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遠親也是親
- 重生:前世夫君,該你掛了
- 紫記兒
- 2090字
- 2019-11-13 10:24:07
這劉婆子和老管家一樣,都是府上的老人,這么多年管理后院可以說是無功無過,似她這般歲數,膝下又沒個一兒半女,為自己做打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偏偏這后院又是個有油水可撈的地方,只要姑娘不曾發話,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不會同她計較。
怪只怪這小柔偏偏得罪了姑娘,阿箬跟在施諾身邊多年,即便她嘴上不曾明說,可也知道,這個小柔是留不得了。
“所以我想著,若是您這幾日不忙,就帶著那劉婆子將府上這些人打點打點,年紀大的送出府去,別讓外人說咱們府上苛求了人家,一進門就要終身伺候著。再者,您見多識廣,什么樣的人機靈些一眼就瞧得出來,那些年紀小的,手上沒個輕重就讓那劉婆子教著,這么做也是給國相夫人分憂不是。”
說著,老管家不住的點著頭,似乎早就知道阿箬會這么說一般,他見阿箬也是個明事理的,索性也就不再掖著藏著。
“此話說的在理,姑娘年紀尚輕,諸事都仰仗著表小姐,府上倒是有我們幾個老仆伺候著,可是我們也終究是年紀大了,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我實話與你說,今兒個劉婆子找我便是為了小柔那丫頭,聽說昨兒個那丫頭笨手笨腳惹了姑娘不悅,劉婆子自知小柔不是個會伺候人的,但是念在年紀小,在外院干不了那些粗活,才被安排進去的。”
老管家這話說的實在,阿箬聽后輕輕一笑,接著說道:“這就是了,只是這年紀小的人又不只有她一個,劉婆子許是年紀大了,膝下又沒個子嗣,小柔又生性膽小,劉婆子才會這般寵愛,可說到底也是個做奴才的,您說是與不是?”
“怎么,你竟不知?”聽了這話,老管家明顯一愣,阿箬聽出了他這話另有含義,向門外張望了一眼,見遠處院子里的丫鬟正在侍弄花草,并未注意到他二人,這才將腦袋湊了過去。
“這劉婆子膝下無兒無女你是知道的,可是卻不知她的一個遠房侄女,前些時候嫁給了姓張的工匠,本來也沒什么,只不過那人偏偏在沈家做活,小柔就是那侄女的親妹妹。”話說到這,阿箬明顯變了臉色。
老管家見這人沉著臉,便知阿箬心有不悅,沈家與施家本就是生意上的死對頭,那沈家的嫡長女沈輕卿前些日子害的施諾落水不說,外面的風言風語十之八九就是她傳出去的。她能有這樣的膽子,還不是全因著施家無人。
要不是這等捕風捉影的事情左相大人無法插手,憑表小姐對施諾的寵愛,整個鐘家都不會讓的,偏偏對方又是沈家小姐,即便表小姐想要發作,也得拿出實打實的證據才是。
“好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她竟然這么巴著人家,怎么不將人送到沈家做事去,偏偏來禍害咱們姑娘!今兒個那梅子湯就是,害的姑娘當時就沒了胃口,我看那劉婆子是管事的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等老管家接著說什么,阿箬便不依不饒,說話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引得屋外院子里做事的下人們紛紛向這邊張望過來。
那老管家聽了這話臉色當即變得難看了,他知道阿箬這話并不是沖他,可到底也是不好聽,她這個頭沒見長,脾氣倒是厲害了不少。
“我的姑奶奶,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罵那婆子也就罵了,帶上我作甚?”老管家見狀不滿地說道,阿箬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不等外面的人圍上來也就不再提此事了。
老管家見她雖不再嚷嚷,可板著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怒意,便知她今日的不肯罷手了,難怪那劉婆子今日匆匆找了他去,許是早就知道阿箬今日會找她的麻煩,誰想到這丫頭竟等了他這么久。
“就算今日你不開口,我也是要想辦法將那丫頭弄出府去,不管她那些個親戚在哪家做事,沖撞了姑娘自然是留不得,只是這劉婆子畢竟是老人,我與她一同共事多年,總歸是下不去手。”老管家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此說道。
阿箬聽了這話先是冷哼了一聲,細細思量后終是點頭答應了。
如他所言,他二人是府上的老人了,若真的將那婆子趕出府去,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稱心的,只是她原本想要問的眼下是問不出口了。
“既然如此,管家心里有數就好,我還得回去看看姑娘起身沒,”說著,門外一個丫鬟匆匆而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施諾屋里伺候的。
阿箬和管家見屋里的人來,行色匆匆,便知定是姑娘出了什么事。不等來人開口,施諾便問道:“可是姑娘又不見了?”
來人點了點頭,才剛要開口,就被老管家打斷了。“可有仔細找過?那藏書閣還有后面的假山都尋過了?”
“尋過了,阿箬姐姐,姑娘出門前吩咐我們將今日的瓷盤收拾出來,說是明日回母家的時候要用,我們已經將東西備下了,不過你還是趕緊回去瞧瞧吧。”來人見這兩個人不慌不忙,著急地說道。
阿箬聽后先是一愣,不由分說帶人就往回走。
施諾的性子阿箬這些人身邊的人最是了解,但凡是她喜歡的東西,哪怕是三公子來要也拿不去的,那瓷盤施諾之前喜歡的不得了,怎的平白無故就要讓人了,難怪這丫鬟形色匆忙,出了這事也早該讓她知道。
“姑娘的性子你們還不知道?怎的也不早些時候來報!”說話間,阿箬帶著人向西南角而去。
身后的丫鬟聽后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卻不敢吱聲,方才這兩個人何曾讓她說過話?要不是她著急搶著說,只怕這兩個人到現在也不會當回事。
阿箬見身后的人不再言語,這才作罷。
其實他二人會如此不當回事也是有原因的,施諾自幼與鐘家三公子一同長大,兩個人都是頑劣的性子,這施家又大,她躲起來不被下人找到是常有的事。只是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心里卻清楚,自施諾落水后,總覺得人哪里怪怪的,現在細細想來,許是這性子變得太隨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