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諸侯亂
- 我命里缺金
- 木卯即柳
- 2480字
- 2019-11-11 22:50:55
天元十五年天啟年初秋15日,云帝駕崩。據說是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又說是因一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污血卡死,真實之由,無人探知、無處知曉。
百年大樹,一朝崩塌。雖已老去,擔仍值壯年的云帝駕崩,其中的各類陰私,怕是只有當事人才能了解。
云璃江,程捷接旨,班師回朝。明面上替云帝奔喪,實則朝堂人皆知:守護岌岌可危的皇室。
數代宗良,護衛皇室,程捷直得受命,放棄數萬新修戰艦,全線撤退。
此時,云京,早就混亂不堪,程捷的回歸,不過是,攪亂池水,越變渾濁。
蟄伏多年的溫家,突然,起兵造反,圍攻云京,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太子黨奮力廝殺,兩派斗得你死我活。
云京這幾日街面上到處可見官兵,抄家,斗械,尖叫,怒罵,哭泣,火光…………
形勢越發的危急,緊張。
街面上,沒選黨派,保持觀望的官員、有錢的商人,帶著家產,急急忙忙的逃離;沒錢的,不能跑的,各家閉緊家門,希望能逃過一劫……
昔日紅裝萬里,長夜通明、熱鬧繁華的云京,哪里還看的出一份往昔模樣!此時,抬眼望去,只有人心惶惶,岌岌可危,空空如也,蕭瑟破敗。
兩黨派的戰爭,最終以溫家占領了云京結束。
溫杲,自立為王,國號‘溫’。
太子黨人暫時退居恒陽,自立為王,國號未變取名為“云”
失去先機,本就占領劣勢的太子黨,卻因為程捷的回歸,慢慢的和溫派勢均力敵。
此時的內政明面上,分為兩派:溫派,太子黨。余下,還有無數不知名的勢力派別,蠢蠢欲動,虎視眈眈,都想在借著這星火,在這亂世之中分上一杯羹。
云國亂了,一滴雨露一顆石子引起的萬千漣漪持續傳開。周邊的藩國、小國,一夜之間諸侯并起,硝煙狼藉。更有無數之人,揭竿而起,加入洪流,推翻云國的亂政,落草為寇,自立為王,攪的池水越發渾濁。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句不知從何處傳出來的話,愈發使得池水激蕩。誰不渴望在此基礎上,博殺出一個輝煌的未來,奪得一個功成名就的未來。
這一場戰亂,后世稱為‘諸侯亂’。
亂了半月有余的后,云國北邊北方重鎮,三股勢力并駕齊驅,一是以溫杲為首的溫國,二是以太子,云季為首的云國,還有一個是溫派與太子黨廝殺途中,突然發展起來的秦王一派。
秦王——又叫云棲,是云帝的第九個兒子,常年病弱,臥病在床。
云帝在其五歲之時,給與其封地洛水,封秦王,邊隅一地。
常年以來皆是勤勤懇懇、老老實實,力爭做個逍遙皇帝的姿態此次卻不知道,其是如何在這亂世里陡然發展起來的。
北方百姓對此送了一句話:悶聲干大事。
當溫云兩黨在掙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時,后起之秀的秦派,坐收漁翁之力讓兩派之爭變成如今的三黨鼎力。秦王勢力于北方而言,斷不能輕易抹去。
更可笑又有趣的是,所有的逃亡官員、商家,都聚集于此,竟成為這一派的棟梁肱骨。半月后,秦王遷都洛水,國號為‘璃’。
云國北方,至此,三足鼎立。
都說三角形,穩固,但對于,戰爭割據來說,這局面卻是著實難看。
北方勢力無法突破、更難以依附,誰都說不準最終到底是誰勝誰負。
羽翼太小,步履維艱,于是,其余歷經北國洗刷好不容易殘存的小小派們,為尋求生存機會紛紛轉向已經毒霸南方的荊國,只為合作。
在這場亂中,許荊并未帶上冉青同行,兩人一南一北,一前一后。
冉青很理解,因此安守瞿江,安安心心,等待著他的歸信。自古杰出之人都是無欲無求,無她知道,許荊身旁不應該有羈絆,牽掛,更甚至是弱點。
北方三國數次奉上珍品、美女、珠寶,卻未能得到,荊國的一次召見。
在他們眼里,荊王反復無常,殺伐果斷,沒有弱點,近乎完人。
因為冉青,只是小部分荊國高層官員間的秘密,并未暴露。
冉青如今,根本就是一個小小人物,蕓蕓眾生,名不經傳,在瞿江眾人眼里,不過是一酒樓的女掌柜,至多就是再加上一修飾詞——成功的,有錢的。
錦娘,在九居樓接見了,云雅閣的老板。
冉青在一旁的廂房里觀戰,一場關于錢的生死大戰。
兩人,相談甚歡,最終,拍板,成交!
云雅閣的王老板,在被拒幾次后,終于得償所愿。
最終云雅閣以五千兩買下了《青蛇傳》的演繹權。
目送著跟撿了寶貝一樣的王老板遠去,錦娘一臉哭笑不得。
哎不知道,這人知道,自己的東西馬上又要落伍了,這感受,嘖嘖嘖…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錦娘被云雅閣的老板煩的不行,一次和冉青提起時說的氣氣憤憤,什么冉青的東西打死不買,又如何如何。
冉青聽懂之后,平平淡淡的說“賣吧,價錢合適就行。”
錦娘一臉正經“這你的東西,我不賣,還是我們酒樓制勝法寶,干嘛要賣。”
“價錢合適,二手還賺錢干嘛不賣,”冉青笑的一臉無辜鬼畜,接著話鋒一轉,眉眼一揚,“酒樓話本,該換換了。”
錦娘一驚,頓時笑了,“小機靈鬼。”
于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王老板走后,冉青坐在廂房里,錦娘推門進來。
“賣了五千兩,怎么樣,合不合適滿不滿意?”
“錦娘,幾日不見,口才又見長,甚是了得,甚是了得!”冉青嬌笑著奉承。
兩人相互調笑一番,半晌,靜默。
“哎,真是女大不由娘,錢都不能讓你個小財迷快樂了”,“暗四,你去看看,來信了嗎?”錦娘發話,對著暗處的人發令。
冉青一愣,“我、我……我不是…”
“行了,別解釋了,笑得難看死了。”錦娘打斷她。
冉青的笑,只是表面的,不入眼底,灰蒙蒙的,心思不在,自然笑不入底。
“報告夫人,錦娘,并未。”不一會,暗四的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屋內,一陣無言。
“退下吧”錦娘開口。暗四隱沒。
“錦娘,我想去一趟佛吉菻”靜默半晌,冉青望著錦娘說到。
“…也好,去吧,定定心。”錦娘開口“我讓下人打點一下,下午你便去吧。”
“謝過錦娘。”冉青直起身,對著錦娘鞠躬。
冉青近日確實,心思不定,內心煩躁,許荊走時,兩人約定,不論烽火,半月一信,不可忘。
半月前收到書信,現在已經離拿信時間過了5日,她如何不慌。
雖然錦娘和她說,或許是局勢亂,不能及時送達,又或許是……
原因無數,可她偏偏要往最壞的想,不是焦慮過度,就是最愛的人遠隔萬里,她內心不安。
世界上,最抓心熬肝的不過是,最愛的人,身處前線,生死不知,自己坐擁后方,安安穩穩。
冉青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無能,傻子一樣什么都不會。
她確實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懂什么大局勢。
但為了判斷楚軍好壞,戰爭劣優,輸贏與否,短短兩月,夜以繼日,無數的書籍,無數相關老師,天文地理,軍事戰略,文臣謀士,琴棋書畫……一個接一個,流水一般的進了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