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葬
- 英豪of征途
- 橙色白鯉魚
- 3324字
- 2019-10-22 21:46:45
幻術師之間的戰斗比拼的是毅力和想象力,在外人看來,列車座位上的那兩個相互瞪眼看著的人之間相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但在幻境世界中已經交手已經不下百招。
想象力是武器和防具,而毅力則是生命。
〖審判〗
隨著眼鏡男抬起手臂,一桿巨大的光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天空斬落,倉皇不及的渡鴉瞬間被斬成兩半。
〖羽化〗
然而從渡鴉傷口中飛濺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烏黑的羽毛。
〖審判·千殺〗
眼鏡男抬起的手掌緊緊握住,筆直插落在山頭的光劍破碎,化作數百數千道微型光劍將所散落的每一根羽毛定在地上。
〖羽殺咒·傷害轉移〗
每當一根羽毛被定在地上,眼睛男的表情便愈加痛苦,好像是那光劍并不是刺在羽毛,而是扎在他神經上一樣。
〖脫皮〗
眼鏡男的表情逐漸凝固,隨著咔嚓一聲,完全角質化的皮膚出現龜裂,一個小一號的眼鏡男扯開舊皮出現。
〖羽殺咒·蝕骨〗
眼鏡男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他本想依靠蛻皮重生解除羅蘭施加在他身上術法的影響,卻沒想到他的羽殺咒如此狠毒。
〖審判〗
在完全失去反抗之前,眼鏡男使用審判攻擊自己,由純凈光芒構成的巨劍干凈利索地將他劈成兩半,肉體雖然因此破碎,但他的精神卻得意從物質的軀殼中解脫,憑借光劍中所蘊含的力量,他又可以重新塑造軀體。
〖羽化·逆〗
在眼鏡男重塑身體的空隙間,被光劍定在地上的羽毛掙脫束縛,重新聚集在一起變成羅蘭。
〖圣光降臨!〗
眼鏡男雙手捧在胸前誠心祈禱著,死過一次后他徹底冷靜下來,他決定用自己的信仰來擊潰那對神不敬之人。
天空上出現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光人,光人左手持劍,寓意斬除疾惡,右手持盾,寓意守護黎明。此乃眼鏡男心中神的形象,此乃他的信仰,亦為他的力量。
〖烏啼月落〗
一輪明月在渡鴉的召喚下緩緩升起。
“明月照吾心,我心似琉璃。明月照大地,清風伴月明。”渡鴉雙手快速結印,“月明,星稀,云碎、花凋零。”
隨著明月緩緩升起,稀疏的星辰一顆顆掛上天際,不知何時掛起的和人清風微微吹起,吹碎了流云、吹殘了花蔭。
吹落的花瓣布滿山丘,微風中夾雜著余香拂過山脊,閑云擦著山頭飛掠而過,再往上是宛如夢幻的星辰月明。
光人想要用劍斬斷這虛妄,然而卻力不從心,消逝融化于這溫馨的美景。
“不,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些都是假的!”
術法被破,反噬的精神沖擊猶如千針萬刮折磨著眼鏡男纖細的神經,可笑的是當他因頭疼而倒在地上,飛舞的花瓣飄落在他鼻尖,他嗅到了花香,嗅到了其中美妙。
他不再質疑,不再反抗,他感到很累、很困,就這樣慢慢地,一點點地沉溺于花的海洋、羅蘭的幻術里。
〖烏啼月落·花葬〗
花瓣繼續飄落覆蓋住眼鏡男,花瓣猶如千百只螞蟻不斷蠶食著他的身體。
就在他即將被花瓣完全包裹埋葬之前,渡鴉開口緩緩說:“睡吧,睡吧,在這美妙的夢里睡吧。”
“嗯。”如今,眼鏡男已經完全放棄思考。
“為什么跟蹤我?”羅蘭開始審訊眼鏡男起來,也許他把自己拉進這個空間也是這個打算。
“是主教的命令。”
“哪個主教?”
“瑪利亞主教。”
聽到這個名字時,羅蘭心中先是一驚,也正是因為這一驚,內心出現破綻,完美無缺的幻術出現紕漏,躺在花瓣中眼神迷離的眼鏡男突然恢復神智,渾身一抖從花海中掙脫出來。
“繼續嗎?”羅蘭揮揮手,主動撤掉自己說施加的幻術。
“繼續啊!你不是……”
眼鏡男的話還沒說完,渡鴉一耳光把他扇倒在地,他想要掙扎,可是渡鴉的腳緊緊踏在他身上,一點也沒有容他反抗的余地。
“我問,你答。”羅蘭的神情變的冰冷起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時眼鏡男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我問,你答。”羅蘭朝臉又給眼鏡男一腳,這一腳不僅把他的眼睛踢飛出去,一起飛出去的還有幾顆牙齒。
“我拒絕。”這里是幻境的世界,無論死亡多少次都能夠復活,雖然無論是自殘還是自殺都無法從這里逃脫,但一旦超出人類承受范圍內的刺激,本體還是會驚醒,從而將意識拉回現實。
這里是他所創造的幻境,是他的主場,雖然被殺掉很多次精神會漸漸虛弱下去,但在神智不清之前,幻境也會直接破碎。
“瑪利亞主教為什么讓你跟蹤我?”羅蘭一時也沒想到有些逼問他的辦法,幻術的對決,施展過一次的法術很難第二次奏效。
“先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眼鏡男感覺自己的力量不斷從體內流失,雖然很緩慢,但幻境破滅也只是時間問題。在幻境中自己不是羅蘭的對手,在現實世界中也亦是如此。
他們是幻術師,能夠將幻術轉化成自身力量的能力者。在幻境中能夠呼風喚雨,現實中也遜不了多少。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羅蘭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過去一點沒有聽說過這種人的存在。
“羽殺咒·茶毒,一種能夠削弱敵人力量的咒術。”羅蘭從來沒有小看過自己的對手,即便在他被自己的幻術困住時。
“什么時候?”眼鏡男想要從幻境中逃離,然而他非但沒有逃掉,還將在識圖離開這里的方法暴露出來——他的圖騰,制造幻境的楔子,現實和幻境之間的橋梁。
“一開始。”羅蘭打了個哈欠,“你知道組毒嗎?”他知道眼鏡男并非是不甘心莫名其妙地輸給他而詢問自己為什么會被擊敗的原因,其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從這個世界逃脫出去。
〖羽殺術·幻毒〗
“你想打聽我的身份,窺視我的想法,這點和我的目的一樣。”羅蘭蹲下來,像是為了侮辱而輕輕拍打著地上男人的臉頰,“幻術師不會做夢,不知道這句話你有聽過嗎?”
“什么?”
“幻術師做夢的時候不會做夢,這句話有人告訴過你嗎?”
“啊?”男人快要被羅蘭的話給繞迷了
“幻術師不做夢的時候不會做夢,你能夠理解這句話中的含義嗎?”
“呃……”眼睛男好像感覺自己的大腦就要短路了。
連續三問之后,羅蘭話鋒一轉:“那么我問你,你覺得自己有沒有中毒?”
幻術是虛幻且不真實的術,幻毒是虛假不存在的毒。
“呃……”
“那我問你能知道什么?”時機已經成熟。
“我知道很多東西。”原本警戒著羅蘭的眼鏡男此時又著了他的道,中了幻毒后輕而易舉地被催眠,他此時的心理不再是成熟的大人,而是一個逞能的孩子。
“你知道蛤蟆有幾張嘴嗎?”
“一張。”
“你知道瑪利亞主教想干什么嗎?”
“把你當做替罪羊。”
“你知道蛤蟆有幾個眼嗎?”
“兩個。”
“你知道瑪利亞主教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洗清自己的嫌疑。”
“你知道蛤蟆有幾條腿嗎?”
“三條。”此時,眼鏡男的思維已經變成一灘漿糊,接下來無論羅蘭問什么他都會如實回答,不過這種狀態下,他的回答只能當做參照。
“你知道瑪利亞主教有什么嫌疑嗎?”
“欲圖分裂神教,背叛教主。”
背叛教主羅蘭能夠理解,可分裂教會卻讓他怎么也想不通,看來瑪利亞主教要不是省油的燈。
“你們調查了她多久?”
“兩個月。”
也就是最近的事情,怪不得道上沒有一點風聲。感覺無法再從他身上壓榨更多的信息,羅蘭最后問了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羅蘭收斂內心的殺意,撿起地上那副被他踢飛的眼鏡,心念一轉離開了這個虛幻的世界。
·
-來維森林-
“你丫的對老子做了什么?”穿著短裙的左月雙手掐著古月的脖子把提了起來。
古月盯著左月那猶如怒放鮮花的一樣的臉龐,又將目光移到她那平攤的胸上笑道:“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老子的八塊腹肌呢?”左月把古月丟在地上。
“九九歸一了。”
“歸你的頭。”
左月氣憤地抬起雪白的長腿朝古月踢去,不過卻被他一個后翻躲了開。
“調整的時候出了點差錯,你要是不習慣(這個身體),過段時間給你改回去。”
“別。”左月沒好氣地說道,說這句話時她就像一個傲嬌的姑娘撇過去,她的臉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興奮變的通紅。
“我只是按照計劃行事。”古月把左月的眼罩遞了過去,眼罩對于左月來說并不是沒有必要的裝飾,在原來世界里,他的左眼便因為某些原因無法看見東西。
降臨到這個世界所使用的肉體(軀殼)都是完美無缺,兩只眼睛對她來說非但沒有必要,而且還會有些不適應。
經過古月調整后,眼罩外形變化成開愛的兔子頭,更重要的是其遮光性會一點點配合著左月的適應程度而降低。
“按照原計劃,這次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十二人將以一男一女的順序出現。”古月瞇著眼,“之前就是因為考慮到意外,所以安排那家伙。”
左月吊著白眼,“計劃和補救措施的確十分完善,為周全和大局考慮安排她也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所以,為什么來的是你?”
“因為有一點你們當時沒考慮到?”左月雙手交叉捧在平坦的胸前,這個身體的協調性能比之前更加突出,這一點讓她感到很滿意。
“什么?”古月不知道當時考慮計劃時,他們到底疏忽了什么。
“女人嘛,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那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