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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復(fù)仇

  • 云攬風(fēng)清
  • 青韞
  • 3214字
  • 2020-06-16 21:30:00

云澈固執(zhí)地將軟甲穿在袁清洌身上,沉默不語的為她整理著衣服、兵刃,清冽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緩緩的握住他的手。云澈抬頭看她,她淺淺的一笑,云澈卻是皺了皺眉道:“你不去好嗎?”

清冽聞言收住笑容道:“我承諾過,要親手為他報仇的。”

云澈低頭,他知道清冽的性子如何,若此時不讓她去,她肯定不愿意,即便最后勉強(qiáng)答應(yīng),說不定也會偷偷跑過去,于是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嘆了口氣道:“好,我不阻止你,你多加小心。”

“錦鈺。”袁清洌環(huán)上他的腰,輕聲道:“我們以后,一定要遠(yuǎn)離這樣的生活,找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平淡的過完余生。”

“清兒從什么時候開始,喚我錦鈺了?”

“我喜歡,以后,也只有我能這樣叫你。”下巴抵在簫云澈的胸口,袁清洌笑的燦爛。

“好。”

“什么好?”

“只有你能這樣喚我,也只有你在,我才能有機(jī)會,去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過完余生。”

“嗯,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把我交給梁三,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簫云澈啞然:“原來你真的聽到了。”

“我們都要活著。”

“好。都聽你的。”

夜深了,袁清洌在這個石堆后面已經(jīng)待了快三個時辰了,黃昏時出發(fā),到現(xiàn)在的伸手不見五指,這期間袁清洌想了很多,從母親的離世到自己遠(yuǎn)赴藏茗山,然后回京再到嫁給簫云澈,這些時間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但大多數(shù)都是身不由己,多期望有一天,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也很不錯。

“主子。”青平低語道:“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了。”

袁清洌站起身,看著不遠(yuǎn)處營帳里的點(diǎn)點(diǎn)微光,在攬月上搭上一支火箭劃破夜空。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支的火箭,直至點(diǎn)燃軒轅岱永的整個營帳。

簫云澈一馬當(dāng)先,手里的挽山泛著藍(lán)光,一箭射穿一個人的胸膛,直沖營帳中心而去。

軒轅岱永在睡夢中被一陣喧鬧聲驚醒,來不及穿好鎧甲就沖出營帳之外,剛跑了兩步,就頓住身形,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營帳前的兩個士兵已經(jīng)倒在地上,脖子上有鮮紅的血還在往外流。

如此情景,軒轅岱永不由的瞪大雙眼,什么時候,敵人已經(jīng)殺到他的營帳外了,他盡然毫不知情。為什么沒有將士示警?為什么他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聽到?如果這些人悄無聲息的殺了他營帳外的人,為什么沒有直接沖進(jìn)去殺了他?

一個個的問題在他的腦子里轉(zhuǎn)個不停,一時間找不到答案。

袁清洌正在往這主營而來,攬月一箭一箭,手里的鞭子也一直在揮舞。此刻右側(cè)的幾個營帳已經(jīng)被她清理干凈,鮮紅的衣服上也沾滿了別人的血跡。簫云澈從左側(cè)殺來,速度比袁清洌更快,昔日的戰(zhàn)神,如今的殺伐之氣更甚。簫云廉帶人從大營入口殺來,卻見一人爬上一處沙堆道:“宸王有令,降者不殺!”聞言,那些剛剛拿起兵刃的將士們猶豫不決,云廉抬起手,并沒有立刻進(jìn)攻。

“好你個沈席,這時候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一個老將軍嗤之以鼻:“眾將士聽令,簫云澈通敵賣國,天理不容,都給我拿起武器,殺!”

將士們此刻糾結(jié)萬分,不知道究竟該聽誰的。他們不動,云廉自然也是不動的。

“大家聽我說。”沈席繼續(xù)道:“宸王有沒有通敵,并沒有實(shí)據(jù),皇上也并沒有下令說要擊殺宸王。倒是六爺和將軍,殺了五王爺,不顧兄弟情義,不聽圣上命令,視為不忠不義,如此行徑,孰是孰非,大家還不清楚嗎?”

這話一說,那老將軍老臉一紅,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見他沒有說話,有些將士已經(jīng)放下了兵刃,沈席又道:“各位,我們都是玄靈的將士,都是玄靈的子民,為什么要自相殘殺,這對得起祖宗嗎?對得起皇上嗎?”

云廉聽到這里,心里笑了笑,面上卻還是一臉正色道:“諸位,我兄長從不曾謀反,證據(jù)已經(jīng)托人呈遞給皇上,不日便可真相大白,如今,還請諸位放棄抵抗,不要自相殘殺,給真正的敵人以可乘之機(jī)。”

老將軍聽到這里,默默低頭,將手里的長矛扔在地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簫云廉兵不血刃便完成了任務(wù),左右兩側(cè)的簫云澈和袁清洌也紛紛殺到跟前。袁伶俐沖出營外之時,正看到袁清洌從自己的營帳外打馬而過,兩人目光交匯,袁清洌透過明明滅滅的火光看見,袁伶俐在對她笑。

軒轅岱永身著鎧甲站在眾人中間,看著所有的人都放棄了抵抗,冷冷一笑,劍指簫云澈道:“木頭將軍,我不信你敢把我如何。”

簫云澈沒有說話,那老將軍道:“六爺,放下兵器吧,宸王不殺降者。”

“降?我軒轅岱永奉命討伐叛軍,為何要降!”

簫云澈提劍而上,袁清洌也走到前側(cè),云澈道:“宸王承諾,降者不殺,此言不假。諸位,今日之事到此結(jié)束,降者不殺,傷者,不論是那方將士,只要是我玄靈之人,皆給予醫(yī)治。”

“是!”

“此刻大家可自行休息,接下來,是我簫氏夫婦與軒轅岱永的私事,與國事無關(guān),各位可以觀戰(zhàn),但請不要插手。”

“宸王你要干什么?”老將軍顫巍巍的問。

“楊老將軍不必心慌,我夫君方才說了,此事是我們夫妻與他的私事,老將軍還是不要管了。”袁清洌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鞭子道:“我們眼下要為朋友報個仇,生死由命。”

那老將軍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簫云澈卻已經(jīng)沖了出去,挽山在前先出一箭,后面的劍再跟上,軒轅岱永從未見過簫云澈如此鋒利的招數(shù),慌張的閃躲到一邊,剛想轉(zhuǎn)身還擊,簫云澈的劍再次襲來,將他的劍劈成兩段,軒轅岱永再次慌忙躲開,連虎口處傳來整整的疼痛都顧及不上。

橫掃的劍鋒劃破軒轅岱永的鎧甲,在腹部留下淺淺的傷痕,捂著肚子退開,軒轅岱永撿起地上的刀,主動向簫云澈進(jìn)攻,云澈將挽山掛在腰間,右手握劍的手指收攏,足尖輕點(diǎn),飛身迎上,一瞬間刀劍相交,云澈步步殺招,打的軒轅岱永節(jié)節(jié)敗退。不一會兒,軒轅岱永的身上滿是血痕,鎧甲也破敗不堪。云澈一腳踢在他腰上,軒轅岱永整個人飛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簫云澈,你藏的可真好。”掙扎著起身,軒轅岱永聲音沙啞道:“你們看看,這個人若不是早已有了叛離之心,為何總是隱藏自己的實(shí)力。如今想要?dú)⑽覝缈冢亢嵲瞥海阕鰤簦 ?

簫云澈無聲的勾了勾嘴角,冷笑道:“無論我是否刻意,你,能奈我何。”

清冽在一旁看著,心里也驚訝云澈眼下的狀態(tài),她從來沒有見過簫云澈流露出這么大的殺意,皺了皺眉,清冽握緊手里的鞭子,也打算出手。

“清兒先等等。”那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袁清洌怔怔的看著簫云澈,后者卻是眉眼彎彎的對著她一笑,輕聲道:“我答應(yīng)把最后一劍留給你,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你動手的時候。”

云澈收起自己的劍,將它和挽山一起拋給云廉,從自己的馬背上再取下一把劍道:“接下來,是楓焱自己要做的事。”

袁清洌看著那把劍,一瞬間濕了眼眶,那正是軒轅楓焱的配劍。

云澈輕輕推出劍鞘,一步一步緩緩走向軒轅岱永,眼泛淚光道:“楓焱說喜歡月下把酒言歡,不知今日此景,是否值得浮上一大白?”

見他自言自語,軒轅岱永扯出一抹笑,緩緩爬起來,咬牙切齒道:“故作姿態(tài)。”

隱隱有一股子熟悉的味道飄進(jìn)清冽的鼻腔,她還來不及在意,云澈已經(jīng)出招了。他的每一劍都能在軒轅岱永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傷痕,意外的是軒轅岱永的叫聲盡然也一聲比一聲慘烈,觀戰(zhàn)的人看的皆是膽戰(zhàn)心驚,明明是很普通的招式,跟之前的步步殺招根本不能相提并論,為何這六爺好似更痛苦一般。

再次被云澈殺的遍體鱗傷倒地不起的軒轅岱永終于痛苦的哀嚎起來,罵罵咧咧道:“簫云澈你個混蛋,有本事,你一劍殺了我。”

云澈自然不予理會,只是抬手,又在他身上劃了條口子,軒轅岱永叫嚷道:“男子漢大丈夫,你...你竟然給我下毒,你說...你在劍上涂了什么毒!你這個陰毒的小人!”

云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再看看手里的劍輕描淡寫道:“當(dāng)真便宜你了。清兒釀的桂花釀,可是楓焱最愛的酒啊。”

袁清洌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桂花釀的香味啊,是楓焱最愛的酒。可如今,再也沒有人吵著要喝她的桂花釀了。忍著眼淚走到云澈面前,遞上一個手帕道:“虧你能想到用酒來養(yǎng)劍,楓焱好酒,你可真不愧是他的知己。”

簫云澈將楓焱的劍遞給清冽,接過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淚道:“慢著些,別臟了衣服。”

清冽低頭看腳邊的人,劍抵住他的心口,一寸一寸的刺進(jìn)他的心臟,軒轅岱永哀嚎著,扭動著身體,嘴里的罵罵咧咧漸漸的變成了哀求,血滲出來很多,流到袁清洌腳下,云澈皺眉看她,她卻笑了笑道:“不打緊,臟了就扔了,你買新的給我。”

云澈也跟著笑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輕說了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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