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九九第一個往操練場溜過去。避開不少人,才在馬場捕捉到顯眼大胡子。
“我要走了。”袁旭直接說,隨手把整桶干玉米倒入凹槽,戚九雀躍的心淡下來。
“你的傷沒好。”她遲疑了一下,袁旭看她一眼。
昨日他分明同正常人無異,她曉得他傷過,她是特意詢問過別人。
袁旭覺著,這小姑娘是不是有那么一點?他不經意站直,側臉偏過去。
“你留在府里,很安全的,且我做了香凝子,你拿著,味道能蓋過蓮香。”被塞了一香囊的袁旭,微皺眉,打開一看。“用你方子蹉出來的?”
戚九一怔:“寺廟的方子你給我的?”
這丫頭,靈光一閃,還真蒙中。袁旭不說話,這表示,戚九猜對了。
“你”姑娘們動心思,往往源于她們復雜又感性的心思。
四月天氣在蕭山的早,帶著涼意,戚九打噴嚏。“走。”袁旭走在前頭,戚九跟上去。
姥姥和姥爺對視一眼,遠遠看在眼里。
“這丸子味道會變淺,等失了香氣你用來洗發。”那人步伐大,九九氣喘吁吁,袁旭終止腳步,她恐不上,這下卻直直撞上!
被兩根手指按住額頭。
“可有沐浴用的?”他似笑,在他調侃的語氣中拿出一只香囊,這是用桃李芳蹉的丸兒。
“用不著”袁旭無奈地說:“我從不梳發,數日不洗發,也如此順滑,大概是那丸子功效。”
戚九羨慕,小手指癢癢,她最喜歡跟在后頭,看長瀑布般黑亮柔順的發。
“你回吧。”
戚九點頭,剛想從假山小路撤退。“九九,你跟誰說話?”兩位老人家就冒出來了,戚九忍不住靠攏過去,叫了句姥爺姥姥。
袁旭朝兩位老人點頭:“區區見過老夫人老爺子。”
“年輕人陪我飲杯茶吧。”
幾人就假山后庭院坐,烹茶。今日輕熱,寒涼漸退。“感謝壯士救戚九一命,不知可有什么老夫能幫上忙?”姥爺開門見山,親手泡了一杯茶,袁旭多謝接過。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也多得兩位路上仗義收留,區區不日告退,恩情抵過罷了。”
姥姥點頭:“傷可好全,這才不足七日,你留一月,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們年輕不能仗著身體好胡來,免年老落得遺憾。”
“多謝關心,便再叨幾日。”聽到袁旭多留幾日,戚九忙給三人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