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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突變

  • 鼠輩1長生志
  • 執水雨山
  • 4532字
  • 2019-09-16 09:02:57

丹鳳眼爬到地上,用指關節磕了磕地,一邊點頭一邊站起來,縱身一躍,滾了下去,當他停下的時候,已經位于棺槨附近了,三條大龍石像面向他,就像要吃了他。

他伸手撐住翻棺槨上,一下子翻過去,細細的觀察著棺槨,四處查看了一番。

虎子小聲的對我們說:“那看這人,太沒禮貌了,咋還在人家棺材上翻跟頭打把勢呢?”弟弟湊在虎子耳邊說:“咱們都盜人家墓了還講什么禮貌啊?他這樣就不用圍著棺材繞圈了,省時間,還不容易觸動機關。”

丹鳳眼轉悠了好一會,這才讓大伙過去,誰也不知道他剛剛在干什么。

大家都忍著好奇心沒觸碰任何東西,連走路都是走人家走過的腳印。

丹鳳眼把衣服脫了,里面露出一個像緊身衣一樣的衣服,小腹被繩子勒住,還把一個黑色的布蒙面,右腰間還有一個黑口袋,父親稱贊道:“原來這有行家啊。”

弟弟也是第一次見,看的目瞪口呆。

我仰慕道:“這還蒙著面,挺有樣啊。”父親急忙叫我打住,說道:“不懂就別瞎說,丟人,那是浸泡過雄黃酒的,可以驅蛇,估計還有點防煙霧的功能。”

“那咱們怎么沒有這樣的東西呢?”虎子問。父親臉一下子憋的通紅,說:“人家還有真槍實彈呢,跟人家比什么。”

常語姝蹲下細瞧,嘆道:“也沒看到棺槨的縫啊,根本沒法打開。”

丹鳳眼沉穩地說道:“縫只是被封死又涂了金漆,不自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用火吧。”

“嗯?”父親臉貼在棺槨上哼道。

我也學著做,耳朵附在青銅棺上,聽到了“咔咔咔”機關轉動的聲音。

那伙人圍成一個圈自顧自的研究,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段哥一下毛了。

“靠,這是戰國時候的墓,怎么有厲害的機關,咱們還是別亂動古物,小心點為妙吧。”段哥已經不顧文化人的形象,急得冒汗,恨不得現在就出去。

畢豪嚼著口香糖說:“你不是喜歡考古的嗎?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可得好好研究研究吧啊?”

段文生扶了扶眼前的金絲眼睛,指著他們大吼:“說不定一會命都沒了,還研個什么究啊。”

父親雖然想與這伙人合力倒了這澄王的斗,但這次的目的不一樣,妄生泉才是最終目標,虎子也希望能在老邢死前把妄生泉水回去,救回他師傅。

“不好意思了,我們還有大事要辦,這澄王墓縱有金山銀海,也都與我們無關。你們想怎么折騰是你們的事了,別牽連到我們就行。”父親提了提背包就要走,虎子傻乎乎地緊跟著。

我向短發女生含情脈脈地揮手告別,也跟上了父親,又聽見弟弟笑嘻嘻地說:“兩位美女,如果有幸一起出去,記得留給電話號啊。”

弟弟就在洪森身旁的銅柱上擠住登山繩,繩子往下一扔,開始從地下一層往地下二層爬,接著父親,虎子,最后我,其實也沒多難,就是速度慢,不要太緊張就行。

到底的時候能用腳觸到淺石灘上落下來的那塊大石頭,這下直接到了最底部。

弟弟擺動登山繩,不一會上面的人就把繩子解開了,落下來差點砸到弟弟,唾罵了一聲,便拾起繩子一頭把繩子盤進背包。

這大山之下,除了一個墓室大門,什么都沒有,全是土層,但是這土墻很結實,摸起來跟水泥地似得,四人前后都打開了手電照亮前方,說不定什么時候危險就降臨了。

“這墓建造的我都沒見過,上面一間是幌子,下面還有兩層。”父親既照著前方也照著腳下。

“如果再來個升降梯就齊活了”弟弟說道。

四人都徘徊在這間墓室門口,問虎子還有幾個冷煙火,虎子回答還有三個。

父親有點惆悵了,覺得有點無從下手了。

父親平時一向是只喝酒不抽煙,但是兜里都會裝一包煙,一旦抽起煙,就代表父親在冥思苦想。

一根煙抽完,父親把煙頭踩滅放進口袋,吐出最后一個煙圈說道:“走吧,難不成還能不走嗎?”

父親先走近墓室門口,說道:“大洞開了這么長時間,濁氣都放的差不多了,走。”

弟弟點頭拿起冷焰火,引燃后扔了進去,微微可以看清了墓室的樣子。

四人走進墓室,左右各兩個人形石像,長得一樣,手上拿著一根棍,上面像一個碗,父親看碗里的東西,說道:“是什么東西的魚油混合成的燈油,放了這么久,硬得跟石頭一樣。”

父親又取來虎子手里的冷焰火,這冷焰火是以前的,他爺倆以前下斗用剩下的,這次全帶來了,不過以前買的是劣質的。

人家正規冷焰火點著了,用手去摸一點都不燙,隨便摸,那才叫冷焰火。這劣質的就跟煙花似得,不用摸就能感覺到熱。

這也成了好處,父親用劣質冷焰火把燈油融化,并且點亮了長明燈,四盞長明燈被點亮,燈光把墓室照亮。

這燈很有趣,用力吹都不滅,除非捏滅,而且這么點的燈芯,燃燒起來的光竟比普通油燈還要亮的多。可是,再亮也架不住墓室封閉,空氣不流通啊。

我正琢磨著對我來說非常有意思的長明燈的工夫,那爺倆東翻西找竟找到了好東西。

弟弟和父親說發現了冥器,急忙喊我過去,盜墓賊就是改不了貪財的本性,弟弟拿起一件又一件陪葬品,一邊笑還不斷翻轉著看。

父親也沒了沉穩,見到好的就往兜里放,虎子也蹲下,不知拿什么好。

“虎子你看你,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長的不帥還沒錢,你可怎么討的到老婆?”

虎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討不到就討不到唄,我就待在我師傅身邊就行。”

弟弟指著虎子,瞧不起的說道:“看看你那沒出息樣,來,別說哥對你不好,看這黑玉王八,沒人出十萬你可別出手,賣了錢,去越南買個漂亮媳婦。”

乍一看這黑玉龜,雕刻的就跟真烏龜一樣,不過黑玉這東西我是聞所未聞,像是一塊白玉里面籠罩著一團黑氣,問父親,他也不曾聽說有黑色的玉。

弟弟給虎子黑玉龜的意思就是“我們把最好的一樣東西給了你,這些其他的東西,您就甭惦記了”

虎子被弟弟這么一忽悠就上了道,弟弟往虎子背包使勁放重的陪葬品,盡是些銅制的古物,虎子則只捧著那只玉龜,連瞧都不肯讓我瞧瞧,就跟媳婦已經在他懷里了一樣。

虎子別的強項我不知道,但是背東西當苦力卻是把好手,這爺倆完完全全就把虎子當苦力用了。

有的東西是一對才值錢,我還沒看清是什么,父親直接就一兜一個,別看現在各拿各的,出去還是很有規矩的分,父拿大頭,弟弟拿小頭。

我倒是不在乎這些了,所有財產就是旅館里的那幾萬塊,就一無所有了。我還打算著沒了性命之憂就去少林寺出家,遁入空門啥的,反正傳宗接代有弟弟呢。

“哥,你現在不拿,反正分錢的沒你那份,你還是揣點什么吧,救命固然重要,人沒了錢,比鬼都凄慘。”

我想想也有道理,一邊蹲下細看著陪葬品,一邊笑道:“行行行,我無所謂,你這幾句窮詞從哪學的啊?”弟弟回答:“電影唄。”

東西都散落在棺槨四周,我比較懷疑,問父親:“怎么這些寶物都散落在這棺槨旁,擺放毫無規律可言,更像是別人掉的,看看這玉都砸出留痕了。”我捧著一塊形狀怪異的玉。

父親一擺手,說道:“現在甭想沒用的了,取了寶貝,到妄生泉解了毒,就回家舒舒服服地過......咳咳!咳咳!”父親又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不能叫吐痰了,簡直就是嘔吐出來的,黃痰帶著大片的血。父親倒在地上,身體彎曲著,叫人痛心。

他硬撐著爬起來,沒顧自己,趕緊跪在棺槨前,連磕了三個頭,雙手合十說道:“冒犯了,冒犯了。”

忽然,聽到了上面有人大聲嘶叫聲,又傳來幾聲槍響,聲音在地下回旋了一陣,一切都恢復了寂靜。

雖然看不見上面的情形,但四人都抬起了頭,從聲音就猜出來個大概。

弟弟半蹲著,慢慢站起來,憐憫地說:“嘚瑟大了。”

父親剛剛磕頭的那副棺槨里發出了石頭間摩擦的聲音,再就是清晰的鐵鏈滑動的聲音,最后,棺槨發出“咔噠”最后一響。

父親指著棺槨,聲音沙啞地喊道:“把棺槨打開!小心點。”

弟弟和虎子放下手里的東西,合力推開棺材蓋,每個人都彎下腰,萬一一會發出個什么機關也好躲過去。

手電筒都照向墓主,一般都是干尸或者骨頭架子,但是這位身體膨脹,更不像很久的樣子,弟弟也說沒見過。

這墓主全身都太臃腫,臉部就像個大皮球,嘴裂開,露出牙齒,左右臉圓得光一照,臉皮都發亮。

最為震驚的還是墓主臉上竟然有一副被撐大的眼鏡。

弟弟伸手進去,把這個金絲眼鏡摘下,驚嘆道:“我去,這澄國還真他媽先進啊。”

虎子抱著黑玉龜也湊近來看。

父親拍了弟弟后腦勺一下罵道:“先進個卵蛋,你仔細看看這是誰!”

都光顧著看臉了,三人的目光隨著父親的燈光移動到了墓主的身上,見這衣著,才發現,這不是那伙人里的段哥嗎?

弟弟撓了撓頭,說道:“我說這眼鏡怎么越看越眼熟。”

我說:“上面還真遇到了麻煩,不過這段哥怎么會出現在這層的棺材里?”

這棺材有問題。

這句話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上一層的棺槨下的機械轉動聲和剛才的巨石摩擦聲和鐵鏈聲之間一定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

父親和我想的一樣,一起在棺槨父附近尋找什么是能觸動機關,那伙人在上一層一定是碰到了棺槨附近哪里的機關。

再者就是某個連續動作把機關觸發了。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彎腰看棺槨沿。

果然!棺材蓋下,棺材底部沿上有一個橘子瓣大小的扇子形狀的銅塊。

我叫父親來看,他看了半天,像是知道了些道道。

“應該是這樣,棺材一開,銅塊左邊的向右推動,棺材一關,銅塊右邊的向左推動,如果這兩下都做到了,就觸發了機關。”父親仔細的分析,說著便用手撥動這銅塊。

左右手指先后推動,父親突然趴地附耳傾聽,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父親單膝跪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說道:“果然是水銀。”

咔嚓咔嚓,一段連續的聲音再次響起,幾人盯著棺材,棺材底部一點點向下沉,然后一點一點往里運走,接著又是那鐵鏈聲,父親反應和手一樣快,抄起工兵鏟就塞進了棺材,卡住了正在運轉的青銅索鏈。

虎子在一旁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地說:“原來...這里這么復雜。”

父親放下了背包,說道:“不佩服都不行,真的很高明,前面是小疑冢,后面就不一樣,有兩個主墓室,每一個都是真的,而每一個又都是假的。”

我又接著說:“但是今天咱們走運,兵分兩路,這老謀深算的澄王也得照樣讓咱們手到擒來。”

父親把剛裝的明器都掏出來了,跑到墓室黑漆漆的一角,都規規矩矩的放好,說:“一會咱們鉆進去,這些東西不方便,帶著有用的,這些冥器先擱這,回來再拿。”

弟弟把自己背包和虎子背包里的明器拿出,也學父親一樣藏起來,虎子這個傻大個,說什么都不愿把玉龜放下,父親說罷了,他不嫌累就讓他抱著。

虎子傻笑起來,說:“不累,一點都不累。”虎子不斷地笑,讓我感覺很不舒服,雖然是在笑,但是那眼神就跟要哭了一樣,準確來說,這目光更像是在向我祈求。

父親取下那四盞長明燈,一人分別拿一盞,可虎子雙手抱著龜,臉一扭,連燈都不肯拿,我就多拿一盞,弟弟率先進入通道。

跨過尸體躺著的臺子,就進入了這個狹窄的通道。

一根粗大的鎖鏈占據了很部分空間,我們都是騎在上面,一個接著一個往前爬,倒有點像人體蜈蚣。

弟弟第一個,然后是父親和虎子,最后面的就是我,我心里還有點發毛,擔心后面的尸體詐尸,追上來。

本來行進的速度就非常慢,前面這個大個頭還磨磨蹭蹭的。

虎子突然停下,他這一停,我也沒法前進,著急地說道:“哎,現在可不是思考人生的時候,趕緊爬,在這么窄的地方,渾身不自在。”

本來虎子的腿都是彎起來的,方便爬行,他突然伸腿,像彈簧一樣,我沒來得及躲閃,也沒法避開,他的大鞋底一下子就蹬到了我手中的長明燈,滾燙的燈油濺到我的手上的虎口上,皮肉立刻就燙變色了,我疼的直咬牙,但是我絕不能松手,如果熱油燃起來,在這通道里,說燒起來就燒啊,我和虎子連跑都沒地方跑,直接出爐兩只烤全羊。

我扯嗓子罵道:“虎子!你他媽睡毛楞啦!”

只聽到虎子開始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著了魔似得就開始往前拼命的爬。

他好像是在追父親,我也跟著加快速度,跟在后面,忽然看到虎子一下就竄了出去,我一看,原來是弟弟使足勁把他拽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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