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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清末禁止人口買賣與婢女法律制度的廢除

一、“黎黃氏案”與周馥奏折

1905年12月5日,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收到一個傳教士從鎮江發來的電報,電報內容稱,有一艘“鄱陽”號輪班即將到達上海港,輪班上有兩個女子,她們“從內地拐騙了十幾個幼女來上海販賣”,電報要求巡捕房將這兩個女子“捉拿歸案”,釋放被拐騙的幼女。6日晚,“鄱陽”號輪班??吭谏虾4a頭,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捕頭木突生抓捕了“人口販子”黎黃氏等人。[32]原來,黎黃氏的丈夫黎廷玉在四川任職,因病亡故,黎黃氏在仆人的陪同下,帶同15名婢女,扶黎廷玉的靈柩轉道上海,回廣東原籍安葬。黎黃氏所攜帶的婢女,大的14歲,小的八九歲,都是四川人,她們“大都為自己伯叔攜至重慶售賣,其身價每口最大者僅十余元,小者六七元而已”,捕房探目指稱黎黃氏是“人口販賣的案犯”,把她“拘于捕房”。[33]12月8日,上海公共租界會審公堂開庭審理了“黎黃氏販賣人口案”。會審公堂的陪審員英國副領事認為,一個女子攜帶多名幼女,既不是親屬,而且又攜帶有買賣憑據,當然有拐賣人口的嫌疑,主張把黎黃氏連同婢女押進西牢。中國讞員關絅之認為,黎黃氏的丈夫“宦游在蜀”,所攜女子除親生外,都是親友托購的婢女,有身價憑據,“且行李多至百余件,似不能遽指為誘拐”[34];況且,黎黃氏是朝廷命婦,“官宦人家,往往蓄婢成群,故不能誣黎黃氏為歹人”[35];若要定黎黃氏的罪,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她拐騙人口的證據。于是,關絅之就宣布中止審訊。[36]在應該將犯罪嫌疑人黎黃氏關押在何處的問題上,關絅之與英國陪審官德為門發生了沖突。關絅之認為,應該把黎黃氏等人押在會審公堂的女押所,“聽候處斷”,德為門則堅持將“人犯”押入西牢。在雙方磋商無果的情況下,關絅之讓差役將黎黃氏等人帶往上海公共租界會審公堂女押所,德為門則令捕頭強行毆奪。在混亂之際,英捕頭用煙槍打人;西報館的洋人,也充當幫兇,用竹筒打人;另有西捕、印捕、西探多名,也混入打人的行列。結果,有兩名差役被毆傷,多名觀審的商民也被打傷,黎黃氏等人被巡捕強行帶往西牢收押。[37]媒體在報道中譴責了德為門及其巡捕肆意侵犯中國司法主權的行為。

這一“搶人事件”不但引發了上海商民的抗議,也引發了粵籍商董的強烈不滿。原來,黎廷玉的父親黎植生長期在重慶經商,是“廣東本幫董事”,黎廷玉病故后,黎植生“特托同事及同鄉親眷偕同寡媳幼子”,攜帶婢女,轉道上海回廣東。[38]上海的廣東肇慶公所的董事徐潤等人,照會上海道,請求釋放黎黃氏,稱“黎黃氏以官眷扶柩回里,同行之人,非親即伙,均是有來歷之人,所攜各婢也均有身契可驗,捕房憑空誣為誘拐,全數拘入捕房,奪去行李,置呈驗護照、身契于不問,并釀成哄堂奪犯交涉,以致黎黃氏等久押西牢,實屬冤累無辜,應即予省釋并將行李發還,以息人言而昭公理”[39]。同時,廣東肇慶公所的負責人還直接與工部局巡捕房聯系,表示公所愿意作保,請求巡捕房放人。工部局巡捕房允許將黎黃氏等5人(不包括婢女)釋放,但要求廣東肇慶公所按每人500兩銀子交付保釋金。[40]上海的廣東全省紳商還聯名上書外務部,要求進行交涉。[41]

為避免事態的進一步發展,上海道袁樹勛、署理兩江總督周馥先后與各國領事進行了高層交涉,清政府外務部也向駐京外國公使團提出抗議。在交涉過程中,又發生了示威群眾火燒老閘捕房而被巡捕打死打傷的流血事件。面對不斷擴大的事態,雙方交涉中最后決定,今后會審公堂的中國女犯直接收押在公堂的女押所,不再送工部局監獄。因為關絅之的堅持,德為門也不再作為陪審官出庭。之后,德為門被調離上海,到鎮江任職;捕頭木突生,因工部局堅持,未做處理。[42]

縱觀整個事件,黎黃氏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她所攜帶的婢女是合法的,因為所有婢女都是她從四川買來的,并且有買賣憑據,按照清律,完全正當。雖然哄鬧公堂案超越了黎黃氏買賣人口案本身,轉移到了中國司法主權的問題上,但起因在于,捕房懷疑黎黃氏是人口販子。捕房之所以有此懷疑,是因為中國有大量人口買賣的事實,且是合法的。在西人眼中,人口買賣是野蠻的行為,在法律上是被嚴行禁止的。哄鬧公堂案證明,在中國合法的人口買賣實是中外糾紛之源。

1906年3月1日,周馥以“買賣人口有傷天地之和,未洽文明之化”為由,向清政府上了奏請禁止人口買賣折,“以昭仁政而重憲法”。周馥在奏折中稱,“中國三代盛時,沒有買賣人口之事,只有罪人才為奴隸。周衰,始有鬻身之說。秦漢以后,變而加厲,以奴婢與財物同論,不以人類視之,生殺悉憑主命。到清朝時定例逐漸從寬,白契所買奴婢與雇工同論,奴婢有罪不告官司,而毆殺者治罪疊次,推恩有加無已然,仍準立契買賣。本源未塞,徒挽末流,補救終屬有限。貧家子女一經賣入人手,虐使等于犬馬,苛待甚于罪囚,呼吁無門,束手待斃,殘酷有不忍言者。泰西歐美各邦近年治化日進,深知從前競尚蓄奴為野蠻陋習。英國靡數千萬金幣贖免全國之奴,美國則以釋奴之令,兵爭累歲,卒盡釋放,義聲所播,各國從風。如今朝廷振興政治,改訂法律,百度維新,獨買賣人口一端,既為古昔所本無,又為環球所不韙,擬請特沛殊恩,革除此習,嗣后無論滿漢官員,軍民人等永禁買賣人口,如違,買者賣者均按律治罪,其使用奴婢只準價雇,仍議定年限,以本人過二十五歲為限,限滿聽歸本家,無家可歸者,男子聽其自立,女子主家婚配,不得收受身價,納妾只準媒說,務須兩相情愿,不得抑勒,母家準其看視,仍當恪守妾騰名分,不許僭越”[43]。

雖然從周馥的奏折中,看不出哄鬧公堂案的直接影響,但應該與黎黃氏攜帶婢女所引發的公堂案有關。因為他的上折時間,是在他剛處理完哄鬧公堂案之后。哄鬧公堂案的發生,正是由于工部局捕房相信犯罪嫌疑人黎黃氏是人口販子。哄鬧公堂案雖然經過雙方的談判得以解決,然而,署理兩江總督周馥檢討此次中外沖突,認為其根源在于人口買賣,遂有上折奏請禁革人口買賣之舉。[44]然而,周馥的上折未及議奏,總辦改革政治的特設機關——督辦政務處就被裁撤,所以,周馥的奏折也被擱置。但是,周馥的上折實際啟動了清末政府禁革買賣人口、刪除奴婢律例的討論。[45]

二、吳緯炳折與禁買人口條例

1909年1月16日,陜西道監察御史吳緯炳奏請革除奴婢買賣的惡習。吳緯炳在奏折內稱:“天地有好生之心,帝王以人民為本,方今預備立憲,全國人民其優秀者固宜隨時培養,其微賤者亦須一視同仁,若以窮苦無告之民,聽其互相買賣,淪為賤役,致令虐使、苛待,慘無人理,非人政所宜有也。查徽寧世仆,嘉慶年間早經開豁。浙江墮民,近已設立學堂,準其出業。新民善政,薄海交稱。而奴婢一項,同居人類之中,竟列良民以外,在憲法固無偏枯之理,則皇仁方以普及為公,應請置買奴婢一事,永遠革改。嗣后滿漢官員、軍民人等需人工作,衹準價雇作工,不準買為奴婢。凡納妾者,衹準媒說,不準立契價買。其從前原有奴婢皆以雇工論,有犯照雇工科斷,所有律例內關涉奴婢各條,均予刪除,庶國無賤民,皆歡欣鼓舞于圣仁之事?!?a id="w46">[46]

吳緯炳奏折與周馥奏折的內容相近。由于周馥的奏折未被復議即被擱置,清政府就將吳、周的奏折一同下發給憲政編查館辦理。1909年12月21日,憲政編查館與修訂法律大臣一起,擬定了《禁革買賣人口條款》,其禁止的理由如下:

立憲政體首重人權,凡屬圓顱方趾之儔,皆有特立獨行之性,若互相買賣,奪其自由,視同犬馬,與朝廷頒行憲法的宗旨相違背,買賣人口一事,自應禁革,毫無疑義。方今朝廷頒行憲法,疊奉諭旨,不啻三令五申,凡與憲法有密切之關系,尤不可不及時通變。買賣人口一事,久為西國所非笑,律例內奴婢各條與買賣人口事相因,若不早圖禁革,迨實行憲政之時,將有格不相入之勢。臣等公同商酌,擬請準如該督、該御史所奏將買賣人口之事,特旨禁革。嗣后無論滿漢官員、軍民人等不準以人口互相買賣,違者治罪。其使用奴婢,衹準價雇,納妾衹準媒說。從前原有之奴婢一律以雇工論,身體許其自主,有犯按雇工科斷,并不輕縱。所有律例內關涉奴婢諸條悉與刪除,以廣皇仁,而符政體。至其辦理條款,謹就周馥原奏清單,悉心參核,酌擬十條,開具清單恭呈御覽。此事掃除數千年積弊,為曠古未有之盛舉,足以感薄海之人心,動環球之觀聽。[47]

《禁革買賣人口條款》的主要內容是:

1、刪除契買之例,嗣后買賣人口,無論為妻、為妾、為子孫、為奴婢,概行永遠禁止,違者治罪,舊時契買之例一律作廢。2、酌定買賣罪名,除掠賣、和賣各律例于新律未頒以前照舊遵行外,如因貧而賣子女者,于略賣子孫,處八等罰律上減一等處七等罰,買者處八等罰,身價入官,人口交親屬領回;略賣、和賣案內,不知情者也照此辦理。3、酌改奴婢罪名,奴婢改為雇工,此后即永無奴婢名目,嗣后契雇貧民子女及從前舊有之奴婢均以雇工人論,仍存主仆名分,有犯按雇工人律例科斷。4、貧民子女準作雇工。荒歲貧民乏食,無力養贍子女,勢將流為餓殍,即等常境遇艱窘者,亦有不能存活之時,若禁止買賣而不籌一善法,亦非兩全之道,擬請除尋常雇傭仍照舊各聽其便,毋庸議定年限外,嗣后貧民子女不能存活者準其議定年限,立據作為雇工,先給雇值多少,彼此面定雇定之時,不問男女長幼,總以扣至本人二十五歲為限。只準減少,不準加多。如雇時十歲,不得過十五年,九歲不得過十六年之類,愿減少者聽。限滿聽歸本家。其限滿后無家可歸者男子聽其自立,若欲再雇,彼此情愿,準另立據,訂雇按年論值。女子如母家無人,交其至親屬領回婚配。無親屬者由主家為之擇配,不得收受身價。此等雇工與契買奴婢不同,主家當以雇工之例相待,不得凌虐,該雇工仍當遵守主仆名分,不準違反。倘雇限以內主家有虐待情事,準本家交還未滿工值領回。5、旗下家奴概以雇工人論,不必限定年歲,伊主情愿贖放者聽。6、漢人世仆及其子孫概行開豁為良,如仍在主家服役者,俱以雇工論。其向系子孫及嗣后雇傭男女工人,無論滿漢人家,均仍遵守主仆名分,不得違越。7、舊時婢女限年婚配。民間契買婢女大抵經媒人之手,真正親屬無從查考,又或歷年已久,或遠道攜歸,若必責令交還親屬,匪特窒礙難行,恐亦徒滋紛擾。嗣后舊時婢女照定例年二十五歲以上,無至近親屬可歸者,由主家婚配,不得收受身價,違者照例治罪。8、納妾只許媒說,為妾名分,仍當嚴恪遵守,不許稍有僭越。9、良賤為婚姻之律宜刪除。10、買賣為娼優之禁宜切實執行。[48]

由以上內容可以看出,禁革人口買賣的主要理由是,人口買賣與將來的憲政、已頒布的憲法大綱相矛盾,也就是說,禁革人口買賣是預備立憲要完成的任務。有了這個諭旨,1910年1月,憲政編查館的修訂法律大臣在修訂《現行刑律》時,吸收了《禁革買賣人口條款》的基本內容,刪除、更改了原來律例中的“賤民”“奴婢”字樣。[49]

《現行刑律》肯定了人口買賣不符合立憲政體首重人格的要求,不符合天地之間人為貴的圣人古訓,更不是王道仁政之下的應有行為,從而以正式立法的形式宣告了人口買賣的不合法性。它宣告了中國奴婢制度的終結,正如梁啟超所言,“宣統元年頒行禁革買賣人口條例,而現行新刑律關于奴婢身分之各條文沿自明清律者亦已完全消去,主奴名義,絕對為法律所不容許,在立法事業上不能不謂為一種進步”[50]。《現行刑律》的修訂,使原來被視為“物”的奴婢恢復了“人”的身份,在法律上消除了婢女身份。

但是,制度不完全等同于現實,清末禁令與法律很難杜絕延續幾千年的婢女現象。況且清末時,整個社會的貧困狀況并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善,反而因為時局的動蕩而日益加劇。在生存和人格不能兩全的情況下,單純從立法的角度為貧困的人做出唯一的選擇,可能有失偏頗?!熬褪聦嵣险?,女婢至今依然為變相的存在,男奴則自清中葉以來早已漸次絕跡,此并非由法律強制之力使然,其原因實在生計狀況之變動與賦役制度之改良”[51],民國時期普遍存在的婢女現象即為證?!班l里有些強盜(富翁)人家,承繼了祖宗的遺產,常用一二十元錢將貧苦人家的女兒買來作為婢女”[52],有一位名叫彭務勤的作者講道,在他所居住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是蓄婢的,“他們是富有的人家,當然他們也蓄有婢女”[53]。許多反映民國時期大家族生活的小說,也向人們揭示了當時的家庭生活與大量婢女存在的情況。林語堂的《京華煙云》中,描寫的婢女有十多個,如銀屏、青霞、錦兒、甜妹、寶芬、桂姐(原為曾夫人的陪嫁婢女,出場時已是姨太太)、雪花、薔薇、暗香、小喜兒、鳳凰、金香、石竹等。張恨水的《金粉世家》中提到的婢女有六個,她們活躍于北洋政府時期上流社會中的總理之家。從這些小說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有勢力有金錢之家,大都蓄婢”[54]。

民國時期全國具體有多少婢女,目前未見到確切的統計,只有零星的記載。廣東廢除娼婢妾運動會調查北京、上海、廣東的娼妓以及廣東人私蓄婢女的情況時,認為“世風不古,人道日壞,婦女淪為賣笑生涯而至供人婢妾者不知凡幾,此皆萬惡社會造成之也”[55]。據查,廣東省廣州市河南區3200戶中共有19200人,其中有婢女1440名,若全市有100萬人,平均而計,則婢女有72000名,若全市有200萬人,婢女之數又會增加一倍;老城區每八家有婢女1名,推計全市有100萬人,蓄婢家庭就有174000戶,婢女有22000名,若全市有200萬人,則婢女又會多一倍。集合各調查者所查之數,有婢女的家庭是283戶,共有1698人,其中婢女有262人。所調查的78名學生中,有五分之二的家庭中有婢女。[56]1922年,國際聯盟奴隸委員會報告,中國婢女總數當在200萬人以上。同年,歐文爵士(Lord Owin)在英國下議院演說時講到,在香港,女奴數目有8653人,并稱此后人數續有增加,又據香港反奴會(Anti-Mui Tsai Society)的調查稱,香港女奴數目已增至10000人。[57]另外,據廈門公安局的調查,廈門有成年婢女854人,未成年婢女1726人。[58]1936年,開封市公安局登記婢女134人。其中,未滿16歲又無親屬者68人,有親屬無養贍能力者25人,有親屬有養贍能力者7人;滿16歲無親屬者25人,有親屬無養贍能力者7人,無親屬者1人,有親屬無養贍能力者1人。[59]而上海360萬人中,婢女有3000多人。華界100萬人中,有1000多婢女,租界有2000多婢女,“尤以粵籍居戶占最多數。豪富之家,常蓄著兩三個婢女,有的是幾位太太,就有幾位婢女”[60]。在廣西桂林市,“大約以環湖路可為中等以上家庭代表區,環湖北路第十甲共40戶中,有婢女8人;榕坡路大約可為中等及中等以下家庭的代表區域,該路第一、二、三甲,105戶中,也有12人”[61]。另據1948年的統計,“桂林有20705戶,18萬人,女性有12萬人。假定桂林中等及以下之家庭為中等以上家庭的三倍,也至少有婢女2500人以上,占到女性人口的百分之二強,從社會學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較為嚴重性的數目”[62]。北京是古都,又是北洋政府時期的國都,是舊官僚的淵藪,是政教匯總、仕商云集之地,因此,民國時期北京地區的“舊婢”“新婢”疊加,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特點。


[1] 樊縯:《婢女與童養媳》,載《婦女與兒童》,1935(11)。

[2] 宵:《最苦的兩種女子》,載《大公報·小公園》(天津版),1931-03-11(13)。

[3] 梁啟超:《中國奴隸制度》,載《清華學報》,1925(2)。

[4] 《明孝宗實錄》卷19,弘治元年十月己未,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1。

[5] (清)劉子章:《節仆從以省擾累梳》,見(清)賀長齡:《皇朝經世文編》卷16。

[6] 《清高宗實錄》卷616,見《清實錄》,第16冊,935頁,北京,中華書局,1986。

[7] (清)趙爾巽等:《清史稿》,第15冊,10594頁,北京,中華書局,1998。

[8] (清)方苞:《方望溪全集》卷17,235頁,北京,中國書店,1991。

[9] (清)袁枚著,楊兵標點:《子不語》,283頁,重慶,重慶出版社,2005。

[10] (清)袁枚著,楊兵標點:《子不語》,253頁,重慶,重慶出版社,2005。

[11] 沁秋:《婢》,載《益世報·女子周刊》(北京版),1920-11-20(4)。

[12] 李喜所、元青:《梁啟超傳》,15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3] 高王玉梅:《我們應當自己作的一件事》,載《婦女雜志》,1922(12)。

[14] 沁秋:《婢》,載《益世報·女子周刊》(北京版),1920-11-20(4)。

[15] 梁啟超:《中國奴隸制度》,載《清華學報》,1925(2)。

[16] 燕云:《婢的研究》,載《婦女共鳴》,1937(2)。

[17] 徐柯:《清稗類鈔》,第11冊,5265頁,北京,中華書局,1986。

[18] 燕云:《婢的研究》,載《婦女共鳴》,1937(2)。

[19] 李啟成:《清末民初刑法變革之歷史考察——以人口買賣為中心的分析》,載《北大法律評論》,2011(1)。

[20] 《刑案匯覽全編點校本·刑案匯覽》,1125頁,北京,法律出版社,2007。

[21] 胡星橋等主編:《讀例存疑點注》,1128頁,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1994。

[22] 柯象峰:《社會救濟》,153頁,臺北,正中書局,1944。

[23] 胡祖德:《滬諺外編·丫頭》,17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24] 《窮出來的見識》,載《舊京醒世畫報》,1909-12-07。

[25] 劉學洙:《大營巷舊事》,44頁,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2003。

[26] 吳長翼編:《八十三天皇帝夢》,53頁,北京,文史資料出版社,1983。

[27] 《派令婢女學習繅絲》,載《申報》,1907-11-11(12)。

[28] 《粵人蓄婢》,見(清)徐柯:《清稗類鈔·奴婢類》,第11冊,5289頁,北京,中華書局,1986。

[29] 《典妻販婢》,載《點石齋畫報(忠集)》,第13冊,305頁,上海,大可堂文化有限公司,2001。

[30] 《令內務部禁止買賣人口文》,見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中華民國史研究室等編:《孫中山全集》,第2卷,156頁,北京,中華書局,1981。

[31] 沈家本撰,鄧經元點校:《歷代刑法考》,第4冊,2037、2039頁,北京,中華書局,1985。

[32] 《匯錄哄鬧公堂事》,載《申報》,1905-12-10(2)。

[33] 《匯錄哄鬧公堂后商議對付情形》,載《申報》,1905-12-15(2)。

[34] 《匯錄哄鬧公堂事》,載《申報》,1905-12-10(2)。

[35] 《匯錄哄鬧公堂后商議對付情形》,載《申報》,1905-12-15(2)。

[36] 《匯錄哄鬧公堂事》,載《申報》,1905-12-10(2)。

[37] 《匯錄哄鬧公堂事》,載《申報》,1905-12-10(2)。

[38] 《匯錄哄鬧公堂后商議對付情形》,載《申報》,1905-12-11(2)。

[39] 《匯錄哄鬧公堂后商議對付情形》,載《申報》,1905-12-13(2)。

[40] 《匯錄哄鬧公堂后商議對付情形》,載《申報》,1905-12-12(2)。

[41] 《匯錄哄鬧公堂后商議對付情形》,載《申報》,1905-12-11(2)。

[42] 馬長林:《1905年大鬧會審公堂案始末》,載《檔案春秋》,2007(4)。

[43] 《江督奏禁革買賣人口折》,載《順天時報》,1906-03-12(7)。

[44] 李啟成:《清末民初刑法變革之歷史考察——以人口買賣為中心的分析》,載《北大法律評論》,2011(1)。

[45] 李連貴:《沈家本傳》,220頁,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46] 《憲政編查館會奏酌擬禁革買賣人口條款》,見京師警察廳編:《京師警察法令匯編》,682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10。

[47] 《憲政編查館會奏酌擬禁革買賣人口條款》,見京師警察廳編:《京師警察法令匯編》,683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10。

[48] 《憲政編查館會奏酌擬禁革買賣人口條款》,見京師警察廳編:《京師警察法令匯編》,686頁,上海,集成圖書公司,1910。

[49] 李啟成:《清末民初刑法變革之歷史考察——以人口買賣為中心的分析》,載《北大法律評論》,2011(1)。

[50] 梁啟超:《中國奴隸制度》,載《清華學報》,1925(2)。

[51] 梁啟超:《中國奴隸制度》,載《清華學報》,1925(2)。

[52] 《耿仙至邵力子的信》,見傅學文編:《邵力子文集》,368頁,北京,中華書局,1985。

[53] 彭務勤:《我戚家中婢女的生活》,載《廣州民國日報》,1929-12-15(8)。

[54] 《推進解放婢女運動》,載《女子月刊》,1936(2)。

[55] 《全國婢妾娼妓之調查總數》,載《順天時報》,1922-03-12(7)。

[56] 《全國婢妾娼妓之調查總數》,載《順天時報》,1922-03-12(7)。

[57] 金仲華:《世界婦女奴隸現狀》,載《婦女雜志》,1930(8)。

[58] 燕云:《婢的研究》,載《婦女共鳴》,1937(2)。

[59] 《開封市婢女調查》,載《河南統計月報》,1936(7)。

[60] 《上海的婢女總數在三千以上》,載《現代父母》,1936(8)。

[61] 俞平:《連續不斷之桂林虐婢案》,載《婦女》,1948(5)。

[62] 俞平:《連續不斷之桂林虐婢案》,載《婦女》,19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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