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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毒

  • 罪女嫡謀
  • 醉青青
  • 3114字
  • 2019-10-13 21:20:00

寧氏大口大口的喘氣,驚詫不定的看著細柳,這個丫鬟哪哪兒都不出眾,偏此時唯她撿箭拾花,收整桌面,沉穩的樣子,何止丫鬟不能相提,就連大夫人……那昏厥引起的慌亂,更是給這兩支箭添了氣勢。

細柳這一拆信顯得十分貿然,但她剛一說完,手就青紫一片,她急忙丟開那紙張,又連連甩手,蓮花摔落,十指立紅。

青靈子同時驚叫:“有毒!”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胡亂擠退,馬氏呼喝:“都閉嘴!老夫人還在呢,細柳,你……退后!”

她倒是一心護主,細柳偏不成全她:“如夫人,那紙上有毒,我的手……”

她“一臉驚惶”,四處求看,但沒人接她的眼神。她心下漠冷,這一院子女子,沒一個愿意思量的,只一味的退啊躲啊,真要有人闖進來,她們躲得了?

正嘆其不爭,身旁沉重一聲,有水濺出,她側目,竟是纖桐,端了滿滿一盆水來。

纖桐很害怕,但還是咬著牙伸手拉她的小臂,把她手按進水盆。

細柳看她眼里都有淚光了,但手上卻是堅定,細柳微彎嘴角,輕聲慰她:“沒事,只是發麻?!?

纖桐眼皮抖了一下,眼淚都掉了下來:“你別說了!”

青靈子撿起那再三摔落的蓮花,竟是一瓣未落,她看了看花,又看了看細柳,再看老夫人,依舊是驚喘未定。

但墻外已經歸于安靜了,好似目的達到便撤了?青靈子到細柳身邊,細看她的手,又伸手為她診脈。

細柳面無表情的動了動手指。

纖桐緊張不已,盯著青靈子等她說話。

寧氏心里一揪一揪的起緊,事情若不發生在她眼前,她自然是能穩定心神分析利弊,但真要在眼前發生了,她這個年紀,是需要時間的,好在場面中間是細柳,她一個人鎮定,能影響這一院子。

看了一眼身邊的馬氏和衛卿,寧氏吐出一口濁氣:“來人,去請大夫?!?

馬氏急忙問:“老夫人,您哪里不舒服?”

衛卿伸手扶了就往后撤:“祖母,您快進屋,我讓廚房煮參湯。”說著,就吩咐身邊的人,“新荷,你去廚房吩咐?!?

寧氏扶著她的手,心里大慰,面上便平緩了不少:“我沒事,那個丫頭怎么樣了?快請仙姑起身,別沾染了毒?!?

衛卿是無知無畏,剛才那一下,只是嚇了一跳,此時已經能替別人感嘆:“倒是可惜了細柳的手,這人真的歹毒,那信上竟然有毒,這誰能想到?虧得是她拆了,這要是把信呈上來,那豈不是祖母中毒?”

寧氏一陣后怕,再看細柳就覺得這丫頭可人,沒讓人再去撿那信紙,直問:“細柳,那上面寫了什么?”

細柳抖著手,裝的十足,任青靈子扶著起身,青靈子說:“回老夫人,她這毒得趕緊逼出來,否則上行攻心就救不回了,紙張沒濕,您找人再看也可。”

“她已經中毒了,難不成還要再讓一人中毒?”衛卿說,“她回個話就行了,又不妨礙你救治她。”

青靈子還真沒見過這種人,雖然細柳不是真傷,但若是真的,怕是真要死人。

那些話她已經說過了,偏偏當時眾人驚惶,沒一個人聽在耳里,現在還追著她問,但偏她剛才真是出了不小的風頭,此時不得不回話:“那上面只說要報仇清怨,署名方杰?!?

寧氏伸手往外指:“快,去找老爺回來。”

她盯著那紙張,臉色一片鐵青。

纖桐折了樹枝過來夾起那紙張,又擦了桌子,這才放上,引來衛卿一記白眼:“早干嘛去了?現眼!”

纖桐低頭,退到細柳身邊,細柳仗著“中毒”說話:“二小姐別埋沒我們,我以身試毒,就算無意,也是救了大家,若纖桐不撿起來,誰會撿起?就算我們是丫鬟,也是一條命,還是聽話的那種。”

寧氏看了她一眼,攔下身邊媽媽,使了個眼色,馬氏也看到了,便先一步清人:“都散了,你們幾個留下,二姑娘,老夫人這邊有我伺候著,您也回吧?!?

妾侍對庶女說話,也得如此客氣,細柳每次聽到,都覺得無限悲哀,尤其是,這姑娘一不領情二不識好歹,偏要在這兒。

直到各房歸散,寧氏開口讓她回,衛卿這才不情愿的走了。

細柳的手上被擠出了“毒血”,大夫此時到了,她索性裝暈讓青靈子替她攔住。

寧氏還想問話呢,但這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說了,便打了賞,纖桐替細柳接了,又背她回去,這樣一來,兩人便又擠在一處了。

衛益禮酒醒之后找不到纖桐,又發了脾氣,他用纖桐順手,便看別人不順眼,偏纖桐又是最后回來的,他便埋怨細柳,說她倒霉。

衛益周聽說出事便站在窗口,看到細柳被背回來,便讓松風去請大夫,松風知道他是為細柳,很不想去:“公子,細柳她就一個丫鬟,實在不值您做這些,每次她惹事都是您給收拾,她也沒領過情,同樣是丫鬟,那纖桐比她強多了?!?

拿纖桐和她比?衛益周眉心一擰:“你真是個白眼狼,她做的吃食沒少過你的,趕緊去。”

松風不動:“自從上次你帶她出去,她就沒再安生過,你是不知道二小姐那邊是怎么說的,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傳的,你可別再做什么了,大小姐的生辰延后是想和金家三小姐一起辦及笄禮的,這會子出事,您可別讓大小姐把事怪您頭上。”

“你是不是被于媽媽附身了?”衛益周徹底皺眉,盯他,“啰嗦。”

他知道衛薇生辰在五月,但沒有辦,并不知是這層原因,松風此時才說,他又覺得很是刻意,那些婆子回來的早,院里都知道細柳中毒,松風早不說晚不說,非要等他要找大夫時才說,他不由細思。

上輩子就是他單純,不懂這些背后暗操,最后跟著家里哀衰落死,重新來過后,他時?;叵耄胚泼鲞@其中的細道道。

松風被他看的莫名心虛,想要避開:“公子……”

衛益周轉身出去,就要去下人房。

剛走幾步,被正房外曬太陽的衛益禮叫住:“老四,我頭疼,你過來和我說會兒話?!?

衛益周無奈:“我不會治頭疼?!?

衛益禮也沒指望他治,就是無聊,想找人說說跑跑氣,沒想到他接了這話,便順著問:“那你會治什么?”

衛益周甚是真誠:“會消食?!?

“呵,哈哈哈……”衛益禮笑的肚疼,聲音都傳到了下人房。

纖桐往外看了一眼,回身來給細柳擦手:“你這膽子,比過我們所有人,剛才那一院子,就你出頭了?!?

細柳說:“我那是出頭?我那分明是嚇傻了沒動,結果倒好,她們都動了,顯得我跟什么似的,我只好順著往下,你別擦了,染你手上可就不好了?!?

她也聽到了笑聲,又想起昨夜聽到的,抽回手一口氣沒憋住,嘆了出來。

纖桐已經擦掉了些顏色,聽她嘆氣,又去端水給她:“嘆什么氣?剛才你堵了二小姐的話,那么敢說,現在有擔心上了?”

“不是?!彼睦锊凰植缓谜f,索性起身,“算了,不裝了,中毒這種事,外人也看不出來。”

“哎,你好歹先躺個半日……”纖桐想要攔她,話還沒說完,她就開門出去了。

她心情不好,始作俑者倒是笑的開心,她索性尋個痛快。

衛益周一直注意著下人房,一見細柳出來,立刻起身過來:“細柳,你怎么出來了?可是解毒了?瞧過大夫沒有?”

細柳行禮:“多謝公子關心,奴婢沒事,倒是因為這傷,耽誤了公子的事,還請公子見諒?!?

衛益周一眼看穿她這假客氣,便要過來拉她:“你怎么了?是哪兒還難受?”

細柳側身躲開,又行一禮:“多謝公子關心,奴婢不難受?!?

這話說的硬邦邦的,聽著都難受。衛益禮作為過來人,覺得這不對勁兒:“你們倆……”

細柳已經走了,她去打水,回房洗手。

“老四,”衛益禮壓低了聲音,“你什么時候長大的?眼光不太好啊,這細柳哪有那個清香好看?她連纖桐都比不過?!?

衛益周目光追著細柳,回道:“你就只會看臉?!?

衛益禮說:“這女人,不就一張臉嗎?其他的不都一個樣?”

衛益周說:“你看上清香了?那你說晚了,我已經把她給老五了。”

衛益禮的重點兒頓時偏了:“給老五……他還小呢,你這是帶壞他。”

衛益周無語,索性不說了,去幫細柳。

“我來?!?

他想要接細柳拎著的水桶,里面只半桶水。

細柳的手是摸了芋葉,不及時洗的話,就會有麻刺的感覺,顏色得好幾天才能徹底洗掉,這類染色植物,她品類幾乎齊全。但她沒想到,這半桶水還有人要跟她“搶”——

她側身避開:“不用,我手還能使勁兒。”

“我能提動。”衛益周只當她把自己當小孩,但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半個大人了。

“真不用……”

“我幫你……”

“嘩啦??!”

一個要躲一片強幫,力道不均,水桶脫手而摔,大半水灑在細柳裙擺,桶口正對著她的腳,夏季薄面的鞋子,洇水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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