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躲著我和阿姨做什么?”
“我還沒想清楚怎么和你還有我媽說啊。”顧遲遲燦笑的說道。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屋外的高樹上鳥兒歡快的唱著歌。客廳的飄窗的紗簾沙沙的和威風戲舞,兩側卷起的田園風窗簾之間的縫隙里,陽光剛好打在地板上,屋子里仿佛和大自然更加多了一份親近。
顧遲遲突然就笑了。
卿池跟著也笑了,釋然開懷的大笑。
果然有些話,得說出來才行。
“其實,應該感謝你說的話,不然我還得鉆牛角尖不知道到什么時候。”顧遲遲說。
卿池戳了一盒酸奶遞給顧遲遲,“因為,為了一個不再喜歡的男人放棄夢想,是愚蠢的人才做出的決定,要喝嗎?”
額,又被扎心了,卿池看穿了她的小九九。
顧遲遲被窘到,心底剛剛騰起的感激、感動頓時灰飛煙滅,她心想,卿池還是討厭她的,一定是,不然怎么說的話是如此的一針見血。
“不喝。”她別過去臉。
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好幾次,顧遲遲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
卿池坐在沙發扶手上凝視著顧遲遲,一動不動。
“我,接個電話。”
“隨意。”
顧遲遲慌里慌張的躲進衛生間接電話,手機里顯示的是一串數字,沒有任何的備注,可是顧遲遲就知道,這串數字的主人是誰。
深夜里背過無數次的號碼,滾瓜爛熟到不用思考就能說出來,比背她自己的身份證號都順溜。顧遲遲背靠著門,思考著這一通電話是為什么打過來,或者是對方打錯了。
手機震動再震動,顧遲遲深深的吸了口氣接通電話,“喂。”
“是我,林路。”
“嗯,林路學長有什么事找我嗎?”
“方便出來見個面,面談嗎?在學校小吃街那有家甜品店,我在那里等你。”
又好像怕顧遲遲說出什么拒絕的話,“我等你,等你來。”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啊,掛斷了……”顧遲遲看著手機已經返回鎖屏模式費解。
連從衛生間出來,她都一直盯著手機看,想著林路的話。
“怎么了?”卿池出聲。
“額,林路約我見面。”
“哼,不見。”一把奪過顧遲遲的手機,解鎖,關機。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鎖屏密碼?”
顧遲遲踮著腳尖想要從卿池的手里搶過手機,卿池冷哼,“你非常期待和他見面?”
“沒有,你還我。”
卿池挑眉,“沒有的話,急著從我手里搶什么手機?”
顧遲遲憤憤的推開卿池,“什么鬼邏輯,你都知道我的手機鎖屏密碼,我改一個怎么了?”
“是嗎?我不信。”
“不信你個大頭鬼,快給我。”卿池將信將疑的還了手機,顧遲遲防狼似的防著他。
開了機意外的又有幾通未接電話,葉萄的、林路的。
顧遲遲搞不懂,大二一年她追在林路的身后,還被人冠上私生飯的名號。林路從來不為她辯解和爭論,一心扎在事業里不聞不問窗外事。她對林路來說,路人、陌生人才是正確的。
為什么林路會主動聯系她?是不是男人都有那種犯賤的心理,狗皮膏藥的時候厭惡的要死,遠離了反而眼巴巴的往跟前湊,在她眼里,林路不屬于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