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從易一家回來,承封開的門。
她直接趴在承封身上,不想動了。
“怎么了?”承封知道她有些不對勁。
“聽易一提起一個朋友,最近她出了點事?!?
“出了什么事?!?
“一個作者,抄襲。”
一個作者,一旦被貼上了這個標簽,太致命了。就像是醫生手里醫死過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上門求醫。
承封不說話,只是將懷里的人抱的更緊了。
“其實我還有幾分羨慕?!?
豈止是幾分羨慕,別人一出場所到達的高度,就是你窮盡一生也到達不了的遠方。
可明明知道是抄的,可她還是好羨慕那些實現夢想的人,林青禾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林青禾。
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最真實的自己擺在了承封面前。
“旁人我不知道,但我永遠會是你忠誠的讀者?!背蟹庠诹智嗪潭吇氐?。
半響后,林青禾突然提了一句:“我想結婚了。”
快過年了,她也快30歲了。
“好。”承封只是回了一句。
第二天,承封帶著林青禾回了家,拿了戶口本,去民政局領了戶口本。
晚上回家的時候,林青禾抱著承封。
“辛苦了?!?
確實并沒有三兩句那么簡單。常人結婚,應該是兩家人吃一下飯,在聊接下來的事情,可承封只有他一個人,為了娶林青禾,他一個人做完了所有的事情。
承封和父母談話的時候,她被關在門外。
但是開門的時候,母親已經把她的戶口本拿了出來。
她明白,他那天做足了準備。
婚禮訂在了臘月二十八。
本想正月里辦的,但林青禾想在三十歲的前幾天把自己嫁了。
結婚這邊一直是兩個人親力親為,每天都是彼此輪著來。
“早知道這么累,就給婚慶公司做了。”林青禾累到趴在沙發上。
承封一把抱起來。
“洗了澡再睡?!?
“今天可以不洗嗎?明天早上起來一定洗?!绷智嗪堂悦院斜WC道。
承封不答話,一把抱起林青禾,去了浴室。
水已經放好了,承封給林青禾脫的衣服。
脫到一半的時候,林青禾才反應過來,一把握住承封的手。
“自己洗?”承封問道?
林青禾連忙點點頭。
“好?!背蟹膺@才出了浴室。
林青禾洗澡出來的時候,臉紅道不敢正視承封。
他們同居一年了,卻從未越過那道防線。
承封洗澡出來,還是和往常一樣,抱著林青禾入睡。
這天林青禾抓了易一來家里幫忙。
承封出去上班了。
“要結婚了開心嗎?”易一在一旁喜悅道。
“其實我覺得結沒結婚沒啥區別?!焙孟翊_實如此,結不結婚,對林青禾和承封的生活沒有半點影響。以至于林青禾后面有點自我懷疑為什么要結婚。
“一般正常人說不出這話?!币滓挥袔追址艞壍馈!八懔?,好歹是個帥哥把你收了,也不虧?!?
“我兒媳婦呢?”易一繼續催促道。
“還沒影呢。”
“還沒……你兩不會同居一年都還沒…”易一捂著嘴巴,一臉驚恐的表情望著林青禾,像看怪物一樣。
“承封不會不舉吧?!币滓灰惑@訝就大聲說話的毛病就沒改好,只是好巧不巧,易一說這句話時,承封剛回來,推開門時這話聽的一清二楚。
“承封?!绷智嗪桃荒橌@恐的表情望著門口的承封。
“嗨帥哥?!币滓缓统蟹獯蛑泻?。
承封點了點頭,進屋拿了份文件,出門的時候朝著易一說了一句:“別教壞我老婆。”
門關上后,林青禾在那里偷笑。
易一呆在了那里,
“我像壞人嗎?”易一自問道。
“像?!绷智嗪涛嬷亲有Φ?。
晚上承封回來的時候易一已經回去了。
承封洗完澡后,在門外呆了很久才回來,林青禾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他應該喝了點酒,花了點時間散了酒氣才進了屋。
“青禾。”承封抱著她叫了一聲。
“嗯?”林青禾有點困,迷迷糊糊中回了他一句。
突然一張溫柔的唇吻了上來。
是真的疼,就算承封的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極致。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是覺得全身酸痛。
……
結婚前幾天,陳舟來找過林青禾一次。
是林希天把林青禾約出去吃飯,還帶了一個陳舟。
關于林青禾結婚這件事,林希天一直選反對票,他心里的姐夫只有陳舟一人,對于半路殺出來的承封,除了討厭還是討厭。
林青禾看見陳舟也在,便準備離開,可是還是被林希天拽了回來。
林希天把林青禾摁倒座位上便獨自離開了。
整個包廂內只剩下了林青禾和陳舟。
“新婚快樂?!标愔垡呀浐攘它c酒了,臉上已經泛紅。
“謝謝?!绷智嗪袒亓艘痪?。
“林青禾?!标愔弁蝗黄鹕?,喊了一句,坐到了林青禾身旁的位置。
林青禾自動挪了個位置。
“你怕我?”
“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
“林青禾,你他媽的是不是畜生?!?
“當年高考結束,你明明答應了,三十歲還沒結婚就嫁給我?!?
“我他媽的等了十幾年,還差幾天就到了你要結婚了?!?
“你當耍猴呢?一耍耍十年!”
林青禾并不知道這件事,因為高考結束聚會那天,她喝多了,陳舟和她表白了,她什么也沒聽見,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本就是醉酒無意的動作,卻被有心人信了十年。
陳舟摔了酒杯,但他不敢靠近林青禾,他怕他做出什么傷害林青禾的事,所以躲得遠遠的。
那天是林希天送陳舟回去,承封來接的林青禾。
“對不起?!绷智嗪炭匆姵蟹庹麖埬橁幊脸恋模B忙道歉道。
“不用對不起,你沒錯。”承封平淡的回著。
這是林青禾第一次感覺到承封的冷漠。
車開了一半,停了下來。
“林青禾?!背蟹馔蝗缓傲艘痪?。
“嗯?!绷智嗪恬R上坐了起來。
“你別走?!背蟹庖话驯ё×智嗪蹋谒呎f道。
承封第一次慌了,看見那個男人,喝醉了酒都還想著保護林青禾,他愛的不比他少。
“我們后天就結婚了,我去哪里?”林青禾回答。
接下來那幾天,承封直接請了假在家陪著林青禾。
……
結婚那天,認識的朋友都來了。
林青禾父親牽著女兒的手,走過那條紅地毯,親手將女兒的手放到了另一個男人手上,林青禾看見父親的眼角泛紅。
一切按照婚禮的章程一步步來,明明只是幾個小時的事情,可林青禾還是覺得很累。
后面承封帶著林青禾一桌一桌的去敬酒。
與其說是承封帶著林青禾,倒不如說是林青禾帶著承封。十五桌酒席,男方只坐了一桌。
婚禮結束,兩個人累趴在床上。
承封幫林青禾把衣服脫掉,抱著林青禾進了浴室,兩個人一起洗,省事。
林青禾整個過程只是把全身靠在承封身上,任由他上下其手。
洗完出來后,承封幫她吹干了頭發,抱上床蓋好被子。
林青禾抱著承封感慨了一句:“結婚這么累,一定不要結第二次了?!?
“不會有第二次了。”
承封突然壓到了林青禾身上,林青禾原本疲憊的腦神經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新婚之夜,林青禾飽受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
一晚上,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是疼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