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陳海就在樓下喊倆人下去吃飯。
“小徐啊，今天我高興，見到了徐老爺子的大孫子，陪我喝兩杯啊？”
徐牧點頭笑道：“可以。”
很快，陳海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酒，拆開給徐牧倒上。
陳晚意拍了拍陳海，擔心道：“爸，你少喝點，身體不好。”
陳海笑著點頭。
“小徐啊，那時候你還沒出生你不知道，徐老爺子可是我們這的大紅人，沒有誰不認識他，而且還是個大好人。”
“那時候小意她媽...就是你爺爺幫忙找人辦的，不然...不知道她媽這會在哪呢...”
說著說著陳海抹了抹眼淚。
陳晚意在旁邊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爸爸從來跟自己提起過媽媽，她自己也知道，爸爸是怕自己難過傷心。
“對了，你姐呢？身體還好嗎？”陳海突然想到什么。
徐牧喝了口酒，點頭道：“這兩年身體好多了，已經回國了，不過還是要定期去做檢查。”
“哦哦...那你爸呢...”
徐牧楞了一下，道：“他？還是以前那個樣。”
陳海起身走到徐牧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切都會好的。”
徐牧把杯子里剩的酒一口干了。
吃完飯，徐牧也沒多留告了別準備出門，陳海叫住他。
“小徐，我讓小意往前送送你，這幾年沒回來，路也都該忘了，回頭別迷了路。”
徐牧沒有拒絕，笑看著陳晚意。
“爸...你不怕你閨女出事嗎！”陳晚意撅著小嘴。
陳海酒精上頭，不耐煩的推著陳晚意走，道：“快去快回！”
倆人走在鎮上的小路上，路旁不是積雪就是枯草。
一陣冷風吹過來，陳晚意冷的打了個顫。
徐牧見狀，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陳晚意披上。
“謝謝，我不冷。”
她拿掉外套遞給徐牧。
“給你你就穿上，你別忘了，我今天喝酒了。”
徐牧湊近她，哈了口氣。
陳晚意趕緊捂住嘴，喊道：“徐牧你變態！嘴里都是酒味！”
徐牧笑嘻嘻的走在前面，沒搭陳晚意的話。
陳晚意穿上外套趕緊追上去。
“你知道路怎么走嘛，走的這么快。”陳晚意趕上徐牧，撅著小嘴看著他。
徐牧歪頭看她，笑道：“你可真小瞧我，我奶奶家離你家又不遠，走路也就五分鐘而已。”
陳晚意聽后瞪著他，站住不走了。
“你，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拒絕？非得讓我送你...”
“這不想讓你多陪陪我...”徐牧壞笑著看著陳晚意，不經意舔了下舌頭，上下打量她。
陳晚意的臉瞬間通紅，她轉身就跑。
“唉你不送我啦？”徐牧望著她的背影，吹一聲口哨。
“你！你臭流氓！”陳晚意頭也沒回的喊著。
徐牧到家已經八點多了，他推開門就看到徐其豐和奶奶楊青云。
徐其豐聽到門響，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看看幾點了？年夜飯都不回來吃，你還想不想讓大家過個好年了？”
沒等徐牧說話，徐其豐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很清脆。
楊青云聽到動靜趕緊起身，她攔著徐其豐不讓他再動手。
徐牧捂著臉，陰笑了起來，他瞪著徐其豐沒說話，看了一眼楊青云后就回臥室了。
“看看看，你還攔著我！都是你和安然慣的！他現在膽肥了敢瞪老子了！”徐其豐氣的臉紅，他快步走到書房，叫了聲安然。
“你兒子，好好管管他！簡直無法無天！平常就算了，這大過年的他也不著家，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看咱媽，他又給我弄這一出子！咱媽最疼的就是他！”
安然走出來，她沒說話，任由徐其豐罵著，楊青云在一旁也是氣壞了，大喘著氣，手指著徐其豐說他太沖動。
“其豐，我說你就是太沖動！整天不是打就是罵，他是我大孫子！又不是你的發泄工具！你把他打壞了我心疼！以后...以后你要是再這個樣子，你們就不要再回來了！”
楊青云捂著胸口超徐牧臥室走去。
她敲門。
“小牧，是奶奶，奶奶來看看你。”
徐牧正躲在被窩里，他聽到聲音，抹了抹眼淚，起身開門。
“奶奶。”
楊青云進門，她望著徐牧通紅的眼睛，心疼拍了拍肩膀讓他坐好。
“小牧，最近在忙什么呢？也不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
徐牧淡淡的笑：“奶奶，我剛放假沒多久，以后有時間我一定經常回來看您。”
楊青云欣慰的笑笑，臨走前還囑咐他早點睡，年輕人不要總是熬夜玩手機，對身體不好。
徐牧關上門，他躺回被窩，想睡覺，卻怎么都睡不著。
就這樣他干瞪眼了兩三個小時。
他看到手機時間，突然想起什么，他翻找手機。
“睡沒？”
“沒。”
“你不要這么冷淡好不好。”
對面的陳晚意白了一眼，把電話撥過去。
“喂？給我打電話咋了？想我了？”徐牧壞笑。
“你給我發信息干嘛，打擾我學習。”
徐牧看了眼手表。
“新年快樂，十七歲的陳晚意。”
這邊的陳晚意楞了一下，她看了眼墻上的表，剛好十二點。
“你...你也是，十七歲的徐牧。”
徐牧笑著掛掉電話，安心入睡。
而這邊，陳晚意怎么都睡不著了。
我...到底喜不喜歡他？萬一真喜歡上了學習怎么辦？
所以，我到底該不該喜歡他。
剛過五點，外邊陸陸續續的鞭炮聲就把陳晚意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看了眼手機，想繼續睡的，她三點多才睡著，這還沒睡沉就開始放炮了。
陳海上來叫她：“小意，起床了，我剛做好的餃子快趁熱下來吃，吃完你好出去跟他們一起去玩。”
“他們？”
陳晚意詫異的看著陳海。
“對啊，小徐和他姐姐來找你出去玩了。”
陳晚意聽到徐牧這個名字，趕緊起床洗漱。
沒多久她換好衣服下樓，走到桌子旁快速吃了兩口餃子后就出了門。
果然，徐默的車在門口停著，車里坐著徐牧。
“你...你們怎么來了？”
徐默看到陳晚意出來后，示意徐牧一起下車。
“妹妹終于出來了，小牧可等急了。走，姐帶你倆耍去！”說罷，她摟著陳晚意的肩膀上車。
徐牧白了一眼徐默也轉身上車。
因為下雪的原因，車子緩慢的行駛在小鎮的路上，沒多久就開出了小鎮。
“妹妹，我可以叫你晚意嗎？感覺叫你全名挺生疏的，叫你妹妹又別扭。”
徐默看了眼后視鏡里的陳晚意，陳晚意慢吞吞抬頭，顯然還沒睡醒，她笑了一聲，陳晚意回過神。
“啊...可以的姐姐。”
徐默聽到陳晚意這么乖的叫了她一聲姐姐后，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了，她再次看向后視鏡。
“你也一樣，以后別叫我姐姐了，就叫我...默姐吧！”
陳晚意乖乖點頭道：“默姐。”
徐牧看著歡聲笑語的倆人，不由得勾唇笑。
沒多久，車就停到了橘子園門口。
“到了，就這。”
徐牧給陳晚意開車門，他抬頭看著橘子園門口的招牌：“沉橘”
“這名字夠土...”徐牧冷哼一聲。
徐默聽后不高興了，她走近徐牧拍打了一下他的背，說道：“你懂什么？這就叫藝術！有品味！”
徐牧撇嘴沒說話，他拉著陳晚意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