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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噩夢”的開始

“喂。”她氣急,奈何從小優(yōu)異的家教唯獨沒讓她學會怎么罵人,憋了半天才說了這么一個字。

“我叫遲飛廉。”那個男人卻不以為然,好整以暇得整理自己有些發(fā)皺的長大衣,回頭說道,“這位小姐,你剛剛打了我,不道歉也就罷了,好歹也該記住我的名字吧。”

“什么邏輯?”她氣得又翻了一個白眼,一時間語塞,從他手中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提包,氣呼呼得就像實驗室走去,她一邊對安吉拉說著“一會兒向你解釋”一邊就想隨手鎖上研究樓層的玻璃門,身后的玻璃門卻被一只大手強硬得撐住,她頭都不用回,因為他的個子比她高太多,一抬頭便能瞥見他微青的胡渣,讓她又是一陣惱火,“遲飛廉,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找教授報道呀。”他卻刻意得退后了好幾步,一臉的無辜至極,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卻出賣了他,“這里不是化學系么?”

真是失策了,白望舒今天第二次生出了想挖洞鉆下去的沖動,要是人可以穿梭回去,她一定會選擇回到一小時前的電車上向身后這個遲什么的說實話。現(xiàn)在好了,要說今天這一系列混亂的源頭還不是自找的,現(xiàn)在才知道人家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其實是等著她低頭道歉呢。

所以她退開一步,準備用道歉來結(jié)束這場鬧劇。

可惜有一雙手不容置疑得壓住了她的肩膀。

“唔,我剛剛忽然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化學系。看來是走錯了。”

他說得輕巧,兩只眼睛卻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手邊的行李箱好整以暇地立著,即使知道自己走錯了,也沒有絲毫離開得樣子,表達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不需要白望舒的道歉,但是想必白望舒若是不做出些補償,他也不會輕易撤退。

“這位先生,我想我的研究室里最近應(yīng)該沒有新招學生,不知道您是哪位的高徒呢?”

是盧格教授,即使身著臃腫的白大褂,言行中卻依然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不慌不忙,像是一杯經(jīng)過了七道精妙工序的黑咖啡,有著被時間過濾過的優(yōu)雅,他綠色的眼珠靜靜盯著比他還高上一些的遲飛廉,聲調(diào)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回護之意再明顯不過。

遲飛廉倒也不慌,禮貌地掏出錄取文書遞給他,“我在尋找這間辦公室,教授先生,無意間冒犯了您的學生,起了些誤會,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她。”

“沒事,我剛剛已經(jīng)調(diào)出監(jiān)控錄像確認過了,我的學生敢于拿包砸諾貝爾獎候選人的高徒也是在某些程度略有精進了。”盧格教授見過那張文書之后語氣卻忽然柔和不少,微笑著側(cè)過身,讓出身后的監(jiān)控錄像,白望舒瞥見,只恨這幾天身體狀況不錯,不然當場暈過去該有多好。

這滿臉寫著不正經(jīng)的人竟然是諾貝爾獎候選人的學生?還是化學系的?這種人在他們學校多半是過幾年就會被印進學校宣傳手冊上的神話——而她白望舒,今天說砸就砸了,在那個13寸的電腦屏幕里,她還在反復(fù)砸。

共事了將近5年,她看見視頻的一瞬間就摸清了盧格教授的思路,教授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她打人理虧,卻還是先出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一幫,卻不想來者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到這種時候,教授必然會瘋狂地將胳膊肘往外拐:“Franziska,快道歉。”

果不其然。

“不用不用,我從小就很抗打。”那男生卻忽然正經(jīng)了起來,連連擺手,笑得一臉不好意思,竟然也讓人瞧不出真假,但是正如白望舒之前所料的那樣,他才剛剛客套了兩句話,張口便開起了條件:“只是我初來乍到,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住處,可否請這位小姐給我?guī)€路呢?”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盧格教授同意得如此爽快,甚至還向遲飛廉伸手握了握,完全忘了一旁不斷發(fā)送求救信號的白望舒,仿佛他在同意哪位醫(yī)藥公司對他的億萬撥款一般,笑得真摯燦爛。

就這樣,白望舒毫不猶豫得被買了,下午五點的時候,她準時被教授趕到了隔壁化學樓的門口,巨大的建筑造型仿佛在嘲笑她早上的行為是“作繭自縛”。

她深刻得感受到上午的經(jīng)歷是一場噩夢,但是等到她看見遲飛廉遞給她的地址時,她才明白,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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