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在躲著芳澤嗎?
怎么今兒個,一個個的,都出來了?經年躲芳澤,顧云衣至少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甚至,顧云衣她,可能,還會幫著經年,找幾個像樣的借口,先讓經年用著看。
就連程七躲著芳澤,顧云衣也勉強可以,找幾個由頭,就那么理解了。
至于宣戲詞嘛···顧云衣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宣戲詞他,究竟是因為什么,而躲著芳澤的。明明之前,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異常啊!
在這里,確實,是顧云衣她疏忽了。
因為,以前顧云衣,忽略掉了,和芳澤見面的,究竟是經年,還是宣戲詞,又或者,其實···是鳳飛飛呢?
沒錯,芳澤每次見到的,除了經年它自己,就是,被鳳飛飛給操控著的經年了。至于宣戲詞,好像,真的沒有單獨,和芳澤見過面。
但是,芳澤沒有見過宣戲詞,并不代表,宣戲詞沒有見過芳澤。事實上,只要宣戲詞舍得他的能量,那么,宣戲詞他,完全可以在沒有控制經年的情況下,看到進入經年視線里的芳澤。
而事實上,宣戲詞他,真的舍得。
并且,不是一次兩次的那種舍得,而是,每一次都舍得。
反正,這些事情,除了他自己,也沒有什么人知道了。可現在,宣戲詞想起,剛剛顧云衣看自己時,那個略帶戲謔的眼神,恍惚之間驚覺,這件事,似乎···并不是只有自己知曉了。
那又怎樣?他如果想繼續這樣做,誰管的著?
“王妃,經年它···怎么越來越安靜了,那些蜘蛛們,似乎也不怎么怕經年了。”
可不是嘛,宣戲詞他是控制住了,剛剛快要失控的經年,可是,宣戲詞他控制住經年的同時,又何嘗不是,抑制住了經年克制這些蜘蛛的能力?
眼看著,那些蜘蛛就要卷土重來了,顧云衣他們,不得不在蜘蛛們完全反應過來之前,離開這個地方。
據程七的推測,它們應該是懼怕陽光的,不然,不會放著那么大的一個出口不管,一直待在這個陰暗無光的地方。
“我們···還是先撤退吧,這些蜘蛛的殺傷力怎么樣,不用我評估了吧?至于那只大螞蟻,能壓制住這些蜘蛛,而且,還不是憑借著自己,所謂的血脈優勢,那肯定,是有它自己的厲害之處了。”
顧云衣的語速,不可謂不快,但是,顧云衣她可以保證,在場的所有人,(只有程七一個,還勉強算是一個人。)都是可以聽明白的。
大家來到時候,分了兩個批次,時隔較長,可是···走的時候,倒是都挺快的。
尤其的···芳澤和經年(宣戲詞)兩個,那基本上是,顧云衣的話音剛落,兩個家伙兒,就沒有影了。
倒是程七,她依然是和顧云衣一起,同進同出。只是,她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她們離開的時候,有一只小蜘蛛,靜悄悄的,爬到了顧云衣她的衣擺上。
借著顧云衣衣擺的陰暗,離開了這個地下。
后來,自然是有了,和地底下的大螞蟻,還有蜘蛛群們,不一樣的生活。可只一點,它永遠也擺脫不了,對經年的恐懼。
不過,經年倒是喜歡它,喜歡···嚇死它。
最后,他們幾個,倒是都出來了。于是,他們再一次的,回到了原本的黑店。
現在,是時候處理一下,芳澤和宣戲詞兩個,之間誰都不曉得的關系了。
顧云衣先是讓程七,自己一個人下去找青梅,再然后,隨便給芳澤派了一個,看起來只有芳澤一個影,可以完成的任務。其實,沒什么重要,但好歹,是把芳澤,給支開了。
于是乎,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顧云衣和經年兩個。
很快的,事已關己,宣戲詞出來的很快。也再不講究什么,浪不浪費能量了。
此刻,宣戲詞的內心,大概是無奈多于心疼吧?
能量什么的,以后慢慢攢就是了,就算是被鳳飛飛超過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多,就是重新回到,以前的那一種生活狀態罷了。
然而···宣戲詞現在要面對的事情,大概是除了魏蘊和老吳以外,他最最在意,卻從未被人知曉的秘密了。
誰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有目的,有任務在身的,而像他們這種特殊的存在,便更是如此。
像程七,一個即使落于地獄,也能再借機找尋機會,設計一場重生,再世為人,重活一世的程七,自然,也不是只為了嘗一嘗,身為他人丫鬟兒的滋味的。
像鳳飛飛,死活不肯離開經年的體內,更甚者,時不時的操控著經年,不就是為了,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把握住經年化形的時機,給自己重塑一個肉身。
雖然,這個機會,陰差陽錯的,被宣戲詞給打攪了,但是,宣戲詞知道,在鳳飛飛的心里,他依然是相信,經年還會有,化形的機會的。
當然,也由不得鳳飛飛他不相信,因為,身在經年體內的鳳飛飛,除了指望經年,是一個比較爭氣的良樂一族后代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指望期盼了。
所以,鳳飛飛他特別希望,經年是一個,有能力,有造化的惡。
至于,宣戲詞他的目的,很簡單,他還有心愿未了,再者,他不覺得,重新過活一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自己這一世,就這么稀里糊涂的結束了,又怎么有信心,過好下一輩子?
所以,他始終選擇,留在經年的身體里。就算是輪回的多次拉扯,他也始終,沒有松口。何況,他還沒有親自送走鳳飛飛呢,怎么可能比鳳飛飛他,還先離開經年呢?
除非,經年給了他一個,不用踏入輪回,也可以離開的機會。
當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事情出現的可能性,非常渺小。宣戲詞他,基本,也不寄希望于此。
“為什么躲著芳澤?據我觀察,芳澤他···應該是沒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