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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元以前中原人士對云南的認知

秦漢時期就已對云南鑿通道路,置吏管轄,但總的來說,云南多處地方尚待開發,與中原地區仍處于相對隔絕的狀態,中原人士對其已有些許了解,但所知未詳,故史籍對云南的記載不免給人較濃重的隔膜之感。如兩漢的人以其為“不毛之地,無用之民,圣王不以勞中國”[10],說哀牢夷“絕域荒外,山川阻深,生人以來,未嘗交通中國”[11]。三國蜀漢丞相諸葛亮平定南中,也稱“五月渡瀘,深入不毛”[12]

至東晉常璩《華陽國志·南中志》說其有些地方“富埒中國”,似對其經濟狀況有所了解與肯定,但仍稱其“要荒之俗,不與華同”[13],習俗與中原迥異。

唐朝初年云南與中原的交往加深,甚至其書法也受到中原影響,如《唐王文求碑》“系(王)善寶自書,字畫古勁,蓋漸被華風,有足嘉者”[14]。之后南詔建國,與唐朝之間的交流隨交通的進一步開通而更為密切,[15]雙方時有使節來往,故中原人士能從使節處獲知云南的一些情況,如劉恂說,“恂有親表,曾奉使云南,彼中豪族各家養象,負重到遠,如中夏之畜牛馬也”[16],把云南養象比于中原養牛馬。但雙方的戰爭也較頻繁,樊綽《蠻書》說南詔由于與唐之間的戰爭,“遂與中原隔絕”。但南詔統治者異牟尋“每嘆地卑夷雜,禮儀不通,隔越中華,杜絕聲教,遂獻書檄寄西川節度使韋皋”,貞元十年(794)與唐會盟于點蒼山下。[17]異牟尋由對儒家文化的欣羨而想跟唐朝恢復和平關系,也可證之于《南詔德化碑》的記載,“詔(指異牟尋——筆者按)欲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義禮”,稱南詔“心懷吉甫,愧無贊于周詩;志效奚斯,愿齊聲魯頌”[18]。而且戰爭的客觀結果也帶來雙方的相互了解與交流,如白居易《新豐折臂翁》主要反映了唐與南詔戰爭的殘酷及對百姓的殘害,但也可由此看出白氏因為這場戰爭對云南有了了解,“聞道云南有瀘水,椒花落時瘴煙起”[19]。再如唐太和三年(829),南詔軍隊攻陷成都,“掠子女、工技數萬引而南,……南詔自是工文織,與中國埒”[20]。宋朝太祖棄大理不征,“自是云南遂不通中國”。但在紹圣年間,大理國主段正淳遣使入貢,求經籍,得六十九家,“自是云南多文學之士矣”[21],說明雙方仍有使節、文化往來,并未完全隔斷。歐陽修《新唐書》關于南詔的記載比《舊唐書》在篇幅、內容上都大為豐富,表明北宋士人對南詔的了解較前更多,這當然與北宋和大理的上述交往分不開。南宋的洪邁也從出使云南的使節辛怡顯處獲知云南崇祀諸葛亮的一些情形:“國朝淳化中,李順亂蜀,招安使雷有終遣嘉州士人辛怡顯使于南詔,至姚州,節度使趙公美以書來迎,云:‘當境有瀘水,昔諸葛武侯戒曰:非貢獻征討,不得輒渡此水;若必欲過,須致祭,然后登舟。’……乃知南夷心服,雖千年如初。嗚呼,可謂賢矣!”[22]由于唐宋時期互有往來,所以曾親至大理的元朝人郭松年說其諸多方面都取法漢地,在元朝時仍有留存:“其宮室、樓觀、言語、書數,以至冠婚喪祭之禮,干戈戰斗之法,雖不能盡善盡美,其規模、服色、動作、云為,略本于漢。自今觀之,猶有故國之遺風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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