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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遇見一種海島

第一次去那邊好像是個下雨天,穿著板鞋,也是獨自前行的樣子。是還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因為我媽怕我一個人在外面游蕩,怕永遠(yuǎn)失去這個孩子。有點像當(dāng)初外公自私地把小舅舅哄回自己的身邊,那時候是說小舅舅那邊有事情需要我去幫忙。因為有些一份感恩所有就抽著實習(xí)空的間隙回去了。那也是第一次踏上海島,坐船的,買了船票,時間是一個班次一個班次的,買早了就在候船室里等時間。第一次貌似坐的是那種需要坐在船艙里的渡輪,不大。跟想象中大海的樣子一點不一樣。海水是渾濁的,沒有書本里說得那么湛藍(lán),以致習(xí)以為常地很長時間里我都以為所有的內(nèi)海都是如此渾濁的。

那一年舅舅剛剛當(dāng)上領(lǐng)導(dǎo),開著外婆家族里最早的一輛小轎車來接的我,很榮幸。不知所以的我被帶到一個地方,然后看見了一個長輩,他問了一些問題,然后我也乖乖地回答之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是舅舅這邊貌似有事情找那位老先生。當(dāng)時的自己壓根不知道原來這是人生中的第一場面試,我不知道后期的面試是如何的,只知道原來我鄙視這種被安排的欺騙,以致以后我都沒怎么搭理我的母親,也辜負(fù)了那時舅舅的一番好心,以致于讓小舅媽知道我這邊這個高傲的心情。

因為那時候的血氣方剛都是有一種希冀的,總覺得自己憑著自己的一番努力總能成就一番事業(yè)。所以咬著牙關(guān),吃著常人難以吃的苦,也要在這個大城市混得有那么一點點的出息。但是真的現(xiàn)實是何等無奈,把腳跟磨破,擠最擁擠的公交,吃最便宜的盒飯,出差,長夜顛倒地努力。當(dāng)那一次,生病的時候一個人躲在被窩里,暈倒在廁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廁所的瓷磚冷得醒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人的拼搏是那么孤獨而冷漠,于是開始想念有人陪的日子,但是又遇不見那個心靈相通的靈魂,醒來后依然承受孤獨努力前行。

所以時隔多年之后,目前又以她身體不舒服沒有孩子在身邊照顧為由,騷擾了我好多次。起先也真的是不甘放棄,覺得再努力一把就是勝利的曙光。其實那個偌大的城市終究裝不下那么多漂泊的靈魂,于是感覺是要回去一個小鎮(zhèn)的了,于是奔著所謂的鄉(xiāng)情或者更好的說法是照顧母親,其實自己心里清楚是混不了大城市,我回去了。

所以再次遇見這座島是時隔多年的以后,也許是母親央求著舅舅,讓他把外甥女帶在身邊,因為母親見不得自家的孩子是無能的,因為小鎮(zhèn)雖小,資源卻只是那么一點,壟斷的資源也在金字塔間的人身上。母親原本打算著說可以跟著見多識廣的小舅學(xué)點東西。很慶幸讓我遇見了那座小島的生活。

那是一個小島,地廣人稀,沒有車的人幾乎白天隨著渡輪進(jìn)了那座島便別想出那座島,很封閉。但是這座島有著很多美麗的地方,很多的軍隊駐扎,因為沒有交際和當(dāng)?shù)氐娜嗣}。幾乎不出門的我也沒有很多地知道這個小島。就感覺這座島就像別人說的雖小卻五臟俱全。學(xué)校、菜場、服裝店、工廠......五臟俱全。最多的就是船廠,大大小小的造船廠。

第一次逛海島的街,隨著一條當(dāng)時還是滿是黃土的路,一直走以為能遇見海邊,其實我從來沒有徒步到海邊過,只是渡船的旁邊是我在這座島上最接近海邊的位置。那天如同做夢一般,貌似是一個黃昏,一直走一直走,路邊都是一家家的店,突然走進(jìn)一家牛仔褲的店,發(fā)現(xiàn)那家的牛仔褲很有個性不新,都是涂鴉,但是超級便宜。還慶幸那么便宜的牛仔褲店的時候,才告知那是家二手褲子店,買的估計都是那些船上的做船的工人。原來這才是這個小島真正的樣子,有工廠有打工人有貧窮有我駐足.長久以后的以后,我都忘不掉那個獨自逛海島街頭的這一幕,滿墻的二手牛仔褲,好似藝術(shù)性地掛在那家店三面的墻上,落日的余暉照著它們似乎是述說著另一種海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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