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得呲呲冒油的羊肉，配上大餅和辣湯。

“嗚。”戚九渾身熱乎了，脫了披肩。“呼呼”她時常吃著滋補湯，這樣刺激的頭一回吃。等盡興流了一身汗，她才得空觀察周圍，很多人跟他們一樣在用飯，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也不怕臟，這兒的人不區小節。

“這個在蕭山不稀罕，胡人常吃，你喜歡不能多吃，有的是機會常吃。來，把手搽干凈些，這是云果，汁多清涼，嘗一嘗。”姥姥給的果子，在路上買的，說是從山里摘的，一口咬下去，清爽汁液在口中爆炸。

“好吃。”吃烤肉的油膩緩許多，他們吃飽要尋去六哥安排的館子休息，明日就有車來接他們。

三人才走出門口，就遇上熱情的四人組，長的老實巴交。“送你們去只要十個銅，上車吧。”

邊上有好幾輛羊車，當時間，沒多想，兩老一少就雇車。“去吉祥物坊。”

“坐穩了。”

姥爺說著蕭山一些風土人情，戚九聽得津津有味，姥姥繡著鞋墊。“胡人眼睛真有綠的？”

“有，藍的黃的褐的。”昨天，她瞧那烤羊的大叔，以為看錯了，原來眼睛真的琥珀色呢。

車轱轆轉得飛快，漸漸地，姥姥忽然撩開窗戶。“停一下。”

戚九和姥爺對視一眼，手里的茶杯糕點放下。

那人伸頭一笑：“老夫人，有何需要？”一切如同，沒有異常，但姥姥臉色嚴峻，毫不客氣要求下車。

“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眼看就到吉祥坊，老夫人莫為難小的。”

姥爺一聲不吭，三人強行下車，駕車漢子笑容頓失，卻沒說什么，離去。

“快走。”姥姥拉著一老一小，快朝著邊上農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