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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剛在積美樓包間坐下,小廝便端上來幾盤餐前小菜,說是店家奉送。晚娘卸卻面紗,官朗一驚,心道:這是要開吃的節奏,莫非這陣子伙食沒管好?須知這位十天半月也難得吃一回東西。
老潘冷不防見她素面朝天,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笑道:“我還和老王幾個打賭,賭慕容前輩貌美如花,今日一見,那花算什么呀,嘖嘖。”
老潘這人其實有些好色,不過他是色在明面上,比那種暗戳戳的惦記要強不少。是以他這種評說前輩相貌雖然有些失禮,但晚娘似乎沒有介懷,反而難得笑道:“潘小友真會說笑。”
風波弱對此毫不關心,她雖也第一次見晚娘真容,但她雖然一副無知少女的做派,身體里住著個不知幾百歲的老妖精,人類在她眼里都差不多一個樣。三重瞳子轉的跟萬花筒似的,抄起筷子將一塊“它似蜜”丟進口中,全無吃相地大嚼起來。
老潘看著她咽了口口水,這才勸道:“那幾個小子還沒到,咱們先吃點兒吧。”一邊斟酒,一邊殷勤招呼起來。他這人別看長得著急了些,年歲并不大,是蟲漠本地修士,算是地頭蛇了。修為也不過煉氣中期,但在黑市混跡一段時間,官朗知這位實力不弱,兼他性格算得上爽利,這才起了結交的心思。
蟲漠這種地方,修為高低只是明面上的本錢,實力才是硬道理。知道老潘的實力并不難,打眼在他攤子上一瞧便知,貨物成色幾乎便是攤主們的實力上限,要不是兩位筑基仙子打掩護,官朗是萬萬不敢將得自筑基修士的物事擺在黑市發賣的。
幾人才說了會兒話,見小廝領著幾人進來。其中兩人身著白色道袍,胸口位置繡有一片鮮紅楓葉,另鐫刻法罩,做工精巧,一看便知是名家之作。老潘騰地起身,笑著張臂抱向幾人,卻不防被白袍修士一把推開,其中一人已叫了出來:
“官大哥!你怎會在這里?我們都以為你……”
“掛了。”
官朗在心中替他補充完,當下一撩衣袍站起,沖那幾人拱拱手,朗聲道: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蠹魚兄弟,龜兄,想不到狼堡一別,竟在此處重逢,真令人喜出望外!”
龜道人用兩指捻弄臉上一顆大痦子上滋出的幾根長毛,對王蠹魚笑道:“師兄,官道友乃是大氣運之人,自當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今日故人重逢,想不醉也難啊!”他在狼堡與官朗只有一面之緣,卻因替官朗算命將他記住,是以進門便一眼認出他來。
老潘一拍自家大腿,嚷道:“哎呀呀,想不到你們竟然認識,這也太巧了吧!”忙引著眾人入席坐下,難免好一番相互介紹,客套寒暄。
挺老潘絮叨半天,官朗這才將幾人的關系脈絡理清:
原來王蠹魚和龜道人也是西域跟腳,與老潘是老相識了,拿他的話說就是過命的交情,不過老潘這人長期從商,他的話半真半假,官朗也不敢全信。
另外兩人一男一女,卻是一對兒,男的是老潘同族,名喚潘文,女的是他妻子小云。后來夫妻倆遷去【象山城】,這次回來一是探險,順道省親。
官朗暗地打量,那男修雖然和老潘一樣瘦高,卻不似他那般其貌不揚,難怪能混到道侶。
“象山城?”
官朗略一沉吟,問道:“可與【象山書院】有關?”
老潘答道:“正是象山陸家的仙城。”
官朗了然,又轉向楓丹門二人,他知道兩人服色皆是楓丹門內門,記得在狼堡時龜道人還是外門,又笑著向他道賀。
王蠹魚從旁解釋,大概是因龜道人的獨特本命被破格拔擢到內門,卻是循了金無缺舊例,但金無缺之后也就他這么一位,足見他本命天賦之稀缺。
王蠹魚又問起官朗如何在狼堡失蹤,又突然在此地出現。官朗只說當日自己被邪修擄了去,幸得慕容前輩搭救才得以脫險,之后便隨之結伴來了蟲漠,將自救的經歷細節統統略過。
在場都是人精,知他必有一番奇遇,說了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之類的好話,沒有在此事繼續糾纏。
“別光顧著說話,來,喝酒!”說話間小二已經將酒菜置好,老潘忙打斷談話,開始勸酒。
在座有晚娘和風波弱兩位筑基,其余一幫子煉氣都矜持些,并不敢放開了喝。晚娘除了偶爾與風波弱低聲交談,不怎么與其他人多話,倒是風波弱那人來瘋的性子,很快便與這些人打成一片,什么都敢問,什么都敢說,全沒有筑基前輩的風范。幾杯酒吃下肚,笑問官朗道:
“這位蠹魚小友是不是和那瓢蟲小子有些像?”
官朗被她問的一愣,正想作答,只聽王蠹魚問道:
“前輩問的可是阿飛?”
官朗不由苦笑,心說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那兩撥人竟也會碰上。
“嗯,那小子頗合我胃口,你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活著吧?”風波弱老氣橫秋地問道,令眾人哭笑不得。
“何止活著,他還搶了我們幾個匣子,后來往小洞天方向跑了。那廝當真有些手段,大師兄的馬蓮都沒追上,沒準兒進小洞天了。”
王蠹魚心直口快,憤憤然說道。
“這就是差別,蠹魚兄弟可比阿飛心思單純多了。”
官朗想到連顧野王都在阿飛手上吃了癟,不由好笑,勸解道:
“當初我們曾與阿飛一道同行,大家算是朋友了,幾個匣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不如大家和解了吧。”
“嘿嘿。”龜道人插嘴道:“不過是小過節,秘境里本就是你爭我奪,只要沒打死人就算不上深仇大恨,下次碰上沒準真能坐到一桌喝酒。不過話說回來,大師兄也是惜他是個人物,沒往死里追,否則他哪里跑得了。”
“這人倒是個馬屁精!難怪爬到內門去了。”
官朗心中腹誹一句,龜道人這種人情世故的通達之人立即讓他想起老姚,附和道:
“那是,那是……”
原來楓丹門的人早到了皮陽秘境,這次試煉是顧野王帶隊,如今已經從秘境里出來,在黑市停留兩日,便要返回宗門。由于皮陽小洞天的進入令牌太過昂貴,他們一行事先沒有預算,因此并未進入。
“你們所說的匣子卻是何物?”
象山潘的道侶小云忍不住發問,原來他二人剛到,對秘境中的事還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