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研究問題和研究思路

一 研究問題

已婚農民工夫妻外出務工、經商必然帶來兩方面的變化：一是由于絕大多數農民工外出流動是跨區域（縣、市、省）流動，因而外出流動必然引起家庭形態的變化；二是外出流動也可能引起農民工夫妻分工，如家務分工、家庭經濟分工（指夫妻從事的職業上的分工）和家庭權力分配（家庭事務的決策權）的變化。

那么，這些因外出流動引起的變化對農民工夫妻的平等意味著什么？這些變化是否會對作為兩性的夫妻關系產生影響？原因是什么？

二 研究思路

首先，探討農民工外出流動的影響因素。已有研究多從宏觀層面探討農民外出流動，而從家庭層面對農民工外出流動進行探討的還不多見。因此筆者一方面考察影響農民工外出流動的制度因素，另一方面重點考察家庭因素。

其次，農民工夫妻流動可能引起夫妻在家務分工、家庭經濟分工和家庭權力分配等方面的變化，根據已有研究發現這些變化會影響夫妻平等。通過文獻回顧發現，已有研究多從結構維度用家務分工、家庭權力分配結果對農民工夫妻平等問題進行探討，多用資源理論和父權理論進行解釋。有研究認為，研究夫妻平等問題不僅要考察家務分工、家庭權力分配等客觀指標，而且要考察夫妻對這些方面的態度（左際平，2002：44）。Thomas Burns（1973：189）提醒我們，社會互動過程只有結合其發生的社會背景才能加以理解。受此啟發，筆者既從結構維度用家務分工、家庭權力分配結果來對農民工夫妻的平等問題進行探討，也從過程維度（夫妻社會交換過程）考察夫妻之間的平等問題。也就是說，從農民工夫妻的日常交換過程對家務分工和家庭權力分配的形成過程進行考察。之所以要進行過程維度的考察，是因為同樣的家務分工和家庭權力分配結果可以通過不同的過程來實現，而不同的過程展現出來的夫妻關系可能是不同的。

再次，農民工夫妻的流動引起了其家庭形態的變化：一是夫妻一方流動過程中出現的單流動家庭；二是夫妻共同流動過程中出現的雙流動家庭。本研究發現，農民工夫妻流動最初多是一方流動，隨著時間的推移，夫妻一方流動會過渡到夫妻共同流動階段。隨著夫妻一方流動過渡到夫妻共同流動，單流動家庭會演變為雙流動家庭。因此筆者的行文邏輯是先探討單流動家庭的夫妻平等問題，然后探討雙流動家庭的夫妻平等問題。

最后，筆者從制度層面和家庭層面探討流動家庭的走勢。

圖1 研究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