”,沒人控制,“爆體而亡”怎么辦?
曼如煙這么一想,本來不是十分情愿去看蘇文煜的,立馬又覺得非看他不可了。
曼如煙旁邊的那個房間,跟她的房間就隔了一道門。
就如同房間里面又套著另一個房間一般。
蘇文煜睡得香甜,一張臉似乎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笑容不是他清醒時候的那種狂狷不屑、嘲弄、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笑容,而是宛若嬰孩般純凈的甜笑。
他那張臉本就傾國傾城,加上這一抹笑容,更似九天云霞落下凡塵,幻化而成的模樣。
這形容顏色,任是萬千綻放的花朵,也無法相比。
她用靈力探入到了他的魂魄中去,若是在正常情況下,會激起靈力深厚者,身體自然的抵抗。
可是,曼如煙的行為卻沒有受到蘇文煜身體的抵抗,她很輕松就探到了他的神識之中。
他的靈魂在神識內飄散如五彩斑斕的風。
靈魂破損得確實很嚴重。
“你們是什么關系啊?我看姑娘,對這位公子甚是關心呀?”
鯰魚老爺爺狀似無意地詢問道。
“......確切地說,沒什么關系。”
要說跟蘇文煜的血契也算是一種關系的話。
那他們只有這點關系了吧?
至于關心?
她那也并不是關心,頂多是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比較重視,所以才稍帶著看看蘇文煜罷了。
畢竟,血契是關系著她生命安危的,而蘇文煜又掌管著血契。
曼如煙一直認為,血契是受他們妖魔界管理的,至于為什么不解除,不過是因為蘇文煜想要限制她的行為舉止。
她想了想,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與蘇文煜的關系,所以回答得甚是簡單。
“老頭子一個人時間久了,好不容易見個人,總想多說些話,姑娘,請不要在意。”
鯰魚老爺爺聽曼如煙,回答地猶豫且簡潔,許是不想過多地說起這個問題,于是有些歉意地說道。
“沒關系......”
話音剛落,琉璃做的宮殿里,突然晃動了起來,四落的水晶器具,碎成了一地星辰。
鯰魚爺爺在曼如煙與蘇文煜的四周,布下了一個結界,對曼如煙正色道:“我先出去看看,如果不回來,你們最好也不要出去,黏合靈魂的法子在那邊桌下的抽屜中,你們現在不知道是被何人所害,他又危在旦夕,你們在此之前,最好不要出去。”
鯰魚爺爺看上去像是捋著胡須出去了,實則鯰魚爺爺是害怕胡須再次脫落,不得不動手扶住。
“爺爺,那你小心啊!如果有人要你交出我們,你盡管說出來便是,不然連累了你,我們就算是劫后余生,也會愧疚一輩子的。”
曼如煙擔心地說道。
這老爺爺好心好意救了他們,如果再讓他因此遇險,那他們真是造了孽了。
“沒關系,我在這湖里住了多少年了,不會有事的。”
鯰魚爺爺捋著胡子,寬慰曼如煙,之后和藹一笑,走出了宮殿。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快停手!”
在湖水里拼命打撈著東西的妖魔,聽到聲音都停了手。
“這不是天帝嗎?您怎么在這里?”
為首的是蘇石琛跟前的護衛,他見到濟滄海,恭敬地行了一禮。
其余人聽到是天帝,也都紛紛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