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很多個周期,堆滿無處不在的假象與幻想,那些夢想璨若星河,只是一邊成長一邊滅亡。
姜雨柔在半途離開,或許應該擔心這個時間她獨自離開,實際上這種念頭一閃而逝的機會都沒有。
不久后,收到的消息里,姜雨柔用上了“爆炸”這樣的字眼修飾了想念,我不確定她是否因為之前喝雞湯喝醉了的緣故,不然何苦如此昧著良心的說起這個。關愛我這“精神殘疾”的家伙,也沒必要犧牲自己。
回了消息,我問“爆炸想念該是怎樣一種想念呢!”
緊跟著過來的答案顯而易見。那就是“想你想都想你爆炸!”
不由莞爾。
早春的夜晚依舊沒能將所有的寒流趕走,我裹緊衣裳,雙手揣進兜里,在路邊尋了一處長椅坐了下來,縮著脖頸,藏起了自己的“瑟瑟發抖”。
有一段時間,我大抵是在很多路口干坐著,望著從跟前穿行而過的人潮,為了掩藏起自己灼熱的目光,避免給人不禮貌的印象,我特意從路邊小攤上淘了一副墨鏡。結果應該是視線往一個方向持續得太久,引起了一些好心人的在意,回過神來,面前已經放著些面額不等的硬幣。某位特別有愛心的小姑娘甚至專程跑了好遠,從綠化帶里撿了一顆石子,跑回來在跟前壓下了一張五元紙幣。
感念這些善意,自己反倒是愧疚萬分。后來并經常搖頭,避免再被當做需要幫助的特殊人群。順帶挑了一個時間,將一頭亂發修整了一下,效果立竿見影。
夜色里,倒是不用擔心出現類似的場面。
一位老大爺背著手,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片刻后回過身,嘖了一聲,走了回去,老遠就伸出手,抓住了后方老奶奶的手,腳步也慢了下來,嘴上不免抱怨一句:“咋個說……”
老奶奶瞪了一眼,什么都沒說。老大爺咧著嘴笑了笑,牽著彼此走過去了。
不知道年輕時候,老大爺訴說想念的時候,是否會用上“爆炸”這樣的詞。或者又是一番“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大抵應該是可以這么用的吧,于是苦惱自己的淺薄。
不久后一對年輕情侶嬉鬧著過來,注意到有人,局促的藏了藏原本牽在一起的手。應該是剛剛確定關系不久,或者正處在這個階段。
又不久后,一個男孩背著女孩一陣風一樣掠了過去,女孩在他背上舉起手,笑不可遏。
踩著滑板車的孩子沒在意身后追趕的奶奶,在前方摔了,老人家追上去可勁的心疼,原本已經起身的孩子,哇的哭了起來。
一對中年夫妻一前一后,隔著幾步距離,男子偶爾會停下來等一等后方專注玩手機的妻子,只是距離并沒有縮短。女子對此似乎也不在意。
人間百態,我看的到的興許不過表象,并不敢以此確定什么。遑論說大篇章的開解。
起身,呼吸之間,眼前騰起一陣霧氣,欲遮人眼,驚覺是一種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