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宮
- 鼠輩1長生志
- 執水雨山
- 3965字
- 2019-09-15 10:24:00
萬萬沒想到他們有蝎式沖鋒槍,黑漢手里還有民間散布極廣的“五連發”,前面的槍管被鋸斷,為的是方便攜帶。
黑漢填裝彈藥,上了膛就瞄準了鬼蟾。
這種散彈槍離遠點打,打這種蟾蜍群,一槍可以打死一片。
“可都離遠點,一會崩誰一臉血,我可不管。”黑漢瞄好。
見他們把耳朵捂上,我也學著做,幾聲巨大的槍響過后,槍口的硝煙散去,黑漢踩在墻邊上說:“這不就沒事了嘛。”看來蟾蜍被解決了。
幾人陸陸續續跨過碎墻。
蟾蜍被轟的稀碎,有的生命力強的,眼珠子還能轉動,胳膊腿還能慢慢晃動,再加上撲鼻的腥臭,心理防線終于被擊垮,單手依著壁畫就吐了起來,把早飯吐的一干二凈。
這副糗樣,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看見了,真就有點想找個地縫鉆下去,大家看了我一眼,沒什么反應就繼續走我擦了擦嘴,跟著大部隊。
最后一排的暗弩已經沒有箭,就算在上面跳踢踏舞也沒事。弟弟說回來的時候打算把這幾個弩拆下來賣了。
又來到淺石灘,就和什么都沒發生過似得,水照樣流,不過干尸身體里的雌性蟾蜍不見了。
父親說:“找到了一個入口,但是太險,我覺得這里不止一個入口,這塊大石頭下肯定有蹊蹺。”
黑漢拾起地上的清刀,插到了背包上,說道:“那還不容易,搬唄,搬不動就炸。”
女領頭說:“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石頭肯定沒法搬,畢豪,你來解決吧。”
一個戴黑鴨舌帽的青年,從我身后走過,到石頭周圍看了一圈,把嘴里的口香糖揪下來,看似不規律的粘在石頭底部,隨后打開自己的背包,掏出四根炸藥,安放在有口香糖的地方下面。做記號定位這可不是惡趣味,如果沒炸對地方,石頭可見把洞堵死了
引線被剪短,為的是炸彈在同一時間爆炸。
領頭帶大家退后,兩路人馬,紛紛又退到墓室。
畢豪急匆匆跑進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悶響。
出了墓室,大石頭不見了,只有一個大深坑,石頭已經落進去了,炸藥爆炸產生的縷縷白煙也慢慢的飄散。
領隊提意見,先原地休整,吃飽喝足再動身,反正現在大家就是一條繩上螞蚱。
這些人盤腿圍成一個圈,我也一起,身旁的短發女孩,她卸下背包,原來她背的是食物。
罐頭,壓縮餅干,包裝都是市面上沒見過的,看遍說明,沒幾個中國產的,因為有不少日文。
一包餅干分成七份,這哪夠吃啊?領頭的告訴我,這壓縮餅干,吃進肚子,再喝幾口水,餅干泡發了,就有飽腹感了。
一人一小杯清水,多了也沒有。
這玩意干的要死,而且水還不讓我多喝。那個短發女孩把喝了一口的水讓給我,我雖然很渴,但是我喝她一個弱女子的水,那成什么了,我還是給拒絕了。
我喝水時看著她,短短頭發,櫻桃小口,皮膚特別白,算是能給這次冒險有些
本想去那個剛剛洗臉的地方接水喝,但一想這附近這么多蟾蜍,指不定那水眼是“蟾蜍浴池”的排水口呢。
看著父親那邊,一口干饅頭一口臘腸,噎著就來口水,伙食根本沒法比。
吃飽喝足,都準備好了,人都圍在洞口,我也湊過去瞧瞧,出來洞口能看見些土層,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像無底洞一般。
洞口寬將近兩米,本身石頭下就有許多小洞,大量蟾蜍從下面跳出,我就猜到下面一定有很大的空間,在加上這次爆破,才讓這封閉千年的洞口重見天日。
弟弟撿起一塊石頭,扔下去,什么聲都沒有,就跟沒扔一樣。
黑漢推開弟弟,掏出一根比我們好的多的冷煙火,引燃后冒出綠色的火光扔了下去,看著冷煙火自由的往下落,照亮深洞,幾乎下面十米都是普通的土層,沒什么危險。
突然,一只個條狀的東西一下彈出來,把正在墜落的冷煙火卷走。
觀看的人都嚇了一跳,弟弟的手卻被虎子按住,原來是剛才黑漢推他的時候,他差點沖過去,還好父親讓虎子制止住弟弟。
弟弟的脾氣我知道,平時雖然滑頭,但是一點虧都吃不得,有仇就得報,我看打這場架,那是遲早的事。
父親剛掏出登山繩,女領隊就招呼他們的人,他們伙貌似都像木頭一樣,尤其是一個長著丹鳳眼的男人,從頭到尾除了吃東西喝水,沒見他張開一下嘴。
他們就是一人一個背包,一人帶一類東西,這樣誰都是重要的,不會輕易拋棄任何人。
丹鳳眼打開背包,他背包里是登山索,放在地上擺弄起來,再賣力的鑿進地里。
這伙人擼起袖子,躍躍欲試的,準備下洞,黑漢說怕弟弟在上面壞他們,非要弟弟第二個下,沒辦法父親只能答應了。
兩個繩子綁在腰上,第一個下去的是黑漢,丹鳳眼很吃力的用了很久才把他送到地方,他再洞下拉動繩索,代表安全,送下一個人。
一個接一個,我是人質,不好最后一個下,丹鳳眼對我點了點頭,就開始放繩索。
大概一分鐘后,我清楚的看到了手電筒的光,黑漢接我下來。
一串背包下來之后,我最擔心的是丹鳳眼,正想著,忽然聽到動靜,丹鳳眼從一片漆黑中蕩過來,蹲在眾人面前,他緩緩的站起來。
一個四十多歲,長著亂糟糟胡子的男人豎起大拇指贊嘆:“韓兄弟真是好身手啊!”
“章叔,不要拍人家馬屁了,亂起來,人家可沒空保護你。”那個玩炸彈的把鴨舌帽摘下來,取出口帽子里的香糖,又把帽子戴了回去。
那個章叔臉一扭,苦笑著說:“這是哪的話,這么是一路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難道你有危險,我會袖手旁觀嘛?”
父親打開手電到處看,弟弟給虎子一把氣手槍,將虎子手里的工兵鏟奪過,也看著地宮。
沒想到前面那兩個墓室只是前菜,和這地宮沒法比,整個地宮猶如一個大盆,我們都站在盆邊上,可以順著四周滑下去,但是觸動什么機關陷阱可就不好辦了。
最重要的還是位于正中央的棺槨,前后左右各一盞古銅燈,高低和棺槨差不多。
下面的一個呈現出一個大圓圈,三條類似于龍的動物,排列起來,身體都是相同的彎曲,如同漩渦一般,且龍頭都朝向棺槨,像是一直都在守護著這座古墓。
段哥突然怪叫一嗓子,指著斜坡下面的,對著大家說:“大...大蛤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媽呀,這是修煉了多少年的蛤蟆精啊,一顆人頭那么大,顏色和土一個色,剛才的確看到了它,還以為是一個金蟾雕像或者陪葬的寶物呢。
這可比剛才見得蟾蜍大多了,而且長期居住在種地方,視力可不是一般的好,轉眼發現父親腳下四五米處也出現了一只同樣大小的土的鬼蟾。
那黑漢端起五連發,說道:“就算是十個八個也不怕也抵不過我這五槍。”
我舉起氣手槍和弟弟一起瞄著這只巨蟾。
兩路人馬就這樣被牽制住了,這只土色巨蟾一動不動,老實的讓人害怕,弟弟詢問著父親要不要開槍搞定這只。
父親默不作聲,忽然張口說:“靜觀其變,我怕把它打死了,它們那只會躁動起來。”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聲巨大的槍響,地宮里傳來陣陣回音。
接著是一聲黑漢的驚叫,我回頭一看,那伙人紛紛后退散開,只見一只和土色蟾蜍大小相仿的花色蟾蜍剛跳到黑漢的側臉上,原來槍響是黑漢誤打到了墓室頂上。
父親大喊:“打!”弟弟用大眼鏡借的氣手槍,依然是全自動,射速比某些步槍都要快,鋼珠傾巢而出,一股腦打到地上,發現蟾蜍竟已經跳起,這反應力都和蒼蠅不相上下了。
不止是反應力,土色蟾蜍的彈跳力也是很驚人。一眨眼,蟾蜍就跳到了弟弟眼前,父親見勢,一把將弟弟推開,蟾蜍不偏不倚的趴在了父親的臉上。
整件事也就五秒鐘,等我回過神,蟾蜍已經被父親甩下斜坡。
對面的的畢豪雙手握緊微型沖鋒槍,弟弟也把槍口一轉,兩把槍齊發,把兩只還沒爬起來的蟾蜍打的血肉模糊。
那伙人也圍著黑漢,章叔手直比劃說道:“那東西速度太快了,一下子蹦到槍管上,緊接著就跳小洪的臉上了。”
我這時才知道這黑漢原來姓洪。
我以為有什么事,他們圍成一圈看著他,原來不到半分鐘洪哥的左臉上毒素長出了像波浪形狀的圖案,中毒的左臉惡化速度極快,面部腫脹起來,最后皮都破開了,拱出紫色的絨毛,這才停止了。
那個短發女生連醫藥包還沒來得及打開,就惡化成這樣了
父親在一旁嚇的不輕直接掏出折疊刀,舉刀就要割臉。
我和弟弟急忙攔住,我邊按住父親的手邊說:“要變早就變了,你看看,臉上什么變化都沒有。”父親懷疑地收起刀,摸著自己的臉說道:“也是,看來是品種不一樣啊。”放下心笑了笑。
領隊的不知這是什么毒,連止疼藥都不敢給往豁口上撒,只是用鑷子把紫色絨毛拔掉,用衛生棉添堵上。
弟弟看著洪哥的左臉就像是把啃剩的西瓜皮扣臉上,雖然是個人敵對關系,但也沒彪到笑出來。
他們遇到的是一只色彩鮮艷的蟾蜍,肚皮,后背,下巴,頭頂,都是不一樣的色。
父親眼珠轉了轉,像是再想什么,認真的和大家講:“看干尸身上產卵的,和圍追咱們的,估計顏色艷的是雌性,而土色蟾蜍是雄性的。”
趁對方照看洪哥的工夫,弟弟胳膊一下子勾搭在我的肩膀上,父親和虎子也湊過來,父親說道:“我看這幫人,一定個個有點本事,能把沖鋒槍和五連發搞來,還有這些好裝備,看起來既有銀子又有路子。”
弟弟看著我認真地說:“哥,你就安心在對面,不用害怕,咱們也不走遠,他們如果有什么動作,我用膀胱都看的一清二楚!”
膀胱?這可給我說懵了,想了想,估計弟弟說的是余光,但是用眼睛邊看旁邊,所以就說成了“旁光”。
但是弟弟這么認真,我強忍住沒笑出來。
那章叔在女領隊身邊訴起苦:“我說小常啊,咱們說好的我就給你們帶進山,然后再給你們帶出山,你們可不能讓我出啥事啊。”
那常領隊拎起微型沖鋒槍,背上背包,對章叔說:“那你和洪森在這等著吧,你得照顧好他,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
“放心吧!我老章最會伺候人啦。”章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們又把五連發留給了二人。
我和短發女孩交談中得知,他們這伙人果然是從各地找來的。
女領隊叫常語姝,是這伙人的頭頭
那中毒的叫洪森,懂野外生存什么的,身體素質是這里面最好的。
黑鴨舌帽是畢豪,研究爆破的。
四眼段哥段文生,學考古的,對古代文字很有研究。
章叔章志強只不過是一個當地人,抽煙喝酒加賭博,就快要賣兒賣女了,家里窮的揭不開鍋,給大家帶路,事成之后會給他幾千塊錢。
那個丹鳳眼最神秘,是常語姝的熟人推薦來的,除了知道他姓韓,其他一概不知。
至于這個短發姑娘,她說保密,等出去了才肯告訴我。
對方的所找的棺槨就在下面,反倒沒人愿意打頭陣。
弟弟膽子雖大,但是對機關陷阱還是很小心,步步為營。總要有人下去,硬著頭皮不顧父親阻攔就往下走。
那個丹鳳眼終于開口了,伸手制止弟弟,說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