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鬧婚宴(求收藏,求推薦,QQ閱讀APP)
- 修真迷局
- 鳳麟島主
- 2474字
- 2019-11-30 08:53:05
官朗帶著猴子只跑出去百余丈,就聽見身后一聲慘叫。
“啊……”
怨憤之聲,直沖云霄。
“母蝎子來啦,快跑!”官朗大驚失色,沖猴子大喊。
又奔出去數十丈,只覺身后有冰寒煙霧彌散過來,便見頭頂一道紅影掠過。直接越過官朗,奔藍毛猴子而去。
緊接著,一股莫大威壓從天而降。官朗頓時身形一滯,只覺抬腿都有些困難。
“我草!上次見她時分明還是煉氣,怎這么快筑基了?”
未及細想,冰霧中陡然出現一根纏絲繞,將他捆個結實。
待冰霧消退些,官朗才看清楚,猴子比自己還不如。不但被纏絲繞捆著,肩膀還被一根藍瑩瑩的蝎尾鉤刺穿,倒拖著向自己走來。
官朗心中贊了一句:猴子跑的真快!心里邊卻徹底涼透。
他已經看清楚,拖著猴子的紅衣女子,正是那年在長春坊見到過的蝎子虎。
“這身裝扮和今日的氣氛不太搭調呀。”
官朗心中暗暗嘆息,女子依然很美,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印記,想來是那年的鞭傷還未完全消退。臉帶寒霜,眼中要噴出火來。
官朗心中百轉千回,也想不出可以活命的法門。
女子來到他面前,撲面而來的死亡氣息,比當初在煉尸池中還要濃烈和直接。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木棉谷?為何殺死我的夫君?咦...你只有煉氣初期,如何能殺得了他?”
“夫君?”
沒想到你們關系這么好啊!官朗暗暗腹誹,又看了猴子一眼,總算絕望,因為猴子已經昏死過去。
蝎子虎的事跡他聽過不少,知道這只母蝎子毒功厲害,猴子必然已著了道。
情知在劫難逃,官朗索性心一橫,牙一咬說道:
“當年你們在長春坊時,在下就在場。只恨當時修為低微,不能除魔衛道……你男人跟我是有一點小過節,不過我殺他也是為了自保。就這樣了,動手吧。”
說罷,將脖子一梗,準備引頸就戮。
“除魔衛道,哈哈哈……”
女子失心瘋似的笑了起來。將蝎尾鉤從猴子身上抽出,一鉤將官朗的膝蓋刺穿,順勢將他勾倒在地,抬腳踩在他的臉上。
“士可殺不可辱。你個臭婆娘...我呸!腳可真臭……”
官朗罵罵咧咧,女子渾不在意,冷冷說道:
“你個小小的螻蟻,也配談什么除魔衛道?說!是不是劉敢派來的?”
劉敢?官朗心念電轉,頓時明白過來,又罵道:
“我跟你的老情人、小情人,一塊靈石的關系都沒有!你快殺了道爺吧!”
“噢?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女子蹲下身,用蝎尾鉤在官朗臉上拍打兩下,問道:
“有沒有遺言?”
“我官朗死在這里心有不甘!不過,那只猴子并非我的靈獸,求你放過。”
“噢?你叫官朗?哪個官?”
“升官發財的官,還能是哪個?三八!”
春日的陽光無比明媚,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女子臉上,陰晴不定。
官朗恍惚覺得女子遲疑了一瞬,然后舉起蝎尾鉤,將尖刺對準自己的脖頸,輕輕刺下。
那一瞬沒有感覺到痛,卻無比冰冷。官朗的眼神漸漸渙散,終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金木棉的花真美,死在這里,也是不錯的罷!
…
此時的棲霞峰卻熱鬧非凡。
六十八歲的姚秋農身著大紅吉服,正在參加自己人生一場重要的儀式。
胸前那朵大紅花越發襯得他身材瘦小,與高大豐腴的新娘站在一起,略微有些喜感。
雖說是領民奉行,此前左蘭芝與姚秋農并不熟悉,見面不超過五次。可從她喜氣洋溢的臉上,不難看出她對這樁婚事的滿意程度。
左家人都很務實,左家女子概莫能外。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嫁給一位單靈根修士,老姚這樣的男人雖說其貌不揚,可說他是人中龍鳳一點也不為過。想到此節,左蘭芝心里美滋滋的。
老姚的心事別人輕易猜不透,就連人老成精的左熾然也看不透他。當師尊白鹿真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親時,老姚一口便答應了。
白鹿真人心里,其實覺得有些委屈了自己這個天才弟子。
姚秋農修為已經突破煉氣九層,快則五、六年,慢則十年,定能鑄就道基。幾乎可以視作是準筑基修士,自家的女孩兒確實有些高攀了。
左家上下對這樁婚事十分滿意,婚禮也格外隆重。
前來賀禮的賓客絡繹不絕,楓丹門和涂山劉家都派來了筑基修士。白鹿城來的人更多,到場筑基就不下十位。
楓丹坊如今已有不少筑基修士,有長期居住的,也有往來做生意的,還有過路的。除了些各色之人,幾乎全來捧場。
這些人倒未必是給左家面子,在他們這個層級,艾山左家不過是個中小修真家族。單靈根修士,才的確是一塊金字招牌。
這些年屢有老姚的事跡傳出,他在瑪瑙堡呆了幾年,實力有目共睹,絕不可與普通煉氣修士等而視之。與這樣的人交往,自然越早越好。
大殿內雙喜高懸,紅球亂舞。新人已拜完天地,殿里殿外一片喧騰。
喜宴從大殿一直排到廳外,都開成了流水席。前一撥客人走了,還有后一撥人過來。
范舟和蘇西被安排在大殿外的一桌,與原左家附庸的幾個修士坐在一起。
錢彩已經十七歲,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其余幾個小的都十一、二歲,和蘇西年歲仿佛。連范舟在內,他們的修為卻是一水的煉氣二層。
這種場合范舟自然不會錯過,端著酒碗在人群里穿梭。只要能套上點近乎,都要與人喝上一杯。
回來之后,范舟已有些醉態。蘇西皺著眉頭,勸他少喝點。范舟不悅,立刻擺出師兄的姿態教訓群小:
“你們……你們幾個記住嘍,在修真界,修為固然重要,可人脈同樣重要。你們看見沒?那些個前輩,他們為什么巴巴的來了?還不是為了交朋友,那個……單打獨斗是不行的……”
等到姚秋農和左蘭芝來這一桌敬酒的時候,范舟的舌頭已經大了,摟著姚秋農不撒手,絮絮叨叨個沒完。
說著說著,就有些跑題。先說老姚人情寡淡,后來又罵他不仗義。如果是他當初肯幫忙,官師兄何至于陷落在妖獸山脈,云云。
老姚開始還陪著笑,后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左蘭芝與蘇西兩個好說歹說,就是勸不住。到后來,范舟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這就有些難堪了。
左家人的大怒,最后還是左雄命人將他架了出去,其實根本就是丟出山門。
蘇西畢竟年齡還小,只懂得賠禮道歉,急匆匆告辭離去。
出了山門,見范舟還在那里撒潑打滾,蘇西又氣又惱,急得都要哭出來。好在有兩個相熟的散修幫忙,幫著把他扶上飛劍,蘇西才帶著他離去。
上天之后被冷風一吹,酒也醒了,范舟總算又恢復了清明。也知自己失態,坐在飛劍后面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蘇西見他醒了,嘆口氣說道:
“唉!二師兄你這是何苦?咱們現在本就是無依無靠,你這一鬧,人都讓你得罪死了。再說老姚之前對你們也算是關照,人家又不欠你的,你憑什么鬧人家的婚宴?”
“我……我錯了,我想大師兄了,嗚…嗚...”
范舟像個孩子似的,竟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