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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等著有一天仰望你驕傲的榮耀

如果不是她,他應該在逸風城吧,逸風城是青龍會的地盤,要想和凌戈開戰,他應該不會像昨天那樣孤身一人身陷重圍吧。

如果不是她,他應該不會那樣不顧一切的沖進大火吧,那他就不會被大火燒傷了。

如果不是她,他現在應該好好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陷入昏迷。

如果她沒有和許晴動手,那那天他便不會在潤雨路遇險。

其實這些天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念頭一次次地跳出來,攪得他心煩意亂。

只是每每想到自己走了之后他便會和別人在一起,會有一個女孩取代她在他身邊的位置,而有關她的一切都會一點點在他的記憶里淡去,直到有一天徹徹底底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便恨得不想離開了。

她好像繼續自私繼續任性下去,就這樣一直拖著他,多好,至少她不離開,他就是她的。

但是他這一次次出生入死,一次次身受重傷都是為了她,他對她如此,她又有什么權利繼續自私下去?

他陷入昏迷,是綠綺帶著青龍會的人給她打掩護她才帶著他逃出來的,如果沒有綠綺,或許他和她可能就要死在后山了。

她不能幫助他,不能與他并肩作戰,反而會給他帶來束縛和危險。。。

那天綠綺說得對,她給他的不是愛,而是拖累。

“傻丫頭,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和我一樣,為了戰斗而生。我和她的心底有著同樣的眷戀和牽掛。”

曹鴻那天在天臺上說的話在耳邊響起,沈秋念的心狠狠地一顫。

那個女孩,不會是綠綺吧?

她被嚇了一跳,鼻尖冒汗。

綠綺帶領青龍會南征北戰,的確是他所說的為了戰斗而生。

而他所說的“相同的眷戀和牽掛”,應該是指逸風城吧。

他和綠綺都來自逸風城,自然有著相同的眷戀和牽掛。

所以,他真正喜歡的人,是綠綺?!

思緒至此,沈秋念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他和綠綺相識已是兩年有余,而她認識曹鴻連頭帶尾算起來也不過兩年,她這么久大義凜然覺得是綠綺橫刀奪愛,但是其實,是她介入了曹鴻和綠綺?!

沈秋念呆呆的望著窗外的天,那妖冶的紅,鮮血般濃艷。

是啊,是時候她該放手了,她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他喜歡的人是綠綺,她應該成全和祝福才對,她怎么能這樣以愛之名束縛著他呢?

這樣想著,她雙眼空洞,失魂落魄。

她愛他,也希望他能幸福,對吧?

想到這里,她突然勾著唇角笑了一下,緩過神來,她走到醫院樓下的自動取款機前,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張銀行卡取出里面所有的錢。

那張卡是高云鋒給她的,她一直沒有動,只是現在,或許她需要這些錢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取出的一疊錢分開藏在身上,然后故作平靜的回到了病房。

曹鴻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睡去。

她俯下身,拿起床頭柜上放著的紙筆,寫下一行字:鴻,我走了,再見。

再也不見。

她站在床邊,看著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一片,涌動的淚光給男人俊秀的眉眼鍍上了一層晶瑩的流彩。

她看著那熟悉的眉眼,唇角突然上揚,勾勒出一抹微笑的弧度,那感覺就像奶咖,纏綿的甜蜜中含著冷澀的苦味。

她伸了伸手,指尖觸到右肩,淡淡的痛在手指下無聲地蔓延。

那里燒傷了,是在大火中摔倒的時候燒傷的,不過不碰已經不怎么痛了。

其實她在爆炸之前就從凌戈的基地逃出去了,在擊暈許晴之后她便離開了那間房間,遇到幾個人阻攔,但是她戰勝了他們,逃脫了。

那是她第一次用這刀片,但是她發現她的身體與武器驚人的契合,她從未學過格斗,但是那一招一式虎虎生威,仿佛那是生來便鐫刻在腦子里的,又仿佛,戰斗對她而言,只是一種本能,溶于血液的本能。

但是她在看到曹鴻沖進大火找她了之后她明明已經脫險,但是還是又不假思索沖進火場。

她沖進火場,是為了他,那火妖冶明艷,滾滾熱浪幾乎要將她吞噬,但是她還是不顧一切的前進,只為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直到直面死亡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生命是多么的渺小。

她和所有人一樣畏懼死亡,但是為了他,她甘愿逆火前行。

她知道,如果他找不到她,他便會一直找下去,直到被火光完全吞噬,直到死。

如果她不去找他把他帶出來,他必死無疑。

所以她受這傷,也是因為他。

只是,這她不說,他便也不會知道。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反正要離開了,只要未來他能好好的,就足夠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曹鴻,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那俊逸的眉眼像是被鍍了一層金邊。

她抿了抿唇,狠下心轉身離開病房,轉身的那一瞬,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鴻,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這次走了,就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鴻,你是雄鷹,應該在更高遠的天空展翅翱翔,而不是在這里陪我蹉跎歲月。

鴻,我愛你,我愛你勝過愛自己,但是我知道,愛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鴻,去愛你真正愛的女孩吧,我不能說我會不介意,但是我想你能幸福。

鴻,未來你一定要好好的,因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我的放手。

鴻,我期待著有一天看見你站在世界的屋脊上迎風吶喊,我仰望著你,仰望著你那一身驕傲的榮耀。

-

等曹鴻醒來時,沈秋念已經離開了。

他看到那張字條,只當是惡作劇,他在病房里等她,等到天黑,等來了海沫,但還是沒等到沈秋念。

他急了,打電話發短信給沈秋念,但是卻如同石沉大海,音信全無。

曹鴻讓海沫動用青龍會的關系去找,海沫照辦了,但是幾日過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當幾天之后曹鴻說要去找沈鳶和高云鋒問問的時候,海沫終于忍不住了,她爆發了,歇斯底里:“青鋒,你到底還要找到什么時候!我們所有的辦法已經用過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你還想咋樣!青龍會從來都不會求人,從來不會!”

曹鴻靜靜地看著海沫,只是沉默。

“青鋒,我求你振作一點好嗎?我求你了!她離開了,只是離開了,只是不想讓你找到而已!她都寫紙條告訴你了,你怎么就還是不相信呢?青鋒,我盡力了,青龍會也盡力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海沫望著他,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帶著哭腔。

曹鴻輕輕地打斷她的話:“海沫,如果那個消失的人是你,我也會這樣去找的。”

海沫愣了一下,低低地說:“如果那個消失的人是我,我寧可你忘了沫兒。”

曹鴻愣住了,海沫看著他,輕輕道:“鴻,回逸風城吧,她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她想你放過她,你就也放過自己吧。”

她這話說得很輕很軟,與其說是勸,到布如果說是求更為恰當。

曹鴻呆望著海沫那雙嫵媚的眼,他聽到自己說:“好。”

曹鴻和海沫一起回到了逸風城的青龍會總部,江龍死了,青龍會所有的擔子都壓在海沫的肩上,他便和海沫一起打理青龍會的事務。

他把有關沈秋念的一切都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在旁人看來,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肆意的,無所畏懼的青鋒。

只是有關那個女孩的一切就像是一根深入骨髓的毒刺,在他想她的時候,仿佛只要一個呼吸就可以痛得撕心裂肺。

想起她,他便會習慣性的把手探向胸口,摸摸那黑色的菱形吊墜。

那條沈秋念送的項鏈他每天都貼身戴著,這或許是除了記憶之外,她在他生命中唯一留下的東西吧。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后山他看到的政府軍,他懷疑是青龍會內部出了叛徒,但是調查一直無果。

直到有一天,一個人找到了曹鴻,郁霖。

郁霖是青龍會的技術人員,他說,他經常發現一個頻段從基地向星光城發送信息。

曹鴻聽了,眼前一亮:“果然,青龍會出了內奸。”

海沫眉頭緊鎖:“這個內奸會是誰呢?”

郁霖無奈的搖搖頭:“每次發送信息的時間太短,我沒有辦法確定具體的信號源,只知道這個信號源在青龍會基地。但是我查出來,這個信號發往的是星光城航空航天局總部。”

曹鴻稍作思量,隨即對海沫道:“把名單給我。”

雖然青龍會成員的名字在組織內部都是對成員保密的,但是海沫和曹鴻還是在青龍會總部留有一份成員名單,上面詳細記錄了青龍會每個成員的加入時間,代號真名,以及他們的檔案資料。

海沫把名單遞給曹鴻,曹鴻第一眼就看了名單最下面的那個名字:塞雁-林瀾。

曹鴻指著林瀾的名字問海沫:“這是誰?”

海沫認得林瀾,便解釋道:“這是你在星光城的時候江龍招進來的。”

“會不會是他?在他加入青龍會之前青龍會從未出現過內奸。”

“不可能。”海沫立即否認,她有些不喜歡曹鴻這樣妄下結論,“我相信江龍的眼光。而且,在我們與凌戈作戰的時候,塞雁在其他城市執行任務,我們的行動是對所有不參與作戰的兄弟保密的,按理說,塞雁是不可能知道我們與凌戈作戰的,更別說通風報信了。而且,政府軍可能只是想借凌戈之手夾擊我們重創青龍會,與凌戈作戰鬧出那么大動靜,政府軍不知道反倒奇怪了。”

曹鴻想了一下,還是堅持道:“詐一下他,就知道了。”

-

逸風城青龍會基地的走道里,林瀾一個人靜靜的走著,他剛接到綠綺的通知叫他去開一個會,不過時間還早,不必著急。

這幾天他還是照常向星光城的總部傳回在青龍會收集的情報,但是總部卻回復他說懷疑信號已經被敵人截獲了,叫他先沉默一段時間,然后再等待下一步指示。

他照辦了,但這幾日在青龍會卻也警覺起來。

他也略略感到了威脅。

他回想潛伏在青龍會,不管是做什么都做得很干凈很謹慎,甚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對手又怎么會參透他的身份呢?

所以這恐懼從何而來,他不知道。

在他路過一間房間的時候,他聽到了里面傳出隱隱的說話聲,他四顧無人,便放慢腳步開始留意那說話聲,但是沒想到,竟是聽的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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