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法治三十年(1978~2008)(第2版)
- 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
- 7732字
- 2019-10-11 16:40:08
四 1978—1992年重大法制事件回顧
(一)糾正冤、假、錯案與對法制問題的反思
社會主義法制的發(fā)展則是從徹底否定“文化大革命”開始的。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平反冤、假、錯案的工作大規(guī)模展開。
“文化大革命”時期,在定案時,沒有證據(jù)、沒有程序、沒有明確的法律規(guī)定。“證據(jù)原則”、“罪刑法定原則”、“程序合法原則”這些法制的基本原則都被視為“資產(chǎn)階級”的東西而被拋棄。
正如十一屆三中全會所指出的那樣:“憲法規(guī)定的公民權利,必須堅決保障,任何人不得侵犯。為了保障人民民主,必須加強社會主義法制,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這種制度和法律具有穩(wěn)定性、連續(xù)性和極大的權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從現(xiàn)在起,應當把立法工作擺到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的重要議程上來。檢察機關和司法機關要保持應有的獨立性;要忠實于法律和制度,忠實于人民利益,忠實于事實真相;要保證人民在自己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允許任何人有超于法律之上的特權。”[27]
“到1982年底,全國大規(guī)模的平反冤假錯案工作基本結束,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經(jīng)中共中央批準平反的影響較大的冤假錯案有30多件,全國共平反糾正了約300萬名干部的冤假錯案,47萬多名共產(chǎn)黨員恢復了黨籍,數(shù)以千萬計的無辜受株連的干部和群眾得到了解脫”,并“給錯劃成右派的53萬人進行了摘帽平反”。[28]
鄧小平在1980年初總結道:“這三年內(nèi),特別是最近一年,中央和全國各地都平反了一大批冤假錯案。已經(jīng)得到平反的,據(jù)不完全的統(tǒng)計,總數(shù)已經(jīng)有二百九十萬人。沒有立案審查而得到平反的,比這個數(shù)字還要大得多。”面對大量的冤假錯案,人們對法制的問題進行了深刻的反思。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在糾正冤假錯案的過程中,人們更是迫切地體會到建設社會主義法制的必要性,鄧小平指出:“為了保障人民民主,必須加強法制。必須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29]鄧小平在會見日本公明黨第八次訪華團時坦誠地說:“我們好多年實際上沒有法,沒有可遵循的東西。”他認為,沒有可遵循的東西,就沒有必要的秩序,就必然會導致社會的混亂。他認為,恢復法制是中國的當務之急,要抓緊立法工作,他感嘆:“我們的法律太少了。”同時,他還特別強調(diào)了民主與法制的關系:“沒有廣泛的民主是不行的,沒有健全的法制也是不行的。”他著重指出:“要加強民主就要加強法制。”[30]
與此同時,其他許多黨和國家領導人也就民主與法制的問題發(fā)表了重要的意見,彭真強調(diào),有了民主與法制,“九億人民就把國家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他還說:“我們辦事,第一靠集體,第二要有法制。”[31]這種論述,雖然看似很簡單,但體現(xiàn)了對中國社會主義建設中經(jīng)驗教訓的深刻認識。是對“救星”觀念的否定,也是對民主與法制的呼喚,是從“人治”向“法治”過渡的一種認識上的飛躍。
“文化大革命”時期法制廢弛的最為重要的標志,就是國家主席劉少奇所受到的非法迫害,而對這一事件的糾正也標志著法制的回歸。1986年2月,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會議公報向全黨、全國人民宣告為劉少奇平反,公報指出:五中全會為劉少奇同志平反,不僅是為了劉少奇同志個人,而且是為了使黨和人民永遠記取這個沉痛的教訓,用一切努力來維護、鞏固、完善社會主義民主和社會主義法制。[32]十一屆五中全會的這段話表明,加強社會主義法制、維護社會主義民主已成為全黨的共識。
鄧小平說:“舊中國留給我們的,封建專制傳統(tǒng)比較多,民主法制傳統(tǒng)很少。解放以后,我們也沒有自覺地、系統(tǒng)地建立保障人民民主權利的各項制度,法制很不完備,也很不受重視,特權現(xiàn)象有時受到限制、批評和打擊,有時又重新滋長。克服特權現(xiàn)象,要解決思想問題,也要解決制度問題。公民在法律和制度面前人人平等,黨員在黨章和黨紀面前人人平等。人人有依法規(guī)定的平等權利和義務,誰也不能占便宜,誰也不能犯法。”[33]對冤假錯案的糾正與對法制問題的反思,使人們認識到:第一,在社會主義建設中,憲法與法律是人們行為的最高準則,任何人都無權踐踏、破壞法律;第二,要杜絕冤假錯案的發(fā)生,必須嚴格依法辦事,而不能以權代法;第三,要健全社會主義法制,必須打破個人崇拜與個人迷信,以防止專制主義思想的滋生。
(二)兩案的審理
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的非法活動,給中國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諸方面都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如何對他們的罪行進行清算,是僅僅采用政治的手段,還是運用法制的武器,是一個緊要而又重要的問題。1978年12月,中國共產(chǎn)黨十一屆三中全會做出決定,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成立審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件的審查領導小組。1980年4月,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將案件移交公安部。“鑒于此案特別重大,最高人民檢察院提前介入,參加了預審活動。同年9月22日,偵查終結,公安部將《對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起訴意見書》,連同案卷、證據(jù)材料一并移送最高人民檢察院。9月27日,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黃火青向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六次會議報告了案件的審查情況,建議由全國人大常委會組成特別法庭和特別檢察廳審理這一案件。”[34]9月29日,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六次會議通過了《關于成立最高人民檢察院特別檢察廳和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檢察、審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主犯的決定》。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黃火青兼任特別檢察廳廳長,最高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喻屏、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史進前為副廳長,同時任命了馬純一等21人為檢察員。
在調(diào)查的基礎上,特別檢察廳認為本案的被告人分別犯有顛覆政府、分裂國家罪,武裝叛亂罪,反革命殺人、傷人罪、反革命誣告陷害罪、組織領導反革命集團罪、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刑訊逼供罪、非法拘禁罪等。決定對兩個反革命集團的10名主要成員一并起訴。另外,林彪、康生、謝富治、葉群、林立果、周宇馳六人因已身亡,根據(jù)刑事訴訟法的規(guī)定,不再追究刑事責任。
1980年11月5日,特別檢察廳將起訴書連同案件材料一并送交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特別法庭庭長由最高人民法院院長江華兼任。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伍修權、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曾漢周、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黃玉昆為副庭長。王文正等31人為審判員。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1980年11月20日至1981年1月25日,特別法庭開庭審理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法庭經(jīng)過42次法庭調(diào)查和辯論,有49名證人和被害人出庭作證,對873件各種證據(jù)進行了審查,確認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的犯罪事實和嚴重后果。
“1981年1月25日,特別法庭依法對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十名被告做出判決。判處江青、張春橋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王洪文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姚文元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判處陳伯達、黃永勝、江騰蛟有期徒刑十八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判處吳法憲、李作鵬有期徒刑十七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判處邱會作有期徒刑十六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35]1981年3月3日,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七次會議鑒于審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的工作已基本結束,決定撤銷特別檢察廳和特別法庭。
對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的公開審判,引起了全黨、全國人民和全世界的關注。公開審理這樣重大的案件,“建國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次審判的重大意義,不僅在于清算這兩個反革命集團的罪行,進一步揭露敵人、教育人民;尤其在于恢復法律的尊嚴,維護法制的權威,樹立一個依法辦事,以法治國的范例。這是具有深遠影響的”。[36]
(三)依法嚴厲打擊經(jīng)濟犯罪活動
20世紀80年代初期,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實行,經(jīng)濟犯罪活動也有所抬頭,特別是東南沿海地區(qū)出現(xiàn)嚴重的走私、販私活動。1980年7月,國務院批轉了工商行政管理局等部門《關于加強對華僑、港澳、臺灣同胞進口物資管理和打擊走私、投機倒把活動的報告》。1982年1月11日,中共中央就廣東省一些干部存在走私販私和貪污受賄等經(jīng)濟問題發(fā)出了緊急通知。中共中央指出,對于一些干部甚至負責干部走私販私、貪污受賄,把大量國家財產(chǎn)竊為己有的嚴重違法犯罪行為,全黨一定要抓住不放,雷厲風行地加以解決。1982年3月,第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二次會議通過了《關于嚴懲嚴重破壞經(jīng)濟的犯罪的決定》,強調(diào)對走私、套匯、投機倒把牟取暴利,盜竊公共財物,盜賣珍貴文物和索賄受賄等經(jīng)濟犯罪活動進行嚴懲,并且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中有關條款相應加以補充和修改。4月13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做出《關于打擊經(jīng)濟領域中嚴重犯罪活動的決定》,《決定》規(guī)定了打擊經(jīng)濟領域中嚴重犯罪活動的各項有關政策。其中確定:打擊經(jīng)濟領域中嚴重犯罪活動的方針,即對于走私販私、投機倒把、詐騙、貪污受賄、盜竊國家和集體財產(chǎn)等嚴重犯罪案件,必須抓住不放,雷厲風行地加以處理;對那些情節(jié)嚴重的犯罪干部,首先是占據(jù)重要職位的犯罪干部,必須依法制裁,對這方面的問題,不許熟視無睹,知情不報,不許優(yōu)柔寡斷,姑息包庇。
在嚴厲打擊經(jīng)濟犯罪活動的過程中,全國查處了一批大案要案。到1983年4月底全國已揭露并依據(jù)黨紀國法立案審查的各類經(jīng)濟犯罪案件約19.2萬多件,其中非法牟利10萬元以上的有170人。1983年9月5—9日中共中央召開了全國打擊經(jīng)濟領域嚴重犯罪活動工作會議。會議認為,打擊嚴重經(jīng)濟犯罪活動的斗爭取得了很大成績。[37]1986年底嚴厲打擊經(jīng)濟犯罪活動告一段落,此后對經(jīng)濟犯罪的打擊轉入正常狀態(tài)。四年來“全國各級法院共受理經(jīng)濟犯罪案件約26.1萬件”,“判處人犯約31.3萬人”。[38]
(四)依法從重從快打擊危害社會治安的刑事犯罪分子
改革開放以后,雖然撥亂反正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由于法律還不完善,經(jīng)濟工作沒有得到根本的治理,加之知青返城等情況的出現(xiàn),城市就業(yè)問題嚴重,刑事案件的發(fā)案率激增。1983年7月19日,鄧小平在與公安部負責同志談話時講道:“刑事案件、惡性案件大幅度增加,這種情況很不得人心。”“為什么不可以組織一次、二次、三次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的戰(zhàn)役?”[39]
為了維護社會安定,使人民安居樂業(yè),黨中央決定對刑事犯罪活動給予必要的嚴厲打擊。1983年7月29日—8月2日,中央政法委員會在北京召開由各省、市、自治區(qū)黨委書記、政法委書記,公、檢、法、司負責人參加的全國政法工作會議。會議確定了打擊的主要對象是七種人。①流氓團伙分子。②流竄作案分子。③殺人犯、放火犯、爆炸犯、投毒犯、販毒犯、強奸犯、搶劫犯和重大盜竊犯等八類嚴重的現(xiàn)行犯。④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和組織賣淫的“鴇兒”。⑤反動會道門的骨干分子。⑥勞改逃跑犯、重新犯罪的勞改釋放分子和解除勞教人員,以及其他通緝在案的人犯。⑦書寫反革命標語、傳單、掛鉤信、匿名信的現(xiàn)行反革命分子。8月25日,中共中央發(fā)布了《關于嚴懲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犯罪分子的決定》。《決定》指出:中央決定以三年為期,組織一次、兩次、三次戰(zhàn)役,按照依法“從重從快,一網(wǎng)打盡”精神,對刑事犯罪分子予以堅決打擊。9月2日,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二次會議通過了《關于嚴懲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犯罪分子的決定》。《決定》指出,為維護社會治安、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保障社會主義建設的順利進行,對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犯罪分子必須予以嚴懲。為適應“雙打”斗爭的需要,1983年9月2日,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二次會議通過了《關于迅速審判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犯罪分子的程序的決定》,規(guī)定:對殺人、強奸、搶劫、爆炸和其他嚴重危害公共安全應當判處死刑的犯罪分子,主要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民憤極大的,應當迅速及時審判,可以不受《刑事訴訟法》第110條規(guī)定的關于起訴書副本送達被告人期限以及各項傳票、通知書送達期限的限制,上述所列犯罪分子的上訴期限和人民檢察院的抗訴期限由十日改為三日。[40]
類似于1983—1986年這樣的“嚴打”斗爭,自改革開放以來共進行了三次。即1983年、1990年與1996年。
(五)反腐敗斗爭
1982年2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法制委員會(即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前身)開始起草“關于懲治貪污罪、賄賂罪的補充規(guī)定”,欲將反腐敗斗爭納入法制的軌道。[41]1987年10月,黨的十三次代表大會對反腐敗的問題進行了認真探討,會議認為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黨內(nèi)反腐敗的斗爭不可避免,必須堅決清除黨內(nèi)腐敗分子,有多少清除多少。1988年,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懲治貪污罪賄賂罪的補充規(guī)定》。這個規(guī)定“是根據(jù)改革開放過程中在經(jīng)濟犯罪方面出現(xiàn)的新情況、新問題對刑法的補充修改”。[42]這個補充規(guī)定之所以經(jīng)過六年之久才通過,是因為在起草、審議過程中有不少分歧意見,如“定單行法,還是對刑法補充修改”,“是否需要規(guī)定貪污數(shù)額的量刑標準”,“對判處徒刑的標準如何規(guī)定”,“要不要對國家工作人員收支差額巨大做出處刑規(guī)定”[43],等等。配合法律的出臺與實施,黨中央也及時做出決議并制定若干措施以遏制腐敗的滋生蔓延。1989年7月,中共中央、國務院根據(jù)中央政治局會議精神,下決心整頓腐敗之風,規(guī)定近期要做七件事。①進一步清理整頓公司。②堅決制止高干子女經(jīng)商。③取消對領導同志少量食品的“特供”。④嚴格按規(guī)定配車,嚴格禁止進口小轎車。⑤嚴格禁止請客送禮。⑥嚴格控制領導干部出國。⑦嚴肅認真地查處貪污、受賄、投機倒把等犯罪案件,特別要抓緊查處大案要案。應該說,這些不都是法律范疇的事情,但對于反腐敗的法制構建具有指導意義。
根據(jù)這次中央政治局全體會議的建議和有關法律規(guī)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于1989年8月15日發(fā)布通知:要求貪污、受賄、投機倒把等經(jīng)濟領域的犯罪分子必須在1989年10月31日前投案自首,坦白交代事實,爭取從寬處理;凡在規(guī)定期限內(nèi),拒不投案自首、坦白交代問題的,堅決依法從嚴懲處。
[1] 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所副研究員。
[2] 《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新聞公報》,1977年8月21日《人民日報》。
[3] 《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新聞公報》,1977年8月21日《人民日報》。
[4]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119頁。
[5]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146~147頁。
[6] 《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會議公報》,《人民日報》1978年12月24日。
[7] 《把全黨工作的重點轉移到現(xiàn)代化建設上來》,《人民日報》1978年12月25日。
[8] 有關文章很多,如1979年《學術月刊》第9期發(fā)表陳處昌的《關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幾個問題》及張光博的《也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等文章;1980年2月9日潘念之、齊乃寬在《光明日報》上發(fā)表《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1980年《社會科學》第1期發(fā)表潘念之、齊乃寬的《關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幾個問題》。這些文章提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作為社會主義法制的重要原則,不僅體現(xiàn)在司法上,同時也體現(xiàn)在立法上”。同時,也有一些文章對此觀點提出商榷意見。1980年《社會科學》(上海)第3期發(fā)表唐琮瑤的《關于法律的階級性和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統(tǒng)一》,其中提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僅體現(xiàn)在司法上,而不體現(xiàn)在立法上。它是不平等前提下的平等。”1980年《社會科學》第4期上發(fā)表潘念之、齊乃寬的《再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問題》,文章對“立法平等問題”進行了進一步論述。1980年《社會科學》第5期發(fā)表程輯雍的《社會主義法律的平等原則不能割裂》,文章認為“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全面地體現(xiàn)在社會主義法制的各個方面,不能將立法平等與司法平等割裂”。
[9] 有關文章很多,如《法學》第2期發(fā)表了熊繼寧的《法的本質(zhì)是階級性和社會性的統(tǒng)一》、尤俊意的《法的本質(zhì)屬性是階級性》,《學術季刊》1986年第3期發(fā)表趙平之的《沒有階級性的法律是沒有的嗎?——對“階級性始終是法律最重要特征”一文的一點質(zhì)疑》、魏再龍的《論法的階級性與人的社會性——兼評法具有社會性》,《社會科學》第8期發(fā)表劉士國的《關于法的共同性的含義及對其探討》,《法學》1987年第3期發(fā)表崔敏的《客觀性也是法的本質(zhì)屬性》,《社會科學》1987年第9期發(fā)表劉士國的《對“法是統(tǒng)治階級意志”的再認識》等。
[10] 有關這一問題比較重要的論文有:《政治與法律》1989年第3、4期發(fā)表的林喆的《權利之辯》,《中國法學》1990年第6期發(fā)表的鄭成良的《權利本位說》、張恒山的《法學不接受“權利本位”——答白云君的商榷》、封曰賢的《“權利本位說”質(zhì)疑——兼評“社會主義是新型的權利本位法”》,《法學》1991年第4期發(fā)表的林喆的《權利和義務關系之爭——當代中國法理學熱門話題評介(上)》以及該作者在《法學》1991年第5期發(fā)表的《權利和義務之爭——當代中國法理學熱門話題評介(下)》,在《法學》1991年第6期發(fā)表的《法律權利概念的解說》等。
[11]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339頁。
[12]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3,第146~147頁。
[13] 參見《法制建設從“八五”到“九五”》,《經(jīng)濟日報》1996年3月1日。
[14] 韓延龍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制通史》(下),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8,第837~839頁。
[15] 宋汝棼:《參加立法工作瑣記》(下冊),中國法制出版社,1995,第47頁。
[16] 《中國法律年鑒》編輯部編《中國法律年鑒(1987)》,法律出版社,1987,第162頁。
[17] 《中國法律年鑒》編輯部編《中國法律年鑒(1987)》,法律出版社,1987,第522頁。
[18]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審判工作》(上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第155頁。
[19]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審判工作》(上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第155頁。
[20] 《中國法律年鑒》編輯部編《中國法律年鑒(1987)》,法律出版社,1987,第9頁。
[21] 以上幾方面的歸納,參見雷銑、張培田《新中國檢察審判制度演進研究》,中國檢察出版社,1995,第346~373頁。
[22]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審判工作》(上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第181~184頁。
[23]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審判工作》(上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第185~188頁。
[24]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審判工作》(上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第189~195頁。
[25]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司法行政工作》,當代中國出版社,1995,第57頁。
[26] 韓延龍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制通史》(下),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8,第794~795頁。
[27] 《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公報》,《人民日報》1978年12月24日。
[28] 《國史通鑒》第4卷,紅旗出版社,1993,第42頁。
[29]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146頁。
[30]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189頁。
[31] 《彭真文選》,人民出版社,1991,第385頁。
[32] 《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公報》,參見1980年3月1日《人民日報》。
[33] 《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332頁。
[34] 孫琬鐘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大事典》,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3,第373頁。參見金春明《“文化大革命”史稿》,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第505頁。
[35] 《國史通鑒》第4卷,紅旗出版社,1993,第47頁。
[36] 《正義的判決》,《人民日報》1986年1月26日。
[37] 《國史通鑒》第4卷,紅旗出版社,1993,第54頁。
[38] 孫琬鐘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大事典》,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3,第58頁。
[39] 《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第33頁。
[40] 《國史通鑒》第4卷,紅旗出版社,1994,第55頁。
[41] 宋汝棼:《參加立法工作瑣記》,中國法制出版社,1994,第192頁。
[42] 宋汝棼:《參加立法工作瑣記》,中國法制出版社,1994,第192~197頁。
[43] 宋汝棼:《參加立法工作瑣記》,中國法制出版社,1994,第192~19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