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聽完后說休庭十分鐘,楊家銘跑出去抽了根煙,周華的父母已經和楊家銘道謝了,他說接下來就看審判長怎么判了,反正已經盡力了,他們返回法庭楊家銘繼續在外面抽煙,打了電話給丁俐欣,“喂,怎么樣,有沒有哪里感覺不舒服?”
“沒有,你什么時候回來?”
“十分鐘后判,想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那你回來給我帶一杯奶茶。”楊家銘聽見了他媽在旁邊說讓他們加點枸杞,丁俐欣憋不住的笑了,
“好,我幫你加點枸杞。”
“哈哈,我要加紅棗。”
“那你等我回來,你午飯自己吃好別忘記吃藥,我外面吃一點再回來。”
掛了電話后楊家銘就回去等著審判長宣判,法庭很安靜都很緊張法官會怎么判,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法官會傾向誰的觀點,法官開始宣讀審判了,再前面漫長地陳述中。
最后,他慢慢講了出來考慮到原告已經諒解被告,且被告認罪態度極好,判..周..允仁三年有期徒刑緩刑兩年,隨著錘子敲下來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輕松了,看著旁聽席上周允仁的父母表情開心的笑了出來,的確這個結果已經超出預期了,周允仁父母跑過來和他道謝,
“家銘,謝謝你幫允仁,這個結果我們實在沒想到。”她媽媽快哭出來了,
“你別這樣說了,阿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一起吃個飯吧,楊律師,以后有事需要幫忙盡管找我。”周健發出了邀請,隨后他給了楊家銘一張他的名片和一張支票,
“我真的還有事,不好意思。”他收下周健的名片和支票就走了,到停車場準備取車去醫院,就被人從后面踢倒了,楊家銘站起來回頭一看是張超,他繼續朝著楊家銘跑過來打他,他看準時機把張超踢倒在地,“你不要不開心動不動就打人,我也是有底限的。”
“你有底限?要不是親眼看見我不會相信那些話是從你嘴巴里講出來的,完全是歪曲事實。”
“那是你覺得,別這么主觀,法官判我贏了是我贏了。”
“他們把一個女孩的一輩子都毀了,現在卻安然無恙居然還得不到法律的懲罰,這個結果是不是你很滿意。”
“你不要因為輸了就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周允仁是做錯了但是女方已經諒解他了,你也不能保證你一輩子不會幫壞人辯護吧。”
“楊家銘,家銘啊,別在錯下去了。”張超對楊家銘吼了出來,
“我沒錯,大家對事情切入點不同,你難道永遠是對的嗎?”楊家銘看見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然后轉身離去,他也很累不想去和他繼續解釋什么,既然已經回不去了,那就回不去吧。
開車回醫院停好車,隔壁奶茶店買了奶茶,上樓看見老爸還是坐在病房外看報紙,下意識地笑了出來,像上班一樣的辛苦他們了,馬上就讓他們回去休息了,晚上和丁俐欣隨便吃一點就好。
“給,慢慢喝。”她接過奶茶、熟練的撕開吸管,找好角度一次就插破了塑封膜,一口氣看她喝了很多嘴巴還不舍得離開吸管,“停,要慢慢喝。”她才依依不舍的將嘴巴松開吸管,
“怎么樣官司?”
“還行吧,平手,結局大家都能接受。”
“你下次要加油贏,不能老平手。”楊家銘笑了笑,笑她像個傻子,有個電話他一看是不認識的電話,走到窗邊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
“楊律師,是我。”
“楓哥?”
“明天那件事能辦嗎?你那沒問題我就讓我兩個老朋友來做公證了。”
“你等我一會,我打電話預約公證人員上門,看看能不能一天把兩件事都辦了,他們定了哪天我在發消息給您,可以吧。”
“好,好,晚上23點,老地方見。”
“好,再見。”掛了電話,走過去收掉還有一半的奶茶,
“不能喝了,今天夠量了。”
“我們下午出去吧。”我看了外面的天有點烏云,
“要下雨了啊,你要去哪?”
“我幾個朋友下午說來看我,我想約他們一起去唱歌。”
“我到時送你去吧,等你唱完我再來接你。”
“你不一起唱嗎?”
“我不會唱歌,呆在那也就只會掃了你們的興。”
“那算了,我讓他們來這里好了。”楊家銘點了點頭,
“沒關系啊,你們可以去唱歌,他們幾點來?”
“不要了,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吧,他們一直說要一起來我都沒讓。”
“這不是挺好的,以后你朋友要來就應該讓他們多來陪陪你。”
“你不是陪著我嗎。”
“也應該讓你時不時換換口味讓別人陪陪。”
“你是不是想換口味了。”
“我都準備減肥了,還換什么口味。”丁俐欣傻笑著打開了書本看,楊家銘致電了公證局預約上門做公證,說今天明天已經滿檔了周末休息,下周一下午問他幾點可以,楊家銘隨便說了個16點,定好后他發消息問了楓哥下周一16點可以嗎,他說沒問題。
過了會丁俐欣的朋友們就到了,一共六個人兩男四女,楊家銘才想起來那天晚上在車里看到丁俐欣親的那個男的也在,稍微認識了下他就走出病房讓他們單獨待一會,楊家銘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在想那個男的是誰也一直忘記問她了,過了幾分鐘就想著算了,是誰又有那么重要么。
過了一會里面兩個男的走了出來,問哪里可以抽煙楊家銘帶他們去了樓道,他們三個一起抽著煙聊了聊一些瑣碎的日常,每個人都對他說辛苦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他和丁俐欣非親非故這么照顧很不可思議,又或者是天天在醫院照顧她是很辛苦,楊家銘不這么覺得,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會覺得很累反而時間過得很快,
“那天的事俐欣和你說了嗎?”那個被她親了的男的問,
“什么事?”
“那天晚上她在路口突然親了我一下,我問她為什么,她說看見一個人要被他看見,今天我問她是不是你,她點點頭。”
“謝謝你告訴我。”抽完煙楊家銘讓他們在風口站了會等味道散了在進去,他依然坐在病房外面插了耳機聽了一會歌,最近經常會聽李榮浩的歌,覺得他很有才寫歌譜曲,又唱得好一下子就能唱進他的心里,楊家銘呆滯的看著前方的走廊笑了出來,覺得自己很富有,很滿足了。
音樂在副歌時突然停了,他討厭這種被打斷的感覺,是毛鴻偉的電話,“家銘,你在哪?”
“我在醫院,什么事?”
“張欣妍打電話給我,她姐姐留下遺書自殺了,人已經沒了,我現在趕去中心醫院,你在哪個醫院?”楊家銘沒有回答便掛斷了電話,又是這種讓人窒息的消息,發生了什么與自己無關,反正此時楊家銘腦子里一片空白,明明五分鐘前他還很開心,很滿足,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