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華就是打算來酒店開間房過幾天的,可進去了才發現自己身份證銀行卡現金什么的要啥啥沒帶,這才灰溜溜地跑了出來,又灰溜溜地撞上了對手,再灰溜溜地被打了一頓,最后灰溜溜地回到了這家酒店。
秦華看看提著個手提袋子的流星,本想開口道謝,誰知出口便成了嘲諷:“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會救我。”
流星毫不客氣地回擊:“沒想到你這種看起來就不強的人打誰都不強。”
秦華一噎,又想到自己跑出來的原因,鼻青臉腫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股戾氣:“是你讓你父親對秦家動手的?”
流星正在和前臺商量開一個房間,她的身份證銀行卡都是隨身帶著的,如今倒也方便。
而前臺看她和秦華的眼神很是曖昧,流星還沒想好要怎么擺脫這種“小姑娘可真開放啊”的眼神,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正在和前臺交談的聲音頓時消了下來。
然后,她又若無其事地對前臺說:“單人房,只開他的,另外我只付房費,他要吃什么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沒付錢,不需要給他送餐。”
秦華:“?!”
拜托!
他現在身無分文誒!
而且要不是因為喬流星,他怎么可能會淪落到這種無處可去,身上一毛錢都沒帶的地步?!
秦華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還是消了音。
要他堂堂秦家大少爺對一個小姑娘要求給他付餐費,他還沒那么大的臉可以丟。
流星辦好一系列的手續,把房卡塞到秦華手上,便提著裝衣服的袋子朝酒店外走,經過秦華的時候,她冷冰冰地丟了一句:“好自為之,另外,喬墨止不是我父親,無論他做了什么事,與我無關。”
秦華一愣,然后就看著那個穿白色校服的女孩兒朝酒店外走,背影有著一股子他從沒在驕傲紈绔的她身上見過的寂寥。
而流星成功裝完一波逼后,惆悵地看了一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
而她,丟了傘。
正低頭糾結著要不要走回去把秦華身上的外套扒下來擋雨,面前就已站了一個人。
流星抬頭看了看,便看到拿著她丟在咖啡廳里的手機,正嘴角噙笑看著她的君陸離:“出來買東西怎么也不帶把傘?”
流星莫名其妙地有點想哭,臉埋在君陸離的頸窩里,悶聲道:“君子,為什么我還忘不了他。”
君陸離一愣,嘴角的笑意緩緩消失,他抬手,在流星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沒關系啊,總有一天會忘掉的,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嗯?”
少年輕聲安慰少女的場景在這朦朧雨景中格外的有些美好,而這一切,都被記錄在了酒店門口的那個攝像頭里,仿佛時間都被靜止在了這一刻。
回去的時候,君陸離把她送到了家門口,道:“晚上睡個好覺。”
流星看看他被淋濕的半邊肩,冷了兩個小時的心涌上了一股暖意,她輕笑:“君大少,衣服都濕了,回去可別感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