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封義郡城外,一輛珠光寶氣的馬車在十多名侍衛(wèi)的簇?fù)硐拢従彽南蚩こ邱倎恚涞暮邶埰煸谖L(fēng)下徐徐擺動,旗中的那條黑龍也仿佛隨時會騰空而起一般。
幾個站在城墻上觀望的秦軍將領(lǐng)們看到這輛馬車也是絲毫也不敢怠慢,命令下面守城的兵士打開城門,厚禮迎接。
內(nèi)侍長胭脂輕輕的拉起來馬車簾子的一角,細(xì)聲的提醒道:“公子,我們已經(jīng)到封義郡了”
扶蘇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道了,就把馬車停在城門口吧,我們走路進去”
“喏”
騎士們翻身下馬,把自己的馬匹牽到了一邊,單膝下跪排列在城門兩側(cè),等待著扶蘇先行進城。
待胭脂把車簾拉開,扶蘇身著一套淡藍色的錦袍從里面走了出來,舉止之間透露出一股別樣的雅致,惹得一些人群中未出閣的小姐也忍不住偷瞄了幾眼。
與此同時,人群中也爆發(fā)出一陣細(xì)微的議論聲。
“這人誰啊?這么大陣仗,當(dāng)兵的和當(dāng)官的都得對他下跪,不會是當(dāng)朝天子吧?”
此人話剛一說完,另一個與他同行的漢子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噓,這話可不敢亂說,當(dāng)心掉了腦袋”
跪俯的當(dāng)?shù)毓賳T現(xiàn)在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有些貪官污吏已經(jīng)兩腿發(fā)軟打哆嗦了。
早就聽說這公子扶蘇素有賢名,沒想到今日竟然視察到封義郡了,不會是那個狗崽子去上郡打了小報告吧?
一個白須老者在一個年輕女子的攙扶下邁著蹣跚步履向扶蘇走來,他的腳步虛弱而無力,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在地。
胭脂趕緊迎了上去,扶住了那潺潺老者。
“今日公子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
扶蘇面露微怒,很顯然他對眼前這個人不太滿意,久久才回道:“哦?你又是何許人也?”
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策竹簡,顫顫巍巍的遞給扶蘇回道:“我乃封義郡守陳陸”
胭脂接過竹簡,那是一卷使用了許久的書簡,上面很多地方都有小蟲啃咬過的痕跡,幾根粗麻繩把每一塊竹片緊緊的拴在了一起,可能是使用的太過頻繁了,竹簡的表面已經(jīng)變得非常光滑。
她略微觀瞧了一會兒,確認(rèn)沒有那些危險的暗懸機關(guān)之后才把竹簡才交到了扶蘇手里。
扶蘇接過一看,原來是記載著封義郡各級管吏的花名冊,字里行間透露出一股儒雅之風(fēng),雕刻之人一看就是個書法大家。
扶蘇慢慢合起了手中的竹簡,微微鄒著眉頭向那老者拱手問道:
“郡守大人,我且問你一句,這封義郡貪官污吏盛行,百姓苦不堪言,你可知否?”
“這…………”老者目光閃爍不定,欲言又止。
看他這樣子,扶蘇也明顯感覺到他有些敷衍之色。
一旁的女子卻撲通一聲跪地對扶蘇說道“扶蘇公子,貪官盛行怨不得爹爹,近年來我爹身子羸弱,官位已被架空,實權(quán)早就被幾位城中的將軍和貴族所把持”
女子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個將軍和貴族們面露驚恐,紛紛向著扶蘇磕頭乞饒。
“那既是如此,你等為何不上報朝堂?”
女子遲疑了一下,面色微微漲紅,說話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
“他們……他們威脅爹爹說,若是他敢報官,就……就殲污與我”
聽到這里,扶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揮了揮手,命令左右把跪俯的十多名貪官污吏全部都拿下了。
他走上前去,又把那老者和女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安撫說道:“你等莫要怕,我既然來了,就一定幫你們把這里的毒瘤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