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專程替林云辦這樣的升學宴,也是想讓林云在大家面前揚眉吐氣一番,哪料得,居然被葉菁這么跑來鬧事,喻依瑤都可以說是氣急敗壞了。
“我當然會走。”葉菁微微一笑:“看在你這么努力替他還錢的份上,我還是祝福一句,祝你養男人養得開心。”
本來林云的所作所為,就是典型的吃軟飯。
不過他這人,彎彎繞繞的腸子多,哪怕吃軟飯,都還要做出一副君子清高的模樣,現在被葉菁直接說穿,徹底的惱羞成怒:“葉菁,你滿嘴糊說八道,就你這種人,完全是妒婦心理,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林大嬸也道:“可不,就你這樣,牙尖嘴俐的,婆家都說不著,活該一輩子找不著男人。”
喻依瑤幫腔道:“林云、林大娘,你們也別生氣,她這樣毫無教養的姑娘,大家都會避之三舍,更不會有人看上眼。”
葉菁已經走到門口,聽著這幾人對她的種種抵毀詛咒,真是好笑。
她回身,叉腰輕蔑的笑對眾人:“呵呵,我會稀罕這個?姐憑實力單身,可不是浪得虛名。”
視線一轉,她看著喻依瑤:“倒是你,我好言提醒一句,可別養著軟飯男,讓人軟飯硬吃。”
林大娘、喻員外聽得這話,都是雙雙氣得一口氣上不來。
特別是喻員外,本身人胖,血壓又高,更是氣得全身發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緊按著頭,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的那些客人,看著場面鬧成這樣,哪還有心思留下來吃飯,一個個的都各自找了理由,腳底抹油的快些溜開。
葉菁心情大好的轉身往回走。
今天過來,替原主出了一口惡氣,又替原主洗清了冤屈,自然是心情極爽。
而且,還替原主討要回來二兩銀子,也算意外。
現在有了二兩銀子的本錢,葉菁也打算好好的謀劃謀劃,怎么賺錢改善生活,這天天讓她喝玉米糊糊,她受不了。
從鎮上回葉家村的路上,有一片小樹林,這大熱的天,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正躺在樹蔭下乘涼。
這人姓袁,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二流子,整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閑,又因為身強力壯、家里男丁多,一時間橫行鄉里,惹事生非,大家拿他沒辦法,私底下都叫他袁天棒,這叫著叫著,他的正名反而沒人知道,都只知道他叫袁天棒。
袁天棒此刻就躺在樹蔭下,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心中想著,今天去誰家偷點吃的。
見得葉菁腳步輕快的走過來,精致的五官在陽光下更為明艷,那輕快的腳步令她的腰肢如弱風拂柳,袁天棒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沒想到,葉家的這個姑娘,是越長越水靈了,聽說前幾天,還跟她家隔壁的那個書生鬧了點丑事,被人堵了個現場。
袁天棒迅速的站起身來,含著狗尾巴草,頗為輕挑的向著葉菁吹了一聲口哨。
這年頭,只有地痞無賴才會這么向著過路的大姑娘小媳婦吹口哨的。
葉菁不懂。
作為鋼鐵直女一枚,葉菁一慣的氣勢是很凌厲的,上一世,隨時一身職業裝包裹著她,無論何時,她都是一股子的精英范御姐氣場十足。
現在,見得這樹林旁邊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含著狗尾巴草在這兒吹口哨,葉菁不屑的冷冷睨了一眼,徑直往前走。
只是,現在的葉菁跟以往的葉菁不是一個人啊。
她完全忽視了,原主的這個長相,用現代話來形容,完全是膚白貌美大長腿,身嬌體弱易推倒。
此刻她的這冷冷一瞥,那秋水剪瞳似的雙眼,竟眼波流轉,象在給人拋媚眼似的,沒有一點殺傷力。
袁天棒這個小地痞,被這個眼神給迷得不要不要的。
“真是漂亮啊……”袁天棒臉上露出幾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小娘們,怎么這么對我胃口呢。”
袁天棒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幾步邁上前,攔住葉菁的去路:“別走啊。”
“干什么?”葉菁本能的后退一步,杏眼圓睜。
“你說呢。”袁天棒不懷好意的笑著,伸手就來拉葉菁:“走,跟我鉆小樹林去。”
葉菁勃然大怒,還以為,這地痞,也就只是不正經的吹吹口哨罷了,哪料得,還居然敢真的上前來動手動腳。
這簡直是找死。
葉菁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上一世作為全國武打冠軍,葉菁的實力可不容小覷,這一巴掌下去,怎么也會讓袁天棒眼冒金星、找不著南北。
可葉菁還是忘記了,她現在已經是換個身體在活的人了,這原主身嬌體弱的,一巴掌抽在袁天棒的臉上,沒有讓袁天棒掉幾顆牙。
袁天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蠻橫的拉著葉菁就往小樹林里鉆。
這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葉菁意識到原主身嬌體弱,赤手空拳面對身強力壯的袁天棒占不了上風,眼角一瞄,瞅見旁邊的一根樹丫枝,一把抄起,劈頭蓋臉向著袁天棒身上抽去。
雖然體能上不占上風,葉菁卻是將這樹丫枝舞得虎虎生風,盡數往袁天棒的臉上身上抽去。
他恰好是天熱光著胳膊,這樹丫枝一下一下的抽在身上,抽得袁天棒左支右閃,很快臉上、身上全是一道道的印子,火辣辣的痛。
袁天棒橫行鄉里,全是仗著五大三粗的塊頭。
可現在,葉菁根本就不比力氣,全使的技巧,袁天棒一點都沒有占到上風。
他感覺這個娘們完全是邪門啊,明明就是拿著一根樹丫子在抽,可怎么自己就是靠不過去,只能被動挨打。
最終,袁天棒被打得抱頭鼠竄,跑的時候,還不忘摞句狠話:“老子不跟你計較,你等著,看我叫人來。”
摞狠話誰不會啊?
葉菁也叉著腰,狠話比袁天棒還摞得厲害:“誰怕誰啊?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看看誰比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