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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同行

  • 云孤傳
  • 竹院閑人
  • 3075字
  • 2019-11-04 21:49:40

云孤許久沒有像今天一樣睡得那么安心了,再次醒來時,天已經(jīng)全黑。

推開門,一股寒風迎面吹來,她搓了搓自己胳膊上根根豎立地寒毛,哆哆嗦嗦地出了房門。

不周山常年冰封,連此處的氣溫也明顯比別處要更低些。

院中古樹下,石凳上,清塵一人獨坐院中飲酒賞月。一身銀白色長袍被月光照的栩栩生輝,漆黑的眼里一抹濃厚的愁緒因開門聲一閃而過。

“師父”

“醒了”

云孤走了過去,蹲在清塵膝旁,頭枕在清塵膝上一言不發(fā)。

云孤漆黑的長發(fā)散開在自己膝上,他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帶著醉意的嗓音難得的有些慵懶,“怎么了?”

云孤沒有說話,清塵輕嘆口氣,“我與清書是奉秘令下山,明日要去南海,你與我們一起去可好。”

“嗯。”

清塵看著融入黑夜的大片黑發(fā),怔怔的有些走神,“等處理完事情,我們一起回去,你好好與師父認錯,讓他原諒你好不好。”

“嗯。”

第二日,三人向醫(yī)館辭行。

烈日照耀下的海面折射出粼粼的波光,澎湃地海浪激烈地拍打著海岸,撞起無數(shù)的浪花。

“大師兄,鮫人巫師真的知道水族后人下落嗎?”

“鮫人族與水族一向來往密切,當初水族被圍剿,鮫人族便暗自出手相助,助水族余孽脫身。”

“哦!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三人服下辟水珠后,一同下海去了。

海底最深處這片幽藍色的海域似乎比別處更寂靜,越往下視線越昏暗,連魚群也漸漸稀少,死亡地氣息在空曠幽深地海底迅速蔓延開。

清書瞧了瞧四周的環(huán)境,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大師兄,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鮫人搬到更偏遠的海域去了。”

他們繼續(xù)往更深處地深海游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遠處若隱若現(xiàn)地傳來鮫人的歌聲。

“師父,前面好像有人在唱歌?”

“就在前面了。”

清書納悶地說:“鮫人族為什么搬到這么偏遠的海域?”

“聽說天帝正式將八荒海域劃分給龍族統(tǒng)管,鮫人之前與水族一直來往密切,受水族連累被邊緣化,不得已才離開海域中心。”

前面是一片顏色妖異的珊瑚群,那些珊瑚的觸枝像四周野蠻生長,像一片海底森林。聽說顏色妖異的植物都有毒,云孤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勾人的珊瑚枝,生怕自己被觸碰到。

穿過這片珊瑚叢后,遠遠地就看到一把血紅色的巨大珊瑚椅,椅子上歪歪斜的坐著一條有巨大寶藍色尾鰭的鮫人!他有一雙幽靈般的眼睛,正悠閑的坐在血紅色的珊瑚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師父...

鮫人輕輕地擺動著寶藍色的尾鰭,“清塵,好久不見。”

“傲因,好久不見。不過我今天不是來敘舊的,有一樁舊事我想向你確認清楚。”

“哦?!愿聞其詳。”

“聽聞當初水族敗落后,水族后人怕被天君株連,紛紛四處隱匿求生,有一些人得你相助隱匿在鮫人族里。”

鮫人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聽到的這些無稽之談,但我敢確定,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清塵也不急,緩緩說出另一樁事,“還有件事,共工身邊的大將相柳,有人親眼見到他最后出現(xiàn)在南海,然后便不知所蹤。我想他總不會蠢到去投靠龍宮。”

傲因全身繃得緊緊的,突然又松懈下來,他戲謔地說:“那可不好說,說不定龍王叛變了呢。”

清塵眉眼似笑,眼神卻清冷異常,“聽聞龍王開始清算與水族有勾連的海底各族,傲因,鮫人族近些年的日子并不好過吧,要不然你也不會攜著族人搬到偏遠海域。”

傲因被戳中心事,緊緊咬著牙,一臉忿忿不平,然后嬉皮笑臉地說:“好吧,我承認我助相柳逃脫了圍剿,偷偷告訴你,相柳在昆侖,現(xiàn)在說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茍且偷生呢。”

清塵淺淺地笑了,“傲因,你慌了。相柳就在你這里。昆侖是西王母的封地,水族后人不會蠢到去昆侖送死。”

鮫人巫師臉色突變,雙手緊緊地把著珊瑚椅子的枝梢,尾鰭繃得緊緊地一動不動,‘咔嚓’一聲,珊瑚枝梢斷了。

傲因突然哈哈大笑,“清塵,你變幽默了。”

“傲因,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但你,好自為之。你還不知道吧,天帝正式將八荒水域交給龍族統(tǒng)領了,龍王不會輕易放過水族后人的。我們走吧。”

清書不敢置信地看著清塵,“這就走了?”

等他們走遠后,相柳才從黑暗里慢慢走出來,“那個紅衣女子是誰?”

“清塵的小徒弟。”

相柳看著那個女子的背影想起了當年那位觸犯天規(guī)被罰下界的紅蓮仙子。

傲因有些頭疼的扶著額,“滿世界都在找你們的下落,連朝搖的人都找到我這里了,我這藏不了你們多久了。”

相柳不以為然地說:“不急,浮游已經(jīng)潛入清河崔氏,據(jù)說已經(jīng)找到那本古籍了,只是現(xiàn)在還有點麻煩。”

傲因一臉好奇地問相柳,“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到底是什么古籍,這么重要?”

“清河崔氏是立世久遠的世家大族,不管朝代如何更換,它依舊子孫繁茂、如日中天,不是因為它們懂得投新主所好,而是崔氏始祖是位通曉五行八卦,能斷吉兇的高人,他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編排好了后人們該走的路。”

傲因歪歪斜斜地坐在珊瑚椅子上,不屑一顧,“不就是一個有機緣造化的凡人,這樣的凡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幾個。”

相柳神秘地笑了笑,“他可不是普通的凡人,這位奇人的生母可是天上的仙子。”

傲因顯然來了興趣,“哦!還有這等事?!是哪位仙子?我可認得?”

“是當年那位觸犯天規(guī)被罰下界的紅蓮仙子,她被罰下凡后,因心魔太重,一身仙氣被紅塵灼傷,紅蓮怕自己再不能回天庭,便與一凡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后來,紅蓮歷劫期滿,但回天庭之路可謂是七災八難,差點元神隕滅。她給那個男孩留下許多奇書,希望他長大后能參透其中的奧秘,那本能解除共工封印的書就是其中的一本。可惜了!那個男孩天賦仙骨,成年后參透天機,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選擇得道飛升,也沒有將自己參透的天機傳給后人,壽終正寢后那些奇書的奧秘就再也沒人能解開。浮游這次就是去拿回那些書的。”

傲因一臉驚訝,“那還費什么勁!直接問紅蓮不就知道該怎么救共工了。”

相柳輕蔑地嗤笑,“洪荒上神的封印你能看懂?!”

“哦!那這個凡人到真是天賦仙根,難得一見。”

出了海面,眼瞧著風和日麗的天瞬間就變了臉,厚重地烏云迎面壓向海面,狂風怒吼呼嘯,半空的海鳥凄慘亂叫,胡亂拍打著雙翅。海浪越發(fā)洶涌,遠處的海面上卷起了巨大的漩渦。

“大師兄,怕是有雷雨要來了,趕緊找地方避一避吧。”

“是活祭,有人在向鮫人族獻祭”

“活祭?!”

清塵神色凝重,“看來有人與我們前后腳去找鮫人了。”

清書一把收起扇子,“要不要悄悄潛過去看看熱鬧?”

清塵嘴角含笑,“既然你這么有興趣,那我就陪你去看看吧。”

清書被噎的一口氣順不過來。

云孤笑嘻嘻地接過辟水珠,跟著清塵一起又下到海里去了。

“唉!大師兄,你等等我呀!”

那個巨大的漩渦從海面一直延伸到海底,漩渦不停地卷動著四周的海水,越往海底游,漩渦的吸引里越大。

云孤漸漸覺得有些吃力,她更加用力的揮舞著手腳想向前游去,奈何漩渦的吸引力越來越大,像是有某種魔力慢慢吞噬她,她慢慢地離清塵越來越遠,就在快被卷進去時,清塵一把抓住她,拉著她離開漩渦的邊緣。

云孤被卷的暈頭轉向,清塵一只手拉著她,一手往外游開,終于到了一處較為平緩的海坡上。

“離它遠一些。”

云孤很郁悶,小聲地嘀咕著,“是漩渦把我吸進去了...”

清書好像瞧出了點端倪,“瞧,那人是不是被逐出師門的云霄。”

在漩渦中心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身穿一套華貴的大紅色喜服,漆黑的云發(fā)上堆滿了珠翠,她雙眼緊閉像似死去了一般,完全沒有掙扎地痕跡,隨著漩渦緩緩沉入海底。

云孤看著和她一起被趕出師門的師妹,現(xiàn)如今這副模樣,真是百感交集,好像是自己連累了她一般。

清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那件事,原本就是她心懷叵測連累了你。”

“大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

“師父,云霄雖然被逐出師門了,但是畢竟與我曾是同門。她卻落到這種下場,我始終有些不忍心,師父,我們去幫幫她好不好?”

“果真是長大了,能講出這樣的話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看看。”

“大師兄,這是鮫人族的內務。”

“我們只是碰巧看見了,去討杯喜酒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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