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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反擊

  • 云攬風清
  • 青韞
  • 3465字
  • 2020-06-18 21:30:00

梁三確實是到了,且比簫云澈計劃的早上一日,此刻的梁三公子,正坐在國公府里,與袁林文商量事情。昨日到京中之后,就將軒轅楓焱的棺槨送去了他的府邸,自然是有人通知宮里的人和其他應當知道這件事的人。而他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梁公子的意思是,所謂的通敵叛國,根本就是污蔑?”袁林文驚訝不已。

“怎么?你當真相信簫云澈會謀反?”

“這自然是不信的。只是不知道這其中,這么多的曲折。”袁林文雖然平素與簫云澈接觸不多,但他絕對不相信簫云澈會謀反。

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接下來的事情,我需要你幫忙。”

“我能幫什么忙,梁公子但說無妨。”

梁三挑了挑眉道:“我知道,你在京中也結識了不少朋友,郡主對你的許多照顧,我也大致清楚,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把真相告訴所有的人。”

“什么意思?告訴?如何告訴?”

梁三湊近,在袁林文的耳邊低語幾句,林文心下驚訝不已,長大嘴巴看著梁三,后者只是微微笑道:“這事拜托了,我還有幾個地方得去,就不多留了。”

袁林文還想再說點什么,梁三卻擺了擺手,一陣風似的走了。

這一夜梁三的確是很忙的,從國公府出來,便轉身去了郁府,郁棠早得了信說他今天要來,便一直等著。梁三一進屋便瞧見郁棠溫在爐子上的酒,笑著道:“郁公子還是比袁家那位公子懂得人情世故,我可是餓壞了。”

“倒不是什么人情世故的事,林文年輕,聽到真相難免心驚,考慮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然后又將幾碟子菜從食盒里拿出來道:“既然餓了,就吃了再說。”

梁三也不推諉,笑著吃起來,郁棠給他斟酒,他也是來者不拒,都喝了個干凈。酒足飯飽之后,郁棠親自收了東西,又與梁三走進內室的隔間,才問道:“他們還好嗎?”

“你問誰?”

這回答顯然讓郁棠一愣,然后自顧自的說道:“楓焱走了,他們自是好不了的。”說完低下頭,靜默了好一陣,嘆了口氣道:“清冽很難過吧。”

“放心吧,他們自己會好的。”梁三輕咳一聲:“郁公子,恕我冒昧,現在可不是傷懷的時候啊。”

郁棠微微點頭,無奈的笑了一聲道:“需要我做什么?”

“梁某知道,郁家世代商賈,人脈也廣,明天當真相傳出來的時候,還請郁公子也出出力,盡可能多的讓大家知道。”

“真相傳出來?此話何意?”

“郁公子是聰明人,理應不用梁某多說。”

郁棠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梁三,不免有些驚訝,若是論起謀劃,這位梁三公子,想必與云澈不相上下。

楓焱的事傳回宮里,一時間心驚不已,儷妃受了刺激暈了過去,沈貴妃便操持起了楓焱的喪禮,雖然知道了在邊城已經辦過一次,但既然回來了,自然也該以皇子的喪禮進行安排。

得到這個消息最驚訝的應當是皇上,他踉蹌著從龍椅上站起來,看著報信的人一句話都還沒說出來,便被涌上來的一口血堵住了喉嚨。全福急的趕緊傳太醫,一邊又差了人去通知沈貴妃,至于為什么是貴妃而不是通知皇后,那是因為前些日子皇后在宮里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太醫一直在調理,皇后卻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后宮之事,都是沈貴妃在打理。

三王爺奉旨操持軒轅楓焱的喪禮,這日,百官都來悼念。府里上上下下,很久不曾如此‘熱鬧’了。所有章程有序進行,正此時,突然一陣鑼響,王府空中突然飄下很多上等宣紙,仔細一看上面還有字,眾人好奇,便撿起來看,這一看個個都面如土色。

王府后院,宣紙落在儷妃腳邊,侍女撿起來遞到她跟前,儷妃只是哀傷的搖了搖頭,并不想多看,只聽沈貴妃道:“怎會如此?楓焱竟然走的如此冤屈。”

儷妃這才坐直身子,從侍女手里接過那張紙,臉色頓時也不好了。只見紙上寫到:

后宮不凈,主位失德

陷害皇子,誅殺忠良

東宮無道,殘害手足

通敵賣國,天理難容

儷妃愣愣的看著這寥寥幾字,不自覺的抖了抖,腦子里也是極亂,過了好一會兒,外頭傳來一聲通傳,皇上到了,才讓儷妃回過神來,手里緊緊的攥著那張紙,踉踉蹌蹌的跑出去,貴妃跟在后面,慌忙讓侍女們趕緊扶著些。

皇上和蓮妃到時,諸位大臣自然是跪地行禮,謙卑的低著頭,但即便如此,皇上還是能看到他們其中有一些人那難看的或是蒼白的臉色,不由有些詫異,還沒來的及問,就看見儷妃踉蹌的沖了出來。皇上皺了皺眉,心道這儷妃未免太有失分寸,正預發作,卻見儷妃手呈一張皺皺的紙跪地道:“楓焱冤死,請皇上做主!”

皇上皺眉看著她,一時半會兒沒有任何動作,蓮妃瞥了他一眼,又給身后的人遞了顏色,身后的侍女走出來,將儷妃手里的紙呈到皇上面前,皇上輕咳一聲,接了過來。

大家像是能猜到皇上的反應一般,都跪在地上,不曾出聲,皇上臉色很難看,就連手都開始有些抖,蓮妃知道,這是他非常生氣的表現,再一看,很多大臣手里也握著同樣的紙,心里有了些主意。

“臣妾給皇上請安。”沈貴妃上前給皇上行禮,仿佛不經意的站在了皇上和儷妃中間,皇上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儷妃,沒有說話。沈貴妃還拘著禮,見皇上沒有發話,便也跪下去道:“儷妃方才失禮了,還請皇上體恤她的喪子之痛,不予怪罪。”

皇上冷冷的掃了一眼跪著的人,在抬眼,便看見放在正堂的,楓焱的棺槨,想到貴妃方才的話:體諒儷妃的喪子之痛?他又何嘗不是喪子,又何嘗不懂這痛?

“都起來吧。”皇上坐下之后,清了清嗓子,又道:“這是怎么回事兒,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回稟皇上。”刑部尚書白驥站出來將事情的經過一一稟告,皇上聽了之后又陷入了沉默,再抬起頭時,發現這位白尚書依舊站在原地,似乎還有話要說,便問道:“愛卿有話不妨直說。”

白驥拱手一禮,呈上奏折一封道:“昨夜有人到微臣府上送上此物,本想著之后再送呈皇上,但其所寫之內容...與今日之事似有關聯,還請皇上過目。”

皇上瞇了瞇眼,隨行太監將奏折接過來遞給他,還沒來得及看,卻聽一人走出來道:“皇上,臣今晨出府往王府來,途中收到一些東西,請皇上過目。”仔細看去,說話的是大理寺卿關勝,呈上的東西卻不是奏折,而是一個箱子。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關勝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送此物的人并沒有表明身份,本想著回府之后再行查看,但今日之事...還請皇上過目。”

皇上皺著眉,抬了抬手,太監將箱子打開,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傳出來,讓蓮妃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皇上似有關切的看了蓮妃兩眼,但很快被箱子里的東西吸引了主意。

箱子里放著的,是一些書信、奏折和銀票,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藥瓶。想必這刺鼻的味道,就是這藥瓶發出來的。蓮妃看了一眼,驚呼一聲道:“這上面,怎么還有血呀。”

白驥身為刑部尚書,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將沾有血跡的東西拿出來,看一眼道:“稟皇上,這是一份告罪書。”

“何人所寫?是何罪狀?”

白驥又看了幾眼道:“此人自稱于秀才,并未落全名。所寫之罪狀是...”快速的看了幾眼之后道:“罪狀是仿四王爺字跡作假書信一事。”

“你說什么?”皇上愣了愣。擺擺手道:“念。”

“是。”白驥仔細看了兩眼,念道:“受工部尚書府楚夫人之所托,仿寫數封四王爺與大碶往來之信件,今晨邱夫人送來允諾予某的黃金百兩,欣喜萬分,預逃。卻遇殺手十余人,逼吾入死地,幸得好心人救之,躲過橫禍。今書告罪,不知會否到達天聽,稟呈四王爺之冤屈,若有幸再度嚴審此案,可往...尋某。”

白驥沒有念出這位秀才現在的住址,只是將告罪書呈遞給了皇上,后者睜大眼睛看了看內容,不由得有些心驚,忽聽身邊的蓮妃問道:“可知,工部尚書付楚夫人為何人?”

邱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至皇上跟前,道:“皇上明察呀,臣,微臣不知情啊!”

“臣妾記得,邱大人的夫人并不信楚吧。”蓮妃皺著眉,似乎想不通,然后又看了皇上一眼道:“哦~臣妾想起來了,楚夫人是邱大人的兒媳吧,當初這樁婚事還是皇上賜的了。”

皇上當然也想起來了,冷著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邱華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華心里大駭,這事他是真沒有撒謊,他是真的不之情,陷害皇子這樣的事,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做不到,但如今這告罪書...他只能顫顫巍巍道:“皇上明鑒,微臣確實不知情,至于...至于這告罪書...”

見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白驥道:“皇上,既然知道此事跟邱公子及其夫人相關,不如直接傳他們來問話吧。”

皇上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此事交給你去辦,好好核查清楚。”

“是。”白驥拱了拱手道:“那這其他的東西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示下。”

“還有什么?”皇上明顯有些不耐煩,不想再看,白驥見狀,也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下去,正猶豫間,蓮妃往前一步道:“方才這箱子里的味道也太難聞了些,也不知道這是些什么藥。”說完就要去拿,卻被走出來的徐太醫制止道:“娘娘別碰,別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且讓臣看上一看。”

蓮妃聞言連忙收回手,又回到了皇上身邊。

徐太醫用手帕包住藥瓶拿起來,打開塞子聞了聞,驚訝不已,又恐自己判斷有誤,把瓶子里的東西倒出來一些放在掌心,看了又看,聞了又聞,然后驚恐萬分的跪下道:“皇上,這...這是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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