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丁俐欣送回醫院后楊家銘就根據耿師傅發來的地址開車過去接他,耿師傅坐在副駕駛遞給他一根煙,“耿師傅,你緊張嗎?”楊家銘打量著他的表情,
“這緊張什么,這是每一個市民理應做的事,你別看我學歷不高,思想覺悟是有的?!背鲎廛囁緳C總是異常地能聊,楊家銘友好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說實話,我還蠻緊張的其實?!?
“楊律師,你實話跟我說有沒有危險?”
“這倒是沒有的,我沒讓你開車就是怕你被盯梢,坐我的車會好一點?!?
“你早說我應該戴一頂帽子的?!彼杨^轉向楊家銘神情有些嚴肅,
“放心吧我開玩笑的,他們要等你的筆錄后才會去抓人,然后他們會檢測他和死者身上的DNA是否吻合,如果吻合那就是他殺得了。”耿師傅的手靠著窗,自顧自的邊抽煙邊點了點頭,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樣,不久便到了警局在大廳門口楊家銘電話了劉子雄,他出來接他們去了筆錄室。
“耿師傅,你把當天的情形告訴劉警官就好。”
“那天我和楊律師約好一起去找死者,當我到了小區門口就致電了我的朋友也就是死者搭檔一起開出租車的人,他告訴我剛通過電話死者在家讓我去就可以了,接著我看到小區出來一個人戴著一頂字母帽子開著一輛帕薩特,當時我沒有注意車牌號,后來一天晚上我在上班,紅燈的時候看到旁邊一個人也是那頂字母帽子,我在看車子也是黑色帕薩特,我看側面越看越像就打電話給楊律師了,接下去事情你們都知道了?!甭犕旯煾档年愂龉P錄員拿給他過目,
“如果筆錄沒問題你簽個名就可以了,接下去我們會去抓嫌疑人?!眲⒆有鄞炅舜晔挚粗麄?,
“劉警官,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匯報?!睏罴毅懩贸鰺熓疽饽懿荒艹闊?,劉子雄點了點頭,點了一根也給他們發了一圈,
“還有什么你一下子都給我說清楚?!彼褵熞颤c了起來,
“你也知道還有一個案子死者叫周華,保安說當晚有一個人手拿袋子比周華晚進小區10多分鐘,50多分后空手出來,當晚下雨攝像頭沒有很清晰照到那個人,不過保安記得那個人戴著一頂字母帽子,最關鍵的是這頂帽子和你們要抓的韓彬戴的是同一個款式。”
“你到底還知道什么都說出來!”
“徐斯規,徐斯規車禍前見過我一次,他和我說要殺周華的人是他的父親周健,后來根據我所知周健也的確不是周華的親生父親,所以這個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你怎么知道周健不是周華的親生父親?”
“周健的老婆錢秀萍和我說的。”
“周華的案子我上次就已經發現了不對,明顯是有人壓下來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起審問的,我們馬上就會提審韓彬,你們可以離開了?!?
“劉警官,有消息請務必告訴我,麻煩你了?!?
“放心吧,我知道你想找出殺周華的兇手,我會聯系你的?!?
“對了,撞徐斯規的人還沒抓到?”
“車是套牌的,像是蓄意又像是肇事逃逸,斯規的事同志們都很上心,我們不會停止搜索的,放心吧。”
和劉子雄告別后楊家銘就先送耿師傅回家了,送完耿師傅就回醫院,現在就等劉子雄的消息就行了,查案還是需要他們來,自己做好公民的本分就好。
路況有些堵停在路中間,往左邊的車窗看出去,是那天和斯規喝咖啡的店,透過咖啡店的玻璃,角落坐著那個人還是黑色帽子和墨鏡,“滴滴滴...”楊家銘看得入迷聽到汽笛聲才發現前面的車已經開出很遠,往前開了三、四條街道才找到可以掉頭的路口,一路往回開在街邊找了個車位便停了下來,一路小跑往那個咖啡店跑,跑了可能四、五分鐘,那個人不在了,蹲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走進咖啡店坐下來點了一杯Espresso,
“你好,前面坐在角落戴帽子和墨鏡那個人走了嗎?”
“對,他就住在后面小區里經常會來喝咖啡,戴墨鏡是因為他眼睛失明,你找他嗎?”
“沒有,認錯人了,謝謝你?!笨Х纫豢跉饩捅粭罴毅懞韧炅?,走出店覺得自己怎么活得很天真,自以為活得很精明看周圍的人都覺得能看穿,沒想到被看穿的只有自己。
開著車前往斯規的醫院,停好車旁邊的水果店買了個果籃,上樓找到了斯規的病房,李玲見是楊家銘開門便走了出來,
“家銘,你怎么來了?”
“正好路過來看看你們,他怎么樣?”她接過果籃放在門里,
“就那樣,下次直接來就行,別帶東西。”
“你自己要別累著,胎兒檢查都健康嗎?”
“都挺好的,里面有零度可樂你自己拿著喝,你和他待一會吧,我去和醫生聊點事,你等我回來再走?!睏罴毅扅c點頭,讓她放心去,走到斯規旁邊,全身插滿著管子,
“今天沒什么事就來看看你,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今天我和劉子雄警察見過面了,韓彬是殺周華兇手的可能性很高,我也告訴了他你和我所說的殺周華的幕后是周健,不知道他能不能查到什么,我還為周允仁打了一場漂亮的官司,搞得張超見我像見仇人一樣,打完官司后原告自殺了,現在覺得好像不是太劃算啊,你就好了一直睡著有老婆伺候著,不過睡了夠久了也該起來了...”門被推開了,以為是李玲回來了,進來的是李玲的父母楊家銘連忙站起過去握手,
“叔叔阿姨,好久不見了?!?
“你是?”李玲的父親有些不記得他了,
“你是小楊吧,好久不見,長大了?!彼龐寢屵€記得一點,
“是,好久不見了,李玲去找醫生了,我今天來看看斯規?!?
“你坐,繼續坐,你給小楊拿瓶水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拿。”楊家銘連忙走過去自己拿水,還是比李玲父親慢了一步,拿起礦泉水遞給了他,楊家銘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李玲父親據他所知職位是比較高的,
“媽,燒什么菜了,我餓死了?!崩盍徇M來見到父母說話的口氣又撒嬌了起來,
“李玲,那你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一起吃一點吧,我媽帶了很多?!崩盍嵋蝗缂韧臎]什么大小姐脾氣,
“不了,你慢慢吃注意身體,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說完楊家銘就走了,
“那我也走了,局子里下午還有事。”李玲父親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和他一起搭了電梯往下走,“小楊還是從事律師嗎?”
“是的,畢業后一直從事律師。”
“很好,斯規的事讓李玲勞累了很多,你們年輕人有時間多來看看她,陪她說說話也好,她一直呆在醫院也不肯出去走走,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
“好,我有時間一定多來看看他們。”走出醫院他的車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司機的眼神很鋒利眼角下有一條刀疤,幫他開了車門后李玲父親就坐上車,司機坐回駕駛位便開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