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秦壽還是這樣,一天晚上死兩次。每天不停的練《萬靈獸血術(shù)》。秦壽死了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折磨得人都快崩潰了。可是《萬靈獸血術(shù)》還是一點進展都沒得。秦壽甚至懷疑,豹子頭是不是故意整他,給了他一本假功法。
不過秦壽知道,豹子頭和他同在一條船上,他害死了秦壽就是害死了自己。而且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秦壽也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的《萬靈獸血術(shù)》好像遇到了一個瓶頸。只要這個瓶頸一被打破,身上就會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可惜這個瓶頸,秦壽試驗了許多次,還是一直無法打破。就像隔著一層窗戶紙一樣。看得著聽得著,就是摸不著。這讓秦壽很是苦惱。
秦壽一邊忙著練功,一邊也仔細留意著村里面的消息。劉捕頭一行人突然消失了。村里人開始也覺得很是奇怪,明明村里有些人的稅還沒收完。劉捕頭怎么走了。
剛開始幾日,村里人還認為劉捕頭一行人可能是外出公干去了,有事耽擱了。過幾天就會回來。村里人手里還握緊了靈石,眼巴巴的等著劉捕頭一行人,回來收稅。劉捕頭打人的狠勁,還是震懾住了不少人。
可是等了十幾、二十天,劉捕頭這群人還沒回來。村里人就議論紛紛了。這早就過了最后交稅的期限,劉捕頭這群人怎么還沒回來。
難道劉捕頭不要這些稅了?村里人一想,又紛紛搖頭。劉捕頭這種人愛財如命的,怎么會不要這些到手的靈石了。
當(dāng)初一些村民交不上稅,劉捕頭放出了狠話。等收完了稅就抓他們走,去縣城里面當(dāng)苦役。這些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劉捕頭是不來抓他們了嗎?還是不久就要回來,用更厲害的手段對付他們?
其中一個村民跑去跟族長秦重打聽。沒想到族長秦重馬上板著臉,冷冷的回了一句:“劉捕頭的事,老夫怎么知道?”這個村民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去問了。
秦壽也發(fā)現(xiàn),雖然秦重的幾個兒子看見他,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想沖上來打他。但是秦重看到他,眼皮子直跳。
有一次,秦重的幾個兒子想沖過來打秦壽。被秦重幾耳刮子打在臉上,一頓拳打腳踢。從此秦重看見秦壽,如同看見了蛇蝎一般。
秦壽心里猜到,秦重估計是知道了自己帶劉捕頭進山采藥的事。現(xiàn)在劉捕頭一行十幾個人進山,有去無回。唯獨秦壽一個人回來了。秦重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肯定猜到其中發(fā)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才躲得秦壽遠遠的,不敢惹秦壽。
族長秦重為了秦二,打了他幾個兒子。這件事在村里引起了一陣轟動。什么時候,族長變性了?村里人感覺莫名其妙。紛紛跟秦壽打聽起來,秦壽嘿嘿一笑不說話。
秦壽知道眼前的平靜,只是風(fēng)暴來臨前的征兆。秦壽一邊加緊練功,一邊派春花嬸子注意觀察村子里面的動靜。藥老頭也沒回來,秦壽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天早上,秦壽剛練了一晚上的功。人也累得不行了,準(zhǔn)備休息一下。春花嬸子著急的回來了。
“相公,相公。”春花嬸子走到屋里就對秦壽說。“相公,有衙役來村子里了。”
“哦!”秦壽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
“嬸子,你在屋里呆著,別出去。我去看下,就回來。”
秦壽說完,走出了屋子。來到院子里,兩只笨狗熊要跟秦壽一起去。秦壽假裝要踢它們,兩頭笨狗熊就躲著跑了。
秦壽悄悄的繞到了村子口的一塊大石頭后面。趴在石頭后面,朝村口望去。一行人出現(xiàn)在了秦壽眼前。
十幾個衙役,身穿官差的衣服,分成兩列,走在地上。當(dāng)頭是兩個方臉漢子,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這兩個漢子,看模樣三十幾歲的樣子,留著幾捋短須。身穿一件青色的官服,上面繡著老鷹突然。看這衣服的造型,明顯比劉捕頭一伙人高級了多了。肯定是非常厲害的官差。而且這兩個漢子模樣看起來還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是兄弟之類。
更讓秦壽感覺可怕的是,這兩個漢子給了秦壽一種壓迫、不安、危險的感覺。秦壽只有在面對甘斗虎、藥老頭時候,才有這種感覺。秦壽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連忙把身子藏在了石頭后面,走了。秦壽生怕被這兩人發(fā)現(xiàn)了。
這兩個方臉漢子正騎在高頭大馬上。其中一個年紀(jì)稍長的漢子皺了皺眉頭。另外一個年紀(jì)較輕的連忙問。
“大哥,怎么了?”
年紀(jì)較大的漢子神情嚴(yán)肅了一下,又舒展開了眉頭。
“剛才有人在偷窺我們。估計是無知的村民。算了,不要跟他們計較。趕緊進村辦正事要緊。”
兩人雙腿一夾,胯下的高頭大馬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秦壽心里惴惴不安的跑回了屋子,臉色都有點變了。
“相公,你怎么了?你練功不舒服嗎?”春花嬸子有點擔(dān)心的說。
“沒得啥子,沒得啥子。不是練功。”秦壽臉色發(fā)白,跑到床上,躺了下來。
秦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睡著。這兩個人給秦壽的危險是實實在在,跟甘斗虎和藥老頭給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
而且秦壽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來村子里干什么?十有七八是為了劉捕頭的事來的。查來查去,自己到時候肯定脫不了干系。這兩個人早晚要出手對付自己。可是自己根本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秦壽能明白的感覺出來。這兩個人是修仙者,而且是比自己強很多的修仙者。才能給秦壽那么大的精神壓力。
秦壽現(xiàn)在恨不得一腳跑得遠遠的。可是秦壽身上三種咒,施在自己身上。秦壽要聽三個師父的話。沒有一個師父準(zhǔn)自己走。那個師父找不到他了,都要想他。
藥老頭現(xiàn)在也不在,秦壽也不知道找誰去商量。思來想去,秦壽決定還是先躲起來再說。閉門不出,免得引起這兩個修仙者的注意。
兩個方臉漢子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衙役,直接來到了秦家祠堂。秦重早就得知了消息,連忙慌忙的帶著一群人,出來迎接了。雖然看不懂這一行人的官服品級,秦重還是連忙跪下了。
“秦家村族長秦重,恭迎兩位大人。”
騎在馬上的兩人,年長的那位微微點頭,說了一句。
“起來吧。”
接著兩人輕飄飄的下馬,向秦家祠堂走去。秦重連忙起來,跟在了后面。
兩人來到祠堂,在太師椅上坐下。秦重垂手站在了下面。秦重家的丫鬟連忙端上了兩杯茶,然后退出去了。
“把門關(guān)上。”方臉漢子說。
秦重知道這兩位大人想談點秘事,連忙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了。然后低頭垂手的站在了下面。
年長的方臉漢子對秦重的機靈還頗為欣賞。不像有的山村的族長,木楞得如同一塊木頭,讓人望之生厭。
“秦族長,不必如此拘謹(jǐn)。我們兩兄弟在神捕營當(dāng)差。來秦家村辦事,還需要秦族長你多多協(xié)助。在下張乾,這是我二弟張坤。你可以叫我張都頭,叫他副都頭。”年長的張乾語氣頗為客氣的介紹說。張坤眉宇之間卻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傲氣。
“不敢,不敢。兩人大人有所吩咐。秦重一定盡心竭力,不敢推辭。”秦重連忙恭敬的回答。
“可能秦族長對神捕營知之甚少。神捕營乃是我大離朝廷特設(shè)的一個衙門。不受六部管束,直接聽從當(dāng)今圣上的號令。專門緝拿各種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土匪巨寇。不同于普通的衙門。”
“我們兄弟來秦家村所為何事,秦族長想必也明白吧。”張乾語氣嚴(yán)厲的說。
“兩位大人是為劉捕頭的事而來?”秦重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明眼人都知道劉捕頭一行人失蹤了。秦重如果還故意裝傻,說不知道。恐怕會弄巧成拙,反而引起他人懷疑。而且一看,這兩位大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劉捕頭一行人為朝廷辦事,現(xiàn)在人沒有了蹤跡了。朝廷自然要追究一下。看誰有這么大膽子,敢動朝廷的人。”張乾語氣中帶著殺氣的說。
秦重低著頭,沒有說話。
“秦族長,劉捕頭一行人是在秦家村失蹤的。你不會一無所知吧?”張乾目光如冷電一般掃在秦重身上。
秦重心狂跳了幾下,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秦重連忙說。
“回兩位大人的話,此事秦某確實一無所知。前些時日,劉捕頭來本村收稅,秦某也是盡力協(xié)助。后來不知為何,稅都還沒收完,劉捕頭一行人就不辭而別了。秦某當(dāng)時還以為劉捕頭等人出去游玩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后來過了十幾日,劉捕頭還未回來。秦某擔(dān)心,恐怕劉捕頭一行人出事了。但秦某只是一個小小山村的族長,也無能為力。”
秦重早就料到朝廷一定會派人來,而且還肯定會找到自己。他自己也想了一套對付的辦法。秦壽將一番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
聽了秦重的話,張乾皺了皺眉頭。這些話說得滴水不漏,找不到一點紕漏。好像跟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得。但也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
“秦族長,事情恐怕沒你說得這么干凈吧。劉捕頭一行人是在秦家村失蹤的。你身為族長,也脫不了干系。朝廷在乎的不是劉捕頭的死活,在乎的是朝廷的威嚴(yán)。”
“劉捕頭是朝廷的人。敢殺劉捕頭,就是在跟朝廷挑釁。朝廷不能就這么算了。這事關(guān)朝廷的顏面。謀殺朝廷官員,是多大的罪名。秦族長你想必也知道。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秦族長如果被牽連其中.....嘿嘿,很多話秦族長還是要想清楚了再說。”
張乾對秦重一頓恐嚇威脅,想把秦重先嚇住再說。秦重立在那里,好像也被嚇得打哆嗦了。
張乾很是欣賞,站在臺下的人,被自己嚇得渾身發(fā)抖的樣子。往往這些人一被嚇,就老實了,就聽話了。
過了一會,張乾幽幽的喝了一杯茶,然后問秦重。
“秦族長,想清楚了沒有。想到了什么線索沒有?”
秦重站在臺下,表面上看是被嚇住了。其實心里在不停的矛盾糾結(jié)。糾結(jié)了一頓,秦重拿定了主意。
秦重憋了半天說出了一句:“秦某確實不知情。”
張乾一聽到這句話,臉色都變了。張坤年輕氣盛,馬上就想沖出去打人。張乾一下攔住了張坤。
張乾恢復(fù)了神色,淡淡的說了一句:“秦族長這樣不合作,真是不給我們兄弟放在面子。我們走!”
張乾帶著張坤向里屋走去了。
...
看著張乾兩兄弟不滿的離開了,秦重也知道自己得罪了這兩個人。肯定會給自己惹下了不少的麻煩。但是剛才思來想去,秦重還是決定不要得罪另外一位。
秦重剛走出大門。他的一個傻乎乎的胖兒子蹦出來了。
“爹,兩個大人來了。我們就說劉捕頭是秦二干的。把秦二抓起來,他老婆就是我的了。”
秦重這個傻兒子,自從看到春花嬸子又白又軟的身子,覺得比自己家饅頭還要白。腦袋里完全都被迷住了,一天做夢都想搶秦壽的老婆。
秦重馬上怒不可遏的給了自己傻兒子一大嘴巴,然后惡狠狠的說:“以后再敢說秦壽兩個字,我剝了你的皮。”
傻兒子一下被打得,哭得坐在地上,不停的哭鬧著。“爹打我,爹不給我娶媳婦。”
秦重剛才也不是沒想過,借兩位大人之手把秦壽除掉。只要自己把秦壽獻藥材,劉捕頭跟他進山采藥,一去不回的事一說。這兩位大人肯定馬上就會去找秦壽的麻煩。
不過秦壽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思來想去,秦重決定不要得罪秦壽。秦壽他得罪不起,這里面太多可怕的事情了。自己躲得越遠越好,絕不要摻和到里面。現(xiàn)在對他來說,能保命就是好事了,其他的想都不想了。
來到里屋,張乾的二弟張坤就鬧翻了。
“大哥,這姓秦的肯定知道些事,偏偏不告訴我們。跟這群凡人羅嗦什么。把他們抓來,施點手段。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都說了。讓這群凡人知道我們修仙者的厲害。”
“二弟,你還當(dāng)你做散修的時候。殺幾個凡人,不當(dāng)一回事。要不是你當(dāng)初殺了太多凡人,惹得朝廷注意。你我兄弟也不用現(xiàn)在替朝廷賣命。”
張乾很不滿的說了起來。正是因為自己這個兄弟,脾氣火爆,心狠手辣。殺了凡人,害得自己被朝廷捉拿。為了保命,才被迫答應(yīng)加入神捕營。
聽了大哥的話,張坤臉上有了點自責(zé)的表情。張乾看了看,語氣緩和了一些,接著說。“你我兄弟現(xiàn)在都替朝廷賣命,自然有諸多顧忌了。不能再像以往那般隨意自在了。”
“大哥,這件事朝廷下了死令。讓我們兄弟一定要查明真兇,抓拿住兇手。如果查不出來,朝廷會怪罪下來的,懲罰我們兄弟的。”張坤有點擔(dān)心的說。
張乾嗯了一身,臉上也有了一絲的愁云。朝廷這碗飯,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不禁要受各種管束。完不成交代的事,還有苦頭吃。
想了一會,張乾說:“二弟,先不要著急。今天晚上,你先去村里打探下消息。看村子里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發(fā)生。到時候,你我兄弟再做商量。”
“好!大哥,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管這秦家村發(fā)生了什么,我都給你打聽得一清二楚的。”張坤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
“二弟,此事你千萬要做得隱秘。不要讓人知道你修士的身份。另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人。”
張乾又囑咐了一下,生怕自己二弟脾氣火爆。到時候,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到時候又惹出些麻煩。
“二弟,你千萬要小心。這件事恐怕有點不尋常。一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就趕緊聯(lián)絡(luò)大哥。捏碎大哥給你的那張符,求救。”張乾有點憂心的說。
“大哥,你是擔(dān)心這村子里面有修仙者?這個窮村子怎么會有修仙者。”張坤不相信的說。
“劉捕頭一行十幾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凡人怎么有這種手段?除非是成群的匪盜,或者是修仙者。而這附近的匪盜,早就被我們神捕營剿滅了。”
“那只有修仙者了。不過這也只是大哥的一種猜測。至于是修仙者,還是山澤妖獸,鬼怪精靈所為,只有調(diào)查清楚了才知道。”
“凡事總是小心點好。朝廷給我們兩兄弟的差事都是一些棘手的事,不然也落不到神捕營頭上。平常的小事,怎么會讓神捕營出手。”
張乾幽幽道來。心中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背后恐怕不簡單。
“大哥,你放心好了。憑借我的《幽風(fēng)決》,在這村子里還不是來去自如。我不信有人能留得住我。”張坤不以為意的說。
“二弟,雖然你的《幽風(fēng)決》頗為神秒。但是天下之大,修仙界各種神妙功法數(shù)不勝數(shù)。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如果真的遇到修仙者,不要和他動手。趕緊避開就是了。大哥來接應(yīng)你。你我兄弟聯(lián)手,自保之力應(yīng)該是有的。”
張乾語重心長的說了一通,張坤隨意的答應(yīng)了幾句。心里想,自己大哥簡直是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fēng)。如果真遇到了修仙者,自己還想和他斗一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