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星空之下的星空
- 三分之一的我的人生
- 李芬兒
- 2257字
- 2019-09-17 14:16:03
最美的星空下必定會有最美的幻想,因為現實不曾滿足的一切,讓我對天空有些無盡的幻想。天空之上是有仙人的吧?那一顆顆鑲嵌的星,據說是代表一顆死去的人,或明或沒,或隱或現,都是他們生存的狀態。我會還在余溫未退的篾子席上仰望著天空慢慢睡去,望著星空慢慢睡去,在想會不會有哪一顆星星掉下來掉在我的身邊,告訴我他們都在這邊陪著我。但是醒來只有外公外婆。一般我們只睡到半夜,因為無論多美的夜空下半夜的夏夜都是容易著涼的。于是我一般都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被叫醒然后回床上睡。
星空之下的星空也可能只是那一片田野。那時候外公真的是我見過最能干的一個時間,據說外公在這之前還有一段輝煌的戲班主的時期,但是那時候的戲班不如現在的那么吃香。那時候的戲班很苦,唱戲的跟要飯的沒兩樣,媽媽從來不說這段,只是說她唱過戲,只是偶然間說起那時候她們住的地方很破很爛,基本是很辛苦的一個討生活的角色。在戲劇行業最不景氣的時候,外公的劇團夢應該還是破碎的,但是也是沉默的,從來無人說起這段。只是那時候的小時候外婆依然珍藏著那些頭飾那些以前戲班的那些衣物,現在或許是不見了。記得那時候有一次外婆把我打扮成做戲的人,我是歡喜的。只是后來外婆依舊珍藏起她們,或許那是一個回憶,外婆也舍不得丟掉。還有就是小姨那時候亭亭玉立,也參加過這個戲班,有一段時間我在她家暫住時,看見她留著的那些戲曲,也印證著外公的這一段。但是聽姐回憶說那時候的戲班真的苦,連鞋子都沒得穿還是那時候問她們要的。那肯定是一段很苦的日子,所以大家只是一筆帶過,并沒有輝煌并沒有傳奇。
我懂事的時候,唯一的玩伴就是田野。那時候有個手推車,中間是竹子的,兩邊是木頭,4個輪子,特別簡單,記得小時候我坐的最多的車就是這個。外公外婆就會拉著這個去田野里摘西瓜,摘西瓜的季節應該也是個夏天。那時候的天氣好藍,白云飄在高高的天空,參天的樹顯得天格外的高,不像夏夜的天空感覺會離我很近。我負責在手推車邊管著推車。然后無聊的我就在大樹底下,采各種野花玩各種蟲子看天空數白云。
關于田野我是喜歡的,至今每每聞見那種尤其是夏天悶熱的時候,下了那么一陣雨泥土混著雨混著青草,土地會發出那種特殊的味道,然后又有涼風吹來,那是最舒服的味道。也喜歡青草發出的那種獨具味道的香味。所以直到現在我變態地會在園林工割草的時候站在路邊很久很久,也許只是想多聞一會那個味道,那是兒時田野的味道。那時候的小黃還在,小黃是那種土狗,黃色的皮毛是我喜歡的那種暗黃色,有點像古代帝王那種莊嚴的顏色,大自然是個神奇的造物者。它能把動物和植物以它們最適應生活的狀態而存在下來,那是一種怎么樣的神奇。后來才知道這就是達爾文的進化論,而隨著時間的變遷我們和植物動物一起依然在適用自然適應社會適應這個世界的變化,不斷地找到一個自己存在的方式。
那時候的田野有陰涼的地方,有螞蟻,有小黃,有樹葉,有野花……那時候現在知道名字的野花一種是類似菊花的薺菜花,那是一種像向日葵一樣花型的花朵,只是花心是黃色的,花瓣是白色的,白色的整齊地圍繞在黃色的周邊,形成屬于自己的周邊,變成童年時對于純潔對于清新最美好的愿望,人淡如菊,我可能是最早對的就是這種花。我經常采一束,放在旁邊去紀念天空以及那些被我玩死的螞蟻。那時候沒東西玩就只能抓那種大的螞蟻玩,然后殘忍地拔去它們的腿。年幼時期的不懂事以及少年無畏的時候其實也是最心狠的事情。這種事情其實真的沒少干,無害的那種蟲子基本都被殘忍地尸解過。這是殘害了多少的蟲子的性命,回想起來也是恐怖的。
聽外婆說經常守推車的那座山上其實有一顆山參是成精的會跑,然后它走過的路會有一陣陣的香味,如果能挖到就會發財。于是我游戲這座山時時不時還是會有些想和這神奇的山參偶遇的。只是那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另一種外婆關于那片田野的童話里的蛇倒是見過,由于外婆那時候也時常會跟我講蛇修煉長角然后變成會飛的龍的故事,于是我就把這座山想象成它們修煉的山,因為有只會跑的老山參,這應該不是座平凡的山。印象中應該是遇見過2回,一回是我和小黃在田野邊玩耍。小黃在左我中間,然后我在玩小草泥巴,小黃在睡覺。一開始我都沒發覺,后來緩緩的我的右邊的泥土是會動的,仔細看發現是一條顏色類似泥土的蛇,他蜿蜒著在田野邊上前行,似乎并不被我打擾,自己悠悠地爬著。而我猛地驚醒,躲到小黃的那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是最怕蛇的。因為后來的我發現這種動物不僅有劇毒那么千百年的進化居然只剩下一張嘴,嘴巴拿來干嘛的就是吃東西的啊。這貨進化到這個程度想來只是為了吃,它的身子也是為了能藏下更多的食物,所以不免覺得蛇是一種很恐怖的動物。進化到只是為了捕食,目的相當純粹。后來也遇見過一條黑蛇,那時候也是在田野邊,剛好有個捕蛇人路過我隨口一說,那邊有蛇,立即被外婆阻止。還好那蛇跑得快,不然會成為捕蛇人的餐上美味。
那時候小也不懂事,不知道為什么外婆會阻止,因為我是害怕的所以希望撲蛇人去消滅它。那時候外婆的想法是蛇是有靈性的動物,不能讓它葬身。那時候不懂后來慢慢地才發現即使是我害怕的蛇,其實也是自然界里渺小地存在。它沒有傷害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尊重它們的存在。因為真的看見太多的殺戮。跟我無知的時候一樣去輕易剝奪一個個小蟲子的生死是一樣的。我不吃蛇肉,由于害怕而產生的敬畏。因為我看見過它在捕蛇人的口袋里掙扎,也看見過它被活活剝皮二卷曲的身體,是何等的殘忍。對動物的憐憫之心是從那個時間糾正的吧!萬物皆有靈,無意間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和平地跟它們相處,所以一般遇見我都會躲得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