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寒風怒號。
半個月后,在距離神女峰下游很遠的河面上,一艘船逆流而上,兩個船夫撐著船也很吃力。船頭上站的人是卿桑,卿桑問船夫:“現在是幾月了?”
“公子,二月了?!?
“到歧城要多久?”
“一個多月?!?
卿桑:“在前面渡口停船。”
“是?!?
卿桑在神女峰附近的渡口靠了岸,他知道雀奴已經帶女子離開了。卿桑每日都會收到雀奴的來信,他決定在歧城與她們會和,瑯嬛閣已經查出來那藥的下落。
……
神女峰下的山林名叫亶山,開春的亶山和往年一樣,葉子爭相抽條猛長,綠意鋪滿了整片樹林。山下的村民也進山打些柴火,挑著沉甸甸的一擔子,晃悠悠地走上一段路才稍微小歇,擔子也不放下,只一只手扶著肩上的擔子,一只手擦擦額頭的汗水,再側過身來換換肩。不經意間也抬頭望一眼神女峰,神女峰千百年風雨還是那樣靜謐,連風都聽不見,浮云環著山腰,還能看見崖間春色。
山崖上流水叮咚作響,流水從石縫里滲出來,又貼著山崖留下,細細一股匯入山下的河流。河流兩岸回蕩著清脆的鳥叫聲,聲聲入耳。在河流遙遠的上游,一只小船就要靠岸,船上的人側身坐著,將手伸進水里,流水從指間分開幾股又聚在一起,亂了水面的倒影。
“姐姐,別玩水,水涼?!?
雀奴將女子的手拿了上來,用手帕擦了擦干,“我們快到忘川了。”
“我不冷?!?
女子說著打了個哈欠,慢慢靠在雀奴的身上睡著。雀奴看著女子睡得正香,也不叫醒,哽咽道:“睡吧!”
這些天,她連話也不說了。
每每看著女子昏睡,雀奴都忍不住憂傷,只希望忘川早日找到治療方法,或許川谷先生那邊已經有了辦法,雀奴期待著能從遠方傳來喜訊。
她讓船夫又劃快了一些。
小船順流而下,水面微風,正好伴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