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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發(fā)妻三

  • 夢斂師
  • 和渝
  • 2085字
  • 2019-09-23 20:11:13

事情從來都是人意料之外發(fā)生。

比如現(xiàn)下這件事。經(jīng)過一個月的跋涉,軍隊艱難的抵達(dá)地圖上一個據(jù)點。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和漢子的關(guān)系更深,更莫名的是,他得到了將軍的青睞,受到提拔重用。

而將軍率領(lǐng)這支殘破的隊伍來到這,渴望得到補給的心愿在推開們的一瞬化為烏有。

“阿,妖怪,妖怪”,探路的士兵尖叫著從門外連滾帶爬急切想要離開那里。將軍在馬上看到這一幕,皺眉,對身旁較為信任的手下吩咐,“你去看看,是何方妖物”。手下的人得了指令,謹(jǐn)慎的拿著劍,小心翼翼靠近。

他抽出劍,用劍挑開了門,往門里看去,大吃一驚,妖怪阿,真是妖怪阿。

將軍此刻正在馬上焦急等著消息,那人回到將軍身旁,仔細(xì)描述了一番自己的所見。

“什么,當(dāng)真?”,“屬下親眼所見,絕無虛言”。將軍本想親自去查看,但又怕會亂了軍心,于是吩咐他再去查探。他下馬,快速接近那間屋子,還沒到,他就感受到了寒意,陰冷的感覺。還有肉類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逼近了,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兩個人的尸體。這兩具尸體都被啃的面目全非,其中之一被啃掉半個腦袋的他隱隱認(rèn)出是守?fù)?jù)點的師長。那是他上私塾時的同窗。他和同窗之間感情雖然說不上是十分熟捻,但也算是同窗之誼。亂世里,人各有命,他唏噓不已,附身查看。地上兩人皆是血肉模糊,待他正要看清楚到底是何物所為,一股黃煙從尸體上飄出遠(yuǎn)去。

“這,這分明是妖怪阿”,不知什么時候,軍醫(yī)來到他身旁。“閉嘴”,他下意識道。

對,這的確不是人所能制造出來的場景。被啃咬的傷口參差不齊,以詭異的力度直接咬斷腦骨,撕拉出血肉,腹部的傷口也是直接由啃咬造成。的確是妖物,但眼下事實絕不能透露出去,本因軍糧水源已經(jīng)弄的軍心大亂,如果泄露,軍心有可能會崩潰。快速將局面和利弊分析過后,他大步離開。地上兩人死不瞑目,空洞的眼神對著屋頂。

將軍聽了,緘默。誰也看不出情緒,這支隊伍停駐在離屋子大概幾百米的距離。一行人都沉默不語,士兵們都在熱論。

“誒,我說,將軍怎么下令停步,前面有房子,正好躲躲,這太陽也太大了”,說著,擦擦臉上的汗。

“可不是嘛,我剛才眼尖,看見將軍派了兩個人前去查看,但都回來了”,另一名士兵插嘴。

第三名士兵無奈道,“唉,這,這又知道”。

場面一度僵持,最后,將軍問,“你有什么辦法”,朝著眾人問,眼神卻看向他。

他下意識答,“依草民之見,那兩人應(yīng)先好生安葬,但這兩人死法有異,應(yīng)以火葬”,他這話一出,隨即引來反對。

“胡鬧,怎可,按我朝法律,死尸應(yīng)由其家人認(rèn)領(lǐng),無名尸體由官府統(tǒng)一處理”,軍醫(yī)據(jù)理力爭。“不可,那你又可知道,若是放任自流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我們誰都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他冷靜分析,冷冷看了一眼軍醫(yī)。

余下的人沒有表明態(tài)度,將軍一句話直接決定事態(tài)的發(fā)展,“你說的對,子源”。他微微失神,這個名字自父親死后再無人稱呼,它隨著自己入仕為官的理想破滅后也一同銷聲匿跡。

軍師心有不甘,試圖改變,“將軍,不可,這……”,將軍沒有說話,率先離開,余下的人見將軍走開,也都紛紛散開。軍師惱恨盯了一眼他。他假裝無視,哼著曲子找漢子。喧嚷的人群中,漢子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他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里,脫離了紅塵人間,下一秒將要羽化登仙。

將軍讓他善后,他琢磨著普通的火葬也許行不通,所以先來問問漢子的看法。“蒙大哥,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漢子笑著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是關(guān)于前面那屋子的事,而且還有特殊情況”。

“蒙大哥,還真讓你說中了,那屋子邪門的很”,說罷,看向幾百米處的屋子。

漢子摸摸鼻子道,“不成你沒有發(fā)現(xiàn)屋前的那條小路有什么異樣”,他聞言看去,那路旁野草雜生,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以通過。是了,如果是有將士駐守在此地,根本不會容許野草肆無忌憚的生長,草能藏人,這本大忌。

怎么起初的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他懊惱極了,“秦大哥,我想,我”,吞吞吐吐半日也沒說去。漢子了然于心,笑道,“走吧”。

兩人此刻在房中,漢子緘默不語,他不敢打擾深思中的漢子。一個人仔細(xì)查看周圍的環(huán)境。門板那里積很厚的灰,說明很長沒有人從門內(nèi)推開門,地上散落一地的被撕裂的布料,看上去有很多種衣料。在地上還有顏色發(fā)硬的血塊,時間久遠(yuǎn)。

“走吧”,漢子冷靜的說,“我們,我們還要找到余下的存活的人,還有糧草”,他苦笑道。

漢子揪著他的衣裳,吼道,“你知不知道食人肉的是什么怪物,是山鬼”

“山鬼,怎么會是山鬼,在過去的文摘記錄中,山鬼有鑲滿釘子的棒子,飲人血食人肉,于日間可出行”,漢子急了,反倒冷靜下來,“糧草重要,人命亦重,走”。

說罷,拉著他飛快離開。將軍不明所以,在馬上焦急等著他們二人的歸來。見到兩個身影疾速飛來,他的心穩(wěn)了一點。

“將軍,我等應(yīng)該速速離開”,他焦急的說,此時看天色微微昏黃,山鬼在日間也可出行,若是夜間,更怕會有意外突發(fā)。

他不等將軍發(fā)話,急急道,“是山鬼”。此言一出,在場笑聲一片,將領(lǐng)們都嘲諷的笑了,眾人都不以為真。

山鬼是什么,是傳話里的妖鬼,又有誰真正見過山鬼,不過是哄他們罷了。暮色將近,如今,幾百米處正好有休憩的處所,還要以所謂山鬼的借口哄騙他們趕路,誰又會相信。

將軍遲疑了,山鬼的傳聞他也有了解。

“阿,有妖怪,是妖怪,快逃”,人群中有人突兀驚恐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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