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改革開放同行:中國人民大學校友口述史(第一輯)
- 中國人民大學校友工作辦公室編寫
- 7352字
- 2019-10-25 16:33:13
孫鋼

人物簡介 吉林九臺人
◎與人大檔案系的緣分
我1954年10月出生于一個革命干部家庭,父母建國以前就參加了革命,1948年跟隨解放軍進城參與接管沈陽。我的童年是在無憂無慮中度過的,由于父母工作忙,從機關幼兒園到寄宿制干部子弟小學,一直過的集體生活。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生活突然發生了一場劇變,父母被打成“走資派”,學校停課,生活一下墜入了社會最底層,無學可上,虛度光陰。1968年“老三屆”下鄉離開學校,我們才得以升入中學。中學由軍宣隊、工宣隊管理,主要是學毛選,開批斗會,只有很少的文化課。好在沈陽五中是一所歷史悠久的名校,有許多學識淵博的老師,他們冒著挨批的危險,給我們加課補習數理化,填補了一些知識的空白。1972年周恩來總理提出工藝美術品出口創匯,相關工廠來學校選拔會畫畫的學生,這使得我提前中學畢業進入工廠,成為一名工人,躲開了上山下鄉。
來到工廠,盡管物質生活相比于下鄉的同學要好一點,但精神生活同樣貧瘠。“文化大革命”時期,我們能讀的書有限,接觸到的知識很少,周圍充斥的都是“文化大革命”的說教,高考取消了。可我當時內心有一個想法,總想著大學肯定還要考的,于是我沒有放棄學習,業余時間就會和朋友們讀《資本論》等書,其實能讀到的也只有這樣的書。等到1978年鄧小平同志宣布恢復高考,我很興奮,覺得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于是義無反顧報名了高考,決心拼一下,最終成功考上了中國人民大學。當時和我一樣從沈陽考來人民大學的一共七八名同學,我們都是不同系的,有農經的、法律的、科社的……幾個人非常投緣,也因此結下了一輩子的友誼。
說到專業,其實當時我報考的不是檔案系,而是經濟系。檔案專業在1978年招生時屬于保密專業,招生欄目上沒有,但是我到學校后,學校老師找我談話,因為我出身比較好,希望我能夠去讀檔案系。雖然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檔案專業是什么,但由于是組織和學校的安排,就欣然答應了。
這樣我就進入了檔案系,學習檔案學,與檔案結下了一生的緣分。
◎在人大的學習生活
我對在中國人民大學生活、學習的4年記憶猶新,回憶起來總是心懷感激,這一段時光是我一生珍貴的回憶。
學校學習氛圍很好,每個同學都很拼命,鉚足了勁兒學習。因為我們“文化大革命”10年都沒能好好讀書,現在終于考上大學,能學知識,自然都很珍惜。記得我在人民大學時,每天6點多就起床了,跑去圖書館占位子,在圖書館門外排著大長隊,一開門大家就都轟地一下沖進去,撞得椅子、桌子直響,急急忙忙,和打仗似的。我一般都跑進去占自己習慣的位置,到最后和周圍的同學都熟悉了。在圖書館占完座后,就去上課。當時的條件很艱苦,教室資源緊張,總是沒有座位,我們就自己拿個小馬扎,坐著小馬扎上課。每天課程結束后,就又去圖書館占的座位自習了。這基本是我每天的學習生活。
雖然當時的條件很艱苦,但就像剛才說的,同學們都很珍惜上大學的機會,總想著能多學一點是一點,每天教室、圖書館、宿舍連軸轉,有時間就用來讀書。我從來沒想著放松娛樂,再者也沒有那經濟實力支持自己出去玩,買幾本書,基本就把一個月的錢花光了。還記得當時為了學英語背單詞,不得不買了一個磚頭錄音機,98元一個,是好幾個月的工資呢!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我是工作滿5年帶工資上大學的,每月是38元,因此在同學當中還屬于富裕的。而有的同學是從農村來,家里貧苦,每月只能靠六七塊的助學金生活,十分困難。
學校的總體環境也很艱苦,除了教室緊張外,也沒有飯廳,我們都是打了飯,就在院子里找個地方蹲在那里吃,后來才慢慢修建了食堂飯廳。宿舍資源也不足,我在人民大學時住在紅一樓,上下鋪,7個人擠到一個小屋里,房子很小,有些悶。即使這樣,也不是每個同學都能住上宿舍,在北京的同學只能走讀,白天上完課,就要騎著車子回家,每天來回跑。
但是,困難的環境并沒有困住我們學習的熱情,艱苦的條件更激勵我們奮發圖強,好好學習。我們的學習氛圍特別好,同學們熱情高,老師講課也講得扎實。總之,那段學習生活十分愉悅。
學校里有很多知識淵博、學問高深的教授。我有幸聽到了很多著名老師的課,像胡華教授、馮其庸教授等。還有我們系的幾個老師,比如韋慶遠教授,他是做政治制度史研究的學者,學術成就突出,著作等身。
大學4年間,我與很多老師的關系都很好,一直到現在,我們見面也很熟悉。其中,我與班主任王德俊老師關系尤其好。在大學時,他就十分關心照顧我,對我幫助很大,我們很親近。后來,他調到我的工作單位中央檔案局做報社的主編,我們接觸的機會更多了,就一直互相關照著、扶持著,一些想不明白的問題我就會向他請教。可以說,我們的關系不僅是師生,更是朋友,從師生情變成了一輩子的友誼。
總之,所有的老師都很認真負責,關心幫助學生,和寶榮老師、韓玉梅老師、陳兆武老師等都讓我不能忘記。我認為人民大學檔案系的老師都是平等地對待學生,支持學生的學習,鼓勵學生的大膽探索精神、首創精神:你有想法可以提,你有文章我幫你發表,你有譯著我幫你校對。在這樣積極開明的指導下,我們學習更加積極熱情了,有很多同學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績。
大學期間,我在老師的鼓勵和幫助下翻譯過一些外國的檔案學文章和著作,黃坤芳老師、韓玉梅老師都一篇一篇地幫我校對。后來,我的這些文章得以在國內的期刊上發表,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他們,也覺得很幸運,遇到這么好的老師。
我上大學時曾在檔案學的專業刊物上發表過一篇文章,這其中也和老師們的盡力幫助和支持分不開。當時是陳兆武老師、和寶榮老師看到我寫的這篇文章,認為我寫得很好,就直接幫我推薦到專業刊物上發表。我自然感覺很興奮,作為一名學生就能在專業期刊上發表文章還是很難得的。這也更激勵我不能放松,不能辜負老師的幫助與鼓勵。
師生關系融洽,同學間相處得也很好,留下了很多共同的美好回憶。我們班曾在2012年出過一本回憶冊——《青春從未遠去》,以紀念中國人民大學檔案系78級入學30周年,里面記錄了我們班很多有趣的事。確實,我們班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班集體,同學們的年齡差距、職業差距很大。剛入學時,最大的同學32歲,最小的只有16歲,平時年齡大的同學照顧著偏小的同學,像哥哥照顧弟弟,是一個大家庭。另一方面,我們的職業經歷千差萬別,有插隊的、當兵的、賣豆腐賣菜的、做工人的……我們在一起討論問題,每個人提出的看法角度都不一樣,這時候總是火花碰撞,十分激烈,一番討論后每位同學都收獲很大。
總的來看,我認為自己大學四年收獲很大。在老師的盡力幫助以及自己的努力下,基礎知識、專業知識學得很扎實,為以后參加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同時收獲了真誠純粹的師生、同學情誼,結下了一輩子的友誼。這是一段美好的時光,現在和老同學們聚在一起都會特別親切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我所經歷和參與的檔案部門的3件大事
“文化大革命”10年后,各項工作都開始恢復正常,檔案工作也開始重建,全國各地都很缺檔案人才。而人大檔案系是當時全國唯一的檔案系,所以畢業的時候,我們的工作分配比較順利。我是被分入中央檔案館,自此正式進入了檔案領域工作,主要進行檔案的保管、編目、編研工作。檔案保管,就是把檔案收集、保管起來,能為后人所利用;檔案的編目,就是將資料分卷整理,便于查找信息;檔案的編研,就是把珍貴的檔案從歷史檔案中發掘出來,能為現在的工作進行服務。
我很喜歡檔案工作,也很珍惜這個工作機會。中央檔案館是保管黨中央檔案的地方,直接歸中央辦公廳領導,而我能一畢業就來這里工作,感覺很幸運也很難得。于是我一直嚴格要求自己,腳踏實地、兢兢業業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從科員到處長再到司長,三十多年的檔案工作,每天都嚴謹辦公,不放松自己。
自2007年1月,我被任命為國家檔案局檔案館室司司長,一直到2014年年底,我在國家檔案局檔案館室司司長的崗位上工作了整整8年,其間經歷和參與了3件大事。
一、汶川地震和玉樹地震后的檔案應急響應機制
2008年5月12日汶川發生8.0級強烈地震,2010年4月14日玉樹發生7.1級強烈地震。這兩次強震給災區人民生命財產造成了巨大傷害,也給災區檔案事業造成了嚴重損失。這兩次強震發生后,國家檔案局啟動了應急響應機制。由副局長李和平、技術部主任王良城和我組成工作組,緊急飛往災區。飛往玉樹時商業航班已經停飛,我們是拿著抗震指揮部頒發的特別通行證與專業搶險隊和醫療隊一起乘坐專機抵達海拔4000米的玉樹高原的。我們工作組的任務是了解檔案及檔案館設施受損情況,慰問遇難檔案人員家屬,與地方政府協調檔案部門的災后重建。汶川地震中受損最嚴重的是北川縣檔案館,兩名工作人員遇難,館庫坍塌,所有檔案被埋。為防止疫情發生,北川縣城實行了最嚴格的封城,禁止任何人進入。經過與當地政府協商,特別是張仲仁老局長的攻關,6月19日解放軍和武警第一次破例進入北川縣城挖掘被埋檔案,先后三次挖掘出7萬卷。根據工作組了解到的情況,國家檔案局與中央有關部門和地方政府協調,將四川省41個災區檔案館和青海省玉樹州縣2個檔案館納入了災后恢復重建規劃,并組織全國檔案部門對災區各縣檔案館實行對口支援。這兩次大地震后啟動的檔案應急響應機制,使我有機會在第一時間目睹了災區人民的苦難與堅毅,體會了社會主義制度在應對大災大難時的巨大優越性和國家對檔案工作的高度重視。這兩次應急趕赴災區的經歷令我始終難忘。
二、“中西部縣級檔案館建設規劃”和新疆與四省藏區援建規劃中的檔案館項目
2008年8月,為應對國際金融危機,國家出臺了“4萬億”投資計劃,這對于檔案部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重大機遇。在做了一系列前期準備工作后,2009年7月14日,我陪同國家檔案局局長楊冬權專程來到國家發展改革委,與負責投資工作的穆虹副主任、投資司王曉濤司長進行工作會商,敲定了中西部縣級檔案館建設規劃的投資項目。這個項目計劃在2011年到2020年兩個五年計劃期間由中央財政投資110億,為2066家中西部縣級檔案館建設新館庫。與此同時,我又找到國家發展改革委彭森副主任,請他幫忙將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檔案館和青海、甘肅、四川、云南四省藏區的十余家檔案館納入了國家援建規劃,共投資8個多億。這兩個規劃的實施,是新中國建立后國家對檔案部門投入力度最大、覆蓋面最廣的投資項目。為了抓好項目的實施與督查,幾年中我先后跑了近400個縣,每到一地看選址、查工程、核數據。對那些不及時提供建設用地、配套資金不到位、設計面積不達標的地方,處以通報、約談、撤回投資等處罰。為這兩個項目我幾乎傾注了全部心血,因為既然命運把我推到了這個位子,又趕上了“4萬億”計劃的難得機遇,使我有可能為檔案事業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我就要擔當起來,沒有任何理由推諉懈怠。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這兩個項目自實施以來至今進展順利,預計到2020年將如期完成。2013年1月14日,中央人民政府網站曾刊發過我的一篇文章《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檔案館體系》,既是對這件事情的肯定,也是一份真實的記錄。
三、“南京大屠殺檔案”成功申報世界記憶遺產
2014年2月26日,我和國家檔案局外辦副主任王紅敏到外交部參加會議,主題是如何應對日本方面提出的“神風敢死隊”申遺問題。會議決定,啟動“南京大屠殺檔案”申報世界記憶遺產名錄。國家檔案局領導指定由我司牽頭組織這項工作,我們隨即召開了有關檔案館領導參加的會議,做出工作部署。我們是抱著“背水一戰”的信念投入工作的。一面是30萬南京死難同胞的冤魂,一面是日本侵略軍慘絕人寰的暴行和日本政府否認歷史的蠻橫。此刻,我們是代表民族、國家、歷史為人類的良知和正義而戰。那些日子里,我們進入超負荷工作狀態,組織論證、撰寫、修改、翻譯申報材料,反復核對數據。申遺成敗的關鍵是評委的理解和認知,我們利用部分評委來華開會之機,請他們參觀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人類追求和平反對戰爭的本性和珍視生命與人權的價值觀是相通的,一些評委在南京大屠殺情景展示面前掉下了眼淚。2015年10月7日,在阿聯酋阿布扎比召開的世界記憶工程國際咨詢委員會第12次會議上,中國申報的“南京大屠殺檔案”獲得通過,正式列入了世界記憶遺產名錄。日本侵略軍制造南京大屠殺的暴行被永遠地釘在了人類歷史的恥辱柱上。
◎檔案工作給我的財富
回憶起來,我對自己的檔案工作生涯,很知足,很滿意。
因為檔案工作本身是一份很有意義、很有價值的工作。盡管檔案工作在社會上受了解不多,但其實是一個很必要、不可或缺的行業。國家是一個大機器,各行各業都需要人。檔案保存人類活動的記錄,包括整個國家運轉的原始記錄。檔案是一種人類文化的記憶,也是全世界共同的事業。
我一直認為,看檔案就是看歷史、看人生。檔案當中記錄了最真實的資料,作為檔案工作者,我們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能接觸到這些最真實的案例、記錄,其中就包括一些重要人物在歷史上的起起伏伏。觀看這些資料得到的體會和人生感悟,是一般人很難得到的。在看檔案時,能得到很多人生教訓,歷史上有的人位高權重時為了一點利益,把握不住自己,觸碰了底線,結果下場很慘。所以我在工作崗位上,即使主管分配著十幾個億的時候,也對自己絲毫不放松,絕對不會犯錯誤。
馬克思在《青年在選擇職業時的考慮》文章中講道:在選擇職業時,我們應遵循的主要指針是人類的幸福和我們自身的完善。選擇職業時應該將個人的完善與社會的美滿統一起來。而檔案對我來說就是這樣一份工作:檔案工作很適合我,讓我的能力得到充分的發揮,我熱愛檔案工作;同時也對國家、對社會做出了實實在在的貢獻。我覺得自己在多年的工作中,做得很有意義、讓我一直很驕傲的主要有以下幾件事:
一是發現毛主席在八大上推薦鄧小平同志進入黨中央領導層的珍貴史料。
在1990年、1991年前后,我部門接到一個為黨的八大出一期專輯刊物的任務,在那時,我翻閱了很多有關八大的歷史檔案,研究檔案內容。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一則毛主席在八大上的講話,是一篇用鉛筆字和鋼筆字書寫的會議原始記錄。內容是關于毛主席在八大上介紹鄧小平,要將鄧小平從西南局的書記調到中央工作。檔案記錄顯示,毛主席向全黨介紹鄧小平,說鄧小平能力很強,我們決定把他調到中央來工作,任我們黨的總書記。鄧小平同志推辭說,自己以前當過秘書長,還是做秘書長,對于總書記職位不太習慣。毛主席又說,總書記和秘書長在英文當中是一個詞……檔案記錄很長,意思是說明小平同志能力很強,應該到中央來工作,我們全黨要接受他。于是,鄧小平自八大開始進入了中央的領導層,是中央政治局的常委,成為中央書記處總書記。
我看到這個檔案記錄時,心里一振,很興奮,覺得這是一份珍貴的史料,能夠說明鄧小平同志是怎么從一個地方的領導,變成黨中央第一代領導集體中的一員。于是,我就立馬著手和另一個同事共同把這段資料整理出來,上交給領導。領導也很興奮,認為這個資料很重要:毛主席的推薦意見,對于了解鄧小平是怎樣成為中央領導的這個過程是非常重要的。經過商討,我們將原始檔案與整理后的文字,一起上交給了當時中央書記處負責檔案管理的胡喬木同志,由他親自做了文字校對后,終于作為一個正式的稿子發布。
這段毛主席對鄧小平的推薦資料解決了黨史研究上的一個重大課題,即考證清楚了鄧小平同志是怎么從一個地方領導變成一個中央領導的,毛主席是怎樣認識、評價與推薦他的。而且,同時毛主席還推薦了陳云。這兩個人作為第一代領導集體的核心成員,是怎樣進入這個領導集體的,在這份檔案中得到體現。這份材料的內容被中央黨史研究室寫入了黨史正本,鄧小平同志去世的時候,訃告和悼詞當中也都引用了這段資料,以說明鄧小平同志是怎樣成長起來的。
因此,這件事也一直讓我很驕傲,檔案工作的意義,就是要從浩如煙海的歷史資料中找出有價值的東西、對國家有用的東西,為現在的工作服務。
二是撰寫《偉人之初:周恩來》。
我的工作使我能夠接觸到很多最真實的資料,其中我讀過很多關于周總理的檔案。我依靠這些檔案為周總理寫過一本書,叫《偉人之初:周恩來》。這本書講述了周恩來從出生一直到青少年時代的經歷,對宣傳周總理的成長經歷很有意義,對現在正處于青少年時代的同學們來說也具有很強的教育意義,周總理應該是他們學習的榜樣。這本書曾經榮獲中宣部的獎,在社會上的影響也比較好。
通過檔案看周總理的一生,我們發現周總理做什么事情都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謹慎負責,以這樣的精神去做工作,為人民服務,才成為了人人敬愛的周總理。周總理的這種精神也給我個人很大的啟迪,鼓勵我踏踏實實地做好本職工作,不要投機取巧。
三是主編《初心——共產黨員紀念冊》。
這本書是2018年6月出版的,體系和內容按檔案學原理設計,真實再現了共產黨員一生的經歷,提醒黨員們時時不忘初心。本書精選了周恩來、朱德、宋慶齡、郭汝瑰、甘祖昌、雷鋒、鄒韜奮、谷文昌、麥賢德、錢學森、楊善洲、黃大年、黃旭華、梅蘭芳、李雪健等共16位優秀共產黨員的故事,展現其在成長之路、信仰追求、齊家修身、不忘初心等方面的感人事跡。
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總編輯陳鵬鳴談到這本書的時候說,這本紀念冊,是出版方嘗試著把黨的建設的偉大工程與每個黨員思想建設的個體基因有機結合起來,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家國情懷熔鑄在每位共產黨員的成長之路上。“如果每一位黨員都能懷著敬畏之心認真填寫這本紀念冊,留存自己的紅色檔案,并在人生每一個節點上認真反省激勵自己,那么,短暫的重溫就能變成一生的相伴,使入黨初心與黨員的成長如影隨形。”
《初心——共產黨員紀念冊》出版不久,曾作為入黨紀念品贈給牛犇老藝術家,老藝術家摩挲著封面,迫不及待翻閱起來:“紀念冊非常珍貴,不僅提供了很多學習榜樣,還為珍藏者留有足夠的書寫空間,可以寫下入黨感受、粘貼面向黨旗舉起右臂宣誓的照片、抄錄入黨志愿書,時刻提醒自己不忘責任擔當,走好未來的藝術之路。”
回首30多年的檔案生涯,心中充滿激情、敬畏與感恩。電影《無問西東》中有一段問話:如果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對的人生,你是否還會有勇氣前來?我的回答是,當然,我依然選擇檔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