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短信息良久,直到手機黑屏都沒能清晰地認識到“訂票被取消”是什么意思。
通常,像這種票務信息是不可能直接發到她手機上的,公司有專人幫忙代理,所有信息自然都是代理人收到后反饋給小周或者張曉晨,再轉達給徐格,由徐格最終負責自己的行程。
但現在票務的信息意外地出現在自己的手機上,這是什么意思?
再者,這還是條票務取消的信息!
“我是不是錯了?”陳恩生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向江眠。
她想江眠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總該知道她當時在舞臺上那番表現是對是錯。
“為什么這么問,剛才是誰的短信?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發短信這么老土!”江眠不知道短信里的內容是什么,只感覺陳恩生看到信息后情緒更加低落。
“他們辛辛苦苦計劃好了的,被我的口不擇言全毀了。”陳恩生的眼淚終于落下了,豆大的淚珠無聲無息。
讓江眠更加心疼的是,她明明可以大聲哭出來,卻始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那你是覺得,他們瞞著我們偷偷計劃是對的?”江眠反問。
“也許是為了我們好。”
“哪里好?不用等到明天,所有娛樂頭條都會是那張你扇我耳光的照片,再將你在臺上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寫上去,到時候你跟我會被描述成怎樣的人、是好是壞暫且不論,兩家粉絲再添上幾派水軍一場罵戰是肯定的,而被罵的人是你跟我也是肯定的!”
江眠繼續說到:“反正我是看不出來哪里是為我們好。”
他把自己的手遞在她的面前。
“你干嘛?”
“我身上不帶紙巾的,你用我的衣袖吧。”
“干嘛?”
“擦擦眼淚!”他用衣袖給她擦掉眼淚,卻因沒有掌握好力度而將陳恩生推了一個踉蹌。
也只是小小一個晃身!
而陳恩生卻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放聲大哭,哭得突如其來、震天動地,讓江眠措不及防。
“你想又干嘛?”
“我沒干嘛,我就是......”江眠還想解釋,只是見到她好像終于找到個理由盡情哭了出來,心里如釋重負。所幸就背了這口鍋不再替自己開脫。
他把她攬在手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心疼地說:“是我不好,我不該弄疼你。”
陳恩生哭了好一會,江眠感覺到自己肩頭那一片衣服已經被她的淚水濕透。
他聽見她小聲地說到:“對不起。”
“什么對不起?”他輕聲問。
“我不該沒聽你的話在臺上亂說,我應該跟你下臺的。”
“你說的是這個對不起?”江眠將她從自己的肩頭推開,雙手摟著她的肩膀,凝視著她已經哭紅的雙眼,問道:“我什么時候不讓你在臺上說話了?”
“你什么意思?”陳恩生任由他抓在手里,還在抽泣。
“意思是,我要是不想你說話,你在臺上根本就待不住。”江眠笑起來,很有一副成竹在胸的氣魄。
“你是說你沒有不讓我說話,為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被被人背后捅刀子,尤其是我越覺得親近的人,就越不喜歡她對我使手段。”
“你是故意要留下我的,你知道我會忍不住懟他們?”
“哇,你能別把我當天才行么?雖然我的確是個天才,但僅限于畫畫,至于如何算計人心我可是沒有半點天分,要不然也不會被米娜和夏夜清來回折騰了。”
“那你說,我到底是錯是對?”
“你先告訴我你那條短信說了什么?”