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微信頭像是他前女友的狗
- 學(xué)霸的傲嬌小甜妻
- 愛游泳的松鼠
- 3010字
- 2019-09-12 21:47:35
林靖軒本也是漲紅了臉,但見黎歌靈害羞緊張的神色,實在忍俊不禁,嘴角勾勒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來,越近,她蔥油滋潤過的紅色唇瓣越發(fā)新鮮欲滴,讓人忍不住采擷。
黎歌靈瞪大了水靈的大眼睛,微微皺著眉,他的笑點還真是奇怪。
二人的唇瓣越來越近,黎歌靈能看到他整齊白凈的牙齒,高挺如峰的鼻梁,鼻尖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痣,徒添了幾分俏皮。她雖面不改色,心卻跳得異常快,尤其面前林靖軒一副鎮(zhèn)定自如的樣子,更是讓她有些懊惱,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緊張,別人卻放松,莫名就很不爽。
霎時間,他撲了上來,那一瞬,心臟似乎都漏跳了半拍。在幾乎就要碰觸的時候,林靖軒先咬斷了面條。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可以了吧。”林靖軒機(jī)械地嚼著口中的面條,不冷不熱道。
黎歌靈滿臉黑線,搞得好像是她連同眾人一起強(qiáng)迫他一樣,那他剛剛為啥還笑得那么歡。
各懷鬼胎的大家,已無心享樂,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黑色轎車停在爵城門口,車的右側(cè)上還印了一只金色的展翅大鵬鳥。
“靖軒,和我一起走吧。”張悠可挽著他的胳膊,笑道。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坐公交就好。”林靖軒溫和道,巧妙地擺脫她的手。
黎歌靈腦子里亂入了幾個大字:白富美苦追冷傲校草,奈何情深緣淺。這種情況,要么林靖軒心有所屬,要么就是他挑花了眼。
張悠可悻悻地坐進(jìn)車?yán)铮R別還剜了季徽朗一眼,似乎在說:下次再玩這種游戲,小心你的狗頭。
季徽朗尷尬地?fù)狭藫虾竽X勺,笑了笑,
“歌靈,我送你回去吧。”季徽朗紳士道,他正經(jīng)的時候,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簡簡單單清清楚楚的陽光帥氣大男孩,在學(xué)校很受歡迎的那種。
連黎歌靈說話的語氣都客氣了,“不用,我和花花做公交就行。”
“哦,好的。”季徽朗有些失望地垂下頭。
“喂,季大頭,你怎么不問你妹妹我呀。”季花花不悅道。
“去不去,我載你。”季徽朗不情愿道。
“不、去。”季花花一字一頓道,然后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得意地昂起了下巴,撅著小嘴,挽著黎歌靈向公交站進(jìn)發(fā)。
路上,季花花沒有像以往那樣活潑的噼里啪啦地說個不停,憂心忡忡的,似乎有心事,黎歌靈本來想關(guān)心下她,但……
公交站,神奇的偶遇。
“哇,靖軒同學(xué),好巧哦。”季花花一見林靖軒,似乎就又打了雞血。
林靖軒微微點頭,禮貌又不失風(fēng)度。
“靖軒同學(xué),你剛剛吃飽了嗎?”季花花硬扯了一個話題。
“嗯。”
“今天天氣挺好的哈。”
林靖軒:“……”
“感覺比較適合運動跑步呢。”
林靖軒:“……”
連季花花這種話匣子都拯救不了的尬局,場面瞬間就冷了下來。
“可以加你的微信嗎?”林靖軒輕啟唇瓣,溫和舒緩的話語,就像山間的澗泉,甘甜清爽,流淌到每個人心里。
林靖軒一向惜字如金,這次居然說了八個字,季花花掰著手指數(sh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對象卻不是她。
黎歌靈和季花花對視了一眼,季花花使了一個“快給呀”的眼神,黎歌靈卻從她僵硬的笑中發(fā)現(xiàn)了略微的酸楚。
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季花花已經(jīng)拿出她的手機(jī),加好了。
算了,不就掃個微信嗎?不用理會就是了。
他的頭像是一只白色的毛絨絨的狗狗,吐著舌頭,和林靖軒清冷的性格十分違和,比頭像更不搭的是他的網(wǎng)名是:愛yuan的我,這個yuan看起來應(yīng)該是媛或者是圓,難道是林靖軒難以忘懷的初戀,所以狗應(yīng)該也是初戀的狗吧,看來她猜得沒錯,他應(yīng)該是心有所屬了,可憐張大美人的一片癡心呀。
他們坐的都是11路公交車,由于他們這離出發(fā)點近,所以幸運的是人潮沒有那么擁擠。
黎歌靈坐在前面靠窗的位置,透過淡藍(lán)色的紗網(wǎng),洞察外面的世界,雕刻般的面孔被夕陽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靈動的黑長的睫毛在光暈里微微低垂,歲月靜好,佳人如斯。
她轉(zhuǎn)過頭,剛好和林靖軒四目相對,正在不知如何打破尷尬時,公交車的廣播響起。
“**站到了,請需要下車的旅客到后門下車。”
林靖軒有條不紊地站起來,一貫清冷地開口:“我到了,再見。”
“哦哦哦,好,再見。”黎歌靈和季花花本能地應(yīng)和著。
望著少年一去不復(fù)回的身影,黎歌靈愣了愣,她原本住的地方在季花花家后面,而林靖軒卻住在季花花家前面,但是他上次卻和她一起下車的。
所以,她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是為了她,故意坐過站的!
“別想了,你的情郎早就走遠(yuǎn)了。”季花花打趣道,眼里卻滿是吃味。
“誰說他是我情郎的,季花花,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縫上。”說著,黎歌靈就要去捏她的嘴。
二人玩笑打鬧了會,季花花突然很認(rèn)真道:“歌靈,你相不相信命中注定?”
黎歌靈很少看到季花花有這么正經(jīng)的一面,于是也嚴(yán)肅起來,“你為什么這么問?”
“其實季徽朗在背后搞鬼,讓服務(wù)員將紙條都換掉,我借機(jī)上廁所,然后把你的紙條都改過來了,但是我也有小心思,把所有的紙條都換成了我和林靖軒的……”季花花羞愧地低下頭來,絞著衣角。
“那為什么最后會是我和他……”
季花花再也繃不住表情,抽噎著,“我寫到最后一張,筆沒水了,寫不成3,只能寫2,我本以為一張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吧,但是就是這么巧。”
季花花也不知道是愧疚還是遺憾,號啕大哭起來,“歌靈,我是不是一個自私的壞女人呀。”
黎歌靈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有點不知所措,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
有些人表面沒心沒肺,其實內(nèi)里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脆弱,就比如季花花。
“媽媽,那個姐姐哭的樣子好丑呀。”斜后方的一個粉嘟嘟的小男孩撇著嘴嫌棄道。
季花花觸電般從黎歌靈的肩膀上彈開,急忙止住哭聲,慌亂地整了整儀容,小聲和黎歌靈咬耳朵,自己還狼狽不?
黎歌靈哭笑不得,調(diào)侃道,“你不哭就不狼狽,可美了,和天仙似的。”
“和你似的?”季花花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真誠地追問。
“比我好看多了。”
季花花失望地撅撅嘴,“得了吧,就知道拿我尋開心。”
晚上洗漱完畢,黎歌靈躺在床上,用她最舒服的姿勢,微信“滴”地響了一聲。
〔你好,我是林靖軒。〕
這么官方的自我介紹,估計只有林靖軒才會發(fā)出來,黎歌靈扯了扯嘴角,然后回了個〔有事嗎?〕加“微笑”的表情。
〔你的頭像是?〕
黎歌靈的頭像是一個動漫版的小男孩,笑得十分陽光溫暖,眉眼處和林靖軒竟然有三分相似之處。黎歌靈也是出乎意料,這是她拜托畫漫畫的朋友畫的,時間總是會淡化很多東西,她怕會忘記那個人,即便他已經(jīng)烙印在她心底的深處。
〔沒,我在網(wǎng)絡(luò)上隨便找的圖。〕
〔嗯〕
在和林靖軒尬聊之后,黎歌靈看了看鬧鐘,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要準(zhǔn)備睡下,給身旁的季花花掖了掖被子,然后把一側(cè)臥躺的有些破舊的泰迪熊玩偶拉到自己的懷里,緊緊地?fù)е?
小時候,沈清蘭以做生意不便照顧為由,將黎歌靈和哥哥“黎錚”寄養(yǎng)在朋友的福利院里,那時候,黎歌靈一直想要一個泰迪熊玩偶,見院里其他人有,就眼饞得不行,是哥哥“黎崢”翻垃圾桶撿瓶子賣,一點一點存錢,最后在二手市場買了這個泰迪熊玩偶,從那以后,她每天入睡都會抱著它。
只是熊還在,世界上最疼她的哥哥卻不知道在哪里了!
也是在后來,她才知道她的哥哥不是她的哥哥。
時間回到八年前,有一個不受寵的貴婦人因為急產(chǎn)住進(jìn)了家附近的一所公立醫(yī)院的普通病房里,婦人的床位旁是正在待產(chǎn)的沈清蘭,從婦人剛進(jìn)來那一行浩浩蕩蕩的陪護(hù)人員來看,沈清蘭就知道婦人的家世一定非富即貴,她心氣高,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選擇了一個窩囊的丈夫,她不想以后自己的孩子也像她一樣失敗,于是她不惜花費前半生幾乎全部的儲蓄買通了給孩子做標(biāo)記的護(hù)士,成功讓自己的孩子從出生就躋身于上流社會。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紙包不住火,八年后,正主還是被迎回繼承正統(tǒng),而她的親生孩子黎錚本身就因為身份地位的改變造成了巨大的心里落差,然后加上沈清蘭的溺愛和無條件維護(hù),早就變得好吃懶做,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