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者還未進入到污水內的時候,當時排便池里面就被人用通輸器堵上了。”暮春看了一眼角落的通輸器,很明顯這樣本來家用的東西,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立即就讓他覺出了端倪。
“有人利用這東西在這邊事先堵好了排便口,為的就是讓污水池起到一個良好的閉音效果。”
“哦……難怪沒有調查到那天有人在呼求救!”洪符捏了捏拳頭,“那里面的那條膠帶留下的痕跡是兇手不小心遺留下的么?”
暮春立刻投來贊許的目光,“沒錯!從門上邊膠帶遺留下來的痕跡上來看,中間有一條洗小整齊斷開的空痕,當時膠帶上應該粘濁著細線一類的東西,我想那條細線當時應該系上了里面的鎖門把。”
光憑說說,當然無法驗證自己的推理,暮春讓門口一個警員備了一個膠布,和一條略微比發絲粗一點的細繩。
很快,拿著這些東西暮春就開始了這個手法慣施的可行性。
獨自關上門后,暮春先用細繩將門內的旋轉式環形鎖繞了幾圈,繞到垂下的繩子剛好離開地面,外面的人看不到的位置后,拿出了膠帶,拿起繩頭,在離繩頭大約一兩公分的位置上黏附了一條膠帶將繩子貼在了門頂。
幾個警員看著暮春從廁門內走出,眼神中透露的只有幾分難解的疑惑。
“暮警官,如何能在外面鎖上門?”洪符問道。
暮春只是笑笑,關上廁門,隨即伸手朝著里面的門頂上輕輕拉了一下細繩索。便撕掉了剛才那條貼在門頂上的膠帶。
“現在,你們可以試試,無論怎么弄,用手都方法將這扇門打開。”
“是么?”站在一旁的一個警員似乎不太相信,走到門前,伸手就想拉開門。
可奇怪的是無論如何用力,里面始終都關得緊緊的。
“不用費勁了,里面已經被我鎖上了!”
“這是……這是怎么做到的!”警員們唏噓不已,無不各個集眉露疑。
“手法其實很簡單,里面的門環形門鎖剛好在門中間,當兇手堵上里面的排便池后,用了一條細繩子在里面的鎖環上繞了幾圈,一直繞到繩子不超過門底,外面的人無法看到里面有繩頭就行,然后再把繩子貼在門頂上,同樣!只要稍稍露出一段細小的繩頭,人就可以走出門外。”
暮春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剛才!我伸手扯了一下里面的線頭,由于環鎖可以旋轉九十度,在線頭往上拉扯的同時,門鎖就已經被我鎖上了。”
“那打開的時候,怎么弄?”一個女警員好奇的問道。
暮春看了一眼女警員,臉上的疑惑完全像是還沒明白自己的話。從手上掏出剛才粘在門頂上的膠帶,暮春耐心的講解自己剛才的手法,“當我在外面扯下膠帶的同時,里面的繩子自然而然就會往下掉,只要確定死者已經在便池內凍死,兇手再次來到這間女廁所,蹲下身子將里面的繩頭往下拉,門內的鎖環就會輕而易舉的被打拉開。
邊說著暮春一邊蹲下身子,伸出手臂在廁門空出的狹縫摸索了一陣,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廁門就被輕易打開。警員們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那……那這么說,這名兇手是個女人嘍?會不會就是發現尸體的那幾個保潔員。”
“不!”暮春搖搖頭,一臉否認。“他們辦不到!我剛才說了,符合條件身高的,最起碼要到一米七八高個的臂展才能勾到里面的繩頭,他們各子都不高,就算踮起腳尖身高顯然也不足勾到。”暮春雙手抱胸猶凝了一會。
“那這個人會是誰?”洪符翻了翻眼珠。
“不管這個人會是誰,她的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八左右,我們可以大大縮小偵查范圍了。這是兇手在羅玉死前布下這樣的手法,那么利用這種方式來關上門的就極有可能是在上月三十號那晚。”暮春篤定的說到。
得知這一線索后,無疑讓警方對這案子有了新眉目,除了那晚參加宴會的女人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的,就連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的女人也全部都帶到了警局問話,因為暮春認為即使身高在一米六八,只要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依然有可能犯案。
但排除到一米六八以下的身高,人數依然超過五十多位。警局上上下下忙的始終不可開交。
當辦公室門口走出一位女性,幾個錄口供的警員剛舒完一口氣,突然門外一陣高跟鞋發出踢踏清脆響聲。
來人年紀在二八九,穿著高跟鞋,臉上化了淡妝,眼神很迷離,有著蛇精一般的臉蛋,初步預測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從穿著上看十分性感暴露,看見這女人走進屋內,幾個警員立刻就被她愣住。
不管是身高還是身材外貌,都完美的展現了一個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你好!請問你叫什么名字?”見沒人問話,暮春輕輕嗯了幾聲喉嚨,一旁傻坐的警員,立刻拿好手中的筆。
“我叫舒姍!本來是羅玉的未婚妻!”女人坐下板凳,一副自已為是的翹起了二郎腿。
還沒等問話,女人抱起胳膊,一副高姿態的把目光撇向了天花板。“我的嫌疑應該不會有了吧!我是羅玉未過門的妻子,他死了,我什么都得不到,我不可能有犯案動機。”
警員們似乎不知該如何應對,支吾的沒有作聲,把目光轉向了暮春。暮春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煙,雖然這女人像是目中無人,可話不無道理,在哪晚,誰都有可能存在嫌疑,唯獨這個女人可以排除在嫌疑人名單外。
因為鉆石本來是羅奇巨為了掩人耳目,替兒子成一番好事而因此送給她的一份禮物。要是羅玉不死,她本也可以順順利利的進入豪門,從此小麻雀翻身成鳳凰。所以不管如何,他都沒有理由搞出這樣的事來迫害自己未婚夫羅玉。
“你未婚夫死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傷心么?”暮春轉了一個話題。
“傷心?”女人差點沒笑出聲。“這有什么好傷心的,不過是與財富無緣而已,他死了雖然對我來說雖是一種損失,可我也明白一個道理。”
“道理?”
“你難道就沒聽說過有句話么?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遲開的花兒最美,強扭的瓜兒不甜。”
“你倒還是想的挺開啊。”
“那是自然!”女人不以為然交換了兩條腿,換了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