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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鄉土情懷與山海依戀的淡淡鄉愁

在新文學史上,林憾被歸入新詩詩人的行列。他的文學創作深深地打上了五四文學的烙印。五四時期,知識分子對“民間”有浪漫化的想象,因此對民間歌謠也產生特殊感情,這也影響了林憾的詩作風格。1918年2月,北京大學成立“歌謠征集處”,并在《北大日刊》上刊登征集到的歌謠。1922年冬,北大文科教師成立歌謠研究會,創辦《歌謠》周刊,這是收集研究民歌民謠、民間故事、民俗事項的專門刊物。1923年,林語堂擔任北大教授,也加入歌謠研究會。林語堂在歌謠研究會中提倡運用歌謠、傳說開展方言研究,“收集的目的該是注重在民間未經記載的文學;在這文學的材料上,再拿種種方面的眼光分析研究。”《語絲》創刊后,也提倡尋找“民間”。林語堂在文學觀念上是將最高尚和最下流的作品等同,“欲求直接的靈感,便不能不向思想和生命之淵源處去追尋了。為此特別的宗旨,老子的道德經和蘇州船戶的歌曲,對我均為同等。”[51]

與此同時,徐玉諾也以“民間”為文學創作信念,他在《小詩一》中寫道:“在這個驕奢爭逐的世界里,/遽然有高唱‘到民間去’的,/我們很感謝他們的厚意;/但是我們的兄弟,/卻都是‘從民間來’。”[52]1925年,顧頡剛正在研究孟姜女傳說,他在《廈大周刊》上讀到徐玉諾的《孟姜女塞上風沙》,鑒于里面引用了廈門的《孟姜女》唱本,就寫信托徐玉諾去購買相關文本。顧頡剛所謂的《孟姜女》唱本,就是以歌仔冊形式流行的俗語唱本,里面有大量的閩南口語。閩臺地區流行的《孟姜女》歌仔冊有《繡像姜女歌》《新刊孟姜女歌》《特別改良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歌》《孟姜女配夫新歌》等。[53]1925年5月5日,徐玉諾寫信給顧頡剛說明到泉州購買書籍的有關情況,所言“被困泉州多日”就是林憾后來在《懷玉諾》中提到的“到泉州去游玩,為匪亂困住十天”的事情,也是導致徐玉諾與孫貴定矛盾激化的導火索。徐玉諾在給顧頡剛的信中詳細敘述了在泉州開展民間文藝調查的情形,其中既有劇本、小說、傳奇等文本收集,也有口頭傳說或方言的采集,以及民間信仰和演劇的實地觀察。此封通信被顧頡剛發表在北京大學《歌謠》周刊第91期,題為《泉州的民眾藝術》,全文如下:

頡剛吾兄:

得信后數日,弟去泉州,因周蔭人、高毅開戰,被困泉州多日。五月一日歸來,又忙交代編輯事,所以至今才寫信給你。

小包內書數種,半得自泉州。陳三故事,山伯故事,孟姜故事,可以說是止于此了。另山歌數篇,可以見例。

此次在泉州,聞傳說,《荔鏡傳(小說體)》為明初一老貢生所作。此老貢生入潮為幕友,席子間談陳三,以辱潮人有私奔女,故此書只在一夜作成而極草率。傳奇則不知何人作,乃常見鄉間社戲者。

此地演劇無后臺,不分進退;有時連打鑼鼓得也和唱,頗有雜劇以前之古風。

又聞泉州城有英都村,村洪姓仍奉梅香洪憶春為祖姑云。

洛陽橋傳奇如何,我不曾見過,醉漢呈書海龍王,得“醋”字,隨于二十一日酉時得建橋基,故事至今猶流傳泉州,可惜此次因戰事不曾見到。

這些書有些錯字,很難看得明白,如“值”、如“底”,何也。“許”“如”“那”“最”,有時書為“水”或“嘴”,皆言好看也,美也。

“某”,妻也,或稱“媒”,少女稱為“媒仔”,丫鬟稱“”。

此次弟去泉州,雖極冒險,卻也值得。在舊書店得清初刻本數十種,內有歷史長篇小說數十種,佳人才子小說十數種,皆紅樓夢前后出品,書名亦多不曾見過世面得。

弟在泉州草草看過數種,如《雪月梅》《駐青園》《水石緣》《金石緣》……雖不成功,卻都可以看來。他如《平山冷雁》《玉嬌梨》見于世者,亦多版刻精雋耐玩。弟不日北歸,這些或寄你,或留圣陶處。

弟玉諾

1926年春,顧頡剛在《古史辨》第一冊的自序中繼續開展孟姜女傳說的研究,后來聽從陳伯通的建議,獨立為《孟姜女故事研究》,交由《現代評論》發表。在這篇文章中,顧頡剛借助徐玉諾寄來的書籍,對廈門的《孟姜女》唱本進行較詳細的說明,“廈門調有《捉杞郎》,見百代公司唱片目。廈門的《御前清曲》是采元明雜劇散套譯為土語的……曲中關于這件故事的有五闕。一為《路嘆》,二為《到長城》,三為《見蒙恬將軍》,四、五為《哭夫》。廈門又有通行的唱本兩種:一即桂林的《花幡記》;一是《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54]

林憾主張“一切的文學都起于民間”[55],也對民間文藝有著極大的熱情,“這民間的玩意兒多有趣!又率真,又樸質,又天然,又動聽。”[56]他對于閩南唱曲的內涵有深刻認識,“詞的聲調,一部分保留于閩南的樂曲。這里的樂曲稱為細樂,沒有鼓吹鑼鉦。聲調很優美,幽雅……現在的‘南管’是用本地方音的文言和白話組合而成的曲詞,而唱的正是泉州的音腔。然而,我們不說他是唱詞而說是唱曲。”[57]林憾努力從民間歌謠吸取養分,《鼓浪嶼竹枝詞十首》[58]即充分利用竹枝詞的白描手法描述鼓浪嶼的風光、人情、民俗,朗朗上口。全文如下:

(1)南詞北曲舊聲多,到處笙歌奏又和。料得古歌君聽慣,為君翻唱竹枝歌。

(2)日光巖上水操臺,盡有雄風撲面來。一自臺灣割據后,采茶歌調帶余哀。

【注】日光巖上巨石壁立,有鄭成功水操臺遺址。當時鄭在此閱水師,有“據金廈兩島,抗中國全師”之豪語。其后逐荷蘭人出臺灣,經營之,采茶歌傳自臺灣,臺女善歌,多為男女酬答褒誚之辭,如有生客問道,她們即以歌答之,脫口成歌不用思索。

(3)田尾游人暑季多,天風海浪正相和。卻羨年青佳士女,雙雙攜手踏沙坡。

【注】田尾為海沙坡,風景美好,浴者及游人多趨之。

(4)美景風光濃渡灣,竹籬茅舍小田村。可惜洋樓零亂起,不然應似武陵源。

【注】港仔渡為本嶼南邊小村,負山臨海,風景甚美,有田園、籬落、茅舍、荷塘等,饒有農村風趣。惜近日為方形傖俗之洋樓包圍,失掉天然的美不少。

(5)海風吹浪拍沙坡,臨浴西娃披綠羅。為怕浪花飛濕發,橡皮小帽綰雙螺。

(6)夏月清光碎碧波,中流鼓棹興如何。為有清風能解慍,枕波席浪扣舷歌。

【注】夏夜雇小舟游海,最稱樂事,月夜游者尤多。

(7)刺桐茂葉自濃蔭,爭似郎情蔭妾心?但愿經秋桐葉落,郎情還似海般深。

【注】鼓浪嶼路旁海邊多植刺桐取蔭。

(8)汽笛嗚嗚番舶開,鷺江潮汐水縈回。潮水有情去返,小郎番去不歸來。

【注】閩南人多出洋謀生,稱往南洋為過番。

(9)皎皎冰輪上虎頭,鷺江潮水向西流。暗想玉人何處所,清歌一曲思悠悠。

(10)更深夜靜月明時,江畔何人唱竹枝?遷客離人欲斷腸,半緣調苦半鄉思。

正因為林憾有《鼓浪嶼竹枝詞十首》的寫作經驗,后來他論說“詞與曲”之際,對竹枝詞有一番特別的闡述:“竹枝是我們值得一談的。劉禹錫、白居易等人作的竹枝詞,都是七言四句,我疑心不是本來的體式……竹枝是一種舞曲,男女同舞唱和,是可以斷定的。”他還特別提到臺灣采茶歌與竹枝詞的關系:“在臺灣有采茶歌,都是男女歌詠酬答之辭。他們都善于歌,見景生情,信口成歌。”[59]如果對照《鼓浪嶼竹枝詞十首》的第二首中對采茶歌的描述,可以窺測其中的淵源關系。

林憾來到鼓浪嶼讀書,對于廈門周邊海域有深刻認識。《影集》的16首小詩,大部分描述海洋與島嶼以及他在其中的瞬間感悟。后來,他在《海》中說:“我之于海,自童年時起,交誼很深……我初次和海的認識是在十二歲,我的父親領我到鼓浪嶼讀書時。那時,我和兩個弟弟同來,一到海澄出來的海,都覺得有一種奇異的境界展現于我們的前邊。十五歲以后,我在鼓浪嶼海濱的地方讀書,每天和海見面。”[60]徐玉諾看過他的《秋之來》后,贊嘆他對大海有特別的觀察,林憾承認:“我對海有很久的交情,和它玩耍過我的青年,它的四時,陰、晴、煙、霧、風、雨,這些景色有很清楚的觀察,非常熟識它的變幻。而且海上的風景常引起我的特別的情緒,有好多詩都是詠海的風景……海占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而且頗為重要。”[61]在林憾的筆下,廈門海域的美得到極為精細的描述:“十天前,從漳州到廈門,住了幾天。這正是春季的景色,海有很鮮嫩美麗的青翠,那樣的色澤正是樹木新萌的芽葉一般的嬌淺的綠色,而春的煙光罩在海面,仿佛披以一層白的輕紗,顯出秀媚的態。海的美確在乎它的色澤和返映的光色,而島嶼、山村、煙云為它的配景。”[62]林憾認為鼓浪嶼風景最美的時刻是夏天的月夜游海。

在夏季,蒲節之后,天氣炎熱起來,那唯一的美趣莫如月夜游海。……月亮皎皎地照著,波光滟滟地返射,清風習習地拂著,四邊的遠山還是灰暗的,天空是清朗的藍灰色或是布著白云,這清涼的海面和熱鬧的都市隔離,仿佛是幻想的琉璃世界或竟是廣寒之宮。這般的景色里,波光閃滟之中,蕩著一葉舢板,環繞著鼓浪嶼一周而浮泛,在廈門鼓浪嶼之間,兩岸點點的燈火和光影閃動著,因為月亮而覺得燈光較為紅些,有一種的美趣。在鼓浪嶼后面,海是寬曠的,映著萬頃波光,圭嶼塔“宛在水中央”,遠遠的南太武山峰頂的塔聳入云端,四邊沒有燈光,只有鼓浪嶼零星的幾點而已,在這里,景色是清冷、靜寂而且寬曠的,使人的心神入于自然的美的境界,感受非常的“心曠神怡”。[63]

與大海相比,山是林憾文學作品中更為重要的角色。林氏兄弟小時候生活在平和縣南部的坂仔村,對山的感情更為深厚。林語堂說“山景”是童年影響最大的一件事,每年暑假從坂仔到漳州、廈門的路途中,他們所見的美麗的自然風景和青翠的鄉村景色,在他們的文學作品反復表現。林語堂在《八十自敘》中寫道:“每年的小溪和鼓浪嶼之行,我永生難忘。……船只蜿蜒穿過起伏的秀麗山水,和華北光禿禿的景色大不相同,充滿綠村、果園、田夫、耕牛,到處是荔枝、龍眼和柚子樹,濃郁的大榕樹處處為人遮蔭,冬天桔子花開了,滿山紅艷。”[64]“如果我有一些健全的觀念和簡樸的思想,那完全是得之于閩南坂仔之秀美的山陵,因為我相信我仍然是用一個簡樸得農家子的眼睛來觀看社會。如果我會愛真、愛美,那就是因為我愛那些青山的緣故了。如果我自覺我自己能與我的祖先同信農村生活之美滿和簡樸,又如果我讀中國詩歌而得有本能的感應,又如果我憎惡各種形式得騙子,而相信簡樸的生活與高尚的思想總是因為那些青山的緣故。”[65]林憾也同樣如此,他在一篇題為《山》的散文中寫道:

我實在是一個村野之人,自少時就是這樣。雖然我對海也有很好的感情,但總不如內地的山水有特別的興趣和愛戀。現在十六年不到內地去,真使我非常的渴慕不已。……其實,我童年的故鄉對于我只有三年的聚會,而廈門、漳州對于我還要久長些。然而我卻對于P地方特別的戀慕,而對于廈門山水不大感興趣。這或者因為那時我剛開始認識自然自然的美,而峰巒田原正挾著它們的秀麗美好以誘惑我童貞的愛情。而且,那里是我童年生活之所在,回憶童年生活是人情之常,因回憶的甜美而愈覺P地山水之可愛。所以,現在一想及P地山水,使我心往神馳,像嬰兒的思慕慈母。[66]

文中的“P地方”就是坂仔。除了《山》之外,林憾還為漳州的鄉村與山水寫了一組散文,如《溪》《北溪》《鄉村》《雨天》等。《鄉村》描繪了平和的土樓聚居環境與鄉野田園風光,極富生機,“我很愛那些鄉村,有一種古代遺風的樣子。那些鄉村當然是像我們貴國民族特別性的表現,骯臟污穢得可以,但是我總覺得一種的愛慕。那些田園的風景,池塘,小溪兒的水,和浮游著的鵝鴨,尖的稻草坪,底下有牛在吃著草,村童游玩的情形,鄉村的婦女在洗衣,舂米,工作著,都是有特別的農村的風景的。尤其是路上的風景,非城市所能看見到。田園的景色隨著時季而變異,“稻苗剛播的時間,及長大的時候,成熟的期間,都有特種的美;園也因所種的菜蔬或其他植物而各有其景色,菜和豆類大多開著花,有不同的顏色。這些景色永遠是活動的!變異的,鮮美的。”[67]

在《雨天》中,林憾除了延續著對鄉村的田園風光的贊美之外,進而對比和反思城市生活的困境,其中滲透著淡淡的鄉愁。

我最喜歡雨天,從少小時候就是這樣。當那下雨的時候,一切的風景于我都非常的可愛。我做小孩子的時候住在鄉村間,當著下雨時那些山的峰岫都被白的云霧罩住,山色非常的秀潤;樹葉草木都特別青綠——如其在春季,就更多著鮮嫩的芽兒,淺綠色的點點的發亮;那些鄉村田園都被雨絲罩著;田面的水映著細紋,稻苗嫩青悅目一一這些情境現在想起宛然在目。

但是現在卻是住在熱鬧的街上。齷齪的房屋,窗外只是湫溢的街道鋪屋。不能看見一點草木。所以對于下雨都不感興趣。而且因為不能像往常出門踏著雨景。似乎覺得有微微的悲哀。這悲哀正如輕微的傷痕,使得胸中苦悶而不知其所以然。

我夢想:如其能夠,在什么時(候)可以暫時放棄一切的事務,買棹往內地一游。我離了西溪一帶的地方十四年了!那些風景人情都時常涌現在心頭,使我非常的渴慕重復舊游,實在我對都市生活覺得厭煩極了。但是生活和環境的壓迫卻教人不能自由。……

這幾天的雨可以算足甘霖,因為鼓浪嶼自去年以來井水缺乏,人民都覺得非常困難。本來鼓浪嶼的水很充足,卻因為幾年來內地軍匪變亂,差不多的人都遷出來,而做小生意的人也增多,所以食水用水都不夠。實在,聚幾萬人在一個窮島嶼,沒有生產,沒有工作,這是現在都市生活頂壞的。但是有許多人卻羨慕這樣的繁華。只有我卻戀戀于鄉村田園生活,渴慕神馳不已。況且正下著愁悶的雨。身體又因病不能外出游賞海濱的雨景,所以覺得更為煩悶了。[68]

“鄉愁”是文學作品的重要母題,無論古典詩詞還是現代文學,都有經典作品的留存。從空間上看,林憾跳出了海水包圍的鼓浪嶼,把自我放置在童年記憶中,塑出深深眷戀的故土家園,而觸發的具有傷感性的情懷,則代表著他對未來生活的期許,其實就是對自我安身立命的追問或追尋。林憾作為受到五四新文化運動熏陶的青年,經歷了中國社會在20世紀20年代極為動蕩不寧的演變歷程,社會身份也有多次轉變,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有一種內在的焦慮和渴望,故鄉便成為精神回望式的依托和所在。這與沈從文的“鄉愁”極為相似,“作為在傳統鄉土中國成長起來的‘鄉下人’,沈從文等人也體驗到了在歷史轉折時期對自我傳統進行批評性反思啟蒙的陣痛,又深刻感受到了都市文明對自我個體心靈的強烈壓迫緊張。”而這種緊張是一種集體情緒,“這批知識分子從相對偏遠閉塞的鄉村走向都市,民族國家的命運使他們具有強烈的憂患意識,同時,他們又對承載自我存在的鄉土中國及其代表的傳統生活有著無限的熱愛之情。”于是他們在“田園牧歌式的‘鄉愁’抒發懷中,對鄉土中國的傳統與現實危機之間的分裂進行了想象性的美學彌合,使‘鄉愁’對自我具有了精神拯救的力量”。[69]


[1] 張侃,廈門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博導,研究方向為區域文化史。

[2] 柯文溥:《現代作家與閩中鄉土》,福建教育出版社,1993,第27~35頁。

[3] 柯文溥:《林憾:一位不該忘記的編輯和作家》,《閩臺文化交流》2009年第2期。

[4] 林太乙:《林語堂傳》,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第1頁。

[5] 林至誠共有六男二女,長子林孟溫(和安、景良)從廈門救世醫院醫科學校畢業,曾任鼓浪嶼榮華中學國文教員,后在漳州開設保元大藥房。次子林玉霖(和風)在圣約翰大學畢業后留校工作,后赴英國劍橋大學留學,回國后任教圣約翰大學,后曾任廈門大學學生指導長,新中國成立后任廈門大學外文系教授。四子(和平)早夭。幼子林幽(玉苑),畢業于上海圣約翰大學,1926年秋任廈門大學國學院編輯部主任。

[6] 林憾撰寫的《海》中說12歲被父親帶到鼓浪嶼讀書,第一次見到大海。

[7] 林太乙:《林語堂傳》,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

[8] 林憾的《別星嘉坡》撰寫于1922年2月12日,其中有一句詩:“謝謝你六年收容我,從你受到的一切。”可推測他在1916年赴新加坡經營橡膠園。林憾:《影兒集》,上海北新書局,1929,第46頁。

[9] 林憾廬:《談語絲派》,《語絲》1936年第1期。

[10] 林語堂:《悼魯迅》,《林語堂全集》第18卷《拾遺集》,群言出版社,2010,第288頁。

[11] 林憾:《悼魯迅》,《立報》1936年10月24日。

[12] 林憾廬:《懷魯迅》,《魯迅風》1939年第7期。

[13] 林憾廬:《懷魯迅》,《魯迅風》1939年第7期。

[14] 林憾廬:《懷魯迅》,《魯迅風》1939年第7期。

[15] 駱文惠:《安那其在閩南活動經過》,《社會》1948年第11期。

[16] 洪卜仁主編《廈門舊報尋蹤》,廈門大學出版社,2010,第17頁。

[17] 劉石心從廣州到南洋宣揚無政府主義和社會主義,參與了菲律賓真社的活動,該社主要由廣東人組成,真正的領袖是北京實社成員華林。劉石心等因被懷疑宣傳“蘇維埃”而被驅逐出境。

[18] 路哲:《中國無政府主義史稿》,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第185~186頁。

[19] 如山:《游漳見聞記——漳州文化運動的真相》,《北京大學學生周刊》1920年第14號。

[20] 陳允洛:《參加與追隨》,《陳允洛文集》,臺北文和印刷股份有限公司,1971,第243頁。

[21] 劉厚:《里昂中法大學始末記》,載沈云龍主編《近代中國史料叢刊續輯(130):)吳稚暉先生紀念集》,文海出版社,1975,第6頁。

[22] 《民鐘》1923年第4期。

[23] 《訪問范天均先生的記錄》(1964年4月14日),載葛懋春等編《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

[24] 秦望山:《我與自治軍及討賊軍的關系》,載福建省泉州市鯉城區地方志編纂委員會、政協泉州市鯉城區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編《泉州文史資料》(1~10輯匯編),福建省泉州市鯉城區地方志編撰委員會,1994。

[25] 梁冰弦:《現代文化小史》,上海出版合作社,1928。

[26] 李碩果:《廈門〈民鐘報〉創辦始末》,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福建省廈門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廈門文史資料》第10輯,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福建省廈門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1986。

[27] 《訪問范天均先生的記錄》(1964年4月14日),載葛懋春等編《無政府主義思想資料選》,北京大學出版社,1984。

[28] 李碩果:《廈門〈民鐘報〉創辦始末》,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福建省廈門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廈門文史資料》第10輯,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福建省廈門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1986。

[29] 憾廬:《漳州漫話》,《人間世》1935年第41期。

[30] 師山:《傷逝——哭于憾廬之墓后作》,《宇宙風》1943年第133期。

[31] 李輝:《巴金傳》,人民日報出版社,2011。

[32] 巴金:《答誣我者書》,《平等》1928年第10期。

[33] 毛一波:《社會主義批判》,自序,上海出版合作社,1928。

[34] 張景:《安那其主義在中國的傳播活動片段》,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和學習委員會編《文史資料選輯》第90輯,中國文史出版社,1983,第122頁。

[35] 巴金:《寫給彥兄》,《文藝雜志(桂林)》1945年第1期。

[36] 劉增人、陳子善:《魯彥夫人覃英同志訪問記》,《新文學史料》1980年第2期。

[37] 巴金:《關于〈火〉》,香港《文匯報》1980年2月24日。

[38] 巴金:《紀念一個失去的友人》),《宇宙風》第131期,1943年5月25日。

[39] 1929年上海北新書局刊行,扉頁由蔡元培題簽為“影集”,并蓋有朱文紅印“孑民”。封面為《影兒集》,由豐子愷裝幀設計。

[40] 林憾:《影兒集》,上海北新書局,1929。

[41] 心感:《懷玉諾》,《語絲》第四卷第25期,1928年8月16日。

[42] 徐玉諾:《將來之花園·卷頭語》,商務印書館,1922。

[43] 心感:《懷玉諾》,《語絲》第四卷第25期,1928年8月16日。

[44] 心感:《懷玉諾》,《語絲》第四卷第25期,1928年8月16日。

[45] 心感:《懷玉諾》,《語絲》第四卷第25期,1928年8月16日。

[46] 林憾:《初戀》,《語絲》第4卷第24期,1928年6月11日。

[47] 葉圣陶:《玉諾的詩》,《文學旬刊》1922年第39期。

[48] 心感:《懷玉諾》,《語絲》第四卷第25期,1928年8月16日。

[49] 林憾:《影兒集》,上海北新書局,1929,第2~5頁。

[50] 《林憾的月亮詩》,《新民》1933年第1卷第21期。

[51] 《林語堂自傳》,弁言,群言出版社,2010

[52] 徐玉諾:《小詩一》,《小說月報》1923年6月10日,第十四卷第六號。

[53] 王順隆:《閩南語“歌仔冊”的詞匯研究——從七種〈孟姜女歌〉的語詞看“歌仔冊”的進化過程》,載《第五屆閩方言學術研討會論文集》,1999。

[54] 顧頡剛:《孟姜女故事研究》,《現代評論》1927年第1期。

[55] 憾廬:《談詞》,《人間世》1934年第16期。

[56] 憾廬:《談詞》,《人間世》1934年第12期。

[57] 憾廬:《談詞》,《人間世》1934年第12期。

[58] 林憾:《鼓浪嶼竹枝詞十首》,《語絲》1926年第100期。

[59] 憾廬:《談詞》,《人間世》1934年第16期。

[60] 心感:《海》,《語絲》1928年第43期。

[61] 心感:《海》,《語絲》1928年第43期。

[62] 心感:《海》,《語絲》1928年第43期。

[63] 心感:《海》,《語絲》1928年第43期。

[64] 林語堂:《八十自敘》,臺北遠景出版社,1980。

[65] 林語堂:《從異教徒到基督徒》,《林語堂自傳》(少之時),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第183頁。

[66] 心感:《山》,《語絲》1928年第17期。

[67] 心感:《鄉村》,《語絲》1928年第17期。

[68] 心感:《雨天》,《語絲》1928年第17期。

[69] 楊吉華:《“鄉愁”的審美表達與“中國”歷史流變的文學書寫》,《深圳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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